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五年的男朋友为了白月光舍弃了我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4-23 19:04:37

相爱五年的男朋友为了白月光舍弃了我。

一场地震,我假死遁走。

再次回来,我已是换了面容的集团千金。

他看着我指间的红色小痣浑身发抖。

「如如,我知道是你,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我转头把一沓白月光绿他的照片甩他脸上。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好好做你的接盘侠吧!」

01

情人节那天,曜城下了2024的第一场雪。

电影票一票难求。

我托朋友拿到两张,和李秋年定好时间。

我却等到电影快散场都没见他。

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终于接通——

「如如,来星海岸。」

「李秋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愣了下,说没忘,让我去了再说。

等我打车赶到星海岸。

他坐在包厢的正中间,旁边坐着他的白月光孟遇言。

看见我来,有人起哄:「嫂子迟到了啊,得罚!」

孟遇言纹丝不动,倒是李秋年右边的人让出了位置。

我走过去坐下。

先喝下一杯酒,这才摇摇头说道:「是秋年忘记和我约了电影。」

沸腾的包厢里,众人安静了一刹,孟遇言红着眼圈站起身。

「对不起嫂子,今天我刚回国,秋年哥说要给我接风……」

「不用道歉。」

李秋年扯了扯她胳膊,让她坐下,皱眉看向我。

「一场电影而已,别那么小气。」

我捏着手里的两张电影票,搓皱了又放开。

散场后,李秋年一个朋友又组着,去吃一家最近很火的网红火锅。

我扯扯李秋年的袖子:「不去了好吗。」

刚刚上洗手间,我才发现自己生理期来了。

小腹绞痛难忍,眼前模糊一片。

我俯身到他耳边解释原因,他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听完又回头看向孟遇言。

孟遇言似是猜到什么,浅浅一笑:「嫂子有事,就先走吧。」

李秋年看了看她,又看看我。

最后放开了我的手:「如如,你先回去。」

我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起来。

02

我回到家几乎是报复性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厅中。

不停刷着李秋年的微信。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他刚发的朋友圈。

「言言回国了。」

配的照片是一只玻璃水杯,大概是孟遇言给他带的礼物。

他伸出手,小心地握着杯子手柄,袖口处一枚贝母袖扣闪着暖粉色的光。

万宝龙的经典款,是我上周送他的。

收到时他正在接一个电话,抬眼看了看就随手搁在了桌上。

我不死心,问他好看吗。

他随口「嗯嗯」两声,又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打扰他接电话。

不仅是袖扣。

还有领带、衬衣、手表、剃须刀……

我送他的任何一样东西,他收到时,连笑都没有给过我一个。

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杯子。

他拍了照,发了朋友圈。

甚至P了光线。

我心脏一抽一抽地疼,难过得蜷了起来。

甯如如啊。

我问自己。

到底是你送的东西不如别人的好。

还是你这个人,就是比别人贱呢。

03

到后半夜,李秋年回来了。

看见我还没睡,他扶着鞋柜愣了一下:「如如?」

他打开灯,走到饭厅,从一个粉色盒子里将那个玻璃水杯拿出来。

又小心地放到餐桌上。

「李秋年。」

「嗯?」

「把它扔了吧。」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愣了好半晌才问出:「为什么。」

好问题。

我把他拉到酒柜,一只只拿出杯子给他看。

李秋年不爱喝水,为了让他能多喝一些。

我买了好多好多好看的杯子。

一只比一只贵,天南地北找来,他随手就塞进了柜子里。

到如今一大半都落了灰。

「你有这么多杯子,不缺这一个。」

我最后一次劝他,「扔了它好吗。」

他甩开我手:「甯如如,别作妖。」

就在这句话说出的同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火。

跑到餐桌前,举起那只杯子,狠狠砸向地面!

玻璃碎掉的声音轻盈又动听。

跟着跑来的李秋年愣住了。

紧接着,一个耳光打在了我脸上。

「你特么疯了是吧!甯如如!」

他慢慢跪下去,从满地狼藉起抓起零星的碎片。

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睛。

「李秋年,我也送过你好多东西呢。」

「难道就没有一件让你开心过吗。」

他皱着眉,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傻瓜。

「有是有,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我宁愿不要。」

他在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想起的却是长满冻疮的手、寒风中发不出去的传单,和娃娃头套里流不尽的汗……

五年啊。

我陪他从卑躬屈膝到如今的意气风发。

他却说,宁愿不要。

我看着他在抓那些玻璃碎片。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04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反应。

