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回家,被未婚妻拉入荒屋,未婚妻说:别娶我,危险

古山讲民 2024-04-09 16:04:34

风。

春风。

春风又绿太行山,凌云山正是千里太行山脉中的一座大岳,宋朝时期,在凌云山下有一个村落名为凌云村,凌云村依山而建,零星散乱着数十户人家。

牧童文苍看着夕阳即将隐于远山之中,便赶着数十只羊回了村子。

与往日并无不同,凌云村里炊烟袅袅,文苍闻着饭菜的香味,左手拿着一根笔直的棍子,腰部的左边别着一把镰刀,腰部的后边扎着一把斧头,右手挥舞着鞭子,一蹦一跳地催促群羊。

凌云村的南边,刚刚进村没有多远,田地边,山脚下,有一座用石头错落垒成的羊圈,文苍像过去一样,将羊群全部赶进了羊圈,然后锁上了用荆条扎成的大门。

凌云村在两座山之间,中间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将一座村子分成了东西两个聚集地。文苍拍了拍手,走到小溪旁边,准备洗手洗脸,可是,当他刚刚弯下腰时,却敏锐地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羊圈里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

夜色降临,往日回到羊圈的羊群都会各自找自己的休息处,可是,这一次,明显不太一样,羊叫的声音格外大,而且,羊群也在四处乱跑。

牧童文苍皱眉,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羊圈边缘处,身体十分灵巧地攀援而上,站在了羊圈的围墙之上,清澈的目光仔细地扫过了整个羊圈,想要找到羊群受到惊吓的原因。

“怎么回事?”文苍喃喃自语,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羊群依旧在不停地走动,一些羊在不停地叫唤,一些羊则是想要尝试从围墙里跳出来,还有一些羊则是在撞击用荆条做成的大门。

“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我看不见的?”文苍的目光落在了羊群的领头羊身上,每一个羊群都会有一只领头羊,那是一只公羊,比之其他羊要高大许多。

这一只领头的公羊,平时不畏人,甚至,被人惹到之后,直接就会撞过去。此时,这一只领头的公羊在做攻击状,却没有直接撞过去,反而在不断地后退。

“文苍,还不赶紧回家吃饭?你义母今天亲自下厨,有你爱吃的!”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东边的山脚下传来,由于是在山里,声音收拢,能够传出去很远。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文苍笑着回应了一声,那是他的义父,也是凌云村唯一的一个小财主,名叫刘成,人们都称呼他为刘财主。

说起来,文苍并不能算是凌云村的人,他的父亲是一个落魄秀才。其实,说是落魄秀才,不过是不懂的人说的,文苍自己清楚,父亲只是一个读书人,并没有考中秀才,否则,也不会被母亲和舅舅家的人嫌弃,最终只能带着自己四处流浪。

父亲带着他流浪,后来想要进山打猎,便一路来到了凌云村,刘财主敬佩读书人,便劝阻了文苍的父亲,让文苍的父亲留在凌云村做了私塾先生,此后,凌云村便有了私塾,整个凌云村的孩童都可以在这个私塾上学,一应需要都由刘财主提供了。

就在前年,文苍的父亲因病去世,除了一堆书籍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刘财主念及自己和文苍父亲之间的情谊,自己又特别喜欢文苍这个孩子,便将文苍收为了义子。

文苍并不想不劳而获,于是,虽然他成了刘财主的义子,却又在自己的要求下,成为了一个牧羊的牧童。

这两年,义父和义母对自己极好,犹如亲子,想到此处,文苍的笑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只领头的公羊身上时,刹那间,笑容消失,脸色肃然,目光冰冷地扫过了公羊前方的那一处空地,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斧头已经顺手抽在手中,站到了公羊的边缘处。

什么都没有。

“明!”文苍轻声吐出一个字,眼睛之中似乎有金光在闪耀一般,凝视着前方。

许久之后,文苍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打开了羊圈。看到羊圈门打开,那一群羊争先恐后地闯了出去,领头公羊则是一直跟在文苍身边。

一直走到了羊圈之外,文苍轻轻拍了一下领头公羊,他自己则是选择了一个方向,当先向前走去。不久之后,散乱的羊群在领头公羊的带领下,跟着文苍向村子的东南角走去,那里还有一处废旧的羊圈。

文苍将羊群关好之后,又绕着羊圈走了一圈,他怔怔地看着羊圈上方的悬崖,悬崖之上是一轮明月,他忽然间回头,望向了先前的那一处羊圈,深吸了一口气,洒然一笑,将斧头别回腰间,恢复了孩童该有的样子,一蹦一跳回家吃饭去了。

刘财主的夫人云氏见到文苍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将文苍身上的镰刀和斧头拿了下来,看似责备的语气,却充满了关心地说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慢?快去洗手!”

