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主义】第199期投资说：查理·芒格99岁生日，回顾他的人生路

2023年1月1日，查理·芒格迎来他第99个生日。

本期“长期主义”，选择查理·芒格人生旅程回顾、2020年加州理工访谈纪要，芒格书院、证券市场红周刊发布，六合商业研选精校，分享给大家，enjoy！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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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芒格99岁生日快乐，一起回顾他的漫漫人生路

时间：2023年1月1日

来源：芒格书院

字数：9,184

1924年

1月1日

查尔斯·托马斯·芒格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出生。

父亲阿尔弗雷德·芒格抱着婴儿查理

奥马哈是芒格出生地，成家后他一直定居在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明尼苏达州的星岛是芒格另一个精神上的故乡。自他祖辈起，芒格大家族就会在每年夏天来到卡斯湖这座小岛上齐聚，共享家庭时光。

童年

小时候芒格有阅读障碍，直到他妈妈图蒂担负起教他读字母的重任。解决语音问题后，查理开始进入邓迪小学接受教育，并开始他持续一生的阅读之旅。

在小学老师回忆里，查理那时起就开始通过读各种书（尤其是传记）来增长自己各方面知识。这种习惯与家庭氛围分不开，芒格一家都热爱阅读，父母总会把书作为圣诞礼物送给查理和他两个妹妹，孩子们总会在圣诞夜就把书看完。

芒格童年照

我都记不得第一次读到本·富兰克林故事的时候是几岁，不过还记得七八岁时就躺在床上看托马斯·杰斐逊的书。我们全家都热爱读书，并从中学习到纪律、知识和自律精神。

少年

十几岁时，芒格就通过工作赚取零用钱，体会经济独立的价值。他曾在巴菲特家的杂货店打工。在巴菲特祖父恩尼斯特安排下，他每天要连续工作12个小时，以换取2美元报酬，此外还要自带2分钱用于支付自己社会保险金。

巴菲特的家庭小店提供了理想的从商入门教育。在那里你必须长时间无差错干活，迫使包括我以及沃伦在内的年轻人去寻找更轻松的职业，一旦发现行业中的劣势就雀跃不已。

1941年/17岁

芒格从中央高中毕业，前往密歇根大学就读数学专业。在课上接触物理学之后，他被爱因斯坦这样的物理学家研究未知事物的方法深深吸引。

只要是有能力学物理的人，都应该学一学，即使将来从事的工作与物理无关。学物理能让我们重新认识世界，物理学的方法要求我们永远追求事物本质。在现实世界中，学会看透本质，我们能生活得更从容。探究本质并非朝夕之功，必须有板凳要坐十年冷的精神。我喜欢这种精神，这是一种持之以恒、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爆发，美国参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1943年/19岁

年初，芒格被征招入伍，加入美国陆军空军兵团的军官培养计划。以149分的高分通过部队统一分级测试后，他很快由普通士兵提升为少尉，被派往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的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进行气象学培训。

青年芒格

作为一名在犹他州帐篷里的小兵，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我记得和某人说过，我想要一堆孩子、一幢房子、房子里有很多书，还有足够的财富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

1948年/24岁

芒格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同届学生有335人，他是12名优秀毕业生之一。与父亲商量后，芒格决定前往加利福尼亚州发展自己事业。他在赖特&加雷特律师事务所（后更名为穆西克、毕勒&加雷特律师事务所）工作，与妻子和泰迪、莫莉、温蒂3个孩子，住在帕萨迪纳市的一幢房子里。

1954年/30岁

与第一任妻子感情破裂后不久，芒格大儿子泰迪又确诊白血病。在当时，血液病没有治愈的可能。芒格肩负起沉重的治疗费用，也只能看着自己儿子正躺在病床上慢慢死去。每次他走进病房抱泰迪一会后，都会再跑到外面，沿着街道边走边哭。第2年，泰迪去世。对于失去孩子的痛苦，芒格只能交给漫长的时间来抚平些许，并且尽量用理性来应对，继续接下来的人生。

你永远都不应该在面对一些难以置信的悲剧时，因为自己失去信念，而让一个悲剧演变成两个甚至三个悲剧。

1956年/32岁

1月，芒格与第二任妻子南希·芒格结婚。他们之前各自有2个孩子，在这段美满婚姻里，他们又一起拥有了3个儿子和1个女儿。

阿尔·马歇尔曾描述芒格在家里状态：他坐在一张大椅子里，一个孩子爬在他肩膀上，另一个在拉他的手臂，还有一个在大声尖叫。场面一片混乱，不过他并没有把他们都赶出去或是教训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对他构成干扰。

芒格和他的孙子们在一起

我很高兴有那么多孩子，我不想自吹自擂说他们都是超级巨星，不过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1959年/35岁

芒格回到奥马哈处理父亲去世后留下的房产，经人介绍，认识了当时29岁的沃伦·巴菲特。在晚宴上，他们相谈甚欢，从此成为投资和人生上的终身伙伴。

芒格与巴菲特

以我的背景，怎么可能错过一个宁愿读书、考虑为杂货店开展送货上门服务、可以从任何读过的东西中有所收获的人呢？他甚至可以从他祖父留下的名为《如何运作一家杂货店以及我所了解的钓鱼技巧》这样的手写稿里学到有用的东西。

1961年/37岁

芒格开始与奥蒂斯·布思从事房地产开发和建造，这对身为律师的他是全新的行业。他们投入10万美元在加州理工学院对面的街区建了公寓，最后收回50万。

芒格继续进行开发地产工作，期间经历房地产衰退。最终，他着手的5个项目，让他一共获得140万美元收益，这是芒格挣到的第1个100万。

芒格一直都对街头的建筑物极感兴趣

生活并不是一个了不起的故事，可能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我只知道要想赢得第1，就必须占得先机，千万不要原地踏步。

