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给我补衣服,我说将来娶她,考上师范后去找她,她放狗咬我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7-31 04:31:02

我70年代出生在湖南益阳农村,我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虽然那时候农村就经济条件不好,但父母还是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舍不得让我吃任何一点苦。

父母的这种做法,在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好评,我们当地有句俗话叫“穷人家带娇崽”,意思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出息并不会太好,父母的溺爱,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孩子的一生。

幸好我天性还是善良的,虽然受父母宠爱,但并没有太多的恃宠而骄。除了性格稍微自大一点之外,从小就在乡亲们眼里没有什么差评,见到长辈就会客客气气地叫人,也会帮着父母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慢慢地,乡亲们又转而羡慕我父母来,说你家小子真的是菩萨送来孝敬你的。

到我上学之后,成绩一直很不错,从上学第一天开始到五年级毕业,印象中第一名一直就是我的,于是又成了乡亲们眼里“别人家的孩子”。

但父母的宠爱,毕竟在我身上还是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做家务,我除了能烧火做饭之外,什么洗衣服做菜之类的都不行,至于下地干农活那就更是一团糟。

那时候的农村学生,每个学期都有农忙假,孩子们都要帮着家里下地干活,只有我,每次农忙假都成了真正的假期,只需要在家里给父母烧点茶水做做饭而已。

上五年级了,按说也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在农村已经能做很多事情,但我父母并没有对我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要考上中专。

小学毕业后升入了乡中学,小学阶段我能成为班级的“状元”,到了中学就不一样了。全乡各村的孩子都凑到了一起优中选优,还有一些是重点小学升上来的学生,他们的学习基础比我要稳固一些。

于是,初一的期中考试,我竟然生平第一次被甩出了前十,一下子滑到了班上的中游。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是巨大的,毕竟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生活在蜜罐里,就算只说学习成绩,也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啊。从以前的第一名滑落到二十多名,这是多么巨大的落差?

其实,在我当时的心里,更主要还是为了面子上不好看,谈不上因为成绩不好而没有前途的想法。毕竟年龄不大,能够想到的问题并不会太多。

我们班当时有五十多个人,考第一名的竟然是个女孩。她叫梦君,是从重点小学升上来的,学习基础非常扎实不说,她父母还是老师,母亲现在就是我们三年级的班主任。

梦君不但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性格爽朗大方,自从开学之后就很受同学们瞩目,当时选班干部就成了班长。期中考试她名列第一,大家就更赞叹她实至名归。

我虽然很羡慕梦君的成绩,但心底里却并不怎么服气。被父母宠爱的我,心里更多一些大男子主义,总认为梦君是个姑娘家,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如我们男孩。

但我并没还有否定梦君成绩比我好的事实,但从心底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师夷长技以制夷。

也就是说,既然她成绩好,那我可以向她学啊,学习她的方法提高成绩来打败她,那不是更有成就感么?

心里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期中考试之后,我就主动去和梦君拉关系,毕竟人家是女孩子,体力上确实不如我们男孩,体育课劳动课我就会主动帮一把。

我们乡下中学虽然也是寄宿制,但条件非常简陋,需要去学校外面的水井里打水,我也只要有机会,就会帮她提一桶水什么的。

这样一来,我和梦君的关系很快就融洽起来。加上我们的座位隔得比较近,于是就经常说起一些学习上的事,我也经常虚心向她请教学习上的问题。

其实我并不是全部科目都不好,主要就是英语和代数不行。

尤其是英语,在上中学之前,我几乎完全没有接触过,老师教的“ABC”字母,我嘴里虽然跟着念,心里却总是下意识地把它们当成“aoe”的拼音。

梦君对我的虚心请教很受用,只要我去找她问问题,她从来都不会推脱。

慢慢地,她有时候甚至还主动帮我找一些资料。知道我的英语不好,她还从自己家里带来一台录音机,顺带还有几盒磁带,让我反复跟着读一个寒假。

第一个学期的寒假里,我几乎整个假期都没有外出,每天在家搞复习比在学校还卖力,父母对此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地让我留在屋里不打扰我。

在家遇到不懂的地方,我就会去梦君家里找她,反正她父亲是老师,虽然放假了,她们一家还是住在学校呢。

其实最开始,我去学校找梦君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稳妥的感觉。

因为那时候的农村还比较保守,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对于男女同学之间的交往看得很紧,唯恐你们早恋耽搁了学习。

幸好,梦君的父亲是老师,在对女儿的管理上确实更加宽容和尊重。通过几次观察,他确认我们真的只是为了提高学习而交往后,老师很高兴地对我说:

小黄,我看好你,虽然你现在的成绩差点,但凭着这份努力,必定会大放异彩的。

我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到初二的时候,我终于重回了年级前三的地位,成了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当时中学生正在提出“德智体”全面发展,我们虽然是农村中学,同样也受到这个思想的指引。

幸好我的身体素质原本就不错,成绩提高,其他方面也没有拉下。更何况,我的成绩提高,主要还是学习方法上的问题,和真正头悬梁锥刺股是不同的。

我们学校有校运会的传统,初二的第二学期,是我们中学阶段的最后一次运动会,我也踊跃参加了几个项目,其中就有篮球。

我是球队的中锋,自然需要在赛场上发奋拼搏,在和对手跳起来争球的时候,裤裆的线缝不小心就给撕开了。

这一下可除了大乐子,虽然我是个男孩,但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一个糗,也显得很没面子。可赛事不可能因为你裤子破了而耽搁,我只得赶紧退场准备回宿舍换裤子。