文苍举起自己的手,手心手背翻了一下,笑嘻嘻地道:“母亲,我已经洗过了哦!”

刘财主笑着,看着这一幕,自己两个儿子年纪大了,出去闯荡,只有一个女儿留在身边,后来多了一个文苍,倒是显得热闹了许多。

“母亲,文苍哥哥最是爱干净了,怎么会没有洗漱呢?他累了一天,赶紧让他先吃饭吧!”一个柔柔的声音对着云氏撒娇。

刘财主和云氏的小女儿刘芸,比文苍小了一岁,由于年纪相仿,在刘财主还未收文苍为义子时,刘芸和文苍的关系便最是要好,经常追在文苍的身后。

在凌云村,同龄人当中,即便有人比文苍大了两三岁,却都以文苍为首,这在村子里,也算是一桩奇谈。

“父亲,我将羊群赶到了那个废弃的羊圈里了,至于平时的那个羊圈,你们没事的话,也不要去那边转悠了,若是路过,最好不要停留!”

文苍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最终还是决定要交代一声。

刘财主闻言,皱眉道:“啊?那边那个羊圈距离村子有点远吧,而且,曾经有狼出没!”

云氏瞥了一眼刘财主,没好气地道:“那是重点吗?重点是后半句。”

刘财主默默地放下碗筷,沉声问道:“苍儿,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对义父义母说,不用瞒着。以你怕麻烦的性格,竟然将羊群赶到了另外一个羊圈,难道是之前的羊圈有什么问题吗?”

文苍笑道:“没有,父亲,你不要多想!”

刘财主看向云氏,云氏递给刘财主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他们是看着文苍长大的,文苍自小就心思玲珑,十分通透,但是沉默寡言,他既然开口,必定有缘由,可他若是不愿说出其中原因,他便不会说的。

反正,他们知道文苍心地很好,更不会害他们就是了。

刘芸是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顾着用饭填饱自己的肚子,至于文苍哥哥的话,记住就好,那自己就不去那边玩耍了,嗯,还要告诉自己的其他朋友,也不能去那里。

凌云村没有人知道文苍为何突然不将羊群赶到这个羊圈了,羊圈闲置下来,有人将牛赶了进来,他们很快就明白为何了,牛在这里呆不住,像是发了疯一样,向外闯。

很快,凌云村就有了关于那个羊圈的各种离奇传说,甚至,还有人将故事追溯到了数十年前,总之,那里几乎是没有人愿意靠近了,连带着,路过羊圈之外,后面的山谷都很少有人再去了。

当然,农忙季节时,还是有人去的,毕竟,那个山谷里还有数十亩良田呢。只是,没有人愿意再去那里面放牛放羊了,一时间,那一座山谷冷清了不少。

日子一天天地平静了下来,除了那个羊圈没有人再愿意前去之外,其他地方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于是,羊圈背后的山谷渐渐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有些人不愿意去往更远处放牧,便就近将自己家里的牛和马等等撵入这谷中。

特别是在农忙的季节,刚刚耕完地的牛或者马,都会留下一个人,就近在山坡上放牧,补充消耗的体力。

岁月匆匆,晃眼间,便又是两年过去了,这一日,文苍撵着羊群和几头牛回家,少年时手中的棍子和鞭子早已不见,就连那镰刀也没有拿着,只是在后腰上别了一把斧子,手里拿着一本书,骑在牛背上,如痴如醉地看着。

这是个夏季,安顿好一切,文苍便向家里走去。

本该各家各户吃晚饭的时间,现在却聚集在一起,甚至自己的义父义母都在,文苍皱眉,不知发生了何事,等靠近后,才明白,原来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

