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孟金龙生擒双板斧 屠士远激将戴凤波

话说一粒洒金钱胡景春，双脚站定，左手一抖，手中标 枪直奔秦礼而去，因为提前有话，这枝标枪不打上他，故而 秦礼一点也不害怕，他瞪着双目，直盯着胡景手法?标 枪一出手，果然不同一般，枪走一条线,枪尖子四平，标枪 旗笔直，三丈多远出去，枪尖不摇，枪尾不摆，枪尖眼看离 前胸还有半尺，秦礼一闪身，就躲过去啦。秦礼为报仇雪恨 从五岁起就练，一直练了十几年的工夫，可称得起内行。若 是外行就不同啦，离老远就躲,可躲开这一枝那一枝早到啦， 非打上不可。可秦礼待离枪且近才躲，只一闪开，枪尖正扎 在他原来站的地方。枪尖仍然是笔管条直，这说明劲 足，内力充足，秦礼暗暗佩服。胡景春笑道：“娃不是 老夫吹吧？你打出的标枪就没有这么稳当学着点吧小子”秦礼虽然心服，可嘴里不服，叫道:“少说废话，快打那一支”胡景春右手的标枪一晃，说声；“着枪”秦礼略一晃身，岂不知标枪未出手，胡景春又喊了声，“着”秦礼以为是 虛张声势，略一迟疑，标枪如闪电一般早已飞到，躲闪不及， 嚓地一声正中秦礼左腿，顿时鲜血涌出，秦礼哎哟一声，拔 出枪来，转身就跑。胡景春喊道：“不要跑，我不伤你.”

黄天霸看出便宜，掏出镖来，照定秦礼就打，胡景春阻拦已 是不及，急忙打出一块石子，当啷一声撞在金镖上，金镖石 子同时坠地。黄天霸好不满意，“你为什么救他？”胡景春 笑道：“得放手时且放手，能饶人处便饶人，让他去吧! ”此 时，秦礼已经跑远，黄天霸怀恨不已。

此时，战场形势发生了变化，对方除白马金刀罗瘟神略 占上风外，其余都被迫个个后退。刘凤霞腾下手来，给丈夫 赵秉臣敷上金枪药，服下化淤止痛粉，精神顿时焕发了。

那边法通和尚不是盂金龙的对手，见已无法取胜，打了 一声口哨，喊了声“扯滑！”拔步便走。罗坤罗土远见大局 不妙，料到再斗下去也无好处，虚晃一刀，顺手掏出一把铁 莲子，一招满天花雨，打向四方，屠士远、李煜，张七，邱 成、欧阳德、杨香武等又，猛听有呼哨之声，知道來了暗器， 急忙闪身躲避，对方趁机抽身逃走。

孟金龙有十三太保护身不怕暗器，上前抓住使板斧的那条汉子，双手一叫劲儿，举过头顶，就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忽然伸出一手抓住了他的腕子。孟金龙两膀有千斤之力，谁 能抓得住呢？ 一粒洒金钱胡景春，他这叫一巧破千斤。盂金 龙撒了手，一看是胡景春，道“大哥，要这东西千什么, 送他回老家算啦!”胡景春还是那句话“能放手时且放手,能 饶人处便绕人.”孟金龙最听胡景春的话，只好作罢。

此时人们都已凑过来，杨香武问道：“朋友，你是哪个 山头的，贵姓髙名，寨主是谁，在何处歇马？”那人道，“既 然落在你们手，杀剐存留由你，何必多问？”屠士远善于察 言观色，略定这人是順毛驴子，于是笑道:“看来你们当家

的管得你们很紧，若不怎么连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敢露呢”那人怒道“谁说的？ ”“这不明摆着吗，问你什么都不敢说”那人道“谁说不敢，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根本就不是吃横梁子的”屠士远笑道：“不是吃横梁子的为什么劫镖车, 你去糊弄三岁娃娃去吧！ ”那人脚一跺说道：“谁骗你们， 咱家叫双斧无敌赛李逵戴凤波，罗坤与那法通奉了九门提督陶峙之命，带了我们二十余人，前来夺取白玉九龙杯。”屠 士远道 “这就不对了，那你们既然为九龙杯而来,为什么 拦劫镖车？” 那戴凤波用手一指赵秉臣道：“皆因他在江苏 江宁府黄泥岗.杀死过小银枪将刘泉的哥哥刘水，故此刘泉 请他师父法通为他报仇，并不是为了镖银。”屠士远道，“那 么你仍到底是干什么的?”戴凤波欲言又止。屠士远道:“知 道你就是一派胡言没话说了吧！”戴凤波把眼一瞪:“说 出来吓死你们! ”“这么说，你是真不敢说了，”戴风波道： “敢说，我们是奉成亲王格济口谕而来，决意要取九 龙杯! ”屠士远道：“此话当真，我们与成亲主格济远日无冤，近人无仇，九龙杯乃是皇家之物，被人盗走，我们又追回，正要进京献与皇上，王爷和陶大人岂能劫取！”戴凤波 道:实话对你们说吧，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黄三 太在木兰围场打虎救驾栽了成亲王的脸，杨香武入宫盗取九 龙杯明明是给陶峙大人脸上抹黑，都和彭朋有关。这次你们把九龙杯送回，又是彭朋老儿露脸的事，相反是给成亲王 和陶人难看。故此,成亲王出主意，九门提督陶大人执行， 派人盯梢你们，九龙杯到手便罢，到不了手就夺，让彭期老儿无法交差，黄三太闻言大怒，口中讲”黄三太闻言大怒，口中叫道；“气死我也”

