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顾淮川是娱乐圈资本大佬,身边美女如云。
但我不担心他出轨。
他不是gay,而是在为他的白月光守身。
结婚三年,他不准我进他的卧室、书房,对我的一切避之不及。
直到他发现他的白月光是我。
1
早上七点半,我在餐桌上摆好两人份的三明治和手磨咖啡,顾淮川没有看一眼,就上班去了。
我并不意外,只是有些失落。
三年了,我给他准备过无数次早餐,他没有吃过一次。
不是早餐不合胃口,而是我们商业联姻。新婚后的第一天,他就说过,他不会爱我。
年轻时,总是存了一些妄想,既然已经是夫妻,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身边没有别人,爱情可以慢慢想办法。
可办法想了三年,还是一无所获。
哦,不!收获了一堆的同居协议,我们像合租在一起的室友,他明确规定,我不准进他的卧室、书房,不准动任何他的私人物品,否则他就搬到公司去住。
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很傻。
可自我第一次遇见顾淮川,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他的五官是典型的英眉挺鼻,是非常英俊且张扬的长相,身材修长,是个衣架子,衣品也好。
毫不夸张地说,顾淮川的外貌比娱乐圈的顶流还要耀眼几分。
虽然眼尾处总是透着不着痕迹的冷淡,但偶尔的一丝笑意,却能让冰山也为之消融。
那时为了缓解顾氏的经济危机,他对我没有婚后这般冷,让我误以为自己有和他举案齐眉的机会。
其实一开始,我的父母无意让我做商业联姻的牺牲品,但架不住我自己愿意。
母亲给了我三年的期限,如果三年顾淮川还没有爱上我,她不允许我这样沉沦下去。
孟家是书香世家,骨子里透着矜贵。
而我作为孟家的女儿,实在不该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2
一个人吃完早饭,去上班的路上我给顾淮川的秘书打电话:
「张秘书,请帮我跟你们顾总预约一下领离婚证的时间。」
张秘书沉吟了一下,作为秘书,他拿不准我是在闹脾气还是来真的,只好缓上一缓:
「夫人,您看这件事要不要和顾总当面谈谈?」
「不必了。」我的回复低沉却迅速。
如今顾氏已经度过经济危机,顾淮川也顺利登上顾氏总经理的位置,离婚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三年来,他没有主动提离婚,一是白月光还没找到,没有必要,已婚身份甚至能帮他挡住一些麻烦;二是孟家跟顾氏联姻,实际上是帮了他一把,他不好落井下石。
现在离婚由我提出来,顾淮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所以不用商量,不用当面谈,直接预约领离婚证的时间即可。
现实如我所料,我们的离婚很顺利,离婚协议书顾淮川看都没看,直接签字。
三年夫妻,一朝放手。
拿到离婚证那天,我们久违地一起喝了杯咖啡,我客气地向他道别:
「这几年来对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顾淮川抬起眼眸,少见的认真回看着我道: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应该早些跟你解释清楚。」
如果真的能早些解释清楚就好了。
结婚后,我也曾被他的冷漠折磨得疯狂过,我质疑过他和秘书的关系,质疑过他和投资的影视剧女主角的关系,甚至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最后精疲力尽,颜面全失。
今天拿到离婚证,我终于解脱了,不再徒劳地想要去攀登这座叫顾淮川的高山。
3
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长长的假期,没有目的地,天南地北随心所欲地游玩了几个月。
回国后,先去看了母亲。
我和顾淮川离婚是母亲授意的,但真的离了,她倒也没什么喜色。
只有一句:「算好离了。」
母亲向来严厉,我们之间不是特别亲近,我也没有多问。
直到从母亲家出来,打开社交软件,我才明白过来母亲的意思。
原来在我出国的这段时间,顾淮川找到了他的白月光。他们重逢的场面还被好事者拍下来,放到网上,上了热搜。
顾淮川的白月光,在他终于受不了我的各种猜忌之后,曾向我坦言过。他是顾家的私生子,小时候在福利院待过两年,那两年在福利院里有一个小女孩,他曾发誓要守护她。
热搜词条下的小视频里,他们重逢在一个剧组的开机仪式上,顾淮川作为投资方,女孩是剧组的女三号。
仪式结束后,女孩从顾淮川面前经过,因脖子上戴着的玉牌被顾淮川注意到,顾淮川神情激动地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青梅竹马相认,紧紧相拥在一起。