凌云村外,有一座庙宇,不知道建于何时,翻修了数次,只有两三间房,庙宇前是一处空地,没有围墙,空地中间是一处断裂的石碑,只有每次过年,那里才会很是热闹。

年过之后,就会变得十分冷清,一年四季没有人前去,甚至,就连避雨时,都没有人愿意去。就在前些年,那一座庙宇来了一个庙祝,说是一个云游的道士,落脚此处,与此处有缘,便不再继续前行。

这算命先生,文苍是见过的,就是那新来的庙祝。

看着这一身蓝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文苍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抵触,却不知道是何原因。这道士给村里的人算命,却也不收钱财,只要一些粮食,也不多,够他自己吃就行了。

刘财主看见文苍到来,连忙招手道:“苍儿过来,让大师给你看一下手相。”

文苍的眉头瞬间舒展,换上一个笑脸,小跑着过去,边跑边道:“来了!”

纵然还有很多人排队,可是,这些人都给文苍让出了一条路。

文苍是刘财主的义子,又十分懂道理,帮过村里很多人,给他让路,那些人是心甘情愿的。

文苍收起自己的那本书,放在怀中,坐在了中年道士的面前,笑眯眯地道:“道爷,可有道号?”

中年道士点头道:“师父所赐,自然是有的,贫道洞虚!”

文苍咳嗽了一声,将自己的手伸出,笑着道:“那就请洞虚道长帮我看看前程吧,我是不是未来前程似锦?”

自称洞虚的中年道长仔细端详了半天,皱眉道:“其实,你该是一个傻子的。”

闻言,本来说说笑笑的众人变得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傻子?整个凌云村,还有几个人比文苍聪明的?当年,文苍的父亲还没有去世时,便经常代替自己父亲给村里的私塾上课,像这样的人,竟然会被人说是傻子?

文苍起身,微微向洞虚道长行礼道:“多谢道长指点!”

望着文苍的背影,洞虚道长突然间起身,招手道:“小友,我是说你应该是一个傻子,而不是说你现在就是个傻子啊,或许,这其中有什么经历,改变了你原来被定好的路,所以,你以后还是要注意啊!”

刘财主懵了,在场的人都懵了。

文苍定下脚步,微微皱眉,回首弯腰抱拳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小子以后定然注意!”

言罢,文苍再次转身,缓步向远处走去,只是,谁都没有看见,文苍的嘴角带着一股意味难明的笑意。

文苍从外面来,而且自幼聪明,喜读书,知识渊博,当文苍都感谢洞虚道长时,其他凌云村的人则是争先恐后想让洞虚道长为自己算一下。

云氏示意身边的短工将一袋粮食放下,便拉着刘财主回家去了,竟然敢说自己的义子文苍应该是傻子,那么,肯定是算不准的,不算也罢,这点粮食就算是赏赐给这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那一次之后,洞虚道长没有再来过,很多人都能经常看见洞虚道长呆在那一座庙宇里不出来,小山村的生活自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平静,依旧没有人去那一座庙宇,又不是逢年过节,又没有所求之事,去哪里做什么呢?

倒是文苍,耳朵却很难清静了,自从洞虚道长说了那句话,其他人看见文苍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同情,随后便开始安慰起来,不要将洞虚道长的话放在心上。

文苍很是郁闷,自己看起来像是傻子吗?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有傻吧?难道他们都想自己变成傻子?或者说,担心自己变成傻子以后,再安慰自己时,自己就听不懂了吗?

炎热的夏季,文苍将羊群赶回羊圈之后,自己到了溪水里游了一会儿,这才回家吃饭。翻桌之上,刘财主提议去找洞虚道长给自己的女儿刘芸看一下姻缘,却被云氏无情拒绝,洞虚道长说文苍应该是一个傻子,这一点,她无法原谅。

由于刘芸对父母想要自己现在嫁人这件事情也是极力反对,最终,刘财主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准备再等一两年看看,反正,自己的女儿肯定是不愁嫁的。

刘芸被放过了,一副很轻松的表情,终于可以愉快地吃饭了。

刘财主却没有吃饭的打算,目光转向了文苍。

文苍连忙摆手道:“父亲,我最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想再等两年。”

刘财主笑骂了一声,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件事情,而是在村里听到的其他事情,最近,你不要去那个山谷放羊了。”

文苍好奇道:“怎么回事?”

