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丧尸前,我是一个病娇。
丧尸疫苗研发出来后,我们丧尸恢复了神志。
许是丧尸病毒的原因,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但没改变我bt的本性。
意识深处,我感觉我必须找回一个人。
直到我翻看到一年前,丧尸爆发前的监控录像,我更加确认了这个想法。
夜晚,我拉着男人的领带进门,将他推到沙发上,然后用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坏笑着说:「留下来,做姐姐的金丝雀怎么样?」
「被我看中的猎物,这辈子都跑不掉的。」
我附在他的耳畔,喃喃低语。
他却没什么反应,只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片刻过后,他抬手拿起放在沙发角落的银链……
监控至此戛然而止,是丧尸爆发,切断了电源。
由于我们从进门开始都没有开灯,我没有看清男人的样貌。
我只知道,他的手腕上,有一圈疤痕。
那是他逃跑时留下的痕迹。
但现在我无暇顾及那只逃跑的猎物,因为我快饿死了。
由于丧尸人群仍有复发咬人的个例,因此我们在社会上饱受歧视。
资产被冻结,现金消耗殆尽。
而现在,已经是复工复产后,我接不到通告的第三个月了。
我曾经是一名唱跳歌手,走的是甜妹路线。
但自从变成丧尸后,我的嗓音不再甜美,四肢也变得僵化,即便恢复神志,这些后遗症仍时时困扰着我。
最致命的,还是我这张死气沉沉的脸。苍白到泛青的皮肤,灰色破败的瞳孔,无一不昭示着,我不是个正常人。
我为了谋生,联系过曾经娱乐圈认识的所有人脉,得到回应不是谩骂就是阴阳怪气,好一点的什么都没说,径直把电话挂了,而后发个朋友圈直呼晦气。
这种绝境下,我的对家还不忘买热搜黑我:「昔日顶流顾漾沦为丧尸,为了复出不惜自荐枕席,导演却把她拒之门外:「不好意思,我怕染上病毒。」」
评论区一片骂声:
「丧尸还想当明星,做什么春秋大梦?」
「自荐枕席?现在的丧尸底线这么低吗?」
「粉转黑了,我还是去粉秦玥吧。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她,比顶流时期的顾漾更耀眼。」
我一条条翻着评论,内心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麻木,手指机械地重复滑动着手机。
突然,有一条评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从漾漾出道就开始粉她了,她一定不是那种人!营销号收了秦玥多少钱?评论区全是秦玥的彩虹屁!」
她的网名叫「漾漾今天嫁给我了吗」,头像是一只粉色的兔子。
一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奇怪,被恶评攻击的我明明还是理智的,却在看到这条评论时酸了鼻子。
就好像受了伤害的孩子,被不闻不问时,尚可保持体面;却在受到关心时,迅速蔓延开委屈的情绪。
一瘪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坐在黑暗空旷的房间里放声大哭,释放出多日积压的负能量。
发疯过后,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我又开始去面试不同的职业,从网红到销售,从服务员到清洁工,我翻遍了本市的招聘信息。
投简历石沉大海,我就上门自荐。
这么大一个城市,总该有我的容身之所吧?
我是这么想的。
然而,保安见到我的第一反应都是赶我走,我连见公司人事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我看见,招聘启事上索性写着:谢绝丧尸人群。
在第N次被保安赶走并加以问候后,我爬上了本市最高层建筑的顶层。
不如一了百了。
上去之后,发现已经有很多丧尸在排队了。
他们应该跟我一样,是在丧尸协会论坛里看到的消息。
约到这里大规模自杀,以此控诉社会的不公。
楼顶一圈都有防护网,应该是之前抵御丧尸的时候装的。
队伍最前端的丧尸,正在用钳子破坏防护网,眼看已经剪掉一大块,快要完工了。
大家可以一个个的从那里跳下去。
我站到末端,队伍却始终停滞不前。
刚才那个剪防护网的丧尸已经站在女儿墙上,探出了半个身子,两只手却死死抓着防护网,双腿有些发抖。
人群渐渐开始有不满的声音:「犹豫什么?跳不跳啊,不跳让开!」
那丧尸将身体往回缩了缩,似乎是准备下来。
没想到他身后的丧尸突然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男人的喊叫声划破空气,让人有点窒息。
数秒后,是「嘭!」的一声巨响。
他落地了。
我也后悔了,这样死好像有点不体面。
之后的丧尸却非常干脆,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去。
我心跳越来越快,想退缩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可身后的丧尸急不可耐似的,我一直在被推着往前走。
直到久违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将手机拿出来,手有些颤抖。
看到是经纪人的电话,我差点没拿稳,迅速按了接通建。
秦姐语气淡淡:「小顾,我给你接了个恋综,今天来趟公司。」
我大喜过望,一边应着一边退出队伍。
然而,我身后的丧尸却拽住了我的胳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我惊恐地回头,看见身后丧尸眼神阴鸷,满怀恶意。
「放手!我要离开!」
我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禁锢,却无济于事。
他眼神直勾勾看着前方的破洞,拽着我往前走。
任由我怎么挣扎,拳打脚踢,他都跟感受不到一样。
我转头向其他丧尸求助,「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不想死。」
却只看见一双双破败且了无生机的眼睛,平静地注视我一瞬,又挪开目光。
这边的动静丝毫不能拨动他们的情绪,似乎只有死亡能吸引他们。
我近乎崩溃,生活刚被照进光亮,却眼睁睁看着那束光一点点地消失。
被按着头探出洞口,我透过泪水看见楼下一片血肉模糊,还有红蓝警灯闪烁。
红蓝警灯?警察来了?