意外先来临。

曜城,地震了。

房间坍塌,我和李秋年紧靠着,被埋在了一块墙板下。

过了大概好一会儿,我才醒过来。

我小心地一点点将压埋的手肘挣脱,试图去推开压在身上的物体。

但推不动。

为今之计只剩下了等待救援。

李秋年好像比我更着急,他咬牙用力抓着手机。

用唯一能活动的右手疯狂按着屏幕。

拨不出去。

整个曜城,应该都没有了信号。

我知道他想给谁打电话,垂下眼眸不说话。

全城陷落,我和他同埋在一块墙板下。

他担心的却不是我俩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而是他的言言。

手机的电量只够撑一天。

可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比饿更难受的是渴。

我们周围没有水,到了不知道哪一天我醒来时,发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我转头一看,李秋年正吸着我手腕的血。

他看起来有点失去了理智。

我声音颤抖:「你疯了吧!」

他不说话,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连抽回手都做不到。

06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房里。

眼前的人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正在看报。

我沙哑着嗓子叫了声:「外公。」

老人转过头,似是想摸我头顶,犹豫了下又放下了手。

我喃喃:「我和李秋年……」

我刚想说我们分手了。

外公却敛了眉:「外公不想听到那个混蛋的名字。」

缓缓又道:「他活得好好的。」

「但他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的父亲籍籍无名,但母亲出身名门,又是幺女,被家里护得太好,对谁都热烈赤诚。

十三岁偷家里的钱,供父亲一家子读书。

因此,虽然后来二人琴瑟相合,旁人都夸神仙眷侣。

我的外公外婆,对我父亲,还是存了不少偏见。

我十九岁那年除夕,外公强行逼迫,让与父亲一同在国外考察的母亲回家过年。

父亲担心妻子,执意送她回国。

谁料飞机失事,二人死在了海上。

那时我大二,没有了父母,只觉得一切都是外公的错。

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从此再没有回去过。

甯是母亲的姓,我原本姓温,叫温如许。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外公所谓「他以为你死了」的真正含义。

直到绑到头上的纱布被一层层拆开。

我看到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一张脸。

医生说,是因为脸部被完全砸伤的原因,做了很多次修复手术。

但我知道,外公是在告诉我,世上从此再也没有——

那个傻不拉几的、一厢情愿的甯如如了。

07

半年后,我再次见到李秋年。

在他和孟遇言的订婚宴之后。

我代表外公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正巧他也在。

这时一整个圈子都在传他的笑话,订婚宴上,李秋年叫错了人。

「是那个谁,遐迩科技的那个吧。」

「是他,上个月订婚,把准新娘的名字都叫错了的那位。」

小姑娘捂住嘴惊呼:「那新娘多丢人啊!」

前一个人撇撇嘴,很不屑,「小三上位,罪有应得。」

我噗嗤笑出来。

二人转过身,一脸警惕:「你谁?」

我晃晃酒杯:「路人,听着有趣,那……他叫成谁了?」

一聊起八卦,好像迅速就能拉近距离。

穿粉色蓬蓬裙的姑娘把我拉到二人中间,捂着嘴小声道。

「听说是死了的前任。」

「叫什么如如的。」

「我还听说啊……」

她四处看看,确定没有熟人之后,才挤着眼嘲道。

「听说人家在时,李秋年根本不爱她。」

「现在人走了,又开始装深情了。」

「男人啊,就是贱!」

饶是早就明白这个事实,但赤裸裸的话还是像一把利刃,准确无误扎进我心脏。

原来。

人人都知道他不爱我。

08

我隔着人群看李秋年,他好像瘦了很多。

手腕上松松戴着一块表。

看不真切,但似乎是我随他去北欧出差,特意为他买下的那块。

在一起那么些年,他从没戴过。

孟遇言就站在他旁边,一身湖蓝曳地纱裙,裙摆摇曳,耳朵上钻石耳坠熠熠生辉。

李秋年对她,可真舍得。

我目光下移,当看到她脖子时,却突然定住了。

她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

是我的。

是我母亲的遗物。

因为太珍贵,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存在银行租的保险箱里。

李秋年,把它取了出来。

送给了孟遇言。

在我打量孟遇言时,李秋年也看到了我。

当然,现在我的样子和从前相比,除了那个不够圆的颅顶,已经完全不同。

他并没有认出我来。

他只是在旁人向他介绍「荣盛集团继承人」时。

微微躬身向我点了点头,然后被引荐着,走到我的面前。

「有幸见到温小姐,我叫李秋年。」

我伸出戴着偌大红宝石的手,虚虚一握。

有孟遇言在一旁,他握了一下便很快放开,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然后他愣住了。

他目光忽而定住,静止在我已经缩回一半的手上。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那一刹那的他,似乎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这时我才忽然想起。

我的食指,正中间位置,有一颗红色小痣。

0 阅读:6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简介:我有故事,你有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