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斩首后侵犯:2005年内蒙凶案,警察局长直言回家后不敢开门

审时度势历史说 2024-06-30 10:51:14

究竟是什么样的案情,能让报案者当场吓晕,后来又活生生吓死?

当地公安局副局长在目睹现场后,直言自己被吓得不敢回家,生怕一打开家门,看到恐怖的场景在自己家中重演。

此案因极为猎奇,因而在网上有着很高的流传度;而笔者在查阅相关资料后,也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真有一些奇葩的个体,只有咱想象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恐怖血屋

2005年7月4日,内蒙古锡林浩特市乌拉盖管理区巴音胡硕镇上一家洗浴中心的锅炉工人王师傅心里愁得很:眼见已经过了发工资的日期,老板那儿却迟迟不见动静。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上门讨要,可来到女老板住处门前却愣住了。

只见房门是虚掩的,里面听不到一点动静,王师傅敲了敲门也不见有回应。他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了一眼,隐约可见女老板躺在床上;又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对方一动都不动。

随后,王师傅做了个无比错误的决定,直接害了他的性命。

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呛得人直犯恶心;屋子里满是血迹,而女老板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半截身子从床沿耷拉下来,脖子上的脑袋不见了。

至于这一点,坊间版本有很多:有说被害者的脑袋被凶手端端正正地摆在身旁边,脸正对着门口;有说脑袋滚落到了地板上,恰好面部朝上,王师傅在匆忙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低头一看恰好与之来了个“四目相对”。也有说受害者的脑袋并没有与脖颈完全分离,但也只剩少许皮肉相连,却是睁大眼睛,表情骇人。

从资料里警方所还原的现场图示来看,最后一种说法应该更为确凿一些。

王师傅本来就有些心脏疾病,看到这场景当时就觉得身体不对劲儿,胸口发闷,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厥。他强撑着一口气夺门而出,打电话报了警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幸的是,他最终没能挺过来,相当于活活吓死了。

那个年代,我国社会远不及当下这般和谐,流血事件时有发生,各种残暴的命案也并不罕见。而如此身经百战的警方赶到现场后,也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据说一些比较年轻的警官只看了一眼,当场就撑不住了。

乌拉盖管理区公安局副局长宋田有,在采访中回忆起那段往事时依旧难掩恐惧:“有一段时间我不敢回家……我怕打开门就看到那个现场。”

因此不难想象,现场的恐怖程度,绝非几行文字就能彻底还原的。

禽兽暴行

警方赶到后,当即对现场进行了勘查,很快便对案情有了大体的掌握。

案子有两条线:女老板家中凌乱,屋内几乎每一处都被翻找过,值钱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因此可以判断,“谋财”是凶手的主要作案动机。其次,受害者颈部有明显的勒痕,警方在其体内发现了男性体液。

据此推断:凶手很可能在入室抢劫的过程中惊动了受害者,或是看到受害者肤白貌美,临时起意,事后又杀人灭口。

然而,法医随后给出的鉴定报告,令凶手的作案过程陡然变得可怕起来,让调查人员忍不住大呼“变态”。

被害者因遭受割颈造成大量出血而身亡,从其遗体的姿势和状态来看,她在遭受侵犯时没有挣扎。也就是说,凶犯是先将被害者勒晕、砍下其头颅后再实施侵犯的——如此作案过程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笔者也忍不住吐槽一句:这哪儿是人干的事?

