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继妹的情感圈套,订婚宴上她告诉我,与我多年的感情是假,只为最终将我毁掉......

布瑞 2023-11-24 16:04:19

六年前,继妹恨我。

说我妈是拆散她家的罪魁祸首。

后来,她救下被欺负的我,慢慢地,我们成了恋人。

可今天,她却跟别人订了婚。

原来,她以往对我的深情——

只为如今踏碎我的真心......

1.

知道我跟温浅恋爱时,继父给了我一巴掌。

“你名义上是她的继兄,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我摸着红肿的脸颊,看了眼母亲。

她表情木然,欲言又止。

也是,她跟继父好不容易终成眷属。

来到温家的第一天,她就让我万事忍耐,以便新家庭的和睦与稳定。

我在温家受尽冷眼时,她也没为我出头。

我在继父的斥责跟母亲的漠然中回到房间。

我给温浅打电话,她没接。

我给她发了信息,她也没回。

当晚,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我刚见到温浅的那时候。

温浅有一双勾魂的眼睛,只一眼,就让人完全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第一年,她叫喊着让我滚出她家,那双美丽的眼睛看向我时总是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恨意。

第二年,她在我被欺负时出现,赶走了那些欺负我的人,但她从始至终始终没看我一眼。

第三年,她开始在学校照顾我,让我带她出去玩,陪我练琴。

第四年,她在深夜闯进我的房间,借着酒意吻我,说不想当我的妹妹。

第五年,我们成了恋人,每次钢琴表演结束,我都会收到她送我的一大束鲜花和一个吻。

后来,她穿着婚纱向我求婚,说要嫁给我。

我在深夜醒来,看见了她的回复。

她说:分手吧。

跟着她这条信息弹出的,是最新的新闻。

强强结合,温氏千金即将与言家少爷举行订婚宴。

第二天,继父带着人闯入了我的房间,让我收拾东西离开。

我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问道:“去哪里?”

继父身边的人上前来拉我,他说:“离开这,越远越好。”

我甩开那人伸上前的手,喊道:“温浅呢?我要见温浅。”

继父冷着脸:“她今天订婚,你不要去打扰她。”

我被他们硬塞进车里,车刚要出车库,我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用手撑地时,我听见右手骨头咯噔一响,接着右脸跟右腿开始火辣辣的疼。

我不顾身上的伤,拔腿冲向我的车,在一阵嘶吼中驱车离开了温家。

打开手机,对于我的追问,温浅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新闻上她的订婚宴地点是蔷薇花园。

那是温家的私家花园,我跟温浅曾在那里许下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如今,她在那里跟别人订婚。

2.

我一瘸一拐地去了温浅的订婚宴。

宴会还未开始,我先见到了订婚宴的男主角——言潇。

他穿着一身优雅得体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的胸花是温浅喜欢的铃兰。

看见我时,他脸上全是惊讶。

我觉得右脸有些湿,伸手擦了擦,手上都是血迹。

“温浅在哪?”

我刚问出这句话,便被人猛地拉到一边。

温浅拽着我走到花园里侧,这里没有人,倒是给了我们谈话的空间。

她穿着一袭拖地的纯白色礼服,妆容精致,仿佛画中走出的公主,手中拿着一捧铃兰。

她曾跟我说,我们结婚时,她会捧着一束铃兰,成为我的新娘。

因为铃兰花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我真的以为她会是我的幸福。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伤上,沉默了半晌,却没问我为何受伤。

“你怎么来了?”她皱起眉,目光满是冷意。

我看向她阴沉的眸:“为什么?”

“我跟言潇很合适。”

我拔下无名指的戒指举到她面前:“可是我们曾在这里约定终生,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订婚呢。”

温浅垂下眼,再抬起头时,她唇角含着淡笑。

我的心脏开始轰鸣起来,蓦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程慕晚”,她冷冷地发笑: “因为我要报复你妈啊。”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还妄想我会嫁给你?”

我的心脏瞬间彷佛被人揉的粉碎。

喉咙间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我哑着嗓子问:“什么意思?”