有趣的是有些人只是因为自己爷爷是位律师或法官，就急忙和一群富有经验的人一起去读哈佛法学院，而我却愿意加入许多不同的行当。我总是刚涉足某一业务就比其他人干得都要好。这是为什么？答案就是通过自学来提高修养，这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好主意。

总的来说，房地产是很难做的生意。

1962年/38岁

在巴菲特多次建议下，芒格与杰克·惠勒、阿尔·马歇尔一起创办了位于太平洋证交所的惠勒和芒格证券公司，开始以专业投资人身份运作别人筹集到的资金。这段时间里，芒格与巴菲特、瑞克·格伦保持着密切的交流。

同年，在穆西克、毕勒&加雷特律师事务所工作了13年之后，芒格与罗伊·托尔斯及另外5名律师一起跳出来，成立了芒格和托尔斯律师事务所。他们只招收法律精英，坚持价值主导、坚持诚实经营，并创造了一套民主的薪酬系统。

律所为巴菲特提供投资和收购方面的法律服务，也因此获得许多高端客户。期间芒格还为洛杉矶地区贫困及弱势群体提供大量法律援助。

1965年/41岁

芒格退出芒格和托尔斯律师事务所，因为相信自己不再需要依靠律师费用生活。但他和律所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的名字一直挂在门上。

我离开法律界并不意味着我不使用法律武器，不过我有强烈的意愿放弃以律师身份为人服务。我宁愿用自己钱来做决定、下赌注。我总是认为自己比客户懂得多，那为什么我还要按照他的方式来处理事情？

做出这个决定，一方面是因为我个性强烈，另一方面是因为渴望获得足以独立的资本。富兰克林能做出这么多贡献，是因为他财务自由。

查理、沃伦和瑞克·格伦开始买进蓝筹印花股票，最终他们获得了这家加州零售优惠券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瑞克·格伦漫画像

和格伦、巴菲特一起收购蓝筹印花是件大事。我一生中的合伙人水平都很高，有些是最顶尖的人才。我从来都不会用任何花言巧语的人，只和有本事的人打交道。即使巴菲特现在如此出名，人们还是低估了他作为合伙人是多么的好。

1966年/42岁

巴菲特、芒格、戈特斯曼成立了一个控股公司，名为多元零售公司，意在争取多样化业务，尤其是在零售业。巴菲特拥有这家公司80%股份，芒格和戈特斯曼各占10%。随后巴菲特和芒格贷款600万美元收购霍克希尔德-科恩百货公司。

霍克希尔德-科恩商店

意识到自己错估了巴尔的摩零售业的竞争形势之后，巴菲特和芒格迅速采取补救措施，以几乎没有损失的价格卖出了这些连锁商店，并用获得的现金购入大量低价证券。

几十年来，这次转败为胜的收购战一直让我非常满意。

1968年/44岁

芒格参加巴菲特在加州科罗纳多组织的一场会议，巴菲特的朋友们和一批投资者在会上拜会了本杰明·格雷厄姆，并讨论当时衰疲的股市。

芒格赞同格雷厄姆最基本的理论，同时持有自己保留意见。

格雷厄姆提出安全边际原则，这个概念永不过时。格雷厄姆告诉我们，市场是我们仆人，不是我们老师，这个概念永不过时。格雷厄姆提出的这两个概念是投资的根基，在他宝贵思想中，我们还可以学到要保持冷静客观，不受情绪影响，这也是永远不会过时。我接受了本·格雷厄姆主要思想，但我选择了更适合自己性格特点的投资方式，我愿意买质地比较好的生意。

芒格逐渐替代格雷厄姆，成为巴菲特心腹好友和顾问。巴菲特开始热衷以合适价格购买优质业务。

本·格雷厄姆教会我买便宜货，查理把我推进不要光买便宜货的投资方向，这是他对我最大的影响。要把我从格雷厄姆有局限性的观点中释放出来，需要巨大的力量，那就是查理的意志力，他让我视野变得更开阔。

1969年/45岁

查理和沃伦提供资金和法律援助，支持贝洛斯医生向加利福尼亚州高等法院上诉，以寻求堕胎合法化的变革。此前贝洛斯因为介绍病人去堕胎诊所而被判有罪。

9月，作为罗和韦德案的先声，贝洛斯案获得胜利，它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有一家主要法庭判决反堕胎法违反宪法精神。在法庭以外，芒格持续关心堕胎和人口控制问题，并加入洛杉矶计划生育组织的董事局。

1972年/48岁

查理和瑞克获得存信基金的控制权，将其改造为新美国基金，并重组董事会，改投资风格为价值取向，取得相当出色的成绩。

同年，查理和沃伦通过蓝筹印花公司，以2,500万美元（账面价值3倍）收购喜诗糖果，开创了好生意的年代。

喜诗糖果店

收购的时候高出账面价值很多，不过还是有回报的。我们收购连锁百货店霍克希尔德-科恩的时候低于账面和清算价值，却完全没有效果。这两件事加起来，帮助我们转变投资思路，开始接受为优质资产付出更高价格的观念。

1974年/50岁

查理和沃伦通过蓝筹印花公司收购了西科金融公司，帕萨迪纳市一家储蓄和贷款联盟的母公司。最初他们只买入8%股份，但西科金融的管理层计划与另一家借贷公司圣巴巴拉财务集团合并，他们认为这相当于将西科清仓拍卖，完全不利于西科股东们利益。

一方面继续购买西科股票，一方面与股东们交流，巴菲特和芒格成功阻止了合并，并在其后以17美元1股的相对高价买下一部分股份。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行动，会引起西科股价下跌，17美元意味着公平的价格。到年中，蓝筹印花已经占有西科80%股份。

西科金融

由于圣巴巴拉方面的状告，美国证交所对西科金融交易存有疑虑，认为“蓝筹印花、伯克希尔、巴菲特，单独或与他人联合……可能直接或间接参与了某些行动，制定诡计、阴谋、欺诈”，并在之后展开相应调查。

