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楚同志没有屠刀,却有佛心发愿,想立地成佛。朋友让为其书之放下,还言老楚同志所书之佛,似曾相识,有弘一法师的内在。如果“放下”二字,也能有前一段时间拍卖471万元的弘一大师气度,更难能可贵,求之不得。

据说“放下”二字命运多舛,险此被撕为碎片。当时陆老先生家人急中生智,急忙说:

此非放下,而是下放,就是要下放他们去农村劳动。

——意吁兮,阿弥陀佛,总算就此逃过一劫。弘一法师此幅未落款时间,Ai智能分析书于1942年,即离世前所书悲欣交集前后。老楚同志认为应该是1918年8月19日在虎跑定慧寺披剃出家之际,法名为“演音”。此时,从心境上讲李叔同尚在放下与否的挂念中,从书法上讲此时正临《张梦龙碑》,少有落款演音书,正值这一阶段,似乎与老楚现在的心境,心契神合,还远不到圆寂前读《见观经》悲欣交集的感悟与感慨。

于是,将弘一法师“放”,融入爨碑“馨”字的笔意,就是徘徊与犹豫。下放容易,无非是再来一次文化革命,而放下却困难,悲欣交集,更是难乎其难,难于上青天,却骑鲸背上青天,安得绝云行九万。

二 汉

写了一个“漢”字,这句话如果这样:写了一个汉字,似乎就不确指就是:汉,而有可能是不确定某一确切文字,因为,中国文字通称汉字。那么中国文字为什么称为汉字,不称之为秦字或唐字,语言称为汉浯,而不是楚语或宋语呢?值得探究。

中国秦文研究会创会会长李文放老人,差不多三十多年前,老楚同志有缘相识,老人家悬纸悬腕的秦文篆书,堪称一绝,可惜的是老楚同志未能请教其秦文,为什么不能称之为秦字,尽管秦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和货币,中华民族已初步形成,称之为秦语秦字,也根本没有问题。相信作为秦文研究的带头人,李老文放肯定有自己的认识,只不过老楚同志,无缘窥得一鳞半爪。

汉,《说文解字》云:漾也。东为沧浪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濯缨沧浪,是一种心境,尽管可能与汉语,汉字,相距很远。汉字演变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应该与大汉王朝有关,因没有考证,这里不能谬言误人,只谈自己的理解。挥毫泼墨之初,总是把“漢”错写成“漠”,让漢变成没有沧浪之水的沙漠了,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直。其实大漢孤烟直更有境界,难道不是?汉碑中汉字有许多写法,老楚同志最喜欢《石门颂》及《西狭颂》,《石门颂》有草书的味道。曾翔有一观点,临晋唐之前的碑刻,只求神似不求形似。老楚同志大不然之,没有形似又怎么能有神似呢?刻舟求剑,只能叶公好龙,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