她凝视着我:“毁掉你,是我报复你妈的方式。”

我仰起头,泪水还是从眼眶中滚落。

我的声音已经哽咽:“我们的一切都是......”

她冷冷打断我:“都是为了报复。”

我颤抖着,用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你难道对我半分感情都没有吗?”

她站在我对面,冷眼看着我。

已是春末,暖风吹过,我却觉得冷得发寒。

她看了眼手表,脸色更加幽沉。

“订婚宴要开始了,你赶紧走吧。”

我将那枚钻戒砸到她捧着的铃兰花上,凄惨地笑了笑。

“你的伤害很成功。”

“但是你的报复,没用。”

我在人们的异样的眼神中离开了她的订婚宴。

我想起来,刚到温家时,温家的人们也是这样看我,偶尔还会为难我。

后面是温浅出面对我维护,我的境地才变好。

可现在,她又将我放置在这种境地。

3.

我问温浅她送我的东西怎么处理。

她说扔了吧。

我让她把我送她的礼物还回来。

她说她已经扔了。

我固执地让她还给我。

她给我发了张照片。

我送她的DIY相册被扔进了垃圾桶。

相册里,有我们所有珍贵的回忆,写满了我对她的爱意。

却被她轻易地扔进了垃圾桶。

她没有丝毫留恋。

身上的伤很疼,我一夜未眠,最终答应了继父的要求。

我会离开这里。

第一次见面,温浅就让我母亲带着我滚出她家。

我母亲从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却跟她承诺,我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

自我父亲离世,母亲再嫁,我便再没有家了。

既然做出了承诺,总要兑现的。

继父为我定好了机票。

母亲为我收拾好了行李。

临走前,继父塞给我一笔钱。

“别再回来了。”

他怨恨所有程家的人,尤其是我的父亲。

他觉得是我父亲从他手里抢走了我的母亲。

但我父亲没任何错。

我看着远处的母亲,什么也没说。

我顺从的上了飞往陌生城市的飞机。

走向座位时,挂在颈间的护身符突然掉落在地。

那是父亲专门为我从寺庙求来的。

我拾起护身符,想起来我还没有跟父亲好好道别。

我拿着行李下了飞机,去了父亲的墓前。

我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倘若父亲还在世,他是看不得我堂堂男子汉掉眼泪的。

“爸,我要走了,可能很久都不能来看你了。”

回应我的只有微微的风声。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你交代我的,我都做到了。”

我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平安快乐。

他演奏拿奖时,最感谢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他躺在病床上时,还放心不下我们。

他交代我,以后她不在了,我要好好照顾母亲。

我答应她,我要照顾好母亲。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像是父亲在为我擦去泪痕。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接一条的新闻弹出。

我原本乘坐的那架飞机失联了。

我颤抖着关掉手机,看向墓碑。

父亲在照片里看着我微笑。

是他在冥冥中保护我。

我偷偷去了趟温家,他们正庆祝着两家结亲。

温浅与言潇宛若一对壁人。

我本应乘坐的飞机失事了,无人存活。

他们却在这举杯交错,欢声笑语。

我的生死仿佛与她们无关。

风吹的好大,下雨了。

我转过身,用力地迈开步子,将他们的喧闹甩在身后。

当我劫后余生,躲在角落里看见她与她未来的丈夫谈笑风生时,我想起来,我们约定终生时她明亮幸福的表情。

我以为她真心诚意地爱着我。

我也是真情实感地喜欢了她那么多年。

可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母亲,毁掉她的儿子。

冷雨淅沥而下,雨水打在我身上,仿佛针扎进我心里。

温浅成功让我千疮百孔。

我仰起头,任雨水冲刷。

那就当程慕晚死在了空难里。

我去了南城。

父亲曾说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用继父给的钱办理了新身份,我的新名字,叫盛逢。

母亲的名字里有一个晚字,因此父亲便为我取名慕晚。

程慕晚死了,曾经的一切也与我无关了。

我要追寻自己人生里的光。

4.