此外,凶手的作案手法也极为简单粗暴:警方在厨房里找到一把菜刀,刀口很钝,刀刃上还有一个崩掉的缺口。经化验,刀上有死者的血迹,确定这把菜刀即为杀人凶器。

经过长达两天半的现场勘查,警方找到了4枚指纹,遗憾的是,这些指纹均是不完整的,不能直接锁定凶犯身份。

事出诡异

初步判断,被害者死于昨晚8点至10点之间。随后,警方对洗浴中心女老板及其社会背景展开调查。

受害者名叫彭玉莲,时年39岁,离异,有个男孩在外上学,独自一人经营着乌拉盖管理区巴音胡硕镇的“大可以”洗浴中心。

这女人说来也令人同情:已婚后的日子并不富足,凭着多年努力终于开了家洗浴中心,体面地当上了老板,怎料没多久便遭受如此厄运。

在调查彭玉莲的通话记录时,警方有了令人振奋的发现。

原来,她在遇害前曾打过一通电话,时间为当晚8点30分左右,接电话的是一名男子。不仅如此,调查人员在彭寓所附近发现大量车辙,经对比与该男子车辆轮胎的纹路一致,这意味着彭玉莲遇害过程中的某一个时间点上,男子曾出现在现场附近。

见到警察后,该男子脸色大变,神色慌张,接受询问时也吞吞吐吐,明显在掩饰些什么。他承认自己当晚确实去过彭玉莲家,但是并没有进去,因为他觉得当时的状况非常诡异。

男子自称是洗浴中心的常客,也是女老板彭玉莲的好朋友,平日里,只要他在门外按一下车喇叭,彭玉莲就会立马出门相迎。昨晚他来到对方寓所时,发现屋内的灯是亮的,但按了好几下喇叭都不见有回应。

男子觉得事情非同寻常,他站上车顶向屋内眺望了一下,发现屋里一片狼藉,显然被人翻动过。他既担心彭玉莲有危险,又害怕贸然闯入会连累到自己。极度的内心挣扎令他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只能开着车一直在附近兜圈子,直到最后也没有鼓起勇气进门一探究竟,便开车回家了。

虽然这番话基本符合事实,可对方反常的表现告诉警方,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敢……”

在严厉的审讯下,男子这才不情不愿地交代了真相。

原来,他与彭玉莲之间存在特殊的“买卖”交易,他深知此事违法,上不了台面,所以迟迟不肯交代。

经检验,现场发现的DNA与之不符,男子因此被排除嫌疑。

不合常理

这条线索中断,调查人员只能把目光重新转回到现场。

他们在屋内发现了几枚胶鞋鞋印,这种鞋子普通而廉价,样式也不太好看,通常只有从事体力劳动的、或是家境不太好的人才会穿。

警方还在案发现场附近找到了一条女士内裤。案发前刚下过雨,附近的泥土都是潮湿的,衣物却十分干燥,这说明是它极有可能是凶手从现场盗窃走,在逃跑过程中遗落的。

结合上述发现,专家对凶手做出了这样一幅画像:文化程度低,经济条件差,从事体力劳动,对性有着扭曲病态的需求,且极可能有盗窃、寻求“特殊服务”或性犯罪史。

此前被排除了嫌疑的男子向警方透露了一件事:彭玉莲可能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不测。

据他所说,彭平时非常开朗,可这段时间却情绪低落,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只是以为彭的生活有难处,或是为生意不好而发愁。眼下再看,她的反常表现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有人提出:难不成彭玉莲与某个认识的人存在矛盾或是纠纷,惹怒了对方招来杀身之祸?可专家深入分析,立马表示“不太可能”。

首先从作案时间来看,凶手选择在7月3日晚9点左右杀人,这足以证明他并非有预谋的——要知道大多数人不会在这个点睡下,此时作案“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且凶手“就地取材”,直接在受害者家厨房选取凶器,更是充分佐证了这一点——预谋去杀人,起码要带把刀吧?

