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夫君登上高位,他功成名却要去参加丞相千金的招亲大会

言湘故事会 2024-07-12 10:44:03

嫁给裴忌五年,我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婆母因此对我百般挑剔。

裴忌却安慰我:“就算没有孩子,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为了不让裴忌为难,我四处寻访名医,试遍了各种偏方。

历尽艰辛之后,我终于身怀有孕。

可就在我准备告诉裴忌时,却听见他同僚问他:“相府千金比武招亲,为何会邀请你?”

裴忌轻笑一声:“大概是她觉得上京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她。”

同僚又问:“你这么做,就不怕你夫人生气?”

裴忌无所谓道:“她身边尽是我的耳目,又怎会知晓?”

1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要不是今日我想给裴忌一个惊喜,一个人偷偷跑来衙署找他,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晓,一向视我如珠如宝的夫君会这般待我。

我怔愣在原地,屋内的聊天还在继续。

“看来你的糟糠妻已经让你心生乏味了啊?”

裴忌沉默片刻,淡淡道:“也不是,只是我现在觉得,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其实挺难的。”

李侍郎嗤笑一声:“也不怪你,从前你籍籍无名,身边只有你家夫人,可现在上京的名门闺秀谁人不仰慕你裴大将军?你夫人出身微寒,相貌也只能称得上是清秀,和那些闺秀想比……她顶多能博一个贤良淑德的贤名,属实是有些配不上你了。”

裴忌轻笑一声,竟然没有出言反驳。

我的心再次凉了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慌忙转身,看到了裴忌的贴身护卫冬青。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也吱呀一声,裴忌一脸慌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莞尔:“刚到。”

裴忌心虚:“那你方才可有听到我和李侍郎的谈话?”

“什么谈话?”我脸上笑着,袖子下握紧的双拳却在颤抖。

裴忌松了一口气,李侍郎插话:“哎呀,嫂夫人没听见实在是太可惜了,裴兄刚才一个劲地跟我夸嫂夫人你温柔贤惠,可把我这个孤家寡人给羡慕坏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夫人来了,我可没工夫再陪你闲聊。”

“哎呀,裴兄你可真真是见色忘友……”

两人嬉笑打趣,裴忌句句都离不开我。

这场面,任谁看了不说他宠妻如命?

可偏偏,这一切都是假的。

2

“李大人不必走,我只是过来送芙蓉糕的,一会儿就走。”我强扯出一个笑,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裴忌。

李侍郎又打趣儿道:“嫂夫人可真贴心,方才我刚和裴兄夸你做的芙蓉糕好吃,想不到你又送来新的。”

“方才?”

我微微蹙眉,余光瞥见屋内桌上已然摆了一碟芙蓉糕。

但,那不是我做的。

“哦,这是早上我让冬青去西街的铺子拿的……不过那厨子虽是经夫人一手调教,可做出来的味道还是比夫人亲手做的差远了。”裴忌边说边从食盒取出一块芙蓉糕塞嘴里,脸上是一派餍足的神情。

换做以前,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定然很高兴,可现在我只觉得心寒。

因为我刚好是从西街的糕点铺过来,并未见过冬青。

没想到他现在在我面前扯谎,竟能做到这般面不改色,还是说,他以前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我怕再待下去,眼泪就要绷不住了,于是随便应付两句便离开衙署。

然而我才准备出大门,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赶来的门房。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门房躬身连连道歉。

我目光却落在他手中的信件上,那信封上的字体隽秀雅致,旁边还画了一朵小花,显然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我登时心跳加速:“这信是给裴忌的?”

“是。”

“送信人呢?”

“刚走……”

我顺着门房的视线看去,刚好瞥见一辆马车快速掠进不远处的巷口,我飞快跟了上去。

3

像是知道我跟在后面,马车很快就在巷子里停了下来。

“夫人是特地过来看我的么?”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你故意掐这个时间给裴忌送信,不就是等着我过来么?”

马车里传出一声低笑。

我有些恼怒:“你既然想见我,又何必故弄玄虚?”

“我是怕夫人见到我,会气坏了身子。”对方话音一落,一旁的丫鬟便掀开了车帘。

待我看清那女子的脸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这女子,我曾见过。

三日前,她去了我在西街开的糕点铺,向我讨教如何制作芙蓉糕。

当时我看她身穿锦衣华服,还忍不住打趣儿:“姑娘府中厨子做的芙蓉糕,怕是都比我这儿做的好吃吧?”

“可我的心上人,偏偏喜欢吃你这的芙蓉糕。”

我当场愣住,随即笑道:“那巧了,我夫君也喜欢吃。”

可谁能想到,她的心上人和我的夫君居然是同一个人?

我更没想到,她就是相府千金沈柔。

一股火气登时涌上心头,我怒道:“你故意引我来此,究竟想干什么?”

沈柔勾唇笑笑,转身取了身后的一把剑递给我:“我今天是来还剑的,不如夫人帮忙代收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心口一阵刺痛。

裴家儿郎的佩剑向来从不离身,更不允许妻子以外的人触碰,可裴忌却给了她。

“听说裴家郎君若是无故解下配剑,夫人也会跟着落下一个内帷不修的罪名。我这也是为了夫人好。”

我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反问:“你和裴忌是什么关系?”

“夫人觉得呢?”