掌中紫金刀一晃就要取戴凤波的性命。戴风波毫不畏惧，把 脖子一伸等死。可是过了一会并无声息，睁眼一看,，黄三太 已将刀入鞘，并哈哈笑道：“好汉子，来来来，咱们交个朋友。”戴凤波被黄三太这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得莫名其 妙。心说，刚才还要杀我，怎么又要和我交朋友呢？书中暗 表，他哪里知道，就在他伸脖子等死的时候，杨香武给黄三 太道了个眼色，拦了他的一下刀柄。故此，才说出交期友的 那番话来。

戴凤波一时闹不清怎么回事儿，看看这一个，瞅瞅那一 个，杨香武上前道:“朋友，实不相瞒，我就是杨香武，九 龙杯就是我盗的，黄三哥见你是条汉子，才愿意与你交个朋 友。这么办，你先走，咱们北京城再见，”戴风波是个直性 子，见人家擒了自己不但不杀，还要交个朋友，顿时受了感 动，抱拳当胸道：“奸，够朋友，诸位到了北京，可到九门提督衙去找我，咱们后会有期！”杨香武取出两封银子，让 他做路费，戴凤波还真没带钱，当下也不客气，收下银子告 辞而去。

戴凤波走了，黄三太问杨香武道,“留他何甩?"杨香 武笑道：“戴凤波是个混人，杀了他对咱们没什么好处，对 陶峙来说顶多少了一条狗，杀了他枉自多树几个敌人，放了 他，陶峙不杀他，他也会说咱们的好处。陶蝽若杀了他，则 会引起一些人的寒心，放他走是利多害少。况且咱们是明着进 京，不怕他认识咱们”众人都说不杀的好，黄三太也转口道“其实我也没杀他的意思，不过是想试试他的胆量而已”

这时，刘凤霞扶着赵秉臣走了过来，赵秉臣拱手道“谢诸位兄弟相救之恩，若不是你们赶到，休说失镖，我夫妻性 命必死于此地。”黑驴贾亮嘻嘻一笑。说道:“赵大哥，你 谢别人吧，不用谢我，我不是救的你，我是救的嫂夫人，当 年，我摸了她的一下妈妈头，如今手心还发热呢！ ”引得众 人一哼大笑，刘凤霞道：“傻小子，你想吃妈妈吗？别看我 老了，还有奶水呢，小孙子可没短了叼着！”众人又是一阵 大笑。

这伙人数贾亮和佟华龙岁数最小，都称他们是嘎小子. 贾亮怎么开起这句玩笑来了呢？原来,这里面有一段故事。

贾亮十四岁那年，正是胜英六十大寿，贾亮之父钻云太保贾斌久，是明清八义之一，与胜英是磕头弟兄，当时带着 贾明、贾亮兄弟二人前去拜寿，席间,老朋友们在席上髙谈 阔论，一群小兄弟却在下边嬉闹。杨香武知道贾亮愣，嘻嘻笑道:贾亮兄弟，别看你什么事都敢干，我说一样你就不 敢！”贾亮道：“什么事你说出来听听。”杨香武一指刘凤 霞，笑道：“你看,赵大嫂正在那边奶孩子，你敢过去揪住 妈妈头吃口奶吗？ ”屠士远道：“别的事他敢，这事他准不 敢!”李燈道：“贾二弟都十三岁啦，再吃奶可是丢人的事，别忘了那是嫂子?”蛮子欧阳德笑道,“唔呀，这算什么，依 我说贾二弟准敢，吃嫂子一口奶算什么，宋朝开封府包拯包 大人就是吃嫂子奶水长大的，老嫂比母吗，你们要敢与贾二 弟打赌准输！ ”杨香武笑道:，这个賭就怕他不敢打!"贾亮上了愣劲儿，“打了你输什么吧”杨香武道“我从桌 子底下钻过去，学三声狗叫“一言为定”“谁糊弄你”话 音未落贾亮跑到刘凤霞跟前，把怀中的小宝向旁边一扒拉，抓住奶头就吃、未等刘凤霞闹清怎么回事，贾亮已经吃了一 大口，撒脚跑回去吐在了茶碗里让大家验证。那边刘凤霞又 气又笑又羞，骂贾亮缺德阴损，贾亮跟本不听那一套，要杨 香武钻桌子，学狗叫，杨香武不叫，贾亮不干，骑到杨香武 脖子上拧着杨香武的耳朵，痛得杨香武嗷嗷直叫，贾亮道：“你不叫也得叫，你叫！” .

