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纳妾,妻子突然卧病在床,道士:你娶了个妖精

笔尖的话 2022-08-01 15:10:49

祈玉县的金茂先出身书香门第。

然而此人剑走偏锋,没在家庭熏陶中成为一个读书人,偏偏对修道非常感兴趣。

在十四岁那年,他甚至偷偷瞒着自家老爹偷偷拜在了白云观一位道长的门下,金父知道后追着他打了三条街。

最终,还是道长出手调停了此事,说他看金茂先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这才同意收他为徒。

眼见生米煮成熟饭,金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要求金茂先修炼的同时,读书也能落下。

金茂先也确实如道长所说,很有天分。

虽然直到成年,他都只是个秀才,但却习得了一身法术。

尤其是祈禳(祷告神明以求平息灾祸、福庆延长)这一法术,让他一下有了不小的名气。

久而久之,他也得了个“金大仙”的外号。

虽然听着像是跳大神的,但至少名气有了,钱也不缺。

一日,金茂先闲来无事,于是约同窗好友谭子林一起出来喝酒。

谭子林一现身,金茂先就被吓了一大跳。原本的谭子林虽是个清隽后生,但远不似如今这般瘦削憔悴。

“谭兄,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谭子林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生病的不是我,是我的妻子。”

金茂先也是知道的,对方名叫苗萱儿,于是关切道:“嫂子她怎么了?”

谭子林只得叹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五年前,谭子林外出访友,在回家路上,遇见了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明眸皓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很快就将谭子林迷住了。

那女子正是苗萱儿,她当时正在与同伴说笑,一抬头,目光正好与谭子林撞上。

苗萱儿看见有个俊美的男子正盯着自己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含羞带怯地撇开了。

谭子林见她那样,心里反而升起一丝希望。对方这个状态,明显没有不悦,看来对自己也并非无意。

谭家在祈玉县也算有些势力,谭子林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苗萱儿的名字和住址。

苗萱儿是个布庄老板的女儿,虽是商人之女,但身上没有任何铜臭气息,反而落落大方,知书达理不输大家闺秀。

了解了这些信息,谭子林更是意动,立刻就要去禀告爹娘,上门提亲。

然而他却在爹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谭子林作为白云县最年轻的秀才,家里又非常富裕,想嫁给他的姑娘从街头排到巷尾。

谭父谭母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香饽饽,因此对未来儿媳的要求也水涨船高。

苗萱儿虽然听起来挺好,但终究是商贾之女,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他们断不会同意。

哪怕谭子林费了许多口舌,也无法说动他们。谭子林见状,一下子害了相思病,卧床不起,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最终还是谭夫人心疼儿子,率先倒戈,开始给谭老爷吹枕边风。

最后,谭老爷也看不下去儿子如此颓废,只得松了口。

谭子林非常高兴,病一下子就好了。他立刻就前往苗家提亲,为表诚意,他特意拾掇了自己,骑着马,带着随从,意气风发地来到了苗家。

苗家一看谭子林这样的青年才俊亲自上门求亲,忙里忙外地殷勤招待,这让谭子林觉得自己的这趟更是稳了。

然而苗萱儿却直接拒绝了谭子林,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苗父见此也只能在一旁赔笑,说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很有主意,她若是不愿意,自己是强迫不得的。

谭子林又只能急切地去问苗萱儿,苗萱儿躲在帘子后面道:“是我们苗家高攀不上谭家,我也配不上谭公子,公子还是请回吧。”

谭子林急得嘴上冒泡,连忙赌注发誓道,自己此后定一直对苗萱儿好。

苗萱儿明显不相信这种场面话,只让谭子林回去。谭子林非常失望,只得先悻悻而归。

此后,他每日都跑到苗家门口,苗萱儿若不让他进门,他便在门外等着。

一日,天降暴雨。苗萱儿本以为谭子林不会来了,谁知丫鬟说谭公子此时还在门外站着,还没带伞。

等苗萱儿让人开门时,谭子林已经被雨淋得昏迷了过去。

谭子林大病一场,但他是高兴的,因为苗萱儿终于看到了他的心意,松了口愿意嫁给他了。

成婚之日,谭家大操大办,谭子林也请了自己的同窗好友们前来。

洞房之夜,苗萱儿对谭子林道:“都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此前犹豫,也不过是怕付出了真心后,又受到伤害。”

