1950年耿飚前往瑞典当大使,以色列外交官问:你和林彪是兄弟吗?

雅轩看历史 2023-06-10 19:4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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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9月,中国驻外大使团队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馆内出发,在瑞典外交人员的陪同下,即将出发前往王宫,面见国王古斯塔夫五世。

这是极为重要的时刻,因为瑞典在几个月前才和中国正式建交,而它也是当时第一个和中国建交的西方国家,意义深远,所以在场中方人员都严阵以待,只有领头的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云淡风轻。

在顺利面见国王以后,双方进行了一场礼节性的交流,并互相交换文书,流程结束后,便是皆大欢喜的招待会了。

而在招待会上,不止有中、瑞两国的官员,还有其他一些国家的外交人员,其中一位来自以色列使馆的高级领导主动找了过来,好奇地和中国大使攀谈。

他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您和林彪是兄弟吗?你们关系如何?”,还有一个是“听说您是一位中国高级军官,您曾带过多少兵?”

这两个问题在我们听来都颇为有趣,但实则表现了当时的西方对于中国了解上的不足,这也正是我们迫切需要和国际接轨的原因之一。

中国大使是如何应对的呢?

实际上,此时的驻瑞大使名为耿飙,与后来广为人知的国务院副总理、国防部长不同,耿飙是一个真正为国家奉献过多项技能的人,战争年代他曾挥斥方遒,和平年代他先后挑起过宣传、外交的重担,堪称一位全才。

1909年8月,耿飙出生于湖南省醴陵县北乡严家冲的村落中,耿家其实原本生活不错,耿飙的父亲乃是朝廷武官,但他遍览周围官吏腐朽,最终选择了弃官归乡。

然而因此,耿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贫穷,而且备受官僚地主压迫,以至于连基本生活都难以保障。

这个贫寒的家庭甚至连遮风挡雨的屋子都没有,只能一直寄住在耿姓公祠里过活,可以说凄惨无比,但公祠上的祖训却让年幼的耿飙印象深刻,并终身引以为戒。

耿飙出世才几年以后,父母便无奈地带着他一路逃荒到了常宁县,因为父亲的影响,耿飙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习武,和后来党内的贺龙、许世友等人一样,耿飙是有着一身实打实武术本领的人。

不过在当时,这本领却毫无用处,只是让他身体强健一些,能够更早地进入水口山的铅矿干活而已,要知道,当时的耿飙才年仅十三岁。

但是进入铅矿工作,却成为了改变耿飙人生命运的道路,正是因为这里不见天日、无比劳累、工人聚集,所以当中共建立起水口山党组后,首先对这些工人们进行了团结和教育。

原本就满怀报国热忱的耿飙,在接受到马克思主义洗礼后,立刻积极参与到了工农斗争中,并在1925年就加入了共青团,此时他不过十六岁。

连上级也没有想到,这个尚未成年的小男孩竟然胆子奇大而且身怀不少绝技,比如他轻功很好,替组织送信时上蹿下跳,从未被敌人发现过,眼力也绝佳,从很远距离外就可以看清对方的脸。

于是出色的耿飙很快甚至加入到了醴陵地下武装斗争中去,在1926年还参与了醴陵暴动,起义失败后他孤身回到浏阳,组织上非常欣赏他的能力,当即让他加入了共产党,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耿飙非常优秀。

正式加入红军后,耿飙便随着部队一路从湖南来到了井冈山,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职务也步步上升,陆续担任了红1军团第3军9师参谋、师干部教导队队长、作战教育科科长,著名的五次反“围剿”战斗他均有参与。

而到了红军开始艰苦长征时,耿飙已经身为红1军团第2师4团团长,在前有天险、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他总是甘愿带领部队去打一些恶仗、硬仗,比如著名的强渡乌江、夺取娄山关,耿飙便是主要功臣,还受到了中央领导的通报嘉奖。

耿飙虽然拳脚过人、作战勇猛,却不是一介武夫,或许是家庭出身让他从小就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即便在战火纷飞的时期,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学习,也正因此,他才能真正迈过红军高级领导的门槛。

在红军长征结束顺利抵达陕北的时候,耿飙已经历经了几乎一切长征中的著名战役,本人也已经成为了红1军团第1师参谋长,是一位妥妥的首长,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缺失很多,所以在到了延安之后,迅速报名进入抗大学习。

而到了抗日时期,耿飙又转而做起了保卫工作,当然,他保护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陕甘宁边区,这是极其重要的任务,然而即便面对日军、伪军的大肆围攻,他仍然保证了敌人无法越雷池一步,甚至还经常发起反攻。

进入解放战争后,耿飙被调任到晋察冀军区,此后他便扎根在大西北,以华北军区第2兵团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身份,主导了平津、太原、宁夏战役等一系列发生在西北地区的斗争。

当新中国冉冉升起时,这位1928年入伍的老红军,已经成为了解放军内赫赫有名的大将,以他的资历和功勋,被授予上将军衔基本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到了最后,耿飙竟然无衔,这是为何?

