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旅非洲:探访毛塔古渔村努瓦姆加,被几十个丧尸追着跑……

杨日记 2024-09-17 19:58:35

1、写在开头

九月是毛里塔尼亚温度最高的时候,本就游客很少的国家此时游客更少了。

普通的洲际穿越者只会把毛塔作为不得不过的途径国,这个国家的知名度实在太低,除了那条被自媒体炒成世界最长火车的铁矿专列。这些着急跨境的穿越者常常就像被扔入沸水的鱼,连挣扎都没有,Pia就跳了出去,走后还会叫苦连连。而我和建初,两条耐旱耐高温的鱼,在各种信息的收集和自我摸索下,竟然愈发的喜欢这个国家。

对于厌恶商业化的自驾旅行者而言,毛塔真是一个好地方。

从这期开始,将用几个篇章介绍毛塔的自驾线路:虽然毛塔是世界最穷的国家之一,基础设施差,但治安相对其它西非国家较为稳定,没有现代化更不要谈什么商业化,是荒野爱好者很难不喜欢的地方。

当地华人都觉得毛塔没有任何可玩的。

其实一个地区有没有可玩的,全在于资本怎么包装,人们太依赖景点和攻略了,如果没有这两者,他们就认为这地方什么也没有。

偏偏我这种人就喜欢开荒。

这一期我们将探访古渔村努瓦姆加。

2、努瓦姆加

在谷歌地图上放大毛里塔尼亚这个国家,会看到其西部沿海地区有一块被圈起来,写着阿尔金岩石礁国家公园。

努瓦姆加就位于这个保护区南部边缘那座半岛的尖尖上。

起初这里就是渔村,第一篇关于毛塔的文章有讲这个国家除了铁矿便是渔业,大西洋给这个沙漠国留了一条活路,这里的渔业资源在整个大西洋沿海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丰沛。

欧斯说只要是个带鱼竿的人,来到这里用沙丁鱼作饵,都能钓上小臂长的海鳟鱼,五到十分钟就能上一条,有经验的旅行者会把它们晾晒成鱼干带到路上吃。那些喜欢海钓的人还能用不同的假饵钓到数十斤的大鱼,最常见的是金枪鱼,甚至不需要跟船出海。

当然不同的渔期会有不同的鱼,它们随季节变化而变化,伴随全球气候变暖,经验丰富的渔民说这里的渔期也变得不同了。

在形成保护区前,各国大型渔船,甚至日本渔船都会远航到此进行捕捞作业,使得当地传统渔民很难捕到足够多的鱼。因为渔民使用古老的捕鱼技术,用海豚包围鱼群,将它们引向海岸,然后用为此目的准备的渔网捕获它们。人类和海豚之间这种合作的起源尚不清楚。现在大型渔船已被政府禁止,沿海渔民仍靠大海的馈赠,世世代代在那里过着捕鱼为生的传统生活。

除此以外,入海口处形成了泄湖和湿地,良好的生态系统使这里成为观鸟天堂。

借来的保护区研究报告中显示,这里还能看到海豹、海豚、兔子、狐狸、豺狼等等,且观测到的豺狼数量每年递增,很可能因为渔民扔在沙滩不要的鱼。

但写报告的人说如果只是想看海豹更建议去努瓦迪布的半岛上,那里的悬崖上更容易观测到它们——当地人知道一条从毛塔无人区前往摩洛哥的路(毛塔和摩洛哥之间的国家界线划分非常随意,这是非洲国家动荡的原因之一,界线不科学,由殖民国家随手一画:以这个半岛为例,北部属于摩洛哥,南部属于毛塔)。艾迪曾告诉我这个地方仍可能有地雷,一定要找到当地人常走的路。

