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9-08 20:38:34

第四十三回 慰窦母军师牵红线 送请柬玉狼怀疑心

众首领奔往连环套的准备事宜已经就绪,单等赵琪的探路消息。就在这时,关帝庙前赶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陀。这头陀非是别人,乃是探路归来的飞毛腿赵琪。怎么变成头陀啦?其实,这也是牛晓塘的主意,主要是为了蒙蔽官兵,减少途中麻烦。

众位首领一看赵琪回来啦,个个心中大喜,呼啦啦把他围上问长问短,窦尔敦道:“闪开,闪开,先让他沐浴更衣,有话以后再说。”众人这才把他放了。

赵琪修整完毕,还了原来面貌,拜见了众位首领,把连环套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备叙一遍,直说得众位首领如入仙境,似临蓬莱,齐声称绝。鲁庄道:“大哥发令吧,何日出发?”窦尔敦道:“指日便走,只是我那老母尚未妥善安置。”鲁庄道:“还安置什么,她乃是我们一家之主,带走不就得咧,我背也能把他老人家背到连环套!”众人也说:“是得把老人带走。”窦尔敦摇头道:“谈何容易”牛晓塘道:“此事是得好好计议计议,几年来,弟兄们的高堂多被官府挺拿死于敌手,这个教训我们应当记取。鲁庄道:“决不能再让老盟娘重蹈旧辙!”窦尔敦是有名的大孝子,在这件事上可就为了难啦,心想:全军将士的眷属都不带走,独独我把老母带走,恐怕难以服众,不带走吧,又怕母亲被官府捉拿,他是左右为难。牛晓塘看出了窦尔敦的心思,他也深知老窦母的品德,面对众人说道:“这样吧,我等前去张府,给老母请安,征得老母同意,把此事定下来也就是了。”众人依言。

众人来到张府,见两个孩子正在浣中刀来枪去,一个身穿虎皮黄战袍,足登牛皮快靴,騕系丝绦,双打灯笼德,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头上扎金抹额,虎头虎脑,一身虎气,见他手持一杆亮银枪,步步向对方紧通;另一个孩子略微矮一些,头扎英雄巾,足登豹头鞋,眉清目秀,绿色中衣,一身短靠,腰扎英雄带,手使一口金背大刀,面对敌手毫不示弱,二人越杀越猛,越砍越疾,各不相让,战了十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看得那窦尔敦、牛晓塘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窦尔敦的两个儿子。大的叫虎儿年方九岁,二的叫豹儿刚满八岁,这两个孩子乃是在金顶山所生,一直跟随母亲金风。诸位皆知,窦夫人金凤自幼喜好刀枪,也能打一气,只是因为玉妹底下又有两个占手的孩子,所以一直没参与义军的战斗,不过她可没闲着,把自己绘的招式都教给了两个儿子,再加上窦尔敦和叔叔们的指点,因此一交手便身手不凡。

