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妻子哥哥留下的儿子养到18岁,我将他视如己出,呕心沥血,反倒遭他嫌弃。
后来我才知道,妻子根本没有哥哥!
所谓的「儿子」,是妻子恋爱期间出轨的产物!
重生回结婚这天,丈母娘当着众人面让我捡火钳、抗扁担、拿扫帚,意在将我控制成一个完美的保姆。
下一秒,我拿着扁担直接荡平了酒席。
这婚谁爱结谁结,反正我不结了。
1
刚去学校,就发现教案忘记带了,我急急忙忙回家。
拿了教案,我余光看卧室的门没关紧,里面隐约透出些光亮来,有男女窃窃私语的声音。
难道,喻鸣那孩子带女同学来家里玩了?
还是,喻湘带男同事回来了?
我心下觉得不对,蹑手蹑脚前去,竟发现往日怼天怼地怼空气处处看我不顺眼的教导主任王远平正躺在床上,而我的老婆竟抱着他絮语,脸上是连我都少见的温和。
异样的亲密让我心中警铃大作,一股气直冲脑门,我刚想冲进去质问,就听见王远平开口道:「湘湘,小鸣也大了,可正是到了要用钱的时候,你有办法了没?」
「这有什么难的?这些年那个老家伙还天天给凌承萧打钱呢,他银行卡全被我换绑了,也不知道这笔钱,可足足有一千多万呢!」
?我爸妈还在给我打钱?
可这十多年,我从未收到一分!
王远平笑道:「存这么多钱也不给我花花!」
「你可别冤枉我,给你送的表和衣服可都是正品。」
两人打情骂俏,亲密的样子说是热恋中的小夫妻都不为过。
我气的浑身发抖,就听到另一个重磅消息:「湘湘,你什么时候和那小子离婚啊,咱们当时可说好了,只是为了给小鸣上个户口而已,现在小鸣也大了,不需要他做家庭煮夫了,赶紧把他甩了吧!」
「而且,小鸣可也说了不喜欢他,管这管那的,把我们儿子都逼成神经病了!」
老婆竟将他搂的更紧,竟就这样亲了一口:「过几天,他绝对会在你面前消失,老公,你放心吧。」
「我妈都和我筹备好了,你等着看吧。」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望着面前的这一幕,我只觉得荒谬至极。
据我所知,王远平已经有了老婆,他什么时候和喻湘勾搭在一起的?!
原来,小鸣根本不是什么哥哥的孩子,是他们龌龊的产物!
这么多年,他们竟将我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而我,竟然为了这两个奇葩,放弃了真正爱我关心我的家人!
我急火攻心,眼一黑,竟这么昏死过去。
2
我叫凌承萧,与喻湘相识还是在20年前。
我大学刚毕业,就来这个小山村里支教。
有天天气不好下了大雨,孩子们的家偏偏还分布在各处,要走好远的山路。
我担心孩子们出事,便准备一个个将他们送回家,在路上,就遇到了喻湘。
她白白净净,生的很清纯漂亮,虽然没上大学,但心地善良,见我如此困窘,主动提出帮我一起送孩子们回家。
那时候我知道喻鸣的存在,他才1岁多,可我从没想过,那竟然是喻湘和王远平的孩子!
那时我恋爱脑上头,觉得她为人真诚,选择入赘她们家,留在乡村继续支教,甚至不惜与家里闹掰,十几年未曾有过联系。
现在看看,我可真蠢!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眼前一片白光闪过。
我睁开眼,环顾周围。
几桌酒席满满当当坐得全是人,大大的“喜”字贴满了门楣,喜庆的不得了。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那皱巴巴的白西装。
看来,我重生了!
许是我呆愣了一会儿,一旁的薛金凤伸手在我额上用力一点,脸上假意嗔怒:「承萧啊,还没进门就给妈甩脸子吗?」
「快,面前的火钳可等着你捡呢。」
薛金凤一席红裙,揽着喻湘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王远平身着黑西装,姿态挺拔。
原来这时候就可以看见苗头了,这王远平穿的西装做工精巧,可比我还像新郎!
我看着喻湘,她扶了扶眼镜,也劝道:「小萧,这是我们家习俗,你快点捡吧,别耽误了时辰。」
捡火钳意味着要专业煮饭一百年,扛起扁担意味着从此挑起家庭重担,拿起扫帚意味着承包家务没怨言。
这薛金凤和喻湘,还真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完美的「保姆」啊!