「等等!」
我转头看向他,强迫自己平复情绪,企图拖延时间,「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死?」
意料之外,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漾漾,我是你的粉丝呀,能跟你一起死,我死而无憾了。可你却想背叛我,所以只好采取强制手段了。」
说话时,又把我往外推了几分,我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摇摇欲坠。
我努力扬起嘴角,轻声说:「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但是临死前,我想再唱一次歌给你听。」
他愣了一瞬,手上的力道顿住,而后说:「可以。」
想了想又补充:「漾漾,我那么喜欢你,你可不能背叛我。」
「嗯,你先把我拉上来,这样不好唱。」我一脸真诚,乖顺地和他对视。
他似乎是信了,力道改为将我拉回去。
然而,他余光瞟了一眼楼下后,又把我按了回去,「你骗我!你看见了楼下的警车,想拖延时间对不对!」
这一次,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将我整个身体都推了出去。
「啊!」我闭上眼睛,绝望尖叫。
我想,如果能重生,一定要在丧尸爆发前好好囤货待在家里,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预想中的失重感却没袭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我的脚踝。
「过来帮我,我抓住她了!」
人群一阵骚动后,我的另一只脚踝也被抓住。
我被救回去了,但劫后余生的喜悦却并没有冲淡刚才的恐惧。
「呜呜呜警察叔叔,外面风好大,我好害怕。」
抱着警察的胳膊,我止不住地在他怀里抽泣。
有好闻又熟悉的檀木香萦绕在鼻尖,后背被人轻轻安抚着,莫名让人安心。
「不是,明明是我俩一起把她救上来的,凭什么只抱你啊?」
「因为我比你帅。」
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调侃,我不好意思地离开帅哥的怀里,用袖子抹抹眼泪,声音还带着些哽咽:「谢谢你们。」
头顶传来男人一声轻笑,「听你说一声谢谢,倒是难得。」
「嗯?」
我抬头望去,男人是利落的寸头,散发着散漫不羁的野性,他唇角微勾,眉眼却冷峭,一颗泪痣点缀在眼尾,平添几分性感。
心里某处轰然坍塌,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仓库角落那条尘封已久的银链。
确实帅。
还有点眼熟。
「我们见过吗?」我问。
帅哥敛了神色,「不记得算了。」
而后转头下达命令:「收队。」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跟随着他们回去做了笔录后,我还被教育了一通。
原来那群丧尸是被神秘组织煽动洗脑的,为的就是引起社会动乱。
而我误打误撞加入了他们的仪式,自然不能让我轻易离开。
做完笔录,天色已经暗了。
帅哥将我送到了警局门口,还不忘叮嘱:「有困难找警察,别傻了吧唧地跑去跳楼。」
「嗯。谢谢警察叔叔。」
他有些无奈,「你们不论什么年纪都喊警察叔叔吗?我叫江衍。」
「我叫江衍。」
脑海里滑过破碎的记忆,大脑突然被刺痛了一下,我揉着太阳穴问:「你是不是,对我说过你的名字?」
他眉尾轻挑,「想起来了?」
我点头,「想起来了,但不多。」
他突然俯身靠近,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那,你偷偷亲我这件事,有没有想起来?」
「啊啊啊?」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看出我的震惊,江衍轻笑一声,「逗你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江警官,我自己打车就好。」
「你确定,能打上车?」他看向四周,黑漆漆的街道上万籁俱寂,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忽明忽暗。
应该是因为丧尸病毒期间,经过了数月断水断电的时光,人们对黑暗仍有余悸,一到傍晚就回到家里,以防某些丧尸卷土重来,打个措手不及。
「那,麻烦江警官送我去光耀传媒可以吗?」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他说「有困难找警察。」又有些心安理得了。
江衍没有拒绝,神色却严肃起来。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着,直至他的玛莎拉蒂停在光耀大厦楼下,他换上了陌生的笑容。
说是笑,却带着森冷的疏离感。
难道这栋楼里,有他讨厌的人?