词条下,还陆陆续续有一些近期他们被拍到的照片。
照片里,顾淮川眉眼舒展,含情脉脉地看着女孩,那是我从没见过的神情。
小明星的履历很容易查,不过片刻,助理就给我发了过来。
她叫萧茵,和我同龄,去年才出道,前期资源平平,最近因为搭上顾淮川,咖位迅速上升,甚至担任了顾氏大制作的女主角。
果然是她。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萧茵有一张清水芙蓉的面孔,和我的冷艳不同,倒也漂亮。
我自嘲地笑笑,顾淮川喜欢的样子果然和我相去甚远。
如母亲所言,【算好离了】,不然此刻我心里的感受只怕不是酸涩能形容的。
4
萧茵是女明星,顾淮川是因颜值出众而备受关注的资本大佬。
他们的爱情故事肆无忌惮的每天飘在热搜上,让我避无可避。
而且随着萧茵资源的飞升,不只是网络上,连我负责监制的综艺节目也有了她的身影。
我和顾淮川以前是隐婚,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还主动上前跟我打招呼。
我冲她淡淡地点了点头,不想深入交流,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脖子戴的玉牌上。
玉牌水润透亮,带着艳丽的金黄色。
和我小时候那枚很像。
萧茵见我盯着她的玉牌发怔,笑道:
「孟监制对玉器有兴趣?」
我尴尬地收回目光:「不,是家母喜欢。不知道萧小姐这枚玉牌是从哪里买的?」
萧茵闻言用手轻抚着那枚玉牌,歉然一笑:
「我这枚有些年头了,是小时候朋友送的。」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和顾淮川重逢的视频,忍不住开口:
「莫非是顾总送的?」
萧茵的俏脸上马上腾起一层红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一副恋爱中小女生的神态。
我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没有了深究下去的欲望。
正打算找个理由走开,忽然听到萧茵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身,正对上一脸笑意走进来的顾淮川。
在我印象里,顾淮川是很少笑的,一张冰块脸,就算笑也是转瞬即逝,从未像今天这样。
顾淮川看到我,勾起的唇角马上压平,透出一丝警惕:「你们在聊什么?」
「孟监制对我这枚玉牌很感兴趣。」
顾淮川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没有接话。转而柔声对萧茵说:「今天天气不好,我来看看你。」
5
今天不过是下了场雨,有些微凉。
顾淮川巴巴地过来,无非是怕萧茵在我监制的综艺节目里吃了亏。
我以前以为他是天生的冷清性子,现在才知道,他对我冷不过是因为他不爱我。
他爱一个人的时候,明明什么都能为她考虑到。
萧茵的玉牌确实跟我当年那枚很像。
一样的小巧莹润,一样的色泽纹理,一样是青梅竹马送的信物。
我本来想向她借来看看,但想到那是顾淮川送给她的,终究开不了口。
我不想多想,但一切太过巧合。
只不过萧茵被她的青梅竹马捧在心尖,而我,被青梅竹马弃如敝履。
思索良久,我终于还是决定寻根究底。
我一边让助理帮我查萧茵出道前的经历,一边亲自去了一趟杭市。
6
我其实是孟家收养的女儿,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母亲亲生的女儿去世后,她从杭市的福利院领养了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
听福利院的老师说,我刚进福利院的时候太小总是哭,而老师要照顾的孩子很多,没有办法一直抱着我,就把我交给稍微大一些的沈知行帮忙照顾。
后来我每天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沈知行身上,甚至把他叫妈妈。
沈知行每次听到我叫他妈妈就把好看的眉头皱起,然后认真的纠正我:「叫哥哥!」
我奶声奶气的再叫他一声哥哥,他才满意。
沈知行其实只比我大三岁,照顾我那年,他才七岁。
七岁的沈知行,是我的所有。
没有人知道我的本名,他就用他的姓给我取名,叫沈知韵。
他说我们都没有亲人,那以后就做对方的亲人,永远不分开。
可后来,知行哥哥不见了。
我在福利院等他,一直等。
再后来,我失望太多次,终于放弃了。
跟母亲回家时,我把沈知行送我的玉牌留在福利院。
我不知道这枚玉牌是不是后来被萧茵捡到了。
7
杭市福利院的老师早已不是我小时候的那些,没有人记得我,也没有人记得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