谭子林认真地承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此生只会喜欢你一人。”

苗萱儿道:“愿郎君将来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不然,我宁可只尽妻子的本分,无论纳妾还是收房,我都会替郎君操持。”

谭子林再三重复自己不会辜负苗萱儿,两人遂成秦晋之好,之后一年里一直甜甜蜜蜜。

“谭兄,停一停,我不是来听这些的。”

谭子林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金茂先只能见缝插针打断了他。

他想知道的是苗萱儿生了什么病,还有为何谭子林如今如此萎靡不振。

谭子林挤出一个苦笑,只让金茂先继续听下去。

成婚后的第二年,是举人考试的时候。当时谭子林与苗萱儿正值新婚燕尔,谭子林也是意气风发,觉得这次考中举人不成问题。

时光飞逝,到了放榜之日,谭子林让小厮先回来报喜,他真的考中了举人,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又过了半个月,谭子林才姗姗回到家中,一家人都出来迎接他。

然而在看到他时,苗萱儿脸上的喜悦一下就被冻住了,接着慢慢冷淡了下来。

一旁的谭父谭母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

谭子林是回来了,但同他一起回来的,是一位十六七岁,身形纤弱面容娇美的少女。

她正含羞带怯地站在谭子林身侧,还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袖,见了人,就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迅速松开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将“我见犹怜”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谭子林解释道,姑娘名叫白小玉,自己在半路上看到她卖身葬父,于心不忍,于是将她带了回来。

白小玉往地上一跪,立刻哭得梨花带雨地求收留。

苗萱儿看到一旁的谭子林立刻将她拉起来,还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堵得慌,鼻子一酸,差点也落下泪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说道:“若是爹娘不反对,那么我现在就去写卖身契,早点拿到衙门去盖章,这样也能尽早安排她。”

一听到卖身契三个字,白小玉眼睛里露出惊慌的神情,她委屈地看着谭子林,睫毛如刷子一样,一下下刷在他的心上。

谭子林看向爹娘道:“小玉是好人家的女儿,不能卖身为奴的。”

“那照相公的看法,该如何呢?”苗萱儿神情冰冷,但谭子林此时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了,自然也没有发现。

“我、我想纳小玉为妾!”谭子林眼睛看着父母,但这话却明显是说给苗萱儿听的。

谭父谭母见白小玉长得好看,又是好人家的女儿,加之苗萱儿嫁过来三年了依旧无所出,他们对此也是颇有微词。

对于谭子林纳妾的要求,他们不仅不反对,甚至还流露出支持的意思。

苗萱儿感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她拼命平复,才终于将这口气压了下去。

眼见着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喜悦,她也说不出任何泼冷水的话,只得先安排了人将白小玉带了下去。

五日后,她将成为谭子林的第一个妾室。

当晚,苗萱儿独自一人在屋内枯坐了一夜。她听着远处屋子里,谭家人与白小玉说笑的声音,心中越发觉得寂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次日一早,谭子林才回到房间,发现昨天端来的饭菜还好好地放在桌上一口没动,他心里也有些愧疚,于是主动去与苗萱儿求和。

见苗萱儿表情冷淡,谭子林面色讪讪。他过去牵苗萱儿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谭子林却放下心来,只觉得苗萱儿是在闹脾气,于是柔声道:“你放心,我不过是看她可怜才纳她为妾的,你永远是正妻,她无论如何都是压不过你去的。”

见苗萱儿还是一脸凄然,谭子林渐渐地也有些不高兴了道:“如今,稍有家世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怎么不见人家的老婆闹脾气,偏偏咱们家闹得不愉快。昨晚我还在爹娘面前替你遮掩……”

“你、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苗萱儿打断了谭子林的话,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谭子林觉得尴尬又气恼,自己不过是娶个妾,又不是要休妻,至于翻这旧账吗?