为这事，当时贾亮之父贾斌久非要揍他不可，多亏胜英 讲情才算了事。这事一晃过去了几十年，可贾亮又拿出来逗 刘凤霞。

闲话休提，赵秉臣道：“诸兄何以同时至此？”杨香武 把盗九龙杯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赵秉臣点头，表示钦佩。佟 华龙道：“赵大哥，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啦，还保什么 镖？这不比胜三伯、石老伯他们在时，我们跟随黄三哥都改 了行，你何必还抱着这个穷饭碗，干脆跟弟兄似一起干吧 比保镖不胜强百倍！ ”赵秉臣长叹一声道：“你说的也是实 话，可老一辈创这么个业不容易,我不愿从我手里扔掉 ” 李煜道：“保镖风险大，伤人多，你若不保镖，大侄子还死 不了呢！”刘凤霞听罢，不由泪流满面，说道 “就听兄弟 相劝，送完这趟镖我夫妻也就放下这血盆子买卖啦，隐居林 下，过苦曰子去。”贾亮道：“赵大嫂，你若回家，我送你 两万银子 ”众人都说花银子我们包啦！ 黄三太道：“还 是歇马吧，凭你们这两下子走镖，非栽跟头不可"赵秉臣 道：“多谢众兄弟指教，兄弟之情我领啦，不过我还薄有积 蓄，诸位的银子暂时用不着，待磨扇压手时一定去求援，” 贾亮道：“银子我是给赵大嫂的，你管不着！”回头他又对黄三太道“黄三哥，为帮赵大哥，弟兄们都拿银子，难道 你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 ”黄三太本不想拿钱，他向来是以长者自居，说大话，花小钱，不过贾亮当众将了他一军， 他又知道贾亮难缠，再者赵秉臣又说了不用，何不落个大方 九人。于是哈哈笑道：“贾亮兄弟，你可真关心我，怕我把银 子的事忘了,别的可以忘，这事哪能忘呢？这样吧，先在我 那里拿两万不够用时，尽管多拿，别看哥哥穷，十万八万的还难不住哥哥。”赵秉臣拱手道：“多谢三哥关怀，小 弟用钱时一定去取 ”刘凤霞道:“别人的银子我先不用, 这两万银子三个月之内得给我送去，这是吃奶水的钱， 不给不行”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赵秉臣夫妇见无它事， 便怀着感激的心情，押着镖车又去赶路了。

赵家夫妻走后，黄三太问胡景春道：“大哥因何至 此?”赵景春把自己不放心，如何暗地跟随说了一遍。黄三 太里有些不高兴，可是今日多亏胡景春出手，自己的儿子才 未送命，于是拱手道：“若不是大哥相助，犬子还不知落个什么结果呢?” 欧阳德道：“唔呀，若不是大哥出面，不光打不赢，更不知这帮人是九门提督陶峙所派呢”屠士 远道:“这事复杂，亲王格济一插手，这九龙杯恐怕还不好交呢” 黄三太道：“嚷什么，有兵部尚书彭大人做主，怕什么”众人见黄三太如此，便不再作声.杨香武嘻嘻笑道:“三哥说得对，咱们到了京城，全倚仗彭大人，可话又说回來啦，给彭大人拿点什么礼物呢？ ”黄三太见杨香武这么一说，脸上的气色缓和下来，点头道：“这是个正理，送点什么好呢”张七道：“眼下能有什么，我看不如打一万银子的银票进去，比什么都省事，当官的没有不爱” 黄三太瞪了他一眼：“彭大人是清官，缺你 那点銀子，不过 得为咱上下打点。”众人道：“就这么办吧！”

闲话休提，黄三太一行人又上了路，经景州，过阜城，穿河间，这天来到了鄭州古城。

他们到了古城村，拜访了胜英的儿子银头皓叟脸奎，祭 扫了胜英的坟墓，又继续北上。过了芦沟桥、太小井，进了彰德门。贾亮、佟华龙是第一次进京。眼睛不由四下一看，这天子脚下果然与别处不同，三街六市人烟稠密、摩肩擦踵，车水马龙，买卖店铺，鱗次栉比，朱门漆户，青砖绿瓦，气象森严。