刚南城时,我多次在半夜梦见温浅,醒来后呆坐很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

脸上和腿上的伤渐渐好了。

可手伤没好。

曾经是钢琴家的我,再弹不了连贯的曲子。

我不能从事钢琴相关的工作,只能做简单的工作。

在右手康复上,我花费巨大。

生活变得艰难了。

一日,我坐在路边等车,突然就看见了路边花坛里盛放的向日葵。

坚韧又阳光。

我想起以前钢琴巡演时收到的向日葵。

也想起了以前舞台上耀眼的自己。

我勒令自己不再沉湎于过去的痛苦,坚持复健。

渐渐的,我不再在夜里哭泣,我想,我总能走过这段泥沼的生活。

不知不觉来到南城已两年。

从康复诊所出来,我直接奔向上班的酒店。

今天酒店举办一场欢迎宴会,宴会的主角叫姜未。

以前每次演奏会前,我都会收到一大束向日葵。

没有任何祝语,只独独一个署名。

姜未。

字迹清雅灵秀。

后来我才知道向日葵的花语。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本想找机会感谢她的支持,但由于温浅的原因。

我从没见过她。

我想可能是同名同姓吧。

宴会厅里陆陆续续来满了人。

我将餐车上的酒码上桌,身后传来男士们的讨论声。

“她是集团继承人,据说还很温柔,如果有谁能拿下她,那真是......”

“唉,谁不知道她心里有个所谓的白月光。太难了。”

“就是那个钢琴家程慕晚吗?他都死了。”

听到这,我手一顿。

“死了才能变成白月光,要是活着,就会成白饭粒了。”

说罢,他们哈哈笑起来。

我在一片嬉笑声中默默退了出去。

推着餐车到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那行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中间一位文雅婉约的女子,但见她柔情绰态,清秀高雅。

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款款而来。

我退到一边给她们一行人让路。

她的眉目湿润柔和,美的不张扬,但笑起来时像是将光彩都揽于一身,耀眼得不可方物。

我直直看着她,心想,原来她就是姜未。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直接,她的脚步停在我身旁。

她朝我看了过来。

我赶紧低下头,心虚地摸了摸脸上的口罩。

她的脚步离我远去。

她刚进入宴会厅,里面便传出欢呼声。

我推着餐车走进储藏室,拿下脸上的口罩,打开自拍摄像头。

自那次冒险的跳车,我的右脸留下了伤痕。

因为这道伤痕这两年我做了大大小小的整形。

画面里的脸还算一张好看的脸,但已不再是跟程慕晚一模一样的脸了。

姜未应该不会认识我。

我是盛逢。

5.

我没敢再出现在宴会。

熬到下班,姜未的欢迎宴还没结束。

我套上代驾的衣服,蹲在酒店门口等生意。

每月花在复健上的钱不少,我得多打一份工。

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代驾,走吗?”

声音轻柔又清冽。

我抬头。

面前的人是姜未。

我点点头,慌忙地戴上口罩,起身接过她递过来的钥匙。

起身后,我才发现她身后跟了一堆人,正依依不舍地望着她。

她向他们摆摆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示意我赶快出发。

在他们愁苦的眼神中,我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行驶出去一段路,我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她目的地。

“您去哪里?”

“都行。”

“啊?”

我停在红灯前,回头看她。

她正沉着眼看我。

车后的车突然按了下喇叭,我回过头,绿灯已经亮了。

“您要回家吗?”我接着问。

“先不回。”

“那......”

“去时夏琴行吧。”她打断我。

这个点,琴行应该关门了。

而且那个琴行离我住的地方有点远,不知道我的小电车能不能撑到回去。

算了,作为一名代驾,客人说去哪我就往哪开。

多收点钱就是了。

到了琴行,果然已经关门了。

我停好车,从后备箱拿出我的小电车。

“费用一共一百元。”

我将钥匙递给她。

她没接。

“今天晚上你当我的专职司机吧,到时候一起给你。”

她打开琴行的门,开了灯。

原来她是这个琴行的老板。

我跟着她走进琴行。

她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起来。

调子一响起,我便听出来是我爸的成名曲——《晚心》。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弹错了好几个音。

一曲结束,她抬起头问我:“听过这首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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