虎儿豹儿听到笑声,收住了招数,一看是爹爹和叔叔来了,忙上前施礼道:“请爹爹叔叔指点,这是奶奶让我们练的!窦尔敦道:“好,好,儿子大有长进,走,跟爹爹看奶奶去”两个孩子蹦蹦跳跳跟随赛尔敦来至后堂,见奶奶、大娘和母亲还守着玉妹说话哪,张同泰也在那里。窦尔敦、牛晓塘和几个弟兄,给老太太叩头问安。窦母道:“听说你们要离开杜林奔连环套,这也好,省得为娘天天跟着你们挂心啦。”金娘道:“娘,你也跟我们一块去,有你我“们做儿女的心里踏实。”窦母微微一笑:“丫头,你仔细看看娘。”金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围着母亲左瞧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娘,你这不挺好吗,你叫我看什么?”傻丫头,我叫你看看娘的满头白发和满脸的皱纹,娘都近七十啦!”虎儿一头扑在奶奶怀里,撒娇道:“奶奶,我不让你老,我不让你老!”豹儿也叫道:“人老就要死的,奶奶我不要你老。”几句话说得金娘在旁边掉起泪来了,窦母道:“好啦,奶奶不死,总守在你们身边!”“好的,好的!”窦尔敦把两个孩子拨到旁边,说道:“娘,眼下我们就要走啦,今日特来跟您老商量商量。”窦母道:“孩子,你们的心思为娘岂能不知,不带我走又怕官府抓我,带我走又怕弟兄们有怨言,其实,为娘心里有底。”金娘道:“弟兄们有怨言就有怨官吧,反正不能丢下娘不管。”秀姑道:“不能丢下奶奶!”玉妹箭伤虽然未愈,故做没事的样子,“我和奶奶一块走,保险让你们拉不下!”窦母道:“你们搀我一个走好说,我问你们,义军中有多少母亲?”这句话把人们都问愣了。虎子道:“有多少都搀着,一个也别剩下!”窦母笑道:“孩儿哎,光搀奶奶吧,那就别打仗啦,自古道:“为天下者不顾家,忠孝不能双全,当年汉祖刘邦和霸王项羽争天下,项羽把刘邦的父亲绑到两军阵前,威逼刘邦,说刘邦要是不投降就把他父亲用油锅烹死,可刘邦对项羽说:乃翁即若翁,尔欲烹若翁,幸即分我一杯羹。这便是大丈夫的气度,而今晋近七旬,这时死了也不算短寿,不要说官府不一定能抓到我,就是把我抓去,你们也不能为我一个老婆子坏了大业。”金娘道:“婉,过去的事咱不管,这回你就跟我们去吧:窦母道:“我意已定,决不跟你们走,你们想过吗?连环套固然是个好地方,到那里非凡日路程,一路要跋山涉水,攻关夺驿,官兵不会让你们太太平平地走,你们的孝心为娘知道,成就大业要紧,当年你爹血染义旗之举难道你们忘了吗?”牛晓塘一看窦母执意不去,把日光送到了张同泰身上,张同泰是个精明人,说道:“老盟母深调火义,我与窦贤弟既是结拜弟兄,我母即他母,他母即我母,盟母既然不愿去不是没理,盟母偌大年纪,就是到了连环套,一无房屋,二无营寨,老母怎能搪得过那风霜之苦,依我之见,待迩环套安置已毕,再来接她老人家不为迟晚,”牛晓塘道:“张兄所言极是,可是老母安置∽∽”未等牛晓塘说完,张同泰便接过了话茬:“这好办,此事我早有安排,此去杜林四十余里,有我一个庄子,那里都是我的佃户,由本家一个兄弟掌管,如将盟母秘密迁至那里,隐姓埋名,我想三二年之内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还有玉妹,眼下箭伤未愈,据介园兄说尚需一年,也需留下,一面陪伴奶奶,一面调治箭伤,岂不两全其美。”窦尔敦拱手道:“那就拜托仁兄了。”“自家弟兄何必容套。”

玉妹一听不让自己走,抹起眼泪来了,她并不是不愿和奶奶作伴,而是不愿离开队伍。两个媳妇听说婆婆不走了,也愿留下伺候老人。窦母笑道:“好啦,好啦,还是他张大哥明白,我看就这么定啦,玉妹留下治伤,大东媳妇留下跟我作伴,虎几、豹几跟你们去,让他们长长见识,学点本事,孩子小没人管不行,尔敦媳妇跟去,把孩子给我看好,其余人都随队伍走,金丫头就别老缠磨啦,到了连环套好好听你哥的话,把女婿恕古照顾好!一句话说得金娘脸腾地红了。众人也都笑起来。牛晓塘见人们都笑在脸上,徒然想起了一事,心想,赵殿奎兄临死时把刘祥托付给了我们,我今日何不就着老太太在场定起一桩事来呢,想到这里,他拱手说道:“老盟娘,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窦母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快说。”牛晓塘道:“您看小刘禅这孩子怎么样?”窦母道:“好孩于,又勤快又懂事,武功又好,他舅舅一死咱可得高看一眼。”牛晓塘道:“皆因如此,我想给他提一门亲戚。”窦母道:“那敢情好,但不知谁家女儿有福?”牛晓塘瞅了窦尔敦一眼:“我想给玉妹牵条红绳。”玉妹一听给自己提亲,脸羞得维面,一头扎在奶奶怀里。窦母道:“他牛叔叔不愧是军师,把事都管到家里来了,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她爹娘同意,我这隔辈人就更没说的了。”牛晓塘实际早就与窦尔敦露过这个意思,窦尔敦早已应允了。于是转身对窦尔敦道:“兄嫂意下如何?”窦尔敦与金凤同时应道:“全凭母亲做主!”窦母笑道:“好,就这么定了,小刘祥可就交给你们啦。”牛晓塘道:“您老不必担心,就等着孙女婿给您磕头吧!”说得众人无不大笑。

当日,张、窦两家并众位首领设宴庆祝。酒席间,窦尔敦命人取来两千两银子交与张同泰家以为养家糊口之用,张同豢哪里肯收,怎奈牛晓塘说和才勉强收下。刘祥拜过老祖母,又拜过窦尔敦夫妇,这门亲事就算当众定下了。正当人们尽兴之时,突然门外有人来报,并呈上一帖请束。窦尔敦看罢眉头一皱,把请柬递给了牛晓塘,说道:“不知他们又要什么花招,给人们念念。”牛晓塘又草草看了一遍,念道:“窦将军并军师牛晓塘台鉴:

