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的男人,报复心到底有多可怕!

金鱼没有金鱼脑 2024-04-28 10:22:26

老公吃掉妹妹的骨灰后,

认定是我搞的恶作剧,说我生性恶毒,死不足惜。

我愤而出走,如他所愿死在了外面。

后来警察通知他去认尸。

他却不信了,红着眼眶问:“她这次又玩什么把戏?”

1

我死掉的那一天。

本来计划好陪父母去给爷爷扫墓的。

吃完早餐刚准备离开,林玉溪忽然指向霍深的脖子。

“哥哥,你的项链怎么空了?”

霍深脖子上带着一条纯银项链,中间镂空包裹着一颗爱心吊坠。

吊坠里装的是他妹妹的骨灰。

随着林玉溪的话,霍深低头看了一眼吊坠,脸色骤变。

项链镂空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

林玉溪又尖叫起来:“哥哥,你嘴边,嘴边是什么?”

突然,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开始背后发凉。

果然,霍深抬手一摸,指腹便是一层灰白色的粉末。

他猛然望向面前的现磨豆浆,杯口那,还沾有一些灰质。

下一秒,他奔向厕所,干呕声传出,再出来时,嘴角全是水迹。

霍深眼眶泛红,声音愤怒到破音。

“李明君,是不是你!她都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他在怀疑我,因为豆浆是我亲手磨的。

能触碰到项链的人,也只有跟他同床共枕的我。

可是没做过的事情,我不可能承认,更何况那是霍颜的骨灰。

再说了,我是有怀疑对象的。

我咽下心酸与委屈,开口否认:“不是我,倒是林玉溪,你早上进我们房间做什么?”

早上做好早餐,上楼叫霍深起床时,林玉溪当时站在我们房间门口。

鬼鬼祟祟,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当时我只想着早点回家,不想生事。

不曾想,她竟如此丧心病狂。

霍深跑过来,将林玉溪拽到身后。

“自己做过的事情,有种就认,不要污蔑别人!”

下一秒,我半边脸都麻了。

我扶住了桌子才堪堪站稳,看着他收回的手。

心一寸寸凉了下去,开始恨霍深,更恨霍颜。

恨她死得太早。

即使害死她的人,其实是我。

2

霍深认定霍颜是被我害死的。

因为,三年前是我不顾他的反对,带霍颜出去旅游的。

我们到了川市还没两天,就遇上了地震。

地震来势汹汹,不到几分钟,园区就塌了大半。

霍颜当时正在楼里上着厕所,而我候在外面的小摊上,精心为霍深挑着纪念品。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我们便天人两别。

霍深因此恨极了我。

“我早跟你说了,她才十八岁,不适合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听!”

“怎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啊啊啊!”

无论他骂多少次,我也没法反驳,只能日日忏悔,乞讨他的原谅。

后来,霍深留下她的骨灰,找人特制成了项链。

他说是为了提醒自己,惩罚我。

林玉溪是一年前才来的,她是霍深为霍颜找的替身。

她们有三分像。

其实她跟霍颜是完全不同的人。

霍颜天真善良,而她,生性恶毒。

可惜霍深陷在温情的假象中,不愿相信,更不愿走出来。

比如现在,我将早上的证据向他摊开说明,他也只会说我污蔑别人。

心里难受得厉害,我忍着眼泪决然转身,向门口走去。

林玉溪愣住,小声喊了几声嫂子,作势要追上来。

霍深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别追,这样的人死外面都不足惜。”

没想到,霍深一语成谶,我真的死在了外面。

3

走出小区好一会,我才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林玉溪跟了出来。

我擦掉眼泪嘲讽:“人都不在眼前了,还当什么演员,别跟着我了。”

林玉溪听了也不怒,反而咧着嘴笑了起来。

“没什么,出来送你一程而已。”

她将抬手到半空,勾了勾食指。

我这才留意到,有一辆跟在她后面的面包车,缓缓停了下来。

来不及反应,我就被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便看见肮脏破烂的平房里,林玉溪和三个壮男坐在面前,正打着牌。

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我吓到脑袋空白,下意识就想逃跑。

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

动作惊动了他们,林玉溪看着我的惊慌失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嫂子,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那么碍眼,老在我面前晃呢?”

她从我口袋掏出手机,拨下霍深的电话。

电话直接被挂断。

我的眼泪顿时狂飙而出。

林玉溪“啧”一声:“现在就哭,早了些吧。”

她对着我一拍,又发过去一张照片。

霍深的视频电话随机打了过来。

开口却是:“李明君,想我原谅你,不至于玩绑架这么老土的手段吧。”

心重重落地,是破碎的声音。

之前我们吵架,念着身上背负的那条人命,我总会率先低头认错。

可是,这种玩笑谁会随便开?

“既然你那么喜欢玩,那你就继续,别回来了!”

视频被切断后,我忽然什么情绪都没了,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欠他的,这一次大概能一把还清了。

林玉溪倒是心情愉悦,她坐下来胡乱几下绑住自己的手脚。

斜视我一眼,讥笑道:“你也太没用了,算了,看我的。”

4

这次用的是林玉溪的手机。

视频电话一下子接通了。

霍深看到她的那一刻,就乱了分寸。

“别冲动,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别乱来。”

跟几分钟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时我反倒是什么动作都没了,只安静地看着林玉溪表演。

她眼眶泛红,哭得梨花带雨。

真是演戏的好苗子,不去混娱乐圈可惜了。

短短几句话,霍深就和绑匪谈好了交赎金的时间和地点。

视频挂断前,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带有不安和愧疚。

我不在意地别过了头。

心想着这一趟要是能出去,我们的婚姻是时候正式做个了断了。

然而,我所有的规划与侥幸,随着林玉溪落下的话,全变成了泡沫。

林玉溪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漫不经心地说:“她,随你们玩了。”

时隔三年,地狱再次降临。

那三个男人将我绑在椅子上,分开大腿,撕裂衣服。

肮脏的手在我身上胡乱捏弄。

屈辱、疼痛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

到最后,我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失去了意识。

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灵魂才漂浮到半空中。

我看着慌张的绑匪将手放在我鼻子上,探了气息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林玉溪进来一看,脸色刷地一下也白了。

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大喊一声:“慌什么!死就死了!”