我们班的宿舍其实就是教室,我打开箱子却傻眼了,我只有一条长裤不说,还是很破旧的那种,肯定不适合穿着打球了。

正在为难的时候,梦君来了,手里还拿着针线,笑嘻嘻地对我说:把你的裤子给我吧,我给你缝起来,马上就能继续上场给我们班争光了。

我赶紧把手里的裤子交到梦君手里,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她一针一线很娴熟地缝着。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一句话脱口而出:

梦君,你给我缝裤子,很像古时候妻子给丈夫缝征衣,我将来要娶你。

这话一出,其实我自己也傻了。一直以来,我心里可没有忘记对梦君的那点“企图”,那就是在学习成绩上超过她压她一头,可真的没有任何杂念。如今突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实在让我自己都不可思议了。

出乎意料的是,梦君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嗔怪地瞪了我几眼,刚好裤子缝好了,她双手就摔到我手上,然后红着脸走了。

运动会很快就过去,梦君给我补衣服的事也只是个小插曲。但我渐渐就觉得,我和梦君之间似乎回不到从前了,以前能够心安理得地去找她说话,即使别的同学有什么说法,也丝毫影响不了我。

但现在不同,明明别人没有说啥,我自己心里却已经疑神疑鬼起来,唯恐再被别人说你们早恋。

就那样,表面上,我和梦君之间明显就开始疏远了。只是偶尔的眼神交错,我都还是能从她眼神里发现一些亮光,而我也相信,她也能读得出我眼睛里的隐晦含义。

进入初三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梦君的成绩开始下降了,就连她父母也弄不清怎么回事。

我也曾偷偷找她聊过两次,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问题来,只是说自己进入初三之后就犯了头晕,只要拿起书就头昏脑涨看不进去,放下书却又能吃能喝啥病没有。

因为这样的拖累,初中毕业的时候,梦君未能考上中专,而我则顺利考上了地区的师范,成了我们学校那一届唯一的一个师范生。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下午就去学校找梦君,希望能和她分享我的快乐。但在学校并没有看到她,有老师告诉我,她父亲带着她住到老家去了。

梦君的老家在一个叫张家湾的村子,离我家大概有七八里路路,我骑着单车去了张家湾,很快就打听到了梦君家的位置。

远远看到一栋红砖瓦房,虽然不是很新很大,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梦君的父母都是老师,眼光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家里也真正做到了读书人的那种清雅。

我在门口喊了一声梦君,很快就听到她在屋里答应,随即就看到她站在门口望着我。

原本以为,作为教师子弟的梦君肯定知道了我考上中专的喜讯,肯定也会为我的成功而高兴。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梦君看到是我来了,并没有直接和我打招呼,反倒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声:小白,出去咬他。

这个局面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更好巧不巧的是,我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和梦君说过,自己最怕的就是小狗,因为小时候曾经被狗咬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长大了还是心有余悸。

我被梦君出其不意的举动吓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跑远,眼看得小狗朝我窜来才想起逃跑时,梦君在后面吹了一声口哨,小狗立马就停下来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半真半假地问她为什么要放狗咬我。梦君却俏皮地对我说:谁让你来我家的,对待不速之客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我这时候已经明白,梦君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停好单车朝她家走去。她父母也听到了动静从屋里出来,当然认出是我这个“好学生”,很爽朗地向我送上祝贺。

不知道什么原因,虽然刚毕业没几天,但我心里似乎没有那么怕老师了,也能够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老师待我的态度似乎也更多了一些平等的尊重。

我在老师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师母端来茶水,梦君也站在一旁,脸上倒是很平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没考上中专的落寞。

老师首先肯定我考上中专的事情,然后叹了口气自我解嘲地说,我家梦君出了点变故没有看中专,只能继续上高中了。

我当然不至于傻乎乎地说读高中不好,于是便顺着老师的口气说:读高中将来的前途更大,以梦君的天赋,将来的前途肯定不是我这样的中师生能比的。

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小黄,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其实在我心里,确实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在当时的农村,能够考上中专就是一劳永逸的事,还能谈什么高大的理想?

老师对我说:你考上中专,确实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但真的从发展前途看,你一定不要就此自满,上了中专还能继续深造,将来能够继续上大学,那样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老师的话当场未能给我太大的启迪,但我和梦君却从此有了一个约定:上学后还是要互相督促,一起进步。

我在中专的三年里,梦君一直在来信中提醒我不能就此停下脚步。

在她的督促下,我也确实做了一个绝大多数中专生没有做的事,一边上课一边自学高中的课程,还从学校的图书馆弄老一些大学的教材资料。

梦君高中毕业时考上了省城的师大,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学生,而我也不孚众望,中师毕业的第二年就考上了大学,和梦君再次成了同学。

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回到了县里的中学,这么多年的同学情,我们水到渠成地恋爱结婚。新婚之夜,我故意捏着妻子的小鼻子问她:为什么你当时要放狗咬我呢?

妻子却娇羞地回答说:早些年你就说将来要娶我,但你考上了中专我没有,我总得给你留个更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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