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攻破皇城,强占长姐,还想让我做他的皇后?终究回不去了

薄荷草莓饼 2024-03-14 14:10:43

萧铉攻破皇城那日,我还在王府做梦。

梦里回到幼时,我和长姐在宫道上与少年萧昭、萧铉追逐嬉戏着。

梦醒之后,他夺帝位,囚禁兄长萧昭,强占我长姐。

他站在高高的宫殿之上,问:做朕的皇后你就那么不情愿吗?

我望着他,无比陌生,撕掉了册封诏书。

他以为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能得到一切。

殊不知,这只是失去的开始。

1、

与萧铉成婚那日,我已经几年没见过他了。

他已不再是京城人人尊崇的四皇子,而是被发配到荒瘠之地闲散王爷。

洞房花烛,盖头被缓缓掀开,映入眼帘的他身形修长,大红喜袍衬得他面若冠玉,寒星似的眼眸清冷地望来,已不见当年的清澈与明亮。

几年不见,他似乎大不一样了。

我局促地望着她,他唇角微微上扬:“怎么,几年不见,妤妹妹怎不认得我了”。

成婚后萧铉对我很好,一心一意待我,更不曾纳妾。

人人都说我觅得了好郎君。但只有我知道,他为何娶我。

世间一直流传:得景家者得天下。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景家先祖随高祖开创基业,出过两代宰辅,三代皇后,朝中重臣多曾得到景家提携,根基甚深。

世人眼里淡漠名利的闲散王爷,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只有在无人之时,才会从他的眼里照映出来。

景家的女儿,他怎么会拒绝呢?

2、

当他起兵的消息传到端州时,我依然还在王府赏花游玩。

只是当月季花的刺深深扎入我的手指时,我都没感觉到痛。

这一天,比我想象中来的更早。

其实陛下待他颇为宽厚,两次派其北征。没想到他如此急不可耐,调转军队方向,竟直指京城。

凡大事必密谋而成。他的书房常年紧闭,外人以为他不问世事,但其实时常有人秘密出入王府到其书房商议要事,近两年越来越频繁了。有几位是我熟悉的面孔,都是军中势力深厚的将领。

我知道,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没想竟是今时。

我望着鲜艳欲滴的花朵,问身旁的莲儿:“你说,他会杀了他们吗”

莲儿正用手帕包扎我血流不止的手指,听闻此话吓得面色如土,手帕都掉到了地上:“王妃,奴婢不敢妄言”。

晚间,天渐渐阴沉下来,刮起了大风。

那天夜晚,闪电如白昼划过夜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如此雨夜,最适合杀人了。一整夜的大雨,再多的血迹都会被冲刷干净,不会留下半丝血腥气。

3、

不出一月,萧铉回到了王府。

他将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我搂入怀中,在我耳边说:“景妤,以后你就是南国的皇后了,你可喜欢”

他身着墨黑金丝锦袍,上面绣的暗紫色的鸟纹像极了血染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推开了他:“王爷,妾身刚做了一个梦”

萧铉迟疑了片刻,微微皱眉:“王妃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和长姐,像幼年时,跟在你和昭哥哥的后面”

萧铉脸色阴沉下来,脸上呈现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王爷,您身上的血腥味,妾身闻了头疼”。

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他加剧的呼吸声。

他一直喜欢我乖巧温顺,但今天,我第一次悖逆了他。

“若想得这至尊之位,怎能不手染鲜血”

“王爷为何反叛?”

萧铉厉声道:“萧昭愚蠢懦弱,他做得了皇帝,我为何做不得”。

萧昭是他的兄长,也是当今的圣上。

“王爷若是明智贤德,又为何会反叛皇兄,使皇城横尸遍野,你又如何做得了这南国的明君。你不过是为了复仇,为了权力,为了我长姐。萧铉,这皇后之位我不坐也罢。”

我一时气急,将内心的愤怒全都宣泄出来。

萧铉面色漠然,嘴角浮起一丝冷意:“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包括你长姐”。

终于,所有伪装都撕下来了。

4、

我枯坐了一夜,擦干眼泪,在他母亲的牌位前找到了萧铉。

他端跪在牌位前,神色黯然。

我知道,自他母亲死后,他便谋定了心思。

当年他初到偏僻的封地端州,势力微薄,贤妃担心他势起,日日监控,即使他母亲一病不起,欲外出寻医却被处处阻拦,最终不治而终。

因此,他恨极了贤妃,恨极了昭哥哥,也恨极了我景家。

萧昭被立为储君,不仅得益于外祖家,更得益于景家的扶持,我爹爹更一手将长姐送上了太子妃之位。

以至于让他日日夜夜在书房,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掌中之物,目光温柔似水。

那是一条手绢,上面绣的,是我长姐最喜欢的百蝶穿花纹。

若不是深夜他尚未回房,我送去羹汤,想必我也发现不了他竟有这层心思。

我走到萧铉面前,跪了下来。

“王爷,我景家自开国以来,世代辅佐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恳请您宽恕景家吧”。

他脸色默然,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唇边的笑令人心颤:“还有吗”。

“妾身还斗胆恳请王爷放陛下和我长姐一条生路吧。太后已死,陛下继位以后对王爷也是善待的”。

我重重嗑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

萧铉双眼通红,抓着我的肩膀生疼,嘶吼道:“景妤,你顾念家族,顾念亲情,顾念萧昭却唯独不顾念我。你可知若他萧昭还在,我便坐不稳那皇位”。

我只是不停磕头,磕了很久,泪水血水流在地上,一片模糊。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的贴身侍卫陆离匆匆赶来告诉我:“王妃,你长姐早已求情,王爷不会牵连你景家一人,至于萧昭,王妃还是缓缓再劝劝王爷吧,王爷不是心狠之人”。

还好有长姐,即便长姐是他最在意的人。

我悬着的心落地,身子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5、

醒来时,已躺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

莲儿告诉我,我大病了数日,萧铉不放心我独自在端州养病,又等不及我痊愈,便匆匆将我带进了京城。

如今,局势已定,我已是南朝的贵妃了。

陆离三缄其口,但也禁不起我的再三追问,他告诉我,萧昭被囚,长姐以先皇后之名依然住在她的锦绣宫,而我的父兄,依然位极人臣。

我急忙下床,跌跌撞撞奔向锦绣宫。

京城已然入冬了,漫天大雪飘飞而下,纷纷扬扬,落在了红墙绿瓦上,美极了。

长长的宫道,一片雪白,脚踩上去松松软软。

十二岁那年,也是这样的雪天,昭哥哥牵着长姐的手,奔走在这宫道上,我着急地追,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厚厚的雪里。这时,萧铉走过来,从雪里把我拉起来,眼眸清澈如水。他眉眼弯弯地对我说:“妤妹妹,和我一道走可好”。

所以,后来父亲把我许给萧铉时,我想,往后的岁月和他一道走也是极好的。

我们不过一道走了三个春秋,我才发现,他的人生,想要的东西很多,却未必有我。

锦绣宫似乎很清冷,诺大的宫殿几乎无人值守。

我进去时,萧铉正从里面狼狈地走出来,衣衫不整,腰带松散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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