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炊事班喂猪,哪知越喂越瘦,还死了五六头…

寻宝娱 2024-10-12 11:38:05

第十节 我在炊事班

不久我被分配到连队炊事班,和我一起分到炊事班的还有一个叫袁成章的同年兵。我们炊事班一共四个人,班长是1973年兵,叫刘玉林;还有一位1973年兵,叫苏良贵。班长个子高高的,有1.75米,在四川人当中算高个了。班长文化程度不高,好象能认识几个字,写信总是让苏良贵代笔写。连队还有个上司杨明江也是1973年兵,他们都是四川仁寿的。上司主要负责连队的给养,包括被装、百货、仓库等,和炊事班是协调关系,都在连队司务长的领导下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我们几个人工作还都配合的好。北方人大多在家就没做过饭,到炊事班我是有些害怕做饭。西藏部队四川人多,饭、菜都是按四川口味做的,每星期基本上都是吃米饭;早上吃馒头很少,有时晚上吃一两次;吃面条也是一两次。先跟人家学一星期,做饭每人一天,其他人是帮着干,或去劈柴,或去磨豆腐。我给班长要求去喂猪,猪吃好吃坏不会说话,又不会提意见。喂猪这事在家也干过,想着简单些,谁知道喂猪也要有技巧,里面也有些道道。一个四五十人的连队,大小有近20头猪,凭几十个人剩饭剩菜和潲水根本难养活,靠去山上割草,也没啥饲料,每个月也就弄一两袋黄豆煮煮。猪是越养越瘦,连队想杀头猪,根本就没肥猪,一个月不到喂死五六头。每天把我累的够呛,也没有一点成绩,越干越不带劲。后来苏良贵老兵帮我解了套,他愿意换我去喂猪。人家苏老兵也真有法,既省劲还喂得好。人家重点圈三头猪,催肥一头,培养一头,准备一头,其它都放出去,到外面吃草,饿不死拉倒,人家就是能保证重大节日有猪杀,看来干啥都要动脑子啊!苏老兵在我困惑时帮助了我,我也非常感激。人家有头脑,还要多向人家老兵学习。苏老兵讲究卫生是出了名的,人家只要值了班,炊事服都要随时洗,炊事服越洗越白,人家当炊事员穿的整整洁洁。我和同年兵都照着人家样子做,不敢懈怠。苏良贵老兵肯动脑子,当时洗张照片或放大,人家知道上海洗的好,都是把底片寄到上海洗,人家冲洗的就是漂亮。苏老兵写信也用功,每个字都是仿宋体,人家就有那耐性。我和苏老兵换了工作后,又开始做饭,饭做的真不怎么样,米饭做的不是软就是硬,菜炒得不是咸就是淡,越想弄好是越弄不好。那时的连队干部战士也特能忍耐,也很能原谅,自己有时都感觉很不好意思,如果别人说些难听话,我也能忍受的,谁叫自已这么笨。我以后不管谁当炊事员,做好做歹我从来不会提意见,我是身有同感。那时连队有士兵委员会,每星期伙食安排真的很民主。食谱都是士兵委员会定的,每天用多少主副食都是士兵委员会派人监督。连队库存的主副食都要经士兵委员会查库登记核实,出库的物品也要经士兵委员会签字,连队干部不参于这事。每个月公布一次帐目,那时叫日清月结。现在地方上如果能采取部队当时的方法管理后勤,各局委都让职工委员会查账监督,哪里会有这么多腐败分子。我在炊事班的时候,老兵们都没有找过我的不是。但同年兵当中有人想寻我事,记得有一次,余启根和曾国和他们俩见我一个人就围了上来,说我给他俩打的菜少,说着说着想动手。老乡张自清听到我们在这边吵吵,也过来了。张自清个子不高,年龄上大我两岁,背略有点驼,眯眯眼,是辉县太行山中人,在山中吃过苦,也跑过江湖。这家伙人不大但不怕事,嘴里一边吸着烟,脸上眉一皱,有杀气。他走到跟前问咋回事,然后把烟头一扔,扯着那两个说:“有本事咱们今天出去连队弄,不要在这穷咋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是要较量一下。余启根和曾国和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想打架人家不怕你,立马变笑脸说:“战友们开玩笑,开玩笑闹着玩了,不要当真!