说回渔村,遗憾也庆幸的是,没有通向渔村及保护区的平坦道路。

因为沙地和湿地的双重缘故,政府修建的道路前半段经常会被沙子覆盖,后半段路面凹陷的已没有一点好路可言,老司机更倾向于走通向村子和海边的老路。

在距离首都140公里左右有个加油站,立着标有努瓦姆加的指示牌,背包旅行者可在那里等待向北进入村子的小巴。

但乐趣会少一半。

3、骑摩托进入保护区

当我们从小卖部往北拐去时,老板从后面追了出来,他戴着眼镜,蓄着胡子,模样好像印度人。

我们语言不通,他一个劲儿指着地上的沙子冲建初比划,又指向保护区的方向,大抵是告诉我们路不好走。

建初学他们本地人的方式,捂着心脏的位置感谢他。

先前我们就是坏在这里一起修车的。

他也不再多劝什么。语言不通真好,人和人自然而然就有了边界感,不会有键盘打出来的个人见解,反而会让人记住那根指着沙子的手指,手捂心脏的位置,以及那副充满担心的黑色眼镜框。

我喜欢现实。

互联网让我们更好的生活,但我不想生活在互联网里。虚拟世界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去现实世界里开启最后的冒险吧,在人们还没有消失进虚拟世界的时候,去记住一些东西,比如手指、心脏的位置、黑色眼镜框。

我们沿着向北的路一直走,开始是一条平坦的水泥路,两侧是沙丘。在卫星地图上就能看到大概的地貌:哪里是戈壁,哪里是硬地,哪里是移动的条状沙丘,哪里是湿地,哪里又是沙滩;放到最大也能看到两条朝向村子的路,一条是新的柏油路,一条是老路。

很快遇到了被沙子覆盖的地方,我们这样的摩托车只能两个人抬着过。

改装一辆轻型越野摩托骑非洲是首选,我越走越想换车了。有没有人能赞助一辆,整个车身给你打广告,印满你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买辆110踏板穿越亚欧非?开始就想着不能过的地方可以抬着过,还便宜。但现在后悔了,真不想抬过去,我想骑过去。

已经能看见远处的海了,雪白的鸟像贝壳一样铺满了海岸,为什么海鸟看起来都是白色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拐车把,下了路基。

离开了公路才是真正的辽阔。

离公路近的地方是沙地,越往海边土质含水量越大,越软,越泥泞,像芝士做的蛋糕底子。直到离海岸最近的地方只剩下黑色的淤泥,蛋糕瘫软在盒子里,脚一踩都害怕拔不上来。

摩托车行驶在这里会留下一条清晰的车辙。

互联网的访客记录其实都是跟泥地学的,这里会记着涨潮和大雨前来的所有访客,停下就会发现各种不同动物的脚印,每只动物都走在属于自己的路径上。

只有人,他们更喜欢走在坚硬的、不能呼吸的柏油路上,因为他们更在意结果,在意道路另一头的目的地,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快速达到目的。

柏油路变得像一条传送带。

而我的人生一直努力做的,就是离开那条被固定的路,去探索一条属于自己的路,那条路一定因为布满泥泞、要穿越不同的路况令行走变得艰难且缓慢,但没什么,我坚信这很美。

离地球远一点,你就能看到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朝着城市、首都、更发达国家为锚点,拼命的走着,甚至要花费一生。但事实上,到达罗马不足以说明一切,当我们谈论这个人,谈论的是他从哪又怎样走到的罗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罗马,选择走过的路像一株幼苗长成一棵树那样,交织成了一生的图案。

有的人选择的道路就是链接家、学校、工作单位,你如果真的想了解他,那就陪他去闲逛:看一个人脱离大路选择去走的小路,会告诉你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无需内耗的去谈论哲学问题,只要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你是谁、你从哪来、将要走到哪去,往往一目了然。

所以“道”在中国文化里是重要的,它指道路,同时也意味“方法”,在中国古哲里“道”除了“方法”、“宇宙运转的规则”,更意味“真理”,才有了“道可道,非常道”。

就像通往村子的柏油公路旁很早就有了一条泥泞的小路,这个村子存在了多久,那条小路便也存在了多久,直到它成为一种答案,被柏油马路固定成通向这里的方法。

我回头看着印在土里的那道车辙,恶作剧般的打起转来。

每次在荒野上一看到这样没有规则的圆圈,就像看到另一个荒野爱好者在用他的语言跟下一个过路者打招呼:嗨,哥姐们儿,你也找到这里来撒野啦?