正奇怪着,江衍先一步走了进去。
并且上了电梯后,准确按亮了23楼的按钮,秦姐的办公室就在那一层。
不会这么巧吧?
我带着一脑袋疑问,被江衍带到秦姐办公室。
听见动静,背对着门坐在老板椅上的秦姐已经开口:「顾漾,你架子越来越大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几个小时?」
「抱歉,路上出了点意外。」回答她的是江衍。
秦姐缓缓转过老板椅,抬头死死盯着江衍,话却是对我说的:
「顾漾,怎么回事?」
「不是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吗?」
「所以,你还是想被雪藏是吗?」
秦姐的死亡三连问把我本就被病毒侵蚀过的CPU干烧了。
江衍看向我,眼中带着戏谑:「你是这么说我们关系的?」
我……不记得了啊。
江衍替我向秦姐解释:「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秦花女士。」
「那你陪着她来干什么?」秦姐似乎不太信。
「我来应聘的,我想成为您手下的艺人。」
一时间,秦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说你的想法。」
「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和顾漾一起上恋综。」
秦姐答应得很干脆,生怕这么一条大鱼跑了似的。
我坐在一旁,听他们探讨未来的规划长达一个小时。
我记得……要来找秦姐的人好像是我?
「那个恋综……」我试图插嘴,找回点存在感。
「小顾,你去倒两杯咖啡。」
……
最终,我当了两个小时的工具人后,秦姐终于拿出了恋综合同让我签,然后就把我赶走了。
江衍跟我一起从光耀大厦出来,心情很好地对我伸出手:「以后请多指教,我的同事。」
我伸手用力捏住,没好气道:「你不是警察吗?干嘛来分走我的宠爱?」
「我只是个警队顾问,其实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还能开玛莎拉蒂,难道是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的?」
他不置可否,打开副驾驶的门,伸手邀请:「大少爷给您当司机。」
我对他的怨气消了不少,以至于到我家楼下后,我不由自主地说:「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的猫咪会后空翻。」
他懒懒靠在驾驶座上,笑得散漫:「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个套路?」
我下了车,望着玛莎拉蒂一骑绝尘的影子,喃喃自语:「原来是你,我逃跑的猎物。」
从见到江衍的第一面起,我就发觉到内心泛起的别样情愫。
特别是他救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上有一圈疤痕。
再加上这一天种种事迹都表明,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
更加印证我猜想的是他刚才的反应,因为「我家的猫咪会后空翻」这句话,我只会对我的猎物说。
我拿出手机,翻出新拍的照片,画面中,男人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端着咖啡杯,浑身散发着优雅矜贵的气质。
不得不承认,即使我忘记了从前的事,江衍依旧很吸引我,吸引到,我想把他带回家藏起来。
经过这样的一天,我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一觉睡到中午,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秦姐临时通知我,今天要参加嘉格丽晚宴。
其实这场晚宴的实质,是一场销售活动,任务是向富人推销珠宝首饰。
秦姐带着化妆师和助理赶到我家。
接着就是繁琐的收拾打扮,期间还夹杂着秦姐的耳提面命。
数小时后,我站在镜前。
一袭黑色开叉长裙,款式简单,却能突显出曼妙曲线。
脖颈搭配切面碧玺珠宝,与明艳红唇遥相呼应。
化妆师用粉底液遮住了我发青的肤色,唯一突兀的,就是这双灰色的眼睛,独属于丧尸的眼睛。
「戴副美瞳吧。」我抬头询问。
化妆师却说:「顾小姐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你不必太过在意外界的目光。」
我怔愣着看她,这是我成为丧尸后,收获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没等我感动,秦姐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最好不要给我出岔子,再打人就把你雪藏。」
司机已经开车到了门口,秦姐催促着把我推出门。
我边走还不忘狡辩:「真不怪我,谁叫他咸猪手的。」
很久之前的一个宴会,有个油腻大叔说要包养我,然后就伸出了他邪恶的爪子。
我一不小心,就把他弄骨折了。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顶级花瓶,殊不知如今会沦落到差点没饭吃的地步。