将军率部归降合天意顺圣心,前程无量,所提条款本当奏明圣上以求恩准,然为慎重起见,请将军前来府城一并审议,有何补充当面讲明,容当后奏。明日辰时薄宴恭候,万望光临,切莫失约。总镇玉狼、知府高攀年月日。”

牛晓塘念罢,众人议论纷纷,暂且不提。单说总镇玉狼为什么要邀窦尔敦去河间城呢?这里可有文章。总镇玉狼可谓久经战场的老将,在清廷的将领中也算数得着的人物,攻关夺隘,平叛剿匪,一直是跑顺风船,没想到,来到河侗府,在接收窦尔敦归降这件事上挨了高蒙和沈廷均的窝。为此,虽然表面上与高摹取得了一致,可内心怨气不出,总想找个邪茬出出窝囊气。玉狼转轴子不少,他也知道高攀想在窦尔敦归降这件事上捞点油水,抢他一半功劳,在圣上面前给他个难看,皆因高攀根子硬,又抓住了他诡报军情的把柄,所以不敢明顶硬抗,他思来想去,怎么打破高攀的美梦呢?最后想出来了一条设鸿门宴的计策。主意一定,他找到高攀府上,把话题引到了窦尔敦归降这件事上。说道:"府台大人可知窦尔敦目下情况?”高攀道:“据报窦尔敦正准备冬装,等圣上恩准后即安排归降事宜。”玉狼道:"自沈先生赴杜林至今已有月余,我军后退三十里,交通要塞允许其出入,岂不是对贼寇的放纵?”高攀道:“既然是人家有意归降岂能不按条款办事,请总镇不必疑心。”玉狼道:“依本镇看来,窦尔敦胆识过人,武艺超群,牛晓塘足智多谋,诡计多端,所率贼寇皆亡命之徒,虽被迫离开他们的巢穴金顶山,但所都兵丁将佐未受多大损失,据报他们手下足有八千人马,最少也不低于六千兵丁,祝粮草充足,今又棉衣齐备,我看他们声称归降未必是真?高攀听罢,心想:你这是又想拆我劝降之台,我得提防点,于是淡淡一笑:“以总镇之言,窦尔敦无意归降?”玉狼道:“积我多年之经验,可能牛晓塘用的是缓军之计,稍事修整,可能突围而逃。”高攀道:“此话差矣,窦尔敦之所以有意归降是重兵围困所至,况沈廷均亲眼得见,部分贼首与他反目,多亏牛晓塘从中周旋才取得一致;再者说眼下秋去冬来,我官兵久围不泄,西有重兵把守,亲临渤海碱滩,北有京都阻路,他们往哪儿逃?”玉狼道:“他降也罢;逃也罢,本镇想考察一下他们的真伪!”高攀道:”怎么个考察法?”“我想设上一宴请他前来,如果他们心中有鬼,必不收来,我们就此戳穿其诡计,然后调兵征讨,如果他们按时到达,我们则与之当面磋商,以礼相待。”玉狼没有跟高攀说实话,他本意是如果窦尔敦来了,就在宴席上将他杀掉,致使群贼无首,然后再兵发杜林,一举荡平。他知道这么说,高攀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只说了全“当面磋商,以礼相待”。

玉狼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高攀可不知道,他没想到玉狼另有谋略,只是认为他疑心过大,信不及我高攀能把窦尔敦劝降,他哪里知道窦尔敦早就把厚礼给我送来了,不必说那一匹宝马十颗宝珠,就是那一百两黄金也够我享用一辈子。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说道:“总镇邀窦尔敦前来赴宴我不反对,倘若人家来了咱可不能失礼。”“那是自然。”“到时候,总镇必然坐陪了,也好看看窦尔敦的真伪。”玉狼推说道:“不是本镇不愿作陪,实乃是箭伤未愈,时好时坏,医生又不让我喝酒,故此烦府台代劳。为周全起见,本镇派一名参将巴德佐前去奉陪,我就不参加了。”高攀心想,你不参加也好,省得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于是面对玉狼说道:“既然总镇有这个意思,那就写个请帖吧!”玉狼道:“那就请府台代劳吧!”高攀多了个心眼,说道:“既是总镇的意思,还是总镇写吧。”玉狼道:“你乃是一府之主,邀他前来岂不正办?”玉狼叫高罐出名有他的的用意,他是想一旦窦尔敦来了便在宴席上刺杀,刺杀不成这个屎盆子就扣在高攀身上。高攀也够滑的,心说你让我出名,我还让你出名呢,于是说道:“总镇乃一军之师,出面邀请窦尔敦不是正合适吗?”二人推来让去,只好双方签名,才算把个,请東写上。