4、海边露营突遇暴风雨

“我找到了一片白色沙滩!”我冲建初喊。

“小心,那不是沙子,那是白色的贝壳碎片,下面还是淤泥!”

我们经常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蹲下去发现果真如此,都是贝壳的碎片,还有一些螃蟹的洞。

找了一片白色的地方,搭起帐篷。

“你查一下潮汐表,现在是退潮还是涨潮,别把我们淹了。”

“是退潮。”我查了告诉他,还有二十分钟开始退潮,现在已经是最高点了。还好是初八,涨小潮,不然我们在的这个地方真的会被淹。

“你看好了,一会儿你别漂走了,我现在去钓鱼!”

我跟着站起来,突然看见浅滩上有一只搁浅的鱼:“你看那条鱼活着吗?”

往起一抓,居然活蹦乱跳,差点被刺了手。

“这海里一定很多鱼,我走了!”建初刨了个坑,把刚刚抓到的鱼放了进去,就朝大海走去。

我向另一边走,去看鸟。

远远就能辨认出的只有火烈鸟和大海鸥。

灌木周围有很多长尖嘴的小滨鹬,它们属于欧亚非的迁徙鸟,繁殖于北欧至西伯利亚北部,越冬会迁徙到地中海、非洲、阿拉伯半岛、波斯湾东至印度次大陆和缅甸。

不要小看那些出现在你身边的鸟类,它们可能也是屡次进行洲际穿越的旅行家。

灌木里是它们的窝,它们藏在里面,走近了才会飞出来。这种灌木别名海蓬子,多生长在这样的盐地,盐渍在附近闪烁着白色的光。

我走出好远,又走回去,果然退潮了,之前跨过去的水都变浅了。

“你钓到鱼了吗?”离老远我就冲他喊。

“没有!”他喊着回应我。

在旷野声音能传很远,不像在城市,有时甚至嘈杂得需要两个人对着耳朵大声的喊。人们在车上那样喊,在餐馆里那样喊,在游乐场那样喊,老师戴着小蜜蜂喊,老板对着手机喊,他们的心像他们的声音一样遭到噪音的稀释,如同串台的电波,变得什么都听不清楚。

“别钓了,一个小时都没钓到,钓不到啦!”

“要么去村里买几条鱼?”

“好啊,你去吧!”

无论如何也要弄到鱼,因为我们带了碳,没有鱼,就白瞎碳啦。这里离村子就剩下三十公里路,我想建初跑个往返也就一小时。

我就在帐篷里等他。

评论区有人说在非洲搭帐篷太危险了。

其实你知道吗,全中国在非洲自驾骑行的加起来也没五十个人,本就很少的实时资讯,又因为大多数自媒体和新闻从业者只求追逐流量的报道,才让非洲充满了动荡、肮脏、抢劫和绑架。

哪怕很多华人在非洲工作,但他们了解的非洲反而更加片面,只有动荡、肮脏、抢劫和绑架。

如果你都看到这里了,希望你继续看下去,我将带你看看这个与世隔绝、没有现代化的非洲渔村究竟是什么样的。

至少在毛塔没有人的地方搭帐篷是很安全的,离首都和主路近了反而不安全。因为毛塔过去就是摩洛哥,摩洛哥距离西班牙最近的地方只有二十多公里,显然这是一条非法偷渡路线,那些一无所有的他国难民可能做出任何事。