曾经我爱她,甘愿这样做,但今非昔比。
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勾唇笑了笑:「好啊,我捡。」
3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掌声:「好啊好啊!」
「老李家真娶了个好女婿,这习俗他还愿意做。现在有的男孩很大男子主义,要他做都老大不乐意嘞。」
「这薛金凤可厉害得很,这女婿不服管不行!」
窃窃私语的声音钻入我们耳中,薛金凤明显得意起来,头扬得更高。
「不过,妈,你看我这个长裤一点也不合身,弯腰裤脚肯定要脏了,不如你帮我捡了给我吧。」
「你看你穿的小短裙,看起来漂亮又利落,捡起来肯定快得很嘞。」
我笑眯眯道。
薛金凤脸黑了一个度,明显不高兴起来:「承萧,哪有丈母娘捡的道理,你就捡一下,长裤又怎么了?」
我摇摇头,凑近到她耳边说道:「妈,你忘了,这西装还是我拖朋友到城镇里租的,地上一地灰,要是弄脏了,可难洗嘞。」
「弄不干净,人家就不要了,咱们还要掏钱买下来,一千多块钱呢,多不划算啊!」
闻言,薛金凤脸色变了变,明显肉疼。
「这么贵啊……」
我退回来,笑眯眯地等她的反应。
这裙子只是喻湘随便给我买的,才不是租的呢。
不过刚才我说的话应当只有她一个人听见了,她这么怕给我花钱,肯定会入套。
果不其然,她只犹豫了几秒,就挤出了笑低头准备捡。
「承萧不方便,但这个心意还在,我刚好是短裙,就帮他捡捡。」
她一边弯腰,一边给自己找补。
红色的短裙一直移到大腿,白花花的肉印在人眼里,周围的亲戚都窃窃私语起来,只有她还不知道。
我心里偷笑,预估着她的动作,悄悄动了下脚。
下一瞬,她被我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连内裤都看的清清楚楚。
周围突然发出一阵哄笑,她也闹了个大红脸,一下起了怒火,叫道:「谁刚刚绊我?」
而我早就将脚收了回来,刚才被她人挡着,可没别人看见。
王远平急的不得了,一下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屁股一撅,将我都挤出老远:「薛姨,你没事吧?」
「金凤啊,你应该是脚滑了吧,我们看的清清楚楚,可没人绊你啊!」
有个大爷心直口快,看不下去,直接大嗓门说道。
薛金凤脸红一阵白一阵,嘀嘀咕咕骂着,搀着王远平的手起身,将火钳塞到我手里,又弯腰将扁担放到我肩上,想赶紧了事。
好,到我表演的时间了。
4
「对,捡起火钳,煮饭一百年,挑起扁担,挑起重担……」
薛金凤搀着喻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教导我。
然而,一阵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她瞪大眼睛,呆在原地,大喊道:「承萧!你在干什么!」
我则拿着扁担一脸无辜:「对不起,妈,我刚拿着扁担没控制好力道,这酒席……」
整个酒席都被我用扁担荡平了,菜品和酒水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薛金凤瞪了我一眼,脸黑的像锅底,咬牙切齿地夺过扁担:「你拿不动就别拿呗!把整个酒席搞成这样,像什么话!?」
「花了这么多钱,被你一扁担搞砸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喻湘揽住她的肩,同样黑着脸安抚道:「妈,你别生气,这样也没办法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对我则凶了几分:「凌承萧!你到底怎么搞的!」
我则上前一脸歉意,还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妈,小湘,你们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我态度谦卑,看着可怜巴巴的,周围亲戚对我赞不绝口,薛金凤气的咬牙切齿,却也不能发作。
「妈,要不今天我们就算了吧,婚礼就是个形式,我可以不要的。」
薛金凤一听,脸色总算好了些,轻哼一声就去遣散宾客,喻湘则讶异地望了我一眼,仿佛没料到。
「你不是一直期待这个婚礼的吗?」
我则避开她的目光,笑眯眯地将躲在桌子后的喻鸣拉出来,轻轻在他手上掐了一下。
他顿时大哭起来,我慌了神,立马求助喻湘:「小湘,小鸣怎么回事?刚才我就看他不对劲,躲在后面一点都不活跃……」
「该不会是……看到我们结婚的样子,想到了你去世的哥哥嫂子了吧……」
说着,我经不住红了眼眶,偷眼观察她的神情。
喻湘立马警觉起来,四处看了两眼,攥着我的手低声说:「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哭?不是和你说了,哥哥嫂子的死对我妈和小鸣影响很大,千万不能提起的吗?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病!」
我心下冷笑。
这母女俩,为了骗我竟然编出了个莫须有的人,也不怕被戳穿吗?
面上却不显,反而伤心起来,忍不住吼道。
「小湘,就算我不小心说了你哥哥的事,你也不至于这么凶我吧!」
「他们去世了,我也难受,也伤心,看到小鸣哭,就情不自禁的想起来了,我能怎么办!」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还因为哥哥嫂嫂骂我,怎么了!他们的死是我造成的吗?!」
喻湘急的眼睛发红,拼命让我小声些,我却装作听不见似的,反而越嚎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