1976年/52岁

惠勒和芒格证券公司在前8年表现骄人，到1973年，受挫于表现不佳的市场，公司资产缩水31.9%（道琼斯工业指数下跌13.1%），1974年缩水31.5%（同期道指跌23.1%）。于是芒格决定和巴菲特一样，不再以有限责任合伙人的形式为他人管理资产。

在1975年获得73.2%收益，恢复元气情况下，芒格和马歇尔于1976年初清算了公司。从1962年~1975年，公司年均复合回报率是19.8%，同期道指的年均复合增长只有5%。

证交所对蓝筹印花、西科金融的调查结束。尽管巴菲特提供详尽的文件，芒格出庭说明作证，但都收效甚微。最终，证交所指控蓝筹印花购买西科金融并不是一项投资，而是为了阻止西科金融与圣巴巴拉财务集团合并，并断言蓝筹印花在合并计划流产后，人为将西科金融的股价推高了好几个星期。对此，巴菲特和芒格没有宣称无辜，也不承认犯罪，按要求向西科股东支付11.5万美元，纠纷得以解决。芒格以5万年薪在蓝筹印花担任主席。

1978年/54岁

证交所的调查，使得巴菲特和芒格意识到他们财务关系实在令人生疑的复杂，于是他们着手进行简化重组的工作。蓝筹印花和多元零售都并入伯克希尔，芒格由此得到伯克希尔2%股份，并以5万年薪担任董事会副主席。整个过程深刻巩固了巴菲特和芒格合伙关系，他们不曾签署过任何合同，仅凭借信任紧密合作。

从那以后，我们有一个最简单的结构，在最高层只有一家大公司伯克希尔。结构图的下面有点复杂，有些公司是100%持股，有些是80%，有些只是持有一大笔股票。管理合并后的企业，对我们来说简单很多。简单也让我们更了解自己在做什么，有利于实现更佳的表现。

芒格至此已通过投资创造了大量财富，而他视力因为急性白内障出现严重问题。

1980年/56岁

芒格白内障手术失败，引发罕见后遗症，使他丧失左眼视力。为减轻痛苦，他接受左眼切除手术，装上玻璃眼珠。同时右眼视力也在逐渐恶化，为避免风险，他选择仅摘除蒙雾的晶体，佩戴极厚的白内障眼镜继续生活。在应对巨大痛苦的手术时期，芒格甚至开始尝试阅读盲文书。好在最终右眼情况良好，他的生活重新恢复正常。

边读书边走路的芒格

1984年/60岁

芒格成为西科金融公司董事会主席和总裁，但不领取任何报酬。不同于伯克希尔股东会上的少言，芒格会在西科金融的年度股东大会上，一个人面对现场股东侃侃而谈。

1997年以前，会议往往选择在帕萨迪纳一家装潢破旧的餐厅里召开。

1986年/62岁

芒格和瑞克关闭获得了巨额利润的新美国基金。洛杉矶每日期刊集团（基金此前收购的《每日期刊》法律报纸）发行股票，成为公开交易的上市公司，芒格担任公司董事会主席，盖瑞·萨尔兹曼由首席财务官上任总裁。

芒格和巴菲特收购了面临恶意收购的斯科特&菲特泽公司，世界图书百科全书公司的母公司。这笔投资让芒格印象深刻，因为他从小就是读《世界百科全书》长大的。

它是人类智慧的完美呈现，编出这样一套饱含智慧又容易使用的书籍，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1989年/65岁

芒格公开致信宣布退出美国储蓄机构协会，以抗议该协会无视行业危机，拒绝合理改革。西科金融及其下属的互助储蓄，也在逐步远离传统的储贷业务，芒格和巴菲特决定转而增持房地美股票，这项投资帮助西科金融免于遭受其后储贷行业崩溃的影响。

从储贷业务转型为持有房地美股票，并确定准备长期持有，我们在这件事中的经验说明在生命中的一些时刻，及时合理行动，做一些简单而符合逻辑的事情，常常会戏剧性改变你的财政状况。

一些像这样显而易见的重大机会，通常会降临在那些不断研究、一直等待的人身上，这些人都很好奇，喜欢分析牵涉其中的多个变量。然后他所需要的，就只是愿意全部投入，充分利用以前通过节俭和耐心累积下来的所有找得到的资源。

伯克希尔向吉列、美国航空、冠军国际投入13亿美元，标志着伯克希尔从此成为了全球金融界的有力竞争者。

伯克希尔从来不是一个封闭式基金，我们从来都喜欢运营公司多过买卖有价证券。伯克希尔持有很多有价证券，同时还有很多大型的公司运作业务。

1991年/67岁

所罗门公司一位债券交易员违规投标国债，导致公司接近破产。1987年起，进入董事会的沃伦和查理迅速行动起来，连同法律顾问罗恩·奥尔森和罗伯特·德汉姆挽救局面。沃伦接管所罗门，担任首席执行官9个月。

尽管当时查理已年近70，但年龄并没有影响他在这段紧张时期的作为。据卢·辛普森回忆，查理从洛杉矶搭飞机过来，一下飞机就直接参加所罗门会议，提出的问题像钉子一样尖锐。所罗门会议通常都是下午召开，然后在第2天早上开另一个。

经过他们共同努力，最终所罗门得到处理是，仅罚款2.9万美元，没有任何犯罪起诉。

在所罗门事件中有许多教训可以学习，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一旦发生严重问题，最高层管理人员反应一定要迅速又彻底。

1993年/69岁

在互助储蓄放弃自己储蓄和贷款经营许可证，并清算大部分资产以后，西科金融成为金融控股公司，大部分资产都投入到保险业。

美国航空出现严重问题，查理和沃伦临危受命，担任董事。因为疲于应付无止境的法律诉讼和经营难题，2年后两人双双从董事会辞职。他们离开之后，美国航空情况开始好转，甚至发布了航空历史上最好的季报。