荒野里也没有人,我拿起建初的渔具,将拖鞋丢在岸上,就往海里走,想着在他回来之前钓上两条鱼,臭显摆一下。

这一走就搞笑了,走到看不见岸了,海水才没过我的小腿。闹了半天这里都是一片浅滩,能钓到大鱼才怪呢。这个笨蛋。

又走了老半天才回到岸上,那感觉就像神从海上而来,找到拖鞋拿手机一看,欧斯发来信息:“努瓦克肖特下了暴雨。”配上一张家里植物东倒西歪的照片。

我抬头往南边一看,果不其然,乌云正在往过压。

赶紧把所有行李做好防水。

建初还没有人影,这里也没什么信号,我俩一张电话卡,分开就没办法联系。等他的过程里独自看了一场日落,平时海边风很大,现在一点风也没有,大地一片缄默的等待。

天已漆黑的时候,终于看见远处闪起了白色的光!

他的车灯越来越近......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别提了,前面全是烂泥路!”

“你买到鱼了吗?”

“买到了,好大的鱼,不到五块人民币一条!”

“这么便宜!”我拿过鱼,确实小臂那么长,黄色的尾巴,“你先把所有行李做防水!”

“我觉得吧……”这时打了个闪,北方天与地的连接处像打开了一条地缝,吐出血红的光,似乎没有雷声,一倒垂直的闪电劈了下来,“我觉得我们跑吧,这里太危险了!”建初说。

“你有病啊?”我当他在开玩笑。

“我们跑吧!”他一本正经,“离村子近点也好,太危险了!”

“你是认真的?我们半路会被困在大雨里!”

“可是……”

我一把推开他把包做了防水,然后大声冲他喊:“进到帐篷里,进去就好了!”

他看我这么坚决,只好放弃了跑的念头,只是把两辆摩托车尽可能的推远了:“这样安全一点。”

啼笑皆非。

进到帐篷里果然什么都好了,毕竟看不见了。

“一会儿你将听到美妙的音乐。”欧斯发来信息。

非洲的雨点通常很大,但很快就过去了,比我俩以为的都快,雨就这样过去了,闪电也没劈下来,俩人都好好地活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怪没劲的。

建初率先爬出帐篷,迫不及待的升起火,跑到海滩收拾了鱼,回来烤鱼,烤土豆,烤面包。

这五块钱的大海鱼油脂丰富,肉也细腻,超值。他给我递筷子的时候,我都快用手吃完了。

烤鱼的味道招来了一些螃蟹,这些不怕死的战士,举着一个巨大的钳子。这种螃蟹叫小提琴蟹,你看他们长得多喜感,活像小提琴手。

“你快来看,浅滩上全是螃蟹!”建初大喊。

我跑过去,打开电筒一晃,哇,就像天上的星星掉了下来,每一只都反射着亮光,不急不缓的横行着,河滩成了一条银河!

刚刚丢过去的鱼骨头已被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两条白骨。

乌云彻底散去,月亮也露出了头,回到帐篷里仍能听见那些螃蟹窸窸窣窣的声音,它们也没多大的事儿干,总在那里打架。

“明天我带你去渔村吧,你绝没见过像那样的地方!”临睡前建初说,“回来的时候我好担心雨突然就下起来,但无论雨下的多大,我都会顶着雨,骑回来找你。”

5、被僵尸追着跑

第二天收了帐篷,我们就朝渔村骑去,路越来越泥泞,很多地方不断的陷车,俩人不断的推车,到最后都不觉得自己像在骑车,好像在犁地。

“因为昨晚下了雨,路比我过去时还要难走了。”

中间会路过海边的一处露营地,天气太热,没人在这里露营。当地的露营地都是服务那些开车带着渔具过来的人,租他们一顶白色的大帐篷,大概一百多人民币一晚,很宽敞。当然除了防风也没什么好的,没电没水。

距离渔村只有七八公里时,路就好起来了,建初突然喊停:“我得提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看他神色凝重。

“里面会有很多很多孩子,像僵尸一样追着你的摩托车跑,一停车他们就会抓你,揪你的头发……”

“啊?什么?”关于非洲食人族的画面立刻浮现在眼前。

“没有危险,他们只是好奇而已,我是怕你被吓到,才提前告诉你。”

“不要给任何小孩东西,不然我们会出不来的!”

