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于金融从业者来说,这种反差更算重压吧。对于其他很多行业的从业者来说,其实压力并不比金融从业者弱到哪里去,甚至每天的工作时间、加班时间和工作强度,都要远高于这些从业者,但如果拿薪资相比,却远远不如金融从业者。
固然,以中金员工为例,虽然人均月薪从近10万降到了人均月薪3.5万。但是,月薪3.5万,哪怕是在一线城市,都已经是高薪了。放在金融这个单一行业,相对是降低了,但放在全行业,那绝对是高的没错。
当然,我们也需要认识到,这只是个平均数。以东方财富网的数据(中金公司-高管-薪酬情况)表明,中金高管们多数薪资在170万-257万不等,其中已有数据中最高的是合规总监周佳兴,薪酬为年薪257.1万。如果换算为月薪的话,为月薪超过20万。且这个薪资待遇,不知道计不计入股权激励。
而同样以东方财富网的数据显示,董秘孙男的薪资,从2020年以来,虽然出现了连续下滑,但依然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其中2020年其薪资高达797万,是行业平均的三倍之多。
也就是说,虽然中金整体薪资待遇下降,但平均值相对于其他行业来说,依然要高出不少。虽然中金整体薪酬待遇下降,但这也只是平均值,高管的薪资水平依然高于行业平均。
当然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中金基层一线的人员薪资水平下滑和因之造成的压力确实是存在的。毕竟他们的抗风险能力,确实要弱上不少。但如果是完全的共情,我想可能很多人都做不到,因为绝对值来说,相差还是太多了。
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在著作《工作、消费主义和新穷人》中阐述了自己对消费者社会的定义,其中指出,在消费者社会,对满足感的期待或期望会先于需求。
一千万的房子跟三百万的房子,从居住的需求来说,都可以满足基本的居住需求。但对于满足感的期待,会让人倾向于前者。而高薪资待遇,可能会给自己制造一个消费假象,那就是自己完全可以承担。更可怕的是,给这种自信加了30年期限。
对满足感的过度期待,叠加用现在来审视未来的盲目自信,自然埋下了悲剧的引子。
排解压力?先克制欲望吧。
毕竟欲望不求被满足。恰恰相反,欲望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