我们投资全美航空是个错误。眼看着我们财富蒸发，1.5亿美元没了，2亿美元没了，感觉很不好受。全美航空这笔投资，给我们带来很多烦恼。航空公司经营杠杆高，业绩有很大弹性。航空业进入景气周期，包括全美航空在内的所有航空公司，业绩都出现强势反弹。大家也看到，伯克希尔这笔投资赚钱了，我们以后可不做这样的投资。

1995年/71岁

芒格和妻子南希捐赠750万美元，为哈佛-西湖中学修建的芒格科学中心完工，按计划投入启用。这座先进的大楼，包括12间定做的实验教室、1间会议室、1个剧院风格的礼堂。芒格参与建造计划的方方面面，期望中心为中学的科学课服务100年。

芒格科学中心

如果不改善科学设施，学校就是在误人子弟。

1997年/73岁

出于对Costco及其总裁吉姆·辛尼格的欣赏，芒格一反自己不加入董事会原则，进入这家总部位于华盛顿的仓储式商店的董事会。

Costco超市

格雷泽父亲说，要把好东西卖给客户，Costco绝对是这方面典范，我特别欣赏Costco价值观。Costco还拥有难以匹敌的竞争力，Costco具有良好的生意模式和强大的公司文化，它的高管几乎全部是从基层干起来，这家公司不是一般公司能比。

1998年/74岁

9月，在为收购通用再保险公司而召开的特别大会上，巴菲特用一个硬纸板做成的查理人像和一段查理说“我没什么要补充的”的录音出现在主席台上。会上巴菲特大概6次播放查理录音，每次都会露出顽皮的神色。

“我没什么要补充的”的硬纸板查理

1999年/75岁

芒格多次强调西科金融不是迷你版伯克希尔，它也不会因为规模小就更容易成长。为了使这一点更清楚，芒格违反伯克希尔做法，在年报中为股东计算西科内在价值。

西科金融1999年总回报率是19.6%，之前3年总回报率是58.7%，5年总回报率是27.5%。1999年的股价下跌，被芒格视为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经历过很多熊市。如果你活得够久，有时你就不会去追赶投资潮流。

芒格花费600万美元设计建造的海湾猫号游艇完工，这艘大船的甲板面积达到3,400平方英尺/316平米。巴菲特和瑞克一致认为，查理终于找到一艘他能够驾驶，并且不容易只靠他一个人就能弄沉的船。

海湾猫号游艇

在星岛发生的沉船故事有2个回忆版本。

芒格回忆：

股东：听说你开船的时候，差点把沃伦淹死，真有这回事？

芒格：没那么夸张。我们乘的船是借来的一艘滑水艇，船尾横梁比较低。我缓慢驾驶那艘小艇，寻找合适的位置钓鲈鱼。我开自己船的时候，都是很自然前进、后退，很多钓鲈鱼的人都像我这么操作。我没注意，这艘借来的滑水艇有个问题，它的船尾横梁只比水面高出2~3厘米。

我倒船的时候，水迅速涌入小艇。我那时候正在专心驾驶，寻找钓鲈鱼好位置，没注意到船进水了。沃伦和瑞克一边挥手、一边喊叫。我以为他们在故意捣乱，干扰我钓鱼。很快水就灌满，船一下子翻了。

我们离岸边只有几十米。船虽然翻了，但没沉下去，船底有20厘米左右的部分浮在水面上，我们把手搭在船上，能漂在水面上。船翻的时候，我扫了沃伦一眼，他眼神中确实掠过一丝恐惧，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平安无事，立刻恢复镇静。瑞克经常锻炼，身体很好，他立即脱下衣服潜入水里，从船里拿出救生圈，沃伦和我套着救生圈扑腾到岸边。

我们根本没遇到什么真正的风险。因为这件事，我的名声可坏了。我朋友拿我寻开心，给我封了个海军上将芒格的头衔。

巴菲特和瑞克回忆：

巴菲特说，当天天气很好。我们开出1英里/1.6公里左右，瑞克和我正在聊天。为调整到更佳的角度来投鱼叉，芒格把船掉个头。

瑞克说，忽然间，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在水里。我们船在向后倒，水已经漫过船舷上缘。

瑞克大声提醒查理，他回答说：我会搞定的。查理跟着挂了个全速挡，但仍然在倒船。船立刻就沉了，瑞克和巴菲特在水下闷了好一会儿才肩并肩冒出头来。沃伦的眼珠瞪得和他的眼镜一样大。

2007年/83岁

查理超越鲁本·芒格，成为家族中最长寿的人。

5月，芒格在南加州大学古尔德法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演讲中他提到自己这辈子一直很崇拜孔子。

芒格漫画像

我很喜欢孔子关于孝道思想，他认为孝道既是天生的，也需要教育，应该代代相传。

你们要学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另外一个道理可能会让你们想起孔子。获得智慧是一种道德责任，它不仅是为了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而且有一个相关道理非常重要，那就是你们必须坚持终身学习。

2008年/84岁

芒格向巴菲特推荐比亚迪，伯克希尔以2.3亿美元购买比亚迪10%股份。

看着比亚迪不断成长进步，我感到很欣慰。比亚迪发展单轨业务，说做就做起来。中国人做事效率很高，说做就做，我喜欢这样行事风格。能与比亚迪这么成功的公司结缘，我们很荣幸。

2009年/85岁

芒格执掌的每日期刊集团在处于金融危机谷底的2009年，用2,000万美元购进富国银行、美国银行等银行股票，为每日期刊集团带来丰厚回报。

美国银行这笔投资，符合我们过去投资风格。美国银行跌得实在太多，它当时价格远低于价值。美国银行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那么便宜。