不要当真!”说着赶快从身上摸烟给张自清递上,从这事以后,再没有发生同年兵之间想弄事了。没过多久,连长休假回来了。连长到连队没有多久,不知见营里修了围墙受到启发还是什么原因,就决定修围墙,而且要修石头围墙,集中连队所有力量要把围墙筑牢固。并把连队大门改到公路这一侧。我连弄了炸药、雷管和导火索,就在面对公路的山坡上放炮取石。每天山上炮声不断,惊得山鸡几个月都不在山上咕咕叫了。连队人员编成几个组,有放炮组,有运石组,有砌墙组,各有连队干部负责。连长负责放炮,副连长负责运石,副指导员负责砌墙。我们炊事班不值班做饭的就跟着抬石块。垒墙进度很快,不到一个月,连队围墙砌了有一半长度。后来不知没炸药了还是什么原因,剩下的一半运土用夹板夯实打成土围墙。人是越锻练越有劲,身体也越来越结实,饭量也增加了。有一天,藏族猎人从山里背来一只熊,已经打死了。我们很多人围了上去,到跟前一看吓了我一跳,这熊是马头熊身。以前听说过狗熊,眼前的是马头。藏族群众见我们有诧异,就告诉我们说,这叫马熊。我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看到,藏族群众用刀把熊皮剥了取下,还有熊胆取下,然后两角钱一斤全部卖给连队。炊事班做熊肉压萝卜,熊肉丝粗,到嘴里也不好嚼烂,不知怎么就咽下去了。熊掌做汤,这活都是上司和班长做的,都说是大营养,我也没感觉。以后我在西藏见过很多次狗熊,但马熊是唯一的一次,看来这种动物是真需要保护啊,现在也不记得是哪年不让藏族群众狩猎了。原来打死一只狗熊,国家还给猎人有奖励,这我是听藏族群众亲口对我说的,说是狗熊要吃他们牦牛。我连机务站所处尼洋河的对面村庄上有位藏族青年,人家用刀跟狗熊搏斗过,最后还把狗熊杀死了。他当时跟我讲了搏斗的全过程,叫我唏嘘不已。十月的一天,上级从成都给我们连队运来30多车水泥,连队从干部到士兵每人要卸一车,没光棍没眼。两个人合伙干,一个人在车上递,一个人在车下面扛,每车有四五吨重。两个人卸两车,把人累的没办法。人家连长都30多岁了还给大家伙一个样,战士们还有什么说的,干吧!当兵天生就是廉价劳动力。这水泥是用来做水泥帮桩的,只是钢筋还没运来。这工作量不小,把明年半年甚至一年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算一下这水泥能做千百根水泥桩。我连维护的通信线路将近150公里,平均按50米一根电杆,也就是将近3000根电杆。以后用在杆路上平均3~4根杆都可有一根水泥帮桩,大大增强了杆路的稳定程度。把这些帮桩运到杆路上都栽好固定牢,这工作量想想有多大?够当兵干一两年时间,所以不管你是哪个班,除了值班全连都要干。光水泥就这么多,要去河里拉多少车石子?多少车沙?想想都害怕,幸好那时候不会算,要会算还不把人愁死。现在想想那时候当兵还是苦吧!马上要到年底了,我在炊事班也将近半年,当兵几乎都在连队炊事班干过,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有些士兵还要求去炊事班干。他们也知道搞外线或下哨所都不是啥好活。连队最美的活是守总机,也是轮留安排的,也不会叫你长期干。我分到载波班,我的辉县老乡张自清去哨所,靳青山接了上司工作。我们三个有共同语言,也不怕别人说老乡不老乡,反正就是走的近。那时连队也太寂寞,和四川兵也很难说到一块,时间长了,磨合多了,才能相适应,才能建立起信任,增进彼此了解和感情,给男女谈恋爱差不多,一个是爱情,一个是战友情,都是随着接触时间慢慢增强的,那个时候思想没现在开放,一见钟情还是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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