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靖年间,归德府昌县境内有一个名为康湾的渔村。村子虽小,但这里水富船多,鱼虾满塘,村民们生活十分富足,而赵永打小就住在这里。
实际上,赵永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年幼时跟着叔父流浪至此,后来叔父因病去世,他便独自生活至今。
赵永水性极佳,入了水就像是一条鱼,村内没人能比得过他。而他捕鱼的本领也是一绝,只要出门总能满载而归,不过这也使他遭到村内渔夫的嫉妒。
因为河里的鱼本来就这么些,他抓的多,那其他人自然就抓的少,长期下来定会心生不满。
后来有一次,赵永撒了一网鱼,眼看就要捞上来,村里的袁广和鲁胜二人划着船驶来,拖着空空的渔网不满地说道:“我们都没开张,你一个人将鱼全捕了去,让其他人怎么生活?”
赵永再厉害,能将鱼全捕了去?对于整个渔村来说,他这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而他之所以捕到的鱼多,不过是来得早,并且选对了方法。
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见两人面色不善,知道他们是心里不爽故意前来找茬,因此回道:“袁哥,鲁哥,今日这网我不取了,都送给你们两位吧。”
听他这么说,袁广和鲁胜两人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说道:“不是我们哥俩要欺负你,只是你一人吃不下这么多,最近行情也不好,买不到几个钱,既然你要送给我们,那我们只好收下。”
两人到了船上,将鱼捞出,最后仅留了几只小的给赵永,随后各自回了家。
“没办法,他一人在外无依无靠,能找个地方长住就已经不错了,实际上,他也非常感激村民的收留,经常将鱼送给邻里乡亲。”
得了赵永的好处,袁广和鲁胜二人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好转,不再像以前那么针对他。
但是没过多久,有一天他们来到河边,看到赵永船上竟然坐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天生丽质,长得十分标致,两人只看一眼便移不开视线,后来就看着赵永将女子带回了家。
见到两人走远,鲁胜对袁广说道:“袁哥,那姑娘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吧?长得可真好看。”
袁广回道:“当然不是,村里有那些人我们还能不认识?这八成和那小子一样,是从外地跑来的。”
两人不禁有些后悔,若是他们今天能早一点过来,说不定就是他们先遇到那女子,到时,不就可以将她带回家,还能轮到赵永?
不过想归想,他们都是有老婆的,真要带一个陌生女子回家,估计早就闹翻天了。因此两人也只能在嘴上说说。
再说这赵永,平时一直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亲戚,但今日突然带回一名女子,这女子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今日一早,赵永出门捕鱼,行船途中,忽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由于这条河上来往船只较多,且经常会有人不慎落水,因此他赶忙过去查看,刚一过去,便看到一名女子沉到水里,河面上还漂浮着一根短木。
眼看情况十分危急,他连忙跳入水中,将女子给捞了上来。而女子因为呛水较多,如今已经昏迷不醒。
他毕竟是在河边长大的,知道该怎么施救,在他的救助下,女子不多会就清醒过来。
“姑娘,你好些了吗?怎么会落到水里?”赵永见女子醒来,向其问道。
女子醒来之后,先是摸了摸怀中之物,之后才说道:“公子是个好人,多谢公子相救。”
赵永笑道:“不算什么大事,你没事就好。”
之后,赵永说要送女子回家,但女子一直不肯说她家在哪,只说自己名叫宋秋云,昨夜行船时不幸落入水中,好在临时抱着一根木头,随它一起漂流至此。
赵永见她孤身一人,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便说道:“你若不愿意回家,便到我家中住几日吧,等你想走,我再送你离开。”
宋秋云听后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回了家。让人没想到的是,她这一住就是两年。
头一年里,赵永同往常一样,每日外出捕鱼。如今有人来村中收鱼,他也不至于再挑到镇上去卖,将鱼卖了之后就返回家中。
他常常问宋秋云愿不愿意回家,宋秋云总是不肯多说。而赵永也不逼她,一直当她是远来的客人一般招待,吃穿上也从不缺她的。
宋秋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当赵永走后,她就在家里做些家务,替她准备饭菜。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
到了第二年夏季,赵永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宋秋云替他请了郎中,每日往返城中抓药,一直在床前照顾了大半个月才好。
若不是有她照顾,赵永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场病估计是撑不过去了。
因此赵永说笑一般地说道:“去年我救了你一命,今年你又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们俩算是扯平了,今后你想去哪就去哪里。”
赵永以为,宋秋云之所以会留在这里,是想报答他曾经救命的恩情,否则她早该走了。谁知宋秋云听后以为赵永要赶她走,伤心地哭了出来。
赵永见她哭,忙起身安慰,宋秋云说道:“想报恩自然有其它方法,何至于将我赔在这里。如今我不肯离开。还不是为了你?”