我说不好银行业未来，也不知道支付体系将如何发展。我只知道2点：1、运转良好的银行有益于文明发展；2、没有任何一家央行会放弃对银行体系和货币发行权的掌控。

因此，我不认为比特币将取代现有的交换媒介。比特币波动太大，不适合作为一种交换媒介。比特币更像一种人造黄金。我从来不买黄金，当然也不买比特币。建议你们也像我一样。

2011年/87岁

芒格不再担任西科金融公司首席执行官和董事会主席。6月，伯克希尔收购了西科金融剩下约20%股份。

2015年/91岁

2月，在伯克希尔致股东信中，芒格反思了过去50年来的成功。

我想谈谈伯克希尔过去50年的辉煌成就是否具有借鉴意义，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在巴菲特任期的早些年里，伯克希尔面临艰巨的任务，就是让小公司壮大成为大型杰出企业。伯克希尔有位深思熟虑的领导，他在不断提升自身能力同时，广纳英才，通过避免官僚制度，并长期依靠这位英明领导，伯克希尔完成了任务。

3月，在每日期刊年会上，芒格表示，向法院系统提供案件管理软件的软件业务收入，已超过传统报纸，上升为公司主业。

如果每日期刊公司成功，不但股东能赚钱，而且我们能为社会做出贡献。政府机构使用的现有系统效率低下，需要进行大量自动化。我们做软件，我们提供服务，做的是脏活、累活。正因为又脏又累，别人不愿意干，我们才有这个机会。越难，我越喜欢。因为难，等我们真做成，才不会被别人轻易抢走。

2019年/95岁

芒格在每日期刊年会上透露，每日科技成功进军澳大利亚、加拿大等潜力巨大的国际市场。

芒格在每日期刊开股东会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付出很多努力。这个生意太难、太复杂，不是谁都能做。我们能有今天成绩，主要仰仗盖瑞·萨尔兹曼在过去 10 年里所做的工作。盖瑞做的工作，是别人谁都做不来的。

2019年，盖瑞已 80 岁，我们有个共同点，我们都拄拐杖。我不坐轮椅的时候，拄拐杖走路。

一家公司，董事会主席95 岁、副主席 89 岁、80 岁的首席执行官拄着拐，承担所有重要工作，却仍然志在占领全球市场，多奇葩。你们还大老远来参加股东会，你们脑子是怎么想的？

2022年/98岁

1月，芒格收到中国投资人魏宏图委托画家于钧所作的士人画像。

李录为芒格展示画像

2月，每日期刊股东会在洛杉矶召开。会上，芒格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投资中国，并呼吁中美两国和平相处。

中国是现代化的大国，中国人口众多。过去30年时间里，中国迅速跻身现代化国家行列。我们之所以拿出一部分资金去中国投资，是因为与美国投资机会相比，中国投资机会更好，我们能以更便宜价格买入，获得更高公司价值。

中国和美国不一样，中国有自己难题需要解决。我们应该看到，中国在某些方面比我们做得更好。中国应该和美国友好，美国也应该和中国友好。

会议最后，芒格回顾他与巴菲特坚持这么多年的股东大会传统。

不是我们想成为什么大师，让全世界人听我们讲话。以前，我们和我们股东非常熟。我们觉得，既然大家每年就来这么一次，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回答大家问题。就这样，好多年过去，股东年复一年向我们提出五花八门问题，我们就年复一年耐心解答。既然大家愿意听我们说，我们就一直把这件事做下来。

3月，芒格卸任每日期刊公司董事会主席职务。

查理·芒格加州理工访谈：投资中国、量化宽松、头部公司是关键词

时间：2020年12月14日

来源：证券市场红周刊

字数：7,726

不经地狱做不好投资

主持人：经过长期努力，你已取得惊人成功。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从你离开军队时开始回顾，离开之后你接触到什么。1944年/20岁时，你接触到哪些事情？当年（返回学校）主校区看起来和现在一样, 安东尼也是现在的样子。

芒格：是的。我能为当时校园里正在进行的科技项目做些什么？当时我在校园里，汤姆在摩根。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遗传学家，他用果蝇做实验。整个校园都弥漫着死掉的果蝇的味道。顺便说一句，我当时很想习惯果蝇气味。

主持人：但大概你并没有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果蝇身上。他们在1944年发现了什么？

芒格：那时候我太无知了，我本可以走过去做自我介绍，他对我也会很客气。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而我太笨了，没有做到这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主持人：所以到了最后，你决定不转到密歇根数学专业，或者说直接去了别的地方上大学，于是你去了法学院。

芒格：你肯定猜不到，我父亲在哈佛法学院，我祖父是内布拉斯加州法官，所以这对于我是自然而然的事。

主持人：很多人一生中都会经历这些职业变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服务思维？人们可以从你身上学到什么？尤其是新校友们，他们似乎可以借鉴你在人生早期这些经验。

芒格：当你在选择职业时，以此来获得如今的共鸣。

选择职业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选择了非常痛苦的职业，你不会把它做得很好。但如果擅长而且你喜欢你的工作，你会做得很好。所以我去学了法律，我不想成为外科医生，不想成为医生，也不想成为预算师。所以我经历过这些后，便只剩下一条路，就是这条家族的道路。这显然不是最明智的决定。

主持人：一旦你开始进行调查的时候，你的法律培训经历，你数学教育背景和你经历，哪些是属于你的？

芒格：我不喜欢法律实践，但我有一帮孩子要养活，既没有家底，也没有任何启动资金。所以，为了这些孩子，我也必须有一条自己的谋生之路。所以我不得不，这的确不容易。

我发现，一旦将法律付诸实践，是受到很多限制。我作为年轻人，收入少得可怜。我一直理解他们，我不是相当大胆又聪明的人。在我第一个13岁快结束时，我有了更多的流动资金，但在过去的那些写免费实践文字的时间里，我在业余时间做的就是这些微薄的收入。所以很自然情况下，加上受到成功的巴菲特的激励，我觉得我应该开始为自己工作，而不是为别人工作。

主持人：所以另外的接触......