恰好此时,照顾白小玉的丫鬟来找谭子林,说是白姑娘昨夜似乎是着了凉,现在卧床不起了。

谭子林也借此机会开溜了,但嘴上用的却是“让苗萱儿好好冷静冷静”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术。

再次回来,已是又过了一日。谭子林回来一看,苗萱儿居然还没有挪窝,非常心疼,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看着苗萱儿因为长时间不进食而变得苍白的脸,“你这又是何苦呢?她刚来府上还不熟悉,我这两天不过是带她熟悉环境等她安顿下来后,还是回来多陪陪你的。”

见苗萱儿还是像块石头一样没有动静,谭子林又说了许多好话。

此时,白小玉也过来了,说是要给苗萱儿请安,结果苗萱儿理都不理,直接让丫鬟扶自己出去,完全不给白小玉面子。

白小玉见状立刻变得泪眼婆娑,“夫人她是不是讨厌奴家……”

谭子林安慰道:“她只是暂时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承想,这“时间”一过又是两年,谭子林每日回家都要受到苗萱儿的冷脸,更严重的是,她居然因此一病不起,石药无医。

谭子林又气又急,他虽气恼苗萱儿面对他娶妾不能落落大方,但也不愿她就此气病,尤其是他娘居然还要他以七出之名休妻,他是断做不出这种事的。

但每天回到家,要面对生病的妻子,还有阴阳怪气的母亲,都让他心力交瘁。

虽有白小玉的温柔小意伴他身旁,但对解决实际问题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他才日日愁眉不展,日益消瘦。

“金兄,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郎中看不好萱儿的病,我只能来拜托你了。”

金茂先听完这一笔烂账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接着道:“也多亏你没有做出休妻这种混账事,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帮你的。”

这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会帮忙了。谭子林听了出来,赶忙拱手道谢,两人相约明日在谭家见面。

次日一早,金茂先如约来到了谭家,见到了白小玉,也见到了有几面之缘的苗萱儿。

金茂先先是让屋里服侍的人都出去,只留下谭子林一人。

在他看见苗萱儿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她为何会卧床不起了。

“原来是这样啊……”

“金兄,你看出什么了吗?”

金茂先笑道:“嫂子这病好治,只是治好以后,我怕你后悔。”

谭子林听了这话一脸疑惑,“金兄何出此言呢?”

金茂先耐心与他解释着,原来苗萱儿的病因为一种叫做“妒忌虫”的东西而起,这种虫子会随着人的心情而变化大小。

比如在苗萱儿这种性情刚烈的女子身体里,妒忌虫就长得飞快,她的身体遭不住,这才病了。

“这虫子很容易取,只是取出来以后,女子的妒忌心也会消失,所以——”

“那请金兄尽快动手吧!”谭子林压根没好好听金茂先的话,只听到了一句“妒忌心会消失”。

他巴不得苗萱儿不妒忌呢,与白小玉之间姊妹和美,自己也能家宅安宁,岂不美哉?

金茂先听他如此说,就知道谭子林啥也没听懂,重重叹了口气道:“妒忌虫取出来后是没法再回去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金茂先掏出符咒,念动咒语,符咒在转瞬就自燃起来,化成了一堆灰烬。

金茂先将灰烬撒入茶杯中,又倒入茶水,最后让谭子林喂苗萱儿喝下去。

谭子林照做,没一会儿,苗萱儿就剧烈咳嗽起来,接着翻身开始呕吐。

在她的呕吐物中,赫然有一只硕大的紫色虫子。

“那就是妒忌虫了。”不同于谭子林的躲闪,金茂先知道这可是好东西,利用法术将其收入了一个匣子内。

金茂先的活干完了,剩下善后的事情就交给谭家的下人。

谭子林携白小玉将他送到大门口,一再千恩万谢。

金茂先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将他拉到一边,“谭兄,我看在伯父伯母对我照顾的份上,不得不再提醒你一件事,你娶了一个妖精啊。”

谭子林没听懂,还以为金茂先是夸赞白小玉的容貌。

金茂先摇摇头道:“虽然那妖精现在没有恶意,但难保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吧。”

他拍拍谭子林的肩膀,再三叮嘱,这才离开。

一晃,又是一年过去。这日金茂先一回家,就听小厮说谭子林来找自己了。

“我以为谭兄如今美人在怀,早已把我这个兄弟抛之脑后了。”

金茂先调笑着,这一年里他听说谭父谭母因为苗萱儿和白小玉肚子都没有动静,又给谭子林塞了几个通房丫头,指望她们开枝散叶。

不过他看到谭子林居然比一年前还要憔悴,也收了笑脸。

“这是怎么了?”