黄三太怕这些人惹事生非，找了一个熟识的店房住下，嘱咐众人不要外出，自己与杨香武打好银票，二人直奔了彭 朋的住宅。不多时，来到门前，早有四个家丁迎了出来，见他们是普通武士打扮，冷冰冰地问道：“干什么的”黄三太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说道：“不成敬买杯茶吃，烦劳老弟给通禀一声，就说浙江绍兴府黄三太求见 ”这句话声音不高，几个家丁可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来是十两银子的门包起了作用，二来是四路飞虎厅御马快黄三太名头大.和老爷有特殊的关系。因此，立即换了一副面容，其中一个 顺手搬过一条板凳，说道“黄老爷你先屈尊一下，暂时在这儿坐一坐，我马上给你老通禀。”说罢赶紧掂着屁股穿过二门，跑到里边去了.少时出来一个幕僚打扮的人，拱手道：“哪位是四路飞虎厅御马快黄老爷？我家大人有请！”黄 三太和杨香武二人拱手答道：在下便是”“有请”二人随那人穿过二门来到书房。抬头看时，见室内摆满了各种 书籍，条案上有周鼎商葬，湖笔徽墨，宣纸端砚，四壁之上 皆是名人字画，彭朋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黄三太赶行几 步，双膝跪下，杨香武也紧跟其后跪倒在地。口称：“罪民 黄三太、杨香武叩见恩相大人”彭朋把手一招，欠了欠 身，微露笑容说道“老义士何必多礼，快快请起，落座说 话。”黄三太、杨香武拜罢起身，谢座之后，斜着身子坐在 椅子上。彭朋问道；“前者来人回报说，老义士正在隐贤山 索要九龙杯，不知事体如何？”黄三太从杨香武盗杯说起， 芜湖镇失杯，直说到隐贤山盗杯，不过他把王伯燕二次盗杯 的事隐下了，一一禀报一遍。彭明听后，说道:“我主圣上 真乃洪福齐天，世间竟有如此髙人，待明日早朝之时，我奏 明圣上罢了? ”黄三太忙道：“大人且慢，罪民尚有下情禀 告?” “你且讲来” “启禀大人、罪民为完成大人差遣,在得回九龙杯之后，立即离开隐贤山，赶赴北京，不想在德 州之北，安陵附近，忽然队密林中冲出数十人拦路，想夺取 九龙杯，”彭朋昕到此处不由啊了一声：“什么人如此大 胆，竞敢拦劫黄老义士，莫非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黄三太道：“回大人，这帮人并非寻常之辈，乃是九门提督陶峙大人奉了成亲王之命,特意夺取九龙杯的”“你待怎讲?”“是九门提督陶大人奉了成条王之从御林军中选拔的高手，假扮强人劫取九龙杯” “你怎么得知？〞黄三太道：“是小民怕九龙杯在途中有闪失，便邀集众兄弟一齐 护送进京，幸得众兄弟相助，不但保住了九龙杯，还擒住了 一个名叫双斧赛李逵截凤波，他最禁军副统领，供出了此事。”彭朋闻言大惊：“此话当真?”“小民以身家性命作保, 句句是实 ” “那戴凤波现在何处？ ”“小民怕犯私自扣押朝廷命宫之罪，己放他去了。”彭朋沉思片刻，叹口气道 “看來又得破费了。”黄三太忙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道： “小民知道大人一向淸廉，爱民如子，特备了几两银子，以 备大人用时之需。”彭朋把脸一沉道：“哪个要你银子，真 乃胡闹，还不与我滚！”黄三太赶紧跪下道：“大人不必动 怒，小民这银子不是送给大人的，这银子也不是小民的，此 乃杨香武无知，出于一时逞能，才犯下这种欺君大罪，是小 民惩教于他，想戴罪立功，报效皇家，自己进京投案，进京 投案打宫司，总要花点钱，故而带了点来,以备上下打点之 用，可他又无门路，故此请大人代为通融，望大人海涵.” 听了黄三太这番话，彭朋点头道；“如此本堂暂且收下,剩 下多少你再拿去，本官向来是分文不取。” “谢大人恩典. 这杨香武本是富有之家，拿个三万五万的犯不了作难，如银 子不够用时，大人只管吩咐,只求皇上不治罪就行”说罢又磕下头去，杨香武也跟着磕头。彭朋摆手道“罢了，你 们现住何处，到时我派人找你们好啦4” “烦大人多多劳 神”“好啦，好啦，你们去吧”随唤人送客。黄三太、 杨香武告辞而去。

彭朋自命人打了五千银子的银票，又写了一封信，命一个得力师爷给太尉梁九公送去，请他在康煕面前代为美言， 不必细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