芒格：关于业余时间的那些工作，我想如果我全职做的话会怎么样？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

主持人：花时间去调查，去发现是什么创造了新的技术？对于经济史学家来说，大家都非常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在过去几个世纪里，技术变革推动美国经济很大程度的增长。但是从你角度看来，作为一个投资者，在这75年里，你看到最戏剧性转变是什么，无论是汤姆.罗斯福带来的，还是你接触到的。

芒格：那就是取得经济上跳跃式发展，以及巨大的公共汽车，这一直是非常有趣的。

政府正试图做些什么来抑制经济波动，使其复苏得更快。这就造成了我们生活中相当多的通胀，经济下滑时间和我年龄差不多一样长。而在投资领域发生的事是，大量人已进入投资领域。人们在疯狂的投资中赚了很多钱。而在投资领域，在我年轻的时候，坦率说，几乎没有人进行投资，因为他们不是很聪明。现在，几乎每个人都很聪明，哪怕是凯尔特的毕业生，人们都被金钱的巨大诱惑所吸引，并进入投资领域。这是一个很大的发展，但我自己一点也不认同这种事的发生。

我们不希望整个世界都在通过购买证券方式致富，但这就是一直在发生的事，疯狂的投机者一直都有。这是非常有趣的，但它并不一直是件好事。

主持人：但在某种程度上，一旦你做了投资，便会把钱投入到一个企业家手中，这个企业家是在真正生产东西吗？价值投资和金融业内的套利方式，是不是有哪些共同特性？

芒格：我并不是靠前沿技术发家，我先是用我可观的储蓄进行投资。让我想一下，是的。我在帕萨迪纳的一个县城投资了，这种产品叫做威廉-米勒仪器，我并没有损失全部的钱。

那段经历就像人间地狱，我们只是勉强制造了一个实质性的仪器。我们是如此的骄傲，我们认为这不会不景气，但我们在全国总共卖了3个，真是个奇迹，

技术是一个机会，可我第一次经历却非常失败。

主持人：75年来，你已参与投资了什么？

芒格：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技术边缘进行风险投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尽量避免这种投资。

主持人：即便是你所接触的一些公司，其中一些公司还是某段时间的市场领导者，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由于技术变化或偏好变化，大家会吞噬那些市场份额比以前少的公司。从长远来看，如何把这个问题想得更长远一点？

芒格：长远看，美国公司的运作可类比生物学，而不是其他东西。而生物学，所有个体、物种都会消亡，这只是时间问题，经济发展也是如此。

新事物会不断出现，一些事物开始死亡。当我年轻时，新事情已经出现，其中一些开始消亡，这就是长期的投资环境使它确实变得非常有趣的原因。

看看现在有哪些消亡的事物：所有百货公司、所有报纸，真的就和生物学一样，企业也只有很小的力量、很少的存活时间。

无论顺风逆风，投资必须身在其中

主持人：与2019年同一个季度相比，Costco 2020年业绩有极大提高。对其他零售商来说是好事吗？

芒格：不，它对于Costco来说是好事，但对其他零售商来说是很糟糕的事。因为它抢了竞争对手很多生意，这些商店被极大的影响了，都是因为Costco有更低廉价格和更高效率。现在，它们全部都去做互联网销售。

主持人：我们已谈论了一些关于零售业的新变化，同时，你认为这更像是一个短暂的现象，只要我们都接种了疫苗，工作会慢慢回来，就像我们曾经在2001~2002时所经历的缓慢的就业复苏。

芒格：我不通过这样的方式赚钱，通过准确预测宏观经济的变化来比别人更好。但是我和鲍勃Bob做的是买我们允诺的东西，然后我们就有时遇到经济上逆风，有时遇到经济上顺风，无论哪种，我们都是一直游下去，那就是我们系统。

凯尔特人的系统也是这样。凯尔特人就是早上起床然后一直游着，凯尔特人不是试着在繁荣和萧条中玩游戏冒险。

我们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做到我们所承诺的，而不是成为现在流行风向受害者。我们有自己决定，关于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研究。

主持人：你在试着得到正确答案，而不是真的在预测美元将来18个月走势。现在我们可能有很多来自观众的有意思的问题。

芒格：由你决定。

主持人：让我来看问题部分。第一个问题来自约翰·维克多John Voctor, 他是一个化学工程师（1971年本科）。问题是聪明人真的是比其他人更能预测未来吗？我们可以问这个问题，你如何看。第二个问题是，你曾经做过坏的商业决定吗？

芒格：当然我有做过错误的决定。

你不可能有一个很成功的生活，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些困难的事情的话。这个就是游戏的天然性质，要不然你不可能成为勇敢的你，如果老是逃避的话。

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主持人：你认为聪明人真的是比其他人更能预测未来吗？

芒格：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你可以用2种方式来思辩，很多聪明人认为他们一直比大部分人聪明，因此他们比很多年轻人过的更糟糕。

如果你问我，我认为这是非常常见的、完全的、不明智的去思考你比别人有多聪明。

我认为巴菲特非常善于如何避免这个问题。

我们非常谦虚，我知道我并不够聪明，特别是跟最好的人比较的话。

那是在加州理工，我上了乔·斯图尔特Joe Stewart热力学的课。通过一件事我学到的是，顺便说一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我有多努力，我都不可能像他一样在热力学上会变得那么优秀。我认为那是一个很有用的的课。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然我可能永远会认为自己可以搞定热力学。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回到加州理工的时光。来自苏利文问题，学习气象学如何影响你的思考。

