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肝熄风汤主要治疗阴虚风动证型的高血压病,无论是中风前,中风时,还是中风后,都能拿来用,但并不是所有高血压患者都能用。
就比如在我的门诊治疗中,经常要根据患者的证型,辨证用方。
肝阳过亢证可以用天麻钩藤饮,风痰上扰证更适合半夏白术天麻汤,这样对证下药,疗效才能达到最大化。
春季正是阳气生发的季节,肝火容易过旺。高血压朋友如果感觉心情烦闷,一定要及时疏解,平复情绪。切忌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严重后果。
【原方证治】
本方镇肝息风,滋阴潜阳。“治内中风证(亦名类中风,即西人所谓脑充血证),其脉弦长有力(即西医所谓血压过高),或上盛下虚,头目时常眩晕,或脑中时常作疼发热,或目胀耳鸣,或心中烦热,或时常噫气,或肢体渐觉不利,或口眼渐形歪斜。或面色如醉,甚或眩晕,至于颠仆,昏不知人,移时始醒。或醒后不能复元,精神短少,或肢体痿废,或成偏枯”,证属肝阳上亢,肝风内动。
【制方背景】
1.常独辟蹊径,不因循常法
正如前所言,张锡纯为人勇于在继承中创新,反对人云亦云,临证制方总于常法中精思慧识,发挥独到见解,以提高疗效。制镇肝熄风汤也不例外。该方所治之证,肝阳呈上亢之象,肝气呈扬逆之征,肝风现内动之兆,皆当以平逆肝阳,导气下行,宁息肝风为常法。然张锡纯深谙气机升降之要理,认为气之升降,互为其枢,无升则无以降,无降则无以升,即所谓升降相因。故治疗肝阳上亢、肝气上逆、肝风内动等冲逆证候,不主张单纯投平肝降逆之品,而以调理气机升降入手,佐以升发肝气,疏散郁结的药物,升降药物相伍,降中有升,升降相宜,形成独特的用药风格。
2.遵五行生克,依制胜组方
镇肝熄风汤针对肝阳上亢这一病机,体现了直镇肝阳,滋水涵木,清金制木多种治法,看似复杂无端,实则巧妙运用了五行生克制胜的原理,有效地保证了方剂疗效,充分体现了与张锡纯临床注重实效的学术思想。木为水之子,肝阳上亢除与肝本身生理功能失常有关,还与肾水不能涵木直接相关;木为金之所胜,肝阳过亢,肺金不能制木亦难逃其责。故欲平镇过亢之肝阳,既要直接镇肝,还当滋水以涵木,清金以制木。
【制方要旨】
肝为风木之脏,易动易亢。肝肾阴虚,不能制约肝阳,肝阳偏亢,阳亢化风,风阳上扰,血随气逆,上充髓海,遂成本方证机。治宜镇摄亢盛之阳,引气血下行为要。又因肝体阴而用阳,肝阳亢盛,疏泄太过,失其条达之性,故还当辅以滋肝疏达,恢复体用。
用药犹如用兵,不仅需要针锋相对,尤应投其所畏,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方中首重入血分、性擅下行的怀牛膝,功兼二职,既可引血下行,使血不上充;又兼补肝肾,滋水则可涵木。代赭石质重沉降,善镇肝逆,降气平冲,合牛膝直折上亢之肝阳,平逆乱之气血,为全方核心。合龙骨、牡蛎,潜阳镇逆。以上四味体现直接镇肝潜阳法度。龟甲、白芍既可直接养阴柔肝,又可滋养肾水以涵木,使肝体充盛柔和,则肝风自息。以上二味体现滋水涵木以平肝的法度。肾水不能养肝,相生无力,可使肝阳上亢;肺金不能制木,相克不及,肝阳亦能上亢,故用天冬、玄参滋肺阴而清治节,肺气清肃自能制约肝木。以上二味体现清金制木法度。肝为刚脏,将军之官,性喜条达而恶抑郁,若过用重镇之品,势必影响其条达疏泄之性,故治肝不宜一味潜镇,还宜顺其刚介之性,遂其条达之情。遂佐楝实、茵陈、麦芽、甘草清肝热,解肝郁,缓肝急,使其俯首归依,化刚为柔。再伍甘草既调和诸药,又合麦芽和胃安中,以防金石、介类药物损碍脾胃。
故学习此方,还需解一疑惑:疏散肝气,何以不用柴胡?因其性过升散,只能疏肝气之郁,不能平肝木之横恣,用之恐其升发太过而致肝阳更亢,云:“肝为将军之官,其性刚果,若但用药强制,或转激发其发动之力”,致“气血上攻而病加剧”,而疏肝药之中,锡纯偏爱麦芽、茵陈、川棟子,他认为麦芽系谷之萌芽,生用能升发肝气,宣通郁结,无耗损正气,且兼补助脾胃,诚为疏肝之要药;茵陈得初春少阳生发之气,与肝木同气相求,故善清肝胆之热,又善理肝胆之郁,最能将顺肝木之性使之柔和,为疏肝胆最要之品;川楝子,善行肝气,引心包之火及肝胆所寄相火下行,又能转其发有利于肝阳、肝风的潜降平息。
三药合用,顺应肝木升发条达之性,既有利于肝气的疏泄调畅,也本方的配伍特点表现在:既有从正面而治之镇肝、柔肝,平顺亢逆的药物,亦有从侧面顺遂肝性,疏导条达,升中助降的清肝、疏肝药物;有从相生而治之滋水涵木药物,亦有从相克而治之清金制木药物;还不忘顾护胃气,治病留人。诸药合用,组方严谨,配伍有度,面面俱到,可使肝阳得镇,内风平息,故名“镇肝熄风汤”。
一个正常的父母在看到自己孩子生病那个不希望快点好的。那中药有效的前提下。明明知道吃的越多效果越大的情況。还要无理由的限制用药。這算正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