沈柔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时,她眼中全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我声音变得有些发颤:“你喜欢裴忌?”

沈柔莞尔一笑,没有否认。

“那裴忌呢?”

“夫人自己的夫君,您还不了解么?又何须来问我?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犹如一把利剑刺穿的我心脏,搅得整颗心鲜血淋漓,但我还是强撑道:“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是么?那夫人想不想知道,在你我之间,裴忌更在乎谁?”

裴忌更在乎谁,我其实已不需要答案,可一想到肚子的孩子,我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

4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精神恍惚,脑海里全是和裴忌过往的点点滴滴。

裴忌的父亲是家中庶子,他死后,裴忌和他娘被赶回了城阳老家。那时我刚好在城阳做糕点营生,因为裴忌的一次轻生,我们偶然相遇,成为温暖彼此的一束光。

后来裴忌决定去战场挣军功,我掏出所有家当为他打点,替他照看家中母亲。

直到听说他被敌军围困,我才跋山涉水去找他,冒死去为他搬救兵,所幸,那场大战我们最后赢了。

裴忌也因为军功重新受到家族耆老的重视,获得了象征裴家儿郎身份的佩剑。

在那段相濡以沫的日子里,我们一直恩爱有加,唯一的遗憾便是不曾有一个孩子。

可如今,孩子有了,裴忌却……

我越想越委屈,直到婆母迎面叫我,我都没反应。

“你是哑巴了吗?”

伴随婆母愤怒的声音,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了我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将我思绪抽回:“你凭什么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连个蛋都不会下,回家还敢对婆母不敬,我就应该好好教训你。”说罢,她扬手又想打我。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撂倒在地。

“哎哟……”婆母哀嚎一声。

我却只是冷冷道:“你要是敢再打我,我不介意直接打回去!”

“你……你要反了你!快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看哪个贱婢敢以下犯上?!”

奴仆们鲜少看到我这般严厉的模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上前。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要告诉我儿子,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这个悍妇……”

婆母骂骂咧咧,却不敢再与我纠缠,只是嚷嚷着说要去跟裴忌告状。

她这人一向欺软怕硬,以往我看在裴忌的面上没有和她计较,可今后,我不会再惯着她。

5

晚上我做好了等裴忌回来责怪的准备。

可裴忌非但没有责怪我,反而一进门就跟我道歉。

“对不起夫人,我知道是母亲对不住你,你有气就发泄出来,千万别憋坏了身子。”他说着抓起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想到今日受的种种委屈,我没有拒绝。

“啪啪”几巴掌下去,裴忌的脸红了,我的手也打疼了,我刚想抽回手,裴忌却将我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疼不疼?”

这话一出,我隐忍已久的眼泪啪啪落下。

“你要是明明白白说不喜欢我了该多好?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裴忌脸上绽出宠溺的笑容:“夫人说的什么胡话?你可是我十几岁就立志要娶回家的人,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是么?那你的剑呢?”

裴忌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笑道:“所以夫人是因为这个和我生气?”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么?”

“该,当然该!都怪我,让夫人误会了。”

“什么意思?”

“我知夫人是怕我坏了族中规矩,连累你被族老问责,可我并非故意不佩剑……明日我在军中有个很重要的比试,所以我叫冬青把剑拿去给铸剑师削厉了。”

我讽刺道:“你向来宝贝你的剑,削厉又怎会假手于人?”

“夫人以前也不会这般同我说话,今日不也学会了咄咄逼人?”裴忌脸上依然挂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我凄然一笑:“好,此事我暂不与你计较,我只问你,明日的比试你是非去不可么?”

“已经应下的事儿,我若不去,你叫他人怎么看我?”

“那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去呢?”

裴忌沉默片刻,有些不耐烦道:“如果我说此次比试关乎我的前程,夫人还要继续无理取闹么?”

“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看着一脸愠色的裴忌,我终于彻底死心:“好,你去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既已不在乎我,我又怎么威胁得了你?”

我这话说的哀婉,裴忌倒是产生了一丝动容,他蹲下身,想握住我的手,我却一把甩开:“别碰我。”

“好。”裴忌霍然起身:“那我今夜去睡书房,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出门时,裴忌突然停下脚步,又补了一句:“我在朝堂如履薄冰,夫人不仅帮不了我,反而使起性子来给我使绊子……夫人有空是不是也该想想,我的难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抚上腹部,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下来。

孩子,娘已经尽力了,这辈子是我们有缘无分。

6

次日一早,裴忌匆匆出了门。

而我则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汤药,一口闷了下去。

想当初我为了怀上孩子,喝再苦的药我都甘之如饴,可这一碗药,实在太苦,苦到我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许是药效太猛,不一会儿腹部便传来一阵绞痛,我刚想起身,整个人却重重摔到了地上。

门外的丫鬟破门而入,在看到我身下流出的鲜血后,吓得惊叫一声,立马去请了府医。

很快,婆母也收到了我落胎的消息,气冲冲来找我算账。

我身子虚弱,实在没心情和她吵架,只得命人锁上门,任她在门外又哭又骂,大半天后,她终于悻悻离去了。临走时还扬言一定会让裴忌休了我。

我懒得理她,只是盯着床顶,想着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裴忌是第二天晌午回来的,他一脚踹开门,将我从床上拽起,眼底皆是愤怒:“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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