芒格：不是太多，这是非常经验主义的时期。我们就是画气象图，把地图堆积起来，一个接一个。你可以看到气象系统在移动，那就是我们预测天气的方式，当然比没有的好。

然后我们做了一些关于结冰的预测。基本上来说2点：阻止飞行员去某些地方而不能降落，坠毁，死亡。我们试着阻止问题发生。对于他来说那是很难处理的事情。

如果那是我的飞机，我是不会让我飞行员死亡的。对于加州理工的标准来说，这个不是很难。

主持人：但是这有很多不确定性，对吗？

芒格：你就只要决定一个地点去，如果那里情况很糟，就不要去。这是非常经验主义的。我从没想去从事那个。他们把生物放在气象学，在二战之后，我认为这是很好的决定。但是即使在加州理工，它也是太经验主义了。

我们回到气象科学。我认为气象科学跟气象学还是不一样，这是非常有趣的科目，我们在全球气候变迁上取得很多更好的预测模型。每个人都希望准确，但是要证明它很难。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但它真的很难。

我认为最糟糕的全球气候会发生，但是可以通过高级文明来解决。如果你需要建防波堤来保护美国的海岸线，那样需要耗费许多年GDP。本来我们可以安全的解决这个问题，我不认为人类会碰到最糟糕结果。

主持人：我们下一个提问者来自2008的本科生。什么是重要的在加州理工？或者我们需要注重什么？如何在日后融入加州理工?

芒格：我认为加州理工现在还是做的非常好，和从前一样。它最大的优点就是它没有改变太多，本科部门很小，所以它的研究生部门非常出色。

总之就是它没有改变太多，马尔科姆Malcolm和我都在那里，我那时候还不是很优秀。我认为那是非常奇特的。我的理解是，我们想要很多不同背景和信仰的人一起交流，这样才会有新的想法碰撞出来。

这是我们特地去保持的，然后还有一些事情也很重要。是的，想想这些投资机会和其他的让你保持聪明的事情。很多的这些，都是让你接受多元的信息，然后帮助你做决定。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大想法的人。

在我的教学体系中，几乎所有学科中很容易被吸收的部分，你可以把它用在日常判断中。我不相信只是不断咨询专家。像我可能做的那样做的事情，就是建一个化工厂之类的。但在投资决策方面，我认为可以帮助自己成长，对自己想法和所有原则都很满意，这是非常有帮助的。

我认为如果你那样做也会少一些乐趣。好吧，我发现学术界，学术界并不是很好，学术界奖励一个知道越来越少的研究者。

这种方法确实存在困难。好吧，我们试着，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做事方式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知道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方式，但当你在自己领域之外，这是危险的。

主持人：我接下来要讲的其他问题更多的是在财务方面。1975年获得理科学士学位的保罗•古德森paul goodson问道，他们未来的2个10年里，股市回报率会下降吗？

芒格：答案是肯定的，甚至不用给我们说原因。你能给我们个提示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说这件事，因为有那么多人都非常有热情，而管理和奖励制度又如此不合理，我认为这是行不通的。我不觉得回报会下降。按实际价值计算，回报率将更低。

主持人：我们将要与你谈谈政治俱乐部的事。你如何看待量化宽松和巨额财政赤字的结合？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芒格：我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那就是，这是最有趣的问题之一。

任何人都可以问。我们有太多未知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能像我们现在这样印钞票，没有任何麻烦的印钞，我想我们已经接近这计划的边缘。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已扩大了货币供应量。利息是多么的少，而最初的反应又是多么的小，这篇文章过于强烈的一个词，令人震惊的会更多。

主持人：我会让你选择形容词，查理，但它是难以置信的极端。一些欧洲政府最近借了一点钱，用了百年来1%的一小部分。哦，好吧。太奇怪了。我们要知道，它会把欧洲政府的百年不到百分之一。

所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上很多政策的制定都是因为资本在作祟。

芒格：在第2次世界大战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经济都很贫穷。我们一直在很高的范围内交易财富，规则在某种程度上是如何变化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发达经济体才能真正富有。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他们的只有经济。现在经济非常富裕。在我的有生之年，文明进步的速度比任何一个世纪都要快，甚至比任何一个世纪都要快。

是的，难以置信。我替你看了整件该死的事，因为他们活得太久了。这绝对令人震惊。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记得在家吃了5道菜，花了60美分。世界真的变了。

主持人：我们的下一个问题是，汽车女孩的财富可能很高，因为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福利，因为她们的价值就这么高。因此，1975年获得副学士学位的大卫•温特David winter问道，纳斯达克是否存在泡沫，它会不会破灭？

芒格：我们知道这不是泡沫吗？但没人知道泡沫什么时候会爆炸。但仅仅因为它很讨厌，并不意味着它会有另一个像这样的运行非常好。再说一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拿苹果和乔林·兰克·保罗或者全部相比有什么不同。这是最不稳定的事情。这在整个世界金融史上几乎从未发生过。另一件事真的很了不起。在中国过去30年里，他们有30年的实际经济增长率，这是世界历史上任何大国都没有过的。

主持人：你如何评价在中国的投资？

芒格：我投资了一部分美国公司，它们在中国做生意，包括可口可乐。当然，我对中国头部公司的认知方面也有非常成功的经验，这也可能会持续下去。

主持人：扎克作为2014年拥有学士学位的人，问应当如何鼓励年轻人？

芒格：加州理工学院的人该怎么教？加州理工学院怎么能教人？如何赢得国际象棋比赛？或者扑克比赛？你会发现有些人非常擅长这一点，而另一些人不然。如果你想赢得这些东西，你最好是在谈判桌上真正非常擅长这一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认为伟大的投资者对某些人来说就像是伟大的棋手，他们几乎天生就是投资者。