刘财主无奈地道:“前几天中午,陈老头一家在那里耕地,中午的时候,全家回去吃饭,陈老头在那里放牛,趁着中午,让牛多吃一点。不曾想,家里人没有走多久,陈老头就赶着牛回来了。据说,陈老头看到了几块大石头顺着山下向山顶翻滚。”

文苍以手扶额,叹气道:“他啊,他早就老眼昏花了,应该是看错了吧!”

刘财主摇头道:“陈老头家里的人也觉得是他看错了,觉得陈老头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所以,第二天时,便由陈老头的大儿子留在那里,不曾想,除了陈老头的大儿子,给陈老头大儿子送饭的人,都看见了石头向上翻滚的景象。”

文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好的父亲,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不去那里放牧。”

穿过凌云村的那条小溪,便是从那个山谷里流淌出来的,自从数个人看到那个山谷里的石头向上翻滚之后,随后几天,即便大旱之年都不会断绝的溪水,竟然断流了数天,就在有胆子大的人想要前去山谷里看一下时,溪水又突然间奔涌而出。

有人的不相信这个山谷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事情,便大着胆子前去寻找缘由,到了山谷不久,就看到两块石头在打架,这个人回来之后,吓的病了许久。

凌云村的人觉得文苍读书最多,便向文苍请教,文苍思考了一番,告诉他们:溪水可以继续使用,但是,那个山谷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去了。

可是,那个山谷有数十亩良田,很多人都是以此为生的,突然间不让他们去,他们自然是接受不了的。于是乎,他们终于想起了那座庙宇里的庙祝洞虚道长,这些人带上礼物,前去拜访,洞虚道长没有收他们的礼物,将他们送了出来,交代了和文苍同样的话。

大家一看,连洞虚道长这样的高人都无法解决,就只好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无奈之下,大家伙结伴,准备在其他地方开垦出新的土地,即便无法土地贫瘠,即便无法灌溉,总比没有的要好多了吧。

说来也奇怪,自从溪水断流之后,文苍竟然也不去放牧了,反而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其他人,他一个人则是躲在书房读书,废寝忘食,除了洗漱和上厕所外,几乎是足不出户,饭菜都是直接送到他的书房。

事情就这样过了半年,文苍却突然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快过年了吧!家里应该办个喜事!”

经常看不到文苍的刘财主、云氏和刘芸知道文苍走出书房,都站在旁边,看看文苍要做什么,不曾想,文苍开口第一句,便是这样的话。

刘财主好奇道:“小子,办什么喜事?你给刘芸挑了一个好婆家?”

刘芸哼道:“我谁也不嫁,我要守着父亲母亲,陪着你们一辈子。”

文苍微微摇头,走到刘财主和云氏面前,恭敬地行礼,郑重地道:“父亲、母亲,我想娶西坡的翠花儿,我们两个青梅竹马,我对她早已情根深种,还希望父亲母亲帮忙提亲。”

刘财主挠了挠头道:“可是,翠花儿比你大四岁啊!”

云氏拧着刘财主的耳朵,怒吼道:“你比我大七岁呢,又怎么说?只要相爱,年纪绝对不是问题。”

“疼疼疼!”刘财主双手抓着云氏的手,忙不迭地求饶道,“夫人,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给翠花儿提亲。”

听说文苍要娶亲,对于文苍突然间的开窍,整个刘家,从上到下,都是十分高兴,唯有刘芸显得很是落寞,对谁都爱答不理,最后甚至躲在了自己闺房之中,任谁去叫,就是不愿出去。

云氏自然能看出女儿的心思,可是,文苍已经有心悦之人,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哀叹一声。

随着刘财主让人大张旗鼓地去提亲,凌云村很快就传遍了这个喜讯,翠花儿的父母也都笑的合不拢嘴,只是,翠花儿没有出面,没有人知道翠花儿去了哪里。

但是,这件事情双方父母敲定,翠花儿出不出面,其实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何况,翠花儿和文苍的感情不错,这些年,翠花儿一直不嫁人,大约就是在等文苍啊,众人如此猜测。

夜里,有些寒冷!

毕竟,快要过年了,文苍一身单薄的书生打扮,不知道何时竟然站在了房顶的屋脊之上,手里还拿着一坛酒,轻轻伸出了手,轻声道:“下雪了啊,瑞雪兆丰年!”

