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诗词中的游牧民族汉化:蒙古诗人名声鹊起,诗书雅集誉满天下

振华振兴近代史 2023-09-23 06: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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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的民族融合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血脉、样貌、文化、传统各异的人民在统治者的领导下积极学习、融入汉文化。

从康熙到乾隆,每一位君主都颇好诗词,在朝堂之上也常与大臣填词作对,诗歌文化借由这股东风吹遍朝堂庙野,成了政客、文人的必修课。

康熙皇帝读书像

清代诗歌虽不如唐诗宋词那样名声响亮,却也涌现了一大批独具特色的诗人,孕育了其千姿百态的诗歌风格。

在这其中,蒙古族诗人在少数民族的创作者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据学者统计,当时的蒙古族有男性诗人80人,女性诗人9人。

长久以来,人们对蒙古族都有着千篇一律的刻板印象——“马背上的游牧民族”、骁勇善战,似乎和写诗这么文艺范儿的事完全不搭边。

那么,究竟是在怎样的社会背景下,这些蒙古诗人为中华传统文化留下了一方宝贵的矿藏呢?

天子之乐,吹诗风入少数民族

帝王的重视,使得传统诗词不再拘泥于文人墨客之流,而是进入朝堂之上,在国家大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清朝的诸位皇帝几乎都将写诗融入了自己的政治生活中。康熙皇帝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诗篇也大气磅礴,一句“波涛滚滚乾坤大,星宿煌煌日月光”令后人赞叹不已。

乾隆皇帝一生更是作诗数万首,虽无传世佳作,但也足见其热忱。其臣民自然也都趋之若鹜,开始研习诗歌,以期拓宽个人仕途。

清朝统治者在位之时,就一力促进满蒙等少数民族学习汉人文化,并改革、实行科举制度,用应试的方法敦促各方人才积极学习汉文——“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乾隆画像

最初,蒙古族中识汉字者寥寥无几,更没有用汉文写就的诗歌可以流传。

随着时间推移,科举制考察内容的难度逐步增加,研习汉字者逐渐得心应手,这才开始在诗歌这一方田地上耕耘结果,一步步发展壮大起来。

据悉,到乾隆五十二年,乡试首场的试题已要求作五言八韵诗一首,制度的变化大大促进了优秀诗人的诞生。

彼时,已经出现以法式善为代表一批名声鹊起的蒙古族诗人,在诗坛中呈冉冉升起之势。而其中,男子和女子的诗风以及对于诗意的诠释也各有不同。

性别差异下,蒙古族对人生的诗意探索

封建王朝的时代背景下,家庭模式依旧是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男人们在仕途上追名逐利,女人们则大门不出地料理家事。

尽管社会角色与地位有极大差异,他们都选择以写诗的艺术形式作为人生道路上的慰藉,也是一种向内探索的工具。

那时男子的诗文主题更广泛一些。譬如法式善,既写人生感悟——“读书如树木,不可求骤长。”也写风月景色——“霜风吹老马,烟色逼苍鹘。”

许多作品都可算作是另类的“日记”,记录了自己官宦与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想。

事实上,当时许多蒙古男性诗人都是在宦游途中大量产出作品。他们往往认为自己的经历十分独特,具有高度的自我认同,因而自觉有责任、有义务对自身经历进行记录和传播。

可以说,此时诗歌的实用性已经大大超出了艺术性,他们认为自己肩负传播的使命,更渴望的是以诗歌为载体,将宝贵的信息传递给同代乃至后代的人,使得他们可以了解当地风俗,了解发生过的故事。

而这类诗文也的确在当时收到了读者的喜爱和追捧,给予了创作者大量的正反馈,后者自然也更具热情和动力投入到纪实的创作中去。

例如,松筠在其《绥服纪略图诗》自序云:

“余既作《西招纪行图》缘述北漠库伦所事,而兼采西南沿边见闻,复得八十有一韵,名之曰《绥服纪略图诗》,是纪也。

间有身所未历者,不无缺略,姑书之,便于观者以俟知者补辑云。”

由此可见,服务性是松筠作品的第一属性。

那么女子的诗篇又如何呢?她们的日常生活、个人视野都极其受限,能涉足的地区可谓小之又小。

但蒙古族杰出的女性诗人并未让平庸的生活损耗掉自己的才华,而是将目光转移向闺阁之中,最是熟悉不过的人事物之中,孜孜不倦地向内探索,试图洞悉世事与个人的某些奥义与真理。

这些才女敏锐地捕捉着自然界下,人间万般细微的变迁,并捕捉内心绵绵的情绪与愁思,将二者融为一体,以景写人更写情。

同样写《春晓》,熙春吟哦:“晓气漾帘波,微风淡荡过。妆成无一事,低语教鹦哥。”

那逊兰保则唱:“夜来微雨晚添凉,一枕迟人春梦长。料峭风吹深巷里,卖花声似促晨妆。”

前者闲适缱绻,后者则愁绪绵绵。她们都将个人的人生际遇与情绪诉诸于诗歌,那逊兰保更是信心满满地自比为李清照,其诗歌质量与蒙古族男诗人相比也不遑多让。

诗文才华拓仕途,吟诗唱作蔚然成风

据史书记载,一直到道光年间,统治者都时常在宫廷宴会上,与众大臣一起赋诗作对。帝王首唱一句,群臣依据固定体裁轮流对诗,这被视作是君臣同心同德的举措。

由于每一位与会的大臣都必须参与,因此也导致当时的不少诗集中充满了千篇一律炮制出来的“应对专用诗句”——倒是很像如今高考制度下狂背优秀范文的中国学生。

但那些擅长舞文弄墨的诗人则赶上了大好时机,凭借东风之上青云。

拿前文的法式善来说,他进士及第后,就因为作得一手好诗而受到统治者青睐,屡次升迁,靠着一腔诗才混了个大富大贵。

在当时的朝廷中,这种例子屡见不鲜,能写出好诗文,几乎就是掌握了荣华富贵的万能金钥匙。

除了政治的推动,良性的社会空间也大大推动了蒙古族诗人的创作与传播。

当时最为显赫的汉文学圣地当属本身已具足文化底蕴的京师与江南,无数文人墨客汇聚于此,成日里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在京师与江南两地,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诸多专用于诗人切磋交流地亭台楼阁,这些极具雅趣的地点无疑成为了诗歌文化发展的加速站,极大满足了众多诗人的创作与传播需求。

蒙古族著名的诗人瑞常、贵成和三多便是典型的例子,他们生于西湖畔,长于西湖畔,自然也是把西湖景色作为自己创作中最重要的主题。其《暮春》中写道:

“草满郊原水满溪,拖蓝泼翠偏高低”“湖山十里开图画,好把风光细品题”

结语

与我们所熟悉的、那些颇负盛名的大诗人相比,清朝蒙古族的诗人们的形象似乎不那么高大,遍寻如今的语文教材,也难找到一首他们的作品。

尽管如此,并不代表他们的作品缺少价值,正相反,这些有幸流传至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丰富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对世人有着难以言喻的启迪作用。

尤其是蒙古族女诗人行文中流露出的女性意识,更是对后来的女子具有不可估量的启迪作用。少数民族同胞对于汉文诗歌发展的贡献,值得我们铭记于心。

参考文献:

《清代诗学研究》

《清人文集别录》

《清诗纪事初编》

《绥服纪略图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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