原来全军大授衔仪式举办于1955年,而在1950年的时候,还在19兵团工作的耿飙,却忽然被中央的一纸调令喊到了北京。

他本着坚决执行任务的态度,但却万万没想到中央告诉他,希望他能去外交部工作。

在此前的几十年里,耿飙一直都是横刀立马的大将,怎么忽然要让他搞外交、还要当大使呢?

其实耿飙忘了,他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外交,只是当时压根没觉得。

1936年的时候,大名鼎鼎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来到苏区,为了向全世界宣扬中国共产党的面貌,当时耿飙就向斯诺提供了很多资料,包括一系列照片、书籍,甚至自己的日记本。

1944年的时候,耿飙正要去前线抗日,但周总理忽然把他喊住,希望他能带一个远道而来的美军观察团去晋察冀边区参观,耿飙果断地接下了这一任务,还带领观察团越过了危险重重的敌占区。

事后,官差团的团长保罗·德穆克对这次行程感到无比兴奋,更是盛赞耿飙为“一个无畏无惧的长官”。

1946年,抗战已经结束,美国政府为了促成国共双方停战,派大将马歇尔来华组织和谈,而中共代表团的副参谋长,也正是耿飙......

在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正是奇缺外交人才的时候,但我们又必须和国际接轨,和其他国家发展关系,所以中央最后决定从军中抽调一批高级领导来接手这方面的工作,而耿飙自然当仁不让地被选中了。

对于这项任务,虽然艰巨,耿飙也有些以割舍部队,但既然是军人,服从命令则是天职,于是在1950年,作为新中国第一位出使西方的大使,耿飙踏上了前往遥远瑞典的道路,这才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为什么别人会误以为耿飙和林彪是亲兄弟呢?

这是因为在英文的习惯中,他们总是把人的名放在前、姓放在后,而“飙”和“彪”读音又是完全一样的,听起来就像是“飙耿”和“彪林”。

耿飙微笑着解释了一番,对方才恍然大悟。

而对于后一个问题,他粗略地计算了一番,华北野战军一个军大约三五万人,而十九兵团大概两三个军,共计十万人左右,再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

于是耿飙回答:“大概十几万人吧。”

这话可把对面的以色列和瑞典大使都吓得不轻,这很正常,毕竟中国是世界罕见的超级人口大国,像以色列、瑞典这种小国家,全国的常规军队加在一起大概也只有这个数。

单独统领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作战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所以耿飙的话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心生敬意。

任何第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人都是无比艰难的,而如耿飙一样的新中国第一批外交家则更是如此,即便他把十二分的精力都投入进去,还是难免会出错。

比如在瑞典勤恳工作好些年后,当初面见的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去世了,这样情况下,我国使馆必然要前往吊唁,但由于疏忽,信函中竟然有一个单词打错了,偏偏好巧不巧的是,这一错,让这个词的意思变得截然相反了。

在国丧期间出现这样的纰漏,已经可以称为重大失职了,耿飙也大为震惊,但他没有责怪任何人,而是第一时间着手去解决。

耿飙立即撤回信件进行细致地改动,然后亲自把信送到瑞典外交部长的手中,以极其诚恳的态度向他道歉,并且澄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样的处理方式让瑞典方面很满意,因此,这起错误也就很快过去了。

在此之后,耿飙竟然在外交事业上越做越顺,越做越厉害,从瑞典回国后,他又陆续被调任为中国驻丹麦、芬兰、巴基斯坦、缅甸等多国大使,每一任他都做的相当出色,以至于很多国家政府甚至专门为他颁发了勋章,以纪念他为两国友好交流作出的卓越贡献。

直到1978年时,耿飙才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外交事业之路,不过却有着更重的担子压了过来——他被任命为了国府院副总理,后来又陆续担任了国防部长和军委秘书长,哪一个都是极其重大的职责。

但不管在什么岗位上,他都坚定地秉持着初心,即便到了退休以后也还是持续关心国家和党,也正因此,才出现了载入党史的著名的“耿飙之问”。

1991年的时候,已然离休的耿飙回到了当初曾生活多年的甘肃庆阳,结果第二天就有群众跑来投诉,说当地的领导、干部如何如何不好。

耿飙没有暴跳如雷,他把县里的领导们全部喊来开会,只是为了讲一个故事:几十年前,当他还驻扎在这个地方时,一个部下的八路军严重违反“三大纪律”,为了以正视听,部队决定执行枪毙。

结果很快便来了乌泱泱一帮老百姓,千求万求希望他们能宽恕那个小战士,给他悔改的机会。

故事讲完后,耿飙只是轻飘飘地发问:

“到了今天,你们还是会犯错误,但老百姓还会不会替你们求情!”

2006年6月23日,这样一位老红军、老八路、老外交官,以91岁高龄病逝于北京,他的葬礼极其宏大,除了中央、党部的领导们,军委、社会各界、湖南同乡等无数人前来为他送行。

耿飙把一生都献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他理当为后人所崇拜、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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