赵永再笨,也该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而他直到今日才得知宋秋云对他的感情。
其实,他也早就喜欢上了宋秋云,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出身不好,担心宋秋云嫁给他会受苦。尤其是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那时宋秋云虽然落水,衣物全湿,但仍能看出她身世不凡,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这样他又怎么敢表达自己的心思呢?
眼看宋秋云已经说得这么直接,他再也无法拒绝,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两人这才算是真正处在一起。
等到病好之后,两人宴请周边邻居,在家中简单布置一下,正式皆为了夫妻。
婚后两人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当真使得不少村内之人羡慕。尤其是袁广和鲁胜两个,连看赵永的眼神都有些不带好意。
然而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一场意外就悄然来临。
这日,赵永同往常一样前来捕鱼,不知怎么回事,他今日一天都没捕到一条,正准备收网回家,突然觉得这网有些沉重,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挣扎。
“是个大家伙!”
赵永十分高兴,忙将渔网拖了出来,顿时一只硕大的鲤鱼映入眼前。虽不如平时多,但这一条抵得上之前的好几条,也总不至于让他空手而归。
就这样,他怀中抱着大鲤鱼回了家,那鲤鱼途中不断挣扎,可赵永抱得紧,断然不会让他跑掉。
回到家时,宋秋云正在院内晾衣,看着丈夫抱着这么大一条鲤鱼回来,难免有些吃惊。之后她听丈夫说道:“秋云,今日抓了这么一条大鱼,过会我把它宰了,晚上咱们熬鱼汤喝。”
谁知宋秋云听后却说道:“如今行情不好,它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不如明日就放了它吧,兴许会为我们带来好运。”
赵永听后呵呵笑道:“也行,既然娘子亲口说了,我明日再去就把它放了。”随后他找来一口大缸,将鲤鱼暂且放进缸中养着。
晚上临睡前,赵永见妻子有些反常,并且眉头紧锁,便问她这是怎么了。宋秋云说道:“如今我们已经相识两年,我还没有向你告知我的身份。”
他见妻子如此认真,知道她接下来说的事情比较重要,便搂着她道:“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在乎,亦不会离开你。”
宋秋云听他这么讲,才放下心来说道:“其实...其实我是京城茶商宋员外的女儿,因两年前府上突遭变故,父亲便让我趁夜逃出府去,后来我上了一艘商船,打算从水路逃出,不曾想那商船上也有贼人的眼线,情急之下我只得跳水逃生,幸亏当时有根短木飘来,我抱着它随着河流漂流至此。”
“当日我死里逃生,又经过一夜挣扎,体力早已不支,就在我将要遇难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你。是你将我从水中救了出来。”
宋秋云看着赵永继续说道:“但那些贼人不知去向,不知他们还会不会追来。后来我便在这里住了下来,如今两年间也不曾遇到过贼人,或许那些人已经放弃了。”
他这才知道宋秋云的来历,不过他没有怪她隐瞒,因为这本就是危险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身世,那贼人若是找来,说不定也会牵连到他。
赵永安慰说道:“这附近常有落水溺死之人,或许他们已经以为你落水而死了。再说了,两年的时间,他们早该离去了。”
宋秋云点头说道:“我想也该如此,所以过段时间,我想回京城看望一下,不知爹娘现在情况如何。”
赵永心想也是,若是岳父和岳母大人还活着,自己当然要去拜访,只是从妻子的话来判断,那些贼人既然能冲进府内行凶,并且追杀至此,相必岳父岳母已经凶多吉少。
不过总该要随着妻子回去探望一番,因此他便说道:“那明日我去城内换些银两,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进京。”
宋秋云没想到丈夫竟然这么支持,并且后天就走,她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家,而怕的是担心结果让她难以承受。不过她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丈夫的意思,这件事便算是确定下来。而之后的一切就听天由命。
第二天一早,赵永没有去捕鱼,而是带着家里的铜钱,去城内换些碎银,毕竟银子带在身上比铜板更轻便一些。
这些铜板都是他平时里卖鱼,一枚一枚攒下来的,如今换了七两银子,再加上之前攒下来的十几两,足够两人去京城来回的盘缠。
他想着既然见岳父岳母,总不能穿着这么寒酸,又在城中买了两双新鞋,留着两人行路时穿,就这样,直到过了晌午,他才带着一包东西回了家。
路上,他总觉得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不免走得急了一些,正在路口时,突然遇到了袁广和鲁胜两人。
两人一见赵永就将他拦了下来,问他今日怎么没有捕鱼,赵永笑着说道:“最近家中有事,这几日不能再去捕鱼了,正好可以将机会让给你们。”
鲁胜听说他家中有事,便问道:“你家能有什么事?几个月前刚结婚,莫不是妻子有了?”