玉狼写罢请束离开府衙回到行营,把参将巴德佐叫道账内,又个别嘱咐了一回,让他在鸿门宴上扮演项庄的角色。巴徐佐应命面去,玉狼又对其他将佐作了秘密安排,不在话下。高攀把详悄告诉了师爷沈廷均,沈廷均听罢一愣,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一旦玉狼从中破坏,咱们的策划可就前功尽弃了。”高攀道:“请柬已差人送走,那如何是好?”沈延均把小眼睛眨巴了几眨巴,说道:“为防备万一,咱可派府城守备带全部兵马列队相迎,并可在街头巷尾贴出告示,通告黎民百姓,买卖店铺,凡愿相迎者皆可上街以待,以表示咱们的诚意。”高攀道:“就依师爷之言。”就这样,窦尔敦进城的消息一下子轰动了全城。

牛晓塘念罢请柬,众位首领议论纷纷,阎席斋道:“这哪叫咱审议条款,分明是摆的鸿门宴,其中一定有诈!”鲁庄道:“咱早就看着那小子不是玩艺儿,这宴咱赴不得。”郭景道:“准是玉狼那个王八蛋还记着那一箭之仇,想把咱们诓去,借赴宴之机下他娘的下手!”窦尔敦道:“军师以为如何?”牛晓塘道:“适才弟兄们言之有理,他们邀咱进城赴宴,关键不在高攀身上,而在玉狼身上,那玉狼身负圣命,可他又迟迟不能交旨,高攀撺掇归降必然夺他功劳,势必双方发生矛盾,今设鸿门宴乃是双方矛盾所致,倘若咱们不去,那玉狼势必借口咱们违约调兵围攻,那样对咱们出定不利,而今咱们兵发连环套的准备工作都已做好,何必不借此去扰他一顿,然后乘混乱之机照既定路线出发,众位以为如何?窦尔敦道:“好,就这么办啦!”众首领也皆赞同。牛晓塘道:“赴宴之前必须把窦母玉妹她们转移出去。张同泰道:“这事包给我啦,请弟兄们放心。”牛晓塘道:“还有,此次赴宴,人多了不好,人少了不行,以六人为宜。”鲁庄道:“俺老鲁算一个,叫那玉狼老儿尝尝俺的大棍!”窦尔敦道:“你先别嚷,叫军师点名,点着谁谁去。”牛晓塘道:“除我和寨主之外,刘祥算一个,必须扮作书童,明里拿衣帽,暗中保护寨主;赵琪兄也去,扮做随行人员,他有两只飞毛腿,一旦事有变故即刻通报军情;席裔也去,皆因他瘦小枯干,又会作戏,难得一身硬功夫,可扮作一个老院公,手执一条镔铁拐杖,这不用现打,当年镖头李景昆那一条就在帐内,取出来就行啦,以备寨主厮杀用之……”

牛晓塘还没说完,鲁庄可沉不住气了,他一蹿,跳起来喊道:“你这牛鼻子军师,点了半天,就不点俺鲁庄的名字,这回你要不让俺去,俺就把这吃饭的家伙割下来,先喷你一身血!”众人都暗暗发笑,牛晓塘道:“你去也行,不过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就是喷我一身血也不叫你去!”鲁庄一听有门,拍手叫道:“只要叫俺去,不消说三个条件,三百个条件俺也依你,说吧!”牛晓塘道:“第一,你要扮作一个脚夫,用你那条镔铁齐眉棍挑着礼物,可不许怕累!”“这有何难,就是千八百斤俺也挑得动,这条依你!”牛晓塘道:“在河间城只许喝十碗酒,多了以军法论处,可依得?”鲁庄道:“十碗太少啦,二十碗吧。”“多一碗也不行,否则就不让你去啦!”鲁庄把牙一咬,“吃荤强比吃素,十碗就十碗,俺依你!”牛晓塘道:“第三条更简单,到了河间城不许你说话,可行?”鲁庄心。想:长嘴除了吃饭便是说话用,俺鲁庄见了不平事就爱喊两句,不叫说话怎么能行,“咱少说两句不行?”牛晓塘道:“说不行就不行,一句话也不许说!”鲁庄把大腿一拍道,“俺豁出去啦,装一天哑巴,在嘴里含它个铜钱不就截啦!”窦尔敦见牛晓塘已点罢六人,说道:“其他弟兄呢?”牛晓塘道:“别忙,都有差事,金娘秀姑带三十名女兵扮作卖花人,于今日日落前赶到河间城内,明日午时接应寨主出城,郭景孟玉带五十名寨兵扮作买卖人,于明日午前赶到河间东门内,一旦事态有变,保护寨主出城,切记进城时需走西、北、南三门,不要走东门,以防引起官兵疑惑,大东、恕古可带五百骑兵,伏于河间城东五里之外的树林里,如有炮响即刻奔东门前去接应,其余弟兄固守杜林,防止官兵偷袭。”任务分派完毕,众首领分头准备,单等次日五鼓,即奔河间城赴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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