谭子林见他一来便开始哭诉。原来自从苗萱儿身体里的妒忌虫被取出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

无论谭子林对她怎样,她永远都一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他。

他晚上夜宿苗萱儿的屋子,她既不反对,也不迎合,但就是能在桌旁看书看到天亮。

白小玉那边让他过去,苗萱儿不仅不阻拦,甚至还主动将他往外面推。

谭子林发现,白小玉虽然长得美,但才学根本比不上苗萱儿,两人在一起除了腻歪,没别的事可做。

但如果他想找苗萱儿一起畅谈诗词歌赋,苗萱儿只会将他拒之门外,让他去找别人。

因为一直无后,谭母又说要给谭子林找几个通房,这次反而是白小玉不愿意了,又哭又闹。

苗萱儿反而担负起了安慰她的责任。

谭子林本不想要通房,但一看苗萱儿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气之下,也就答应了。

“现在我的后院乱成一锅粥,萱儿冷淡,小玉哭闹,其他那些女子都只会争风吃醋,我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金茂先嘴角抽了抽,看在同窗情谊上,“活该”二字还是没说出口。

“谭兄,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后悔,你现在这又是做什么呢?”

其实谭子林只是单纯地来找金茂先发发牢骚,但谭父谭母却另有心思。

“下咒?伯父伯母怎么会这么想?!”

谭父谭母一直怀疑谭子林无嗣是因为被苗萱儿下了咒导致的,他们无论怎样都不会怀疑是自己儿子有什么问题。

“毕竟,我家也请了很多大夫来看,但都看不出什么……”

“那么,你也怀疑是嫂子给你下咒?”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我又查不出其他原因。”

在金茂先犀利的眼神下,谭子林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金茂先道:“你身上确实有被下咒的迹象——你先别急,给你下咒的不是苗萱儿,是白小玉。”

在谭子林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金茂先娓娓道来。

原来一年前金茂先前往谭家时,就已经在白小玉身上察觉出了妖气。

只是当时他能感受到,那股气息并不具有攻击性,所以也只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

“白小玉应该不是要害你,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太爱你了,所以不能容忍别的女子怀上你的孩子。”

“可是,此前和萱儿也是……”谭子林还想争辩。

“生孩子这种东西,本就急不来,而且那时候你不是一直在读书准备考举人吗?”

金茂先瞪了谭子林一眼,不想再和他继续这种房中话题了。

为了彻底打消谭子林的疑虑,金茂先还是与他去了谭家,找白小玉当面对质。

不知道是不是身为妖精的敏感,白小玉在金茂先进门前就化出原形逃走了。

金茂先紧追不舍,一路追到了城外,最终还是棋高一着,将她提溜了回来。

白小玉原是一只白狐,对谭子林一见钟情,所以才化出人形,想与他长相厮守。

她对谭子林下咒,也确实如金茂先所想,是不想看到谭子林和别的女子有孩子。

“若有了孩子,谭郎的精力定然都在孩子身上,到那时,我只能落得与夫人一样的下场了。”

听了这话,谭子林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解了谭子林身上的咒以后,白小玉也深知自己无脸再在谭家待下去,也只能伤心地离开了。

而围观了事件全程的苗萱儿一直保持着一种围观者的冷漠,既不对白小玉的行为感到愤怒,也不为谭子林解了咒而感到高兴。

金茂先看着她想,这妒忌虫的威力果然不一般。

如今的苗萱儿,一心只扑在管理谭府上,还在外做着生意。她如今只将做一个“当家主母”当做自己的全部人生目标。

至于谭子林的情绪?她可没空去伤春悲秋。

只要自己没犯七出,那么她就永远是谭子林的正妻。

只是,这样“完美”“大方”的妻子,是不是谭子林想要的,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金茂先看着这一地鸡毛,只能摇着头离开了。

毕竟他早就警告过谭子林,让他不要后悔,闹得如今的境地,也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呀。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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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的话

简介:一支笔,几句话,穷尽天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