主持人：所以，要对风险有忍耐力，比如有耐心。

芒格：你必须掌握足够的知识和信息，但是这还不够，你还需要合适的性格，需要延迟满足的特质，你必须愿意等待。

还有奇怪的一点，好的投资需要一种耐心和野心的奇怪组合。真正优秀的投资，是耐心和进取心的奇妙组合，拥有这种组合的人少而又少。

它还需要充分的自知之明，你必须知道自己掌握什么，没有掌握什么。你必须知道自己能力的边际在哪里。

很多聪明人都不知道他们自己能力的极限。

他们想象中的自己比实际更聪明。当然，这种想法很危险，也会引来麻烦。好的，所以，我，我觉得加州理工在教每个人成为一个好投资者这点上，需要不太顺利。

主持人：有什么可以帮人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还是，这种事只能靠自己努力？

芒格：我觉得，你只有真正去玩扑克时，才能知道需要些什么才能赢。

主持人：这是老生常谈了，查理。

芒格：对，但是我觉得说得很对。

当然，懂基本的数学知识和电脑编程语言也会有所帮助。但是，那东西大多数人都会。但是，但是要有忍耐力，数学知识和电脑编程语言已经像自己的耳朵鼻子一样熟悉了，有忍耐力才会让你出彩。

而且，我觉得这个是很难教会的。我发现，我在哪讲过这点来着。早些年的时候，我们谈论过，我们是怎样走向成功的。我们发现，懂了这点的人，不经意间也采取了我们方式，就成功了。而有些人，不管我们如何仔细解释，不管他们本身如何成功，他们适应不了这个。人，要么很快就理解我们所说的，要么就永远也理解不了。所以，这是我的经历。

主持人：有个相关的问题，查理斯米勒，他问，你有提过，寻求心理学教育学的资金？有关人类机体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你已经找到资金了吗？

芒格：没有，我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只是觉得项目不错。这个其实，其实比很多人想象中的要难。想象一下，起初，你们想在加州理工领先。你们喜欢学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加州理工很容易给人终身教职。如果你足够聪明，每星期工作80~90小时，这样持续9~10年，你就能得到终身教职。

主持人：我们有很多人很喜欢这种人生，我只能这样说，查理。

芒格：什么？

主持人：我们有很多人很喜欢这种人生。

芒格：是的，我当然知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对。

我选择远离这种生活，因为我知道我并不合适。

我那样的话，用普通标准衡量，也会是个很成功的教授，但是我就不会这么出名。所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路，这是你对所有人的建议

主持人：我有个相关问题，关于金融方面的，但是我忍不住想问，如果你有现金，比如说我16岁，我想做个全职投资者。芒格先生有什么意见给我？

芒格：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当然比没有资金更好。看巴菲特，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有足够的资金，他就是一直做一些小额投资，结果不错，他也慢慢学会技巧。如果你想在投资方面取得成功，早点去实践，好好努力，坚持下去。这些都会多少对成功有所帮助。

主持人： 2020年，最近，你有什么骄傲的事情？什么事情让你最骄傲？

芒格：我最骄傲的就是我躲开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我不喜欢不理智。我在自己生活中很努力躲开这个，我当然还没完全做到，没人能做到。但是我的成果比想象中的更好，一点一点去做。这是不错的方向。

加州理工很努力在做研究，这很可贵。有这种品质在自己血液里，可以帮上大忙。

主持人：约翰，他想问，你从加州理工学院收获了什么？最让你难忘的是什么? 你刚才对加州理工学院说了很多，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回到这个问题的原因。当你在加州理工学院时，你觉得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芒格：加州理工学院就像自己家一样，对吧乔恩·斯图沃特Joe Stewart，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你希望你的学生代表加州理工学院。我回溯起我55岁在加州理工学院的那段时光。他开始和我说话，我们对热力学有一些了解。他说，关于他们动力学的有趣之处在于，它有一部分是从牛顿物理学中计算得出的，这真是好话。

如果你同时理解这两个主题，那么它是正确的。有点奇怪。你可能会认为两者间存在差异，但你可以得出所有热力学，然而你不能。无论如何，只要有像乔恩·斯图沃特Joe Stewart这样的人在，你就不必担心加州理工学院。

主持人：好的，我的一位学生知道我要和你对话时，她请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来自2016级学士格雷斯·莱曼Grace Lyman，你的慈善事业是如何成功的?

芒格：我对自己慈善事业不感到骄傲。我认为这是必要起码的责任，要成为成功的人必须也是个慷慨的人。我认为，不是你做了慈善或不做慈善，就能得到很多好处。是的，我不认为自己从事过任何慈善事业。

我捐给我最爱的自己家的钱，比捐给慈善机构的钱多，我不是一个好例子。现在我觉得我的慈善事业很顺利。我认为我所付出的钱能做得更多。但我认为我不应该因为给我带来痛苦的钱而获得任何名誉。我不想在这方面投机取巧。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点犀利，但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作为一名75岁的基督教徒，你对接下来的30~40年最好奇的是什么？

芒格：作为一个长期的投资者，我当然对当前奇怪的状况以及其他疯狂印刷货币的经济状况感兴趣。当然，这很有趣。世界已经发展得如此长远，那些不发达国家，比如中国一样取得了迅速进步。

我认为现代世界的经济发展非常有趣，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主题。我看到经济学界有这么多人喜欢它，因为它是如此令人困惑，又如此有趣，并取得巨大成就。

而且我认为许多技术都是相同的。1年半以前，我们正在这样做。我意思是，这真是令人惊讶。谁会猜到？发生的很多事情应该使所有人感到惊讶。这非常有趣。

主持人：非常好，查理。非常感谢你的对话。我特别感谢你的热情和持续的好奇心，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一点，因为总能再想到一些新的问题。我对你表示祝贺，以及再次感谢你参加这次活动。

芒格：我在加州理工学院时候就非常喜欢那儿，我的职业道路并不是我自己选择的，但我喜欢偶然参加战争而绕道而行。我在那里呆了9个月，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这对我的生活是一件好事。不，我喜欢整件事。太棒了，我想感谢参与我们这次对话的2,400位听众。谢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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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义】第199期投资说：查理·芒格99岁生日，回顾他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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