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在农村开诊所,一个姑娘经常来找茬,后来我把她娶回了家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7-24 03:42:48

为了增加可阅读性,部分情节做了艺术化加工,请注意甄别。

90年,我从我们县里的卫校毕业,18岁的我,因为父母没有正式的单位,所以也就找不到接收单位,于是就只能回家了。

说起来也是惭愧,当年初中毕业时少不更事,看到我们县卫校的名字也在中专那一栏里,“卫校”的名字很让我心动,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填了这个志愿,然后顺利被录取。

到了学校才知道,虽然是县里办的卫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毕业时分配到工作。我们那一届大概有一半同学属于“委托代培”,也就是父母有正式单位的人,毕业后就能回去上班。

至于父母不在卫生系统的同学,毕业后就得自己找工作,有门路的能找到接收单位,学校就会帮你办好所有手续。如果找不到接收单位的人,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尽管我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在分配工作时一点用也没有。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领导。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唯一的条件就是父亲是村上的赤脚医生,几十年来一直打理着村上的那个小药店。

我毕业回来了,母亲很有点窝心,只有父亲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在安慰我说:人都有个命的,别太在意那些有的没的。没有单位不能去医院当医生,也不影响你在家里当医生啊,还是能够学以致用,应该开心才对。

父亲的劝告,多少能让我释怀一些,于是,经过三五天的“沉淀”后,我也便跟着父亲打理起家里的药店来。

在我回来之前,父亲的诊所顶多叫药店,主要还是以中草药为主,为数不多的西药,都是去乡卫生院“领”回来的。

乡亲们病了,多半就是吃几颗西药丸子,要不就是打个屁股针,再不行就吃几副中药,父亲连输液都不能操作。

如今我这个“科班生”回来了,家里诊所看在我眼里就显得太简陋,马上就提出了一大堆的改善意见。

在这个方面,父亲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用家里为数不多的一些积蓄,添置了一些简单的设施,就连药架也更新了一番。

大概半个月后,曾经的乡村小药店,看上去终于也像模像样了,只是不再是以前那种浓郁的乡土风了。

就这样,我开始正式打理着这家诊所了,父亲很是乐见其成,干脆就主动提出给我打下手,主要负责一些杂务,我这个毛头小伙就成了“坐堂医生”。

也幸好父亲当了几十年的赤脚医生,在我们当地颇有一点名气,虽然医术未必如何高超,但主打一个诚信:主要就是收费合理不乱来,自己能治的就治,自己没把握的主动让别人另请高明。

我们村的地理位置也相当好,位于两县交界处,一条不足一丈宽的小溪对岸就是临县,我们这边沿溪也有三五个村子,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是很大的。

尽管我是初出茅庐,但和乡亲们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再加上我当年考上卫校时,大家就都知道我是去学医了,如今学成归来,在大家眼里还真不把我当“实习生”。

甚至还有好几个常年患病的人主动来让我给瞧瞧,还安慰我大胆下药,就算治坏了也不怪你。

当然,乡亲们的信任我可不敢辜负,但在看病开药上却一点也不敢马虎,遇到自己捉摸不准的病情,我会先让他回去,自己还得好好翻翻资料,或者去请教老师。

乡亲们对此也很能容忍,一直夸我有当医生的“仁心”,完美继承了你父亲的传统。

尽管一开始,我确实也是手忙脚乱不说,还闹过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但总算是跌跌撞撞成长起来了。大概半年之后吧,我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处理接待病人了。

时间就那么如流水般静静地流淌,我也开始慢慢习惯了那种生活,每天打理着那个不起眼的诊所,接待着认识的不认识的新老病人。

如果不谈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是说个人的收入的话,我过得其实一点也不比在医院上班的同学差。

和我同班毕业、在卫生院上班的人,最开始的工资一般都是七八十块上下。关键是当时的卫生院境况也是参差不齐,效益好的单位,医护人员生活得还不错。

但大部分乡卫生院其实都到了“关门大吉”的边缘,如果本院没有特殊的医生,那就连工资都难以为继。

相比之下,我虽然是个没有编制的“个体户”,但只要每天开了门接待了病人就能有一定的收益。而我的诊所位置不错,不但扼守着附近几个村的交通要道,就连临县的那个村子里的人,也经常来我这边看病卖药。