他轻轻转身,目光穿过许多距离,跨过溪水,看向对岸,那里正是翠花儿的家,怔怔地看了许久,苦笑了一声,从屋脊之上飘然而下,回到了书房之中。

这一晚,文苍熄灯很早,没有继续熬夜读书。

文苍依旧不出门,直到第四天,翠花儿似乎是从外归来了,文苍才走出了家门,慢悠悠地,沿着河道,一直走到凌云村外的那一座庙宇下方的小路上。

洞虚道长站在庙宇的前方空地上,微笑地看着文苍,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文苍则还以微笑。

两个人遥遥相望,很是“深情”,随后,又互相作揖告辞。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处荒屋时,文苍叹息了一声,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故意走了过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翠花儿。翠花儿神情慌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文苍拉进了荒屋之中。

随后,用手捂住了文苍的嘴,示意文苍看地上,原来,地上正写着几个字:不要娶我,危险!

文苍悠悠地叹息了一声,拿开了翠花儿的手,想要开口说话。翠花儿又飞快地写道:“不要说话,危险!”

文苍最终还是开口道:“为什么不肯嫁我?”

翠花儿苦笑道:“我是在救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

文苍抬脚,便将地上的字擦了个干净,他摇了摇头道:“翠花儿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写字,他便看不见了吗?”

言罢,文苍缓缓回头,看着门外,笑道:“我说的对吧,洞虚道长?或者说,狼妖?还是狐妖?”

翠花儿震惊地看着文苍,又看向门外,一身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松松垮垮地站着。

洞虚道长叹息了一声,说道:“天才,果然是天才,可惜,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终究还是废物,你说呢?”

文苍缓缓走出了荒屋,负手而立,站在岸边,看着远方的起伏大山,轻声道:“你看,这风景多美啊,作为一只妖,好好修炼不行吗?何必贪恋这红尘呢?”

洞虚道长苦笑道:“我也想,可惜,回不去了!狐族俊美,这是狐妖的优势,可是,这也成了劣势,竟然有人想要将我们豢养起来,我只好出手。第一次出手,我还忍着,可是,到了后面,我便再也忍不了了。害了许多无辜,惹怒了隐居山里的高人,我只能逃到这里了。”

翠花儿怔怔地看着两个人,一会儿看向文苍,一会儿看向洞虚道长。

洞虚道长走上前去,抱了抱翠花儿,轻声道:“对不起,你先走吧!”

翠花儿忽然间哭了,泪流满面。

洞虚道长看向文苍,说道:“她是无辜的,你可以放了她吧?”

文苍叹息了一声道:“她并不无辜,只是,她良心未泯。这件事情,我会替她瞒着,若是她听从你的话,刚才想要害我,一切都晚了。”

洞虚道长点头道:“我承你的情,若是你输了,凌云村我不会动,我只会带走翠花儿。”

翠花儿哭泣道:“苍弟弟,你走啊!”

洞虚道长拂袖而出,直接将翠花儿卷出去很远,随后,他再也毫无保留,巨大的狐狸真身显现出来,挥舞爪子向文苍覆盖过来。

文苍望着如山岳一般高大的妖狐,叹息了一声,身上冒出凝如实质的白光,那白光十分浓郁,却并不此言,食指伸出,与妖狐的爪子碰撞在一起,大地一阵摇晃,看似弱小的文苍岿然不动,妖狐庞大的身躯却是一个趔趄,倒退出去很远。

妖狐难以置信地道:“你确实是个天才!竟然将浩然正气修到这种程度!我终究是小看了你!”

文苍摇头道:“你错了,我并不聪慧,只是普通人而已,你可曾听过,心无邪念,诸邪避退?任尔群妖乱舞,我自有一口浩然正气!”

几番交手,妖狐被浩然正气克制,最终丢失了一身的修为,成为了一只最为普通的狐狸。最后关头,文苍念及妖狐过往的初始,并非他愿,给了妖狐一次从来的机会。

翠花儿带着妖狐走了。

从那个羊圈出现怪事开始,文苍便有了留意,到后面那个山谷之中出现的各种事情,最终让他明白,一切都是洞虚做的,而洞虚就是妖狐。

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和翠花儿相见时,不被别人知道,毕竟,他是一只妖,还是被无数高手针对的妖。

他成功了,吓的所有人都不敢去那个山谷,不曾想,凌云村竟然出了一个文苍。

最后,文苍娶了刘芸,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文苍后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秀才,却没有再继续向上考,别人问他为啥,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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