赵永呵呵笑道:“若妻子真的有了,我接下来一年都不去捕鱼,就当是做善事了。”
他没时间跟两人闲扯,告别之后便回了家,而袁广与鲁胜两人看着赵永离去的背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赵松回到家中,见大门敞开,屋内的门也开着,他连忙跑到屋内查看,发现屋里都还比较整齐,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妻子。
“难道她有事去了外面?可她平时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会把家里都整理好,断然不会这么冒失。”
他坐在院内,越想越不对劲。昨日妻子刚说自己想去京城回家看望一番,难道她这是丢下自己,独自回去了?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如今去京城,从陆路坐马车会更快一些。因此他判断若是妻子真的走了,那她一定会走陆路,这样的话,他便能在天黑之前追上她。
说走就走,他收拾好东西刚准备出发,突然听到院中一阵清脆的响声,原来是那条大鲫鱼在缸里乱跳,似乎是在提醒他一样。
“也对,差点忘记了,本来打算今日将它放走的。若是自己这么一走,那谁来管它?不如今日就顺道放它离开吧。”
水路与陆路是两个方向,他这么一绕,要多走好远的路程,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是妻子的要求,答应了总该做到。
赵永抱着鲤鱼急急而奔,他来到河边蹲下,将它放入在水中,刚一接触水面,那条鲤鱼身子一扭,扑通一声掉在水里,溅了他一脸的水花。
“都放你离开了,还那么着急干什么。”赵永擦着脸上的水,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鲤鱼虽然入了水,但却没有游走,而是一直在河中转悠,时不时的跃出水面,还溅得他满身是水。
这下赵永开始有些生气,自己好心放它走,它却这样对待自己,简直是恩将仇报。他站起身来不再管它,如今去追妻子才是要事。
见赵永要走,那鲤鱼就像是要跃龙门一样,从水中忽然跳起,不过它跃的不是龙门,而是赵永。眼看就要掉在地上,赵永又慌忙伸手接住。
他开始有些搞不懂了,这鲤鱼到底是想要哪样?放它入水,它又自己跳了上来,难不成它还想跟着自己?可它离了水也活不下去呀。
“不对,不是它想跟着自己,而是在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这下赵永明白过来,朝着它说道:“鱼兄,你若是在提醒我,就不要再跳来跳去了,我跟着你就是。”
随后他将鲤鱼放到水里,那鲤鱼果然没再乱跳,而是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赵永忙划着渔船跟上,大约行驶半个钟头,他看到前方有一艘小商船,船上大约有四五个人。而且几乎都是一身黑衣打扮,随后他就看到被绑在船舱内的宋秋云。
原来,她不是丢下他自己去京城,而是被贼人绑了去,难怪会不辞而别。
好在船上那些人不认识赵永,远远看他撑着船过来也没有在意。而赵永也不敢贸然前去营救,只得不远不近的跟着。
就这么一路跟随,一直来到了渡口,在那里,他看到有两人上了岸,其于三人在船舱内守人,看样子是打算补给一番,趁着夜晚赶路。
赵永心想,若是再等到下一个渡口,估计要等到明天一早,到时他们一行人都上了岸,自己就不好对付了,眼下正是救人的好时机。
决定之后,他将船慢慢靠岸,由于他的一路跟随,几个人早已注意到他,见他过来,纷纷来到船头,让他离远些,否则就要给他好看。
赵永回道:“渡口就这么大,我不停这还能停哪?”
那几个贼人回道:“管你停在哪里,总之不能靠近我们。”
不过他们之间隔着水,也不好直接接触,就这样,赵永将船停在了向距不远的地方,随后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的潜入水里。
那几人见到赵永船上突然空空的,瞬间提高了警惕,来到船外四处张望搜寻,等到他们回过神来,赵松不知何时已经带着宋秋云游走了。
几名贼人瞬间大怒,划着船就要追过去,而此时赵松与宋秋云两人已经上了渔船,他船桨一划,那渔船瞬间驶了老远。
那几人也没时间再等同伴,只得也划着船向他们追来。他们毕竟人多,不一会两船的距离越来越近。
“秋云,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伤到你?”赵永一边划船,一边关心的问道。
宋秋云看着后面几人追得紧,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事,他们人多,你将我留下自己快逃命吧,否则他们会伤害到你。”
赵永听了当然不肯,说道:“我答应过你带你回京,再说我们是夫妻,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呢?”