这样一来,在外人眼里,我这个毛头小伙经营的诊所就是那么红火了,顺带在大家眼里,我也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

就连以前的那些长辈,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客气了许多,以前叫我关伢子的人,也改口叫起了关医生。

一转眼过了一年左右吧,我的诊所更是步入正轨,不但完善了必须的手续,也添置了几台我认为必不可少的设备,比如弄了台显微镜做个简单的常规化验之类,多少也算是有点辅助手段。

这么简陋的设施,在医院其实算不上什么,但在90年代初期我们那样的偏远农村人眼里,那可是相当先进的手段。于是,来找我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我的收益也水涨船高起来。

其实在我心里,作为一个医生,如果大谈特谈收入,似乎显得有点违背了“大医精诚”的初心。

毕竟在学校、在书籍上学到的,都是以“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的高尚范例,谈金钱就显得有点庸俗了。

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现实,作为一个个体户,如果不谈收入,我的诊所只怕不出一个月就得关门大吉。

而想要更好地造福地方,必须的经济来源就是最基础的前提。我所能做到的就是不乱来,不给别人开那些可有可无的药花那些无谓的钱,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

那一天,我的诊所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这一年多来,我这里来来往往的基本都算得上是熟人了,即使有时候有个不认识的,只要对方介绍一下马上就能知道个大概。

来的是个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作为同龄人,我稍微打量了她几眼,硬是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

女孩自称叫阿纯,来自隔壁临县的村子,说自己一直在南方打工,这几天刚回老家,总是觉得自己的小腿肚也有点抽筋,希望能给开点药。

既然她说是小腿肚抽筋的问题,我其实就想着给她拿点钙片之类的药丸就行了。但女孩却说自己只要吃西药就恶心,不如给开点中药,虽然味道不好,但喝下去反而没事。

我便给她开了几剂中药,还在抓药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个阿姨喊她,看样子应该是阿纯的母亲,告诉她家里来了客人,是阿纯以前的同学,让她马上回去。

可中药还没抓好呢,阿纯就自己先回去了,留下母亲在我这里等。我抓好药之后还交代了一些话,主要是里面有一味叫“蚕砂”的中药,让她回家用布包着煎,要不然会很难喝。

可第二天,阿纯又来找我了,而且还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进屋就问我昨天开的药怎么那么难吃,就像米汤一般稠,还有一股子怪味道。

听了她的描述,我一听马上就明白,她母亲应该是忘了我的交代,那蚕砂没有用布包着,就充分散开在药水里了,难怪那么难喝。

可不管我怎么解释,阿纯就是不听,还说就算你交代了我母亲,但你作为医生也是有责任的。幸好这个药不是什么毒药,如果出了其它大问题那可怎么得了?

我也是哭笑不得,只好顺着她的口气解释了一阵,阿纯却不依不饶,最后没有办法,我便提出那药费不要了。

可阿纯还是不答应,说什么这药可不是普通商品,怎么能“仅退款”了事?

我也是年轻气盛的年龄,她的胡搅蛮缠很快就惹恼了我,要不是顾忌着医生的身份,还真有可能和她大吵一场。但说话也没有那么好听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去把你母亲叫来,我们当面说清楚。那个蚕砂其实就是蚕宝宝的粑粑,无非就是味道不好而已,没有其他问题的。

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一哄而笑,阿纯原本理直气壮的,听我说得那么恶心,脸上当即就白了,没几下就捂着嘴冲了出去,然后蹲在门口的水渠里干呕了很久。

看着她真的这么大反应,我心里马上就有点自责起来:虽然她是来胡搅蛮缠的,但毕竟是我的病人,明知她是个大姑娘,还当着她的面说“蚕砂就是蚕宝宝的粑粑”,确实也是有违医德。

于是,便给她端了一杯水过去,好心地让她漱了漱口,搬了个凳子让她坐着休息了一阵。

这么一折腾,阿纯到没有再胡闹下去,后来我又去招呼其他病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来找我了,可过了那么三五天,阿纯竟然又来了我这,捂着肚子显得挺痛苦的。

我赶紧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只是说肚子疼,却不肯详细说,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马上就明白是女孩家不好说的事,于是便问她是不是有痛经的习惯。

上次那么蛮横不讲理的阿纯,这一回倒是老实了很多,低着头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和别人说起什么不能说的话题一般。

我差一点没有忍住笑,很严肃地告诉她,在医生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别,更何况这种生理现象,你还有什么尴尬的呢。

看她实在是很痛的样子,我便决定给她打一针,然后再弄点吃的药应该就没多大问题了。

可我准备好药水,拿着注射器走到她面前,让她把裤带解开打针时,马上又惹毛了她……

原本还萎靡不振的她,马上就像受了刺激的小猫一般冲我吼了起来:你我孤男寡女的,你让我解开裤带干嘛?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不良?