简而言之,此案就是一起围绕着“谋财害命”的“激情犯罪”,凶手跟受害者很可能压根就不认识。

这也是警察最讨厌的一种状况,凶手甚至有可能在谋完财害完命后直接跨过边境线逃到国外了——倘若如此,想要逮捕他几乎没有可能,警方只能眼睁睁看着此案沦为悬案。

紧要关头,戏剧性的转折来了。

谜底藏于误区

调查持续了足足5年,其间,专案组换了各种方向,却总是不得要领。大伙儿只想着“向前看”,却忘了回顾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直到2010年8月17日,乌拉盖管理区公安局局长杨玉海即将调离,早在2006年上任时,当时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誓要侦破此案。

他提出了几点新思路,其中指出专案组在此前的调查中存在误区。

什么样的人会光顾洗浴店呢?通常来说是附近的居民,当地牧民很少会去这种场所。但值得注意的是,彭玉莲的洗浴中心同时也提供住宿服务,这意味着凶手未必就是附近有固定居所的居民,也可能会是牧民,或是从事放牧工作的人。

他还提了个提议:重新筛查一遍辖区内有前科的人员——或许杀害彭玉莲是他的首案,因此没有前科,而这样的“变态”几乎不可能做完一案就“金盆洗手”。

围绕着这两点新思路展开调查,警方很快便有了重大发现——有一个名叫李小泉的28岁男子,此前被认定不具备作案条件,可眼下却有着巨大的嫌疑!

虽然调查有了重大突破,可DNA检测是个耗时间的活儿,北京那边不出结果,乌拉盖警方也很难拿出下一步动作。眼看调离日期在即,上级部门已经开始催促,杨局长很不甘心,临走前最后努力了一把:将李小泉的血液样本送到了北京。

当送检结果发来时,恰巧是新任一把手冬日布上任的第一天,新局长对着镜头乐呵呵的,直言“实在是太戏剧性了”。

经鉴定,李小泉的DNA与现场发现的基本吻合。随后,警方展开了抓捕行动。

起初,李小泉遭遇逮捕时挣扎得很是激烈,大喊“救命”,可当得知对方是警察后一下就放弃了抵抗。在审讯中,他对当年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案发当天,他受雇给一户牧民家拉牧草,忙完后驱车来到“大可以”洗浴中心投宿,打算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再好好睡上一觉。

时值淡季,店里没有其他顾客,李小泉当时只有23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肤白貌美的老板娘后心里直痒痒,随即提出要与之发生关系。彭玉莲断然拒绝,反复的拉扯磨平了李小泉的耐心,他不禁勃然大怒,抄起电话将对方勒死。

随后,他以那“骇人的过程”解决完欲望,将受害者家中搜刮一空后离去。

被罪行掩盖的罪行

此刻,此案终于水落石出,不过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仍没有被回答。

正如专家此前所推测的那样:李小泉确实没读过几年书,只能替当地牧民放牧,挣点钱换口饭吃。他并不具备高明的反侦察手段,又怎么能藏匿于警方眼皮之下,躲过重重调查呢?

一切居然只是巧合。

案发当年,李小泉在一户牧民家中当羊倌,作案后不久,他在放牧时不慎弄伤了右手,采集到的指纹不完整。而不明真相的雇主以及其他一些牧民都为其提供了不在场证词,称他案发时不在当地。

事实上,当时警方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这一点的确凿证据。

次年,李小泉偷了雇主几只羊卖了换钱,雇主也是心软,发现后并没有报警,只是将其辞退。怎料李小泉反倒怀恨在心,找了个机会翻进围墙,溜到屋里盗走7800元现金。

有意思的是,当时李小泉是踩着雇主家的狗窝爬上围墙的,那条狗与他相熟,因此没有叫喊,这反倒让雇主立马就意识到,这钱只有他这位“熟人”能偷。李小泉因盗窃罪被判入狱一年,这也阴差阳错地帮他躲过了后续调查。

出狱后,他在另一户牧民家做事,直到暴露被抓。

悬案时隔多年终于告破,除了激动外,调查人员更多的是后怕。

当年案发的洗浴中心早已被夷为平地,周边也被开发成小区,过去的痕迹正在被时间一点点吞没。倘若再在错误的调查方向上耽搁几年,此案怕是再也无从侦破,变态凶手也没有被缉拿归案的那一天了。

一切正应了那句老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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