“好!你跟在我后面,我们进村子啦!”

老远就看见清真寺,再近一点看到一片分散在开阔地带的小屋棚,横竖很多行。从清楚看见第一个房子开始,就被第一个小黑孩发现了我们,他疯狂的跑了过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聚越多,真的像僵尸一样,伸长了手,咿呀呦喂的叫着。

妈的,这辈子头一次在土路上骑这么快!

还得避让那些散养的山羊和蠢驴!

我们要买水,看见一个房子里放着冰柜,知道是小卖部,停下来就被这群孩子哗的围上来:他们什么都想要,拽车头挂的草帽,拽我的手链,甚至指我的包……虽然我理解这群孩子,但在这种场景下,顶着四十度的高温,真的没多余的心情,只觉得厌恶,生怕有一只手伸进包里拽走点什么,神经高度紧绷。

建初进小卖部买东西,我守在外面,像一条看守行李的恶犬。

过了一会儿,钻进去一个瘦高的男人,很快就听里面吵起来了,英文、中文、法语、阿拉伯语一通乱七八糟的单词飞出来,听得最清楚的是建初大喊“No 、No 、No”!

糟了,联系这几天朋友在西非的不友好经历,和外面这群疯狂的孩子,不好的感觉占据了全部身体:建初一定被坑了!这人迹罕至又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他这小体格的外国人一定被当成了肥羊!待宰的肥羊!

我的愤怒属性瞬间被激发,冲着里面大喊一声:“建初!发生什么了!”

里面顿时鸦雀无声。

穆斯林国家,好男不跟女斗,这招有时对警察都管用,凶就是了。

“钱……钱……”建初本来就不太会交流,又慢性子,一顿语言切换后让他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果不其然,是钱的问题,我扔下车一个箭步冲进去:在我生气的时候,会爆发出强烈的气场,现在那些孩子被吓得没人敢动,声都不敢吭。

“发生什么了?”我厉声问建初。

我准备好力挽狂澜的时候,建初吓一跳,跟我说:“他不收钱。”

我一下子愣了,只能接着厉声问建初:“一分都不收?”

“没收。”

这怒气要是现在压下去,就成了猜忌人家,只能吊着这口怒气转向老板:“不行,把钱收下。”

老板大气都不敢出的把钱接了过去。

演戏演全套吧,我只能用这个人格走出了小卖部,跨在摩托车上。

缓过劲儿的老板跑出来,给了我两个芒果冰袋!冰啊!还没拿稳,一个小孩就给抢走了……

我看着那个小孩,又看向了老板,这时旁边阴凉里抱孩子的女人走了上来,让小男孩把吃的还我。其实我知道那个女人也想要吃的。

小男孩把吃的还给我,然后向我作揖。

被这么多孩子围着,谁能吃得下去这俩冰袋,我就敬谁是条汉子。

“建初,给每个小孩买个冰袋!”建初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们最近赞赏够的,给他们买吧!”

毕竟骂建初爆火了一篇文。

建初进去装了二十个冰袋,让小朋友排成一队,每人给一个。有一个孩子拿了两个,被旁边看见的大人斥责住,又还了回来。

当这个地方带给你美好,那就也给它一点美好吧,受人恩情,记得十倍奉还。这就是我想的。

四十块钱,让这个地方的每一个人都像过节那样开心的叫起来、跳起来。不要说该不该给的问题,想给就给,这世界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开心不开心,感动没感动,千万别用复杂的脑子思考简单的心。

我不是救世主,但我们永远可以选择影响身边的一小片人,就像那个老板居然选择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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