我更是哭笑不得了,既然要肌肉注射,又有谁能够不解开裤带露出屁股上的部位?

但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可不敢和她争执了,正愁着怎么才能说服她时,她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看你也是人模狗样的,平常是不是总找这样的借口揩人家女孩子的油?

听了这话,我心里又来气了,但也不好、更不敢朝她发脾气,只好说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我给你拿点西药回去吃就行。

原本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硬是在她的胡搅蛮缠下弄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让我倒了水让她吃了两颗药。

过了一阵似乎还在痛,阿纯才没有办法,只好还是红着脸让我打了一针,而且还是有个大婶在场的情况下。

好不容易把这尊大神给送走了,我心里只是在祈祷,希望这家伙今后无灾无痛不再生病,也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在我眼里,美丽不可方物的阿纯,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一转眼又过了半年多,时间来到92年年初,21岁的我,在我们地方算是颇有点名气的人了。

到了这个年龄,不管是父母还是家人,甚至连那些不相干的乡亲们,也开始热心给我说亲找对象了。

我父母算是很开明的人,也反复问过我自己有没有心仪的对象,或者说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交往的女同学。

得到我否定的答案后,这才开始和那些说亲的人打交道,也是希望我能早点找个对象安了家,父母也算是完成了使命。

大概正月底,村里有个大婶来了我家,神神秘秘地和我父母聊了一阵,最后才和我当面说。

大婶说给我介绍一个临县的姑娘,就是她娘家的远房侄女,人家也读了高中,长得非常的漂亮,明天会来她家做客,到时候你过去见个面,要是你们俩对的上眼就定下来。

我那时候对相亲还真没有什么心思,只是也算是顺父母之意,或者说也是农村人无法避免的人情世故,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去见个面。

第二天中午前后,大婶就来了我店里,说女孩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去都行,最好能早一点。

我磨蹭了好一阵,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收拾收拾去了大婶家里,一进屋就看到个“惊恐”的人:阿纯俏生生地坐在那里,正在和大婶一家人有说有笑。

我刚想着要悄悄地退走时,却还是被大婶发现,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和阿纯打了个招呼。

大婶也没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就向我们俩介绍起来。想不到阿纯却拦住大婶继续说什么,还说我们都是熟人,用不着你介绍了。

既然我们是熟人,大婶也就没有继续多说,只是让我们自己交流,然后她就借故离开。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纯很大方地告诉我,她在来之前就知道相亲的对象是我。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嘛,姑妈在介绍的时候说是开诊所当医生的男孩,除了我还会是谁?

到了这时候,我倒也不是很怯场。也不隐瞒地说,我对阿纯并没有太多的恶感,如果没有那两次的刁蛮表现,她完全是我眼里的大美女。

事后细想回忆,即使是在那么不讲理的场景下,她也没有什么粗俗的言行,倒也一定程度上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算是很愉快的,没有了那些胡搅蛮缠,阿纯表现得落落大方,在南方打了两年工的她,见识也远比普通女孩子要高,至少有点超出我的预期吧。

我和阿纯开始正式交往,虽然分属两个县,但也就隔着一条小溪而已,来往的多了,彼此熟悉之后,也更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人。

92年年底,我们结婚了。婚后,我也督促她学习医护知识,后来又去卫校学习了两年,考到了护士证,夫妻俩就一起经营着那家小诊所。

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们都逐渐老去,我们的孩子们也长大了。越是有了点年龄,也越喜欢回首往事,每当想起我们夫妻相识之初的那些囧事,我还是忍不住取笑 她,说她当年太蛮横不讲理,差一点让我就望而却步了。

0 阅读:1

农一代民工的事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