两人僵持间,后船距离他们已经不足十丈,眼看就要追上,赵永起身让宋秋云替他划船,宋秋云接过之后,他手中带着一把鱼刀,扑通一声跳到水里。
后面几人见状,知道他要过来搞事,忙警惕周围,防止他再次爬到船上。然而这一次,他们一直没有见他露头,等到赵永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回到船上。
那几人还不知道赵永做了什么,只觉得船行的慢了些,等到船舱内的水没过鞋子,他们才发现,船尾底处有一个小洞正再往里灌水。
这下他们再也等不了了,眼下只有立刻靠岸,或者追上赵永的渔船,抢了他们的船,否则自己一行人就要沉入河底。
当然,他们选择了后者。几个人一同弃船游向赵永,赵永见状也跳了下来,他游到一人身旁,伸手抱住那人的胳膊,那人手臂无法划水,顿时与他一起沉入水底。
其余两人见同伴有难,赶紧过来施救。他们身上有刀,虽然在水里行动不便,但还有些用处。逼得赵永只得松开那人,随后探出水面。
他们一直想解决掉赵永,但他灵活地像是条鱼,怎么抓也抓不住,反而自己的体力渐渐不支,而商船也沉了一半。后来有两人就慢慢游向了岸边,其中一名男子仍不想放弃,趁着赵永去阻止另外两人的时候,他自己反而找到机会,游向了宋秋云所在的渔船。
正当他靠近之时,突然觉得腿脚一重,原来是赵永游了过来,并且拽住了他的裤腿。他的水性不如赵永,在水中很快就败下阵来,过不多久就呛死过去。
随后赵永将他拖上了船,并且用绳子将他手脚绑了起来。
眼看丈夫这么厉害,宋秋云眼神也明亮起来。她问道:“如今我们是要去哪里,难不成带着他回家?”
赵永想了一想,随后说道:“先去京城,免得夜长梦多。这条水路正是去往京城,我们沿着河一直走就能到。”
就这样,他们本来打算是从大道的,结果阴差阳错走了水路,好在这几日顺风,沿途也没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两人带着一名被绑的男子,三日后抵达了京城。
后来宋秋云带着两人回家,和想象中残垣断壁的景象不同,眼前一片深宅大院,完全没有破败的景象。而且门匾上仍挂着宋府的牌子。
此时宋秋云欣喜,忙敲开了大门,但开门的管家是个生人,见他们几人过来,忙问他们过来找谁。
眼看宋秋云愣住,赵永便向管家说道:“她是你们家小姐,如今两年多终于回来了,你快去通知你家老爷。”
管家当然不信,他虽然来到府上日子不久,但只听说老爷有两个儿子,从没听说过他有女儿的事情。因此,他见几人不肯走,只好从院中喊人出来赶走他们。
不过好在其中一名男子认出了宋秋云,他冲着院中大喊:“老爷你快来看,大小姐回来啦!”
随后一对夫妇从屋内慌忙走出,见到宋秋云不禁流下了眼泪。管家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真是老爷的女儿,赶紧让路请他们进来。
等到了晚上,宋秋云与父母终于平复了心情,在吃饭时,宋老爷讲起了那日的事情。
原来,宋老爷因生意与人结了仇,他得知有一伙人要打宋府的注意,并且来人十分危险,他害怕府上会有危险,便让儿子和女儿出门躲难。但不凑巧的是,女儿宋秋云离开时,恰好被贼人给盯上,那贼人分了几人出来去捉她,而其余人仍打算去宋府行凶。
然而他们在宋府连害几人之后,不曾想官差即时赶到,一举将他们拿下,因此宋府上下才得以幸免于难。
后来,被派出去抓宋秋云的几人也被拿下,但他们告诉宋老爷,说宋秋云已经跳河,如今已经找不到了。
后来宋老爷派人去找,但一直过了很久都没有打听到消息,他还以为女儿真的已经不在了,就只能当她去世了。也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女儿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宋秋云不仅没死,反而躲到了一个小渔村,并且与赵永结为夫妻,两年后才回家。
宋秋云朝着父亲说道:“女儿嫁给他,并是因为他救过我,而是因为他勤劳心善,女儿真的喜欢他,没经过父亲的同意,父亲不会反对吧?”
宋老爷开心笑道:“他救过你,已经是一份大恩,并且你们又结为夫妻,为父怎么会反对呢?”
几人谈话间,赵永见那名男子还被绑着,就问宋老爷有何打算,宋老爷回到:“明日我让人去禀告官差,这几人是漏网之鱼,一并抓了就是。”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将那男子带走,随后听说他的两名同伙也一并抓获。至此,那些贼人算是一个不剩。
后来赵永与宋秋云两人在府中住了将近一个月,才再次返回昌县,他们这次回去,一是要收拾东西,准备以后在京城定居,二是宋秋云听说那日鲤鱼的事情,觉得虽然丈夫说的有些荒诞,但若是那日没有放走它,丈夫也不会发现自己被人从水路劫去,如今回去道谢告别也是合乎情理。
就这样,两人驾着马车返回家中,随后又特意来到河边拜谢。
几日后,赵永在村头与村民们告别,感谢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收留,随后与妻子一起驾着马车离去。
从此,康湾的渔村内少了一名渔夫,而京城的城内多了一名茶商。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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