坐上车,一想到江衍,我又不由自主对晚宴期待起来。
却不知道,等着我的,是秦姐的阴谋。
走过红毯就是晚宴,明星与商人觥筹交错,却不见江衍。
我顿时觉得很没意思,连推销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好几杯酒下肚,也没等到他。
我起身,准备随便找个人,完成今天的销售额。
却被一只粗砺大手握住手腕。
这熟悉的恶心感,可不就是上次的咸猪手。
我强压着让他再次骨折的想法,赔笑道:「陈总,看上这条手链了?」
我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尽可能温柔地说:「手链很符合您夫人的气质呢。」
言外之意:你都有家室了,收敛点吧。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买下来送你。虽然你变成了丧尸,但只要你原意,我还是能勉为其难地包养你。」他油腻地笑着说。
见我不回答,他把手伸向我的臀部,沉下声音:「顾漾,你经纪人特地把你送给我,你也不想被雪藏吧?」
你也不想全身骨折吧?
我想这样说,却考虑到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站在娱乐圈顶端的顾漾了。
我甚至连医药费都赔不起。
怪不得临行前秦姐特地警告我,原来早就打算以我换取更多利益了。
我自嘲一笑,笑自己把秦姐当做救命稻草。
我堪堪避开他的手,妩媚笑道:「好啊,陈总,我们可以去楼梯间,那里没有人。」
没有目击者,把他弄骨折后我就不用赔钱了。
没想到,这次不等我动手,江衍出现了。
他从我身后走来,伸出手说:「陈总,你好,我是江衍。」
低沉悦耳的嗓音,洗净了我被陈总玷污的耳朵。
陈总着急去楼梯间,敷衍地握手后,扬起营业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在一阵「咔咔」声后崩坏。
江衍把他捏骨折了,听起来还是粉碎性的。
陈总扬言要追究江衍的责任,要让我们从娱乐圈消失,最后却被江衍带来的保镖拉走,送去了医院。
处理掉陈总,江衍脸色沉得能滴出墨,「还跟他去楼梯间?你现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他竟然听见了,还以为我要从了这个陈总。
只是,这副很担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我身体微微前倾,顾左右而言他:「你在吃醋?」
江衍一脸不可置信,羞愤交加,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我就不应该管你。」
说完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腕,「诶,别走啊。」
他身体顿住,扶着桌子坐了回来,却始终低着头。
我心生不悦,捏住他的脸,让他被迫直视我,「跟你说话呢,在往哪看?」
却见他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嗓音喑哑:「别靠近我。」
我一怔,「你喝的,是陈总端来的酒?」
他不再回答,看向我的眼神也开始失焦。
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不忘调戏:「哎,现在的人,怎么这样不择手段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便宜我了吗?」
他低低说了句:「你敢。」
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
我立马扶起他,带他离开宴会厅。
只是这条路,怎么在晃?
江衍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要征服这条摇晃的路。
好在司机就在外面等着,他一看见我,就歪七扭八地跑过来,扶住我说:「姐,怎么喝多了?」
我把江衍扔给他,嘲笑道:「他酒量不行。」
「...您也没好到哪去。」
「我怎么不行了?我喝了五六七八杯都好着呢。」
司机似乎不想与我多辩,敷衍地点点头,「姐,送你们去哪?」
哎?刚才想去哪来着?
思考片刻,我斩钉截铁地说:「师傅,送我们回家,谢谢!」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床边还躺着几个空酒瓶。
我走出卧室,眼前景象更是让人眼前一黑。
纯白色的沙发上浸染着红酒渍,地毯上零散铺着几块玻璃渣。
更奇怪的是,怎么会有男士西服在我家?
我打开监控记录,认识了全新的自己。
昨晚,我拉着江衍的领带进门,将他推到沙发上,然后用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坏笑着说:「落到姐姐手里了?」
「我告诉你,成了姐姐的猎物,这辈子都跑不掉的。」
我附在江衍的耳畔,疯狂挑衅。
他似乎忍得很辛苦,最终败下阵似的,环住我的后脑勺,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