她说,死就死了。

真了不起,我若是有她一半心狠,也不至于落到这田地。

也不知道霍深见到我,或者说见到我的尸体,会做出什么反应。

伤心欲绝,跟霍颜死时一样,留下我的骨灰做成项链。

还是,毫不在意呢?

5

失策了。

霍深没能有机会见到我。

绑匪只带了林玉溪一人上车。

我跟在林玉溪身边,看着绑匪拿完钱,将她推了下车。

霍深跑过来,替她松绑,语气慌张迫切:“李明君呢?”

林玉溪神色怪异,似乎在挣扎犹豫什么。

半晌后,霍深急躁地推了她一把,她才唯唯诺诺地说:“嫂子,跑了。”

什么,骗子,我被你们杀死了啊!

身上明明没有痛感了,我却还是觉得心里在作痛。

霍深皱着眉,似乎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林玉溪抬眸,泫然欲泣:“我听到嫂子跟他们说,拿到钱,以后都不回这个家了。”

话里行间,都在暗示霍深,我跟绑匪关系匪浅。

霍深攥紧了拳头,青筋暴现。

然后咬牙切齿对着空气大吼了一声:“李!明!君!”

我忍不住转身要逃,很快又想到,他再气也打不到我了,才站住了脚步。

霍深不断拨打我的号码,都没人接听。

他又点开微信对话窗口,愤怒打下:【李明君,你最好说到做到,永远别回来了!】

我叹了声气,我就是想回,也回不来了啊。

下一刻,却睁大了双眼。

“我”居然回信息了!

【行!不再见!】

我漂浮在半空,发出感慨,林玉溪是真的厉害啊。

这些话,明显是她交代那边的绑匪操作的。

我斗不过她。

林玉溪看着霍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哼哼唧唧地喊脚痛。

我随声看去,只见她的脚踝处,肿了一大块。

猜不透,林玉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亿,对普通家庭来说,可以舒服地活一辈子了。

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下狠手,继续留在这里?

6

霍深将林玉溪送去了医院。

眼底的怜惜毫不遮掩,千叮万嘱医生上药的时候要轻手些。

他甚至拿出手机,谨慎地记下医生说的注意事项。

我的心口又疼了。

前不久我半夜发高烧,他将我送到医院。

打点滴时,沉着脸一直数落我只会给他找麻烦,害他没法休息。

等到了天亮,更是直接丢下我,去了公司上班。

原来,他对林玉溪是一直这么有耐心啊。

亏我还傻傻以为,他信任林玉溪,是为了惩罚我,故意整给我看的。

真是可笑。

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的,是妈妈的声音。

她联系不上我,特意打电话来问我的行踪。

霍深沉吟片刻,只说:“早上我们吵了一架,她不开心出去玩了。”

不提半句关于绑架的事情。

我妈直说:“不可能,她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今天说好了要回家的。”

这事霍深不知道,这一年来,我们几乎不怎么再过问对方的事。

这时他倒是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皱起了眉。

“别着急,刚才她还回过我信息,我再试试联系她。”

再拨过去,回应他的是“该用户已关机”的机器播报声。

霍深肉眼可见地慌了。

他再三向林玉溪确认,是不是真的听见我和绑匪交谈。

林玉溪点头应是。

没过一会,我妈的电话跟催命符一样,又打了过来。

霍深快速按下接听键。

我妈说:“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霍深,你联系上她了吗?要不我们报警吧。”

7

林玉溪坐在轮椅上,闻言挑眉看了霍深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低头玩起手机。

霍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我妈截住了话。

“我今天眼皮直跳,总觉得不安心,现在联系不上她,会不会出事了?”

我急得团团转,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妈。

那边毫无反应,我飘到霍深面前,哭着求他骗骗我妈。

老人家身体不好,受不住打击的。

霍深盯着前方,语气坚定:“她估计是手机没电关机了,先别急。”

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霍深……这是看到我,听到我说的话了?

可下一秒,他又说——

“我联系上她,让她马上给你回电话。”

我泄气般飘到了一旁。

看着霍深压着怒火给我发语音。

【李明君,你有没有点责任心,大晚上还让老人家担心,给你妈回个电话!】

我苦着脸坐到了一旁。

没到一分钟,霍深就跳了起来。

“我”居然又回复信息了。

【关你屁事,今天的事林玉溪没跟你说?我家的事,你以后别管了。】

就连我生气时说话的口吻,都学了十成。

霍深气到手抖,再次按住语音键。

说了一堆讽刺的话,松手发出,信息前面却显示了红色的感叹号。

那边的“我”终于拉黑了他。

他气到直接摔了手机。

我妈也没再打电话过来,大概是那边的“我”也说了什么吧。

林玉溪这时才收起笑意,凑上前绿茶绿语。

“嫂子没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跟着出去撞见他们,可能她就不会走。”

霍深抬头,咬牙切齿道:“你管她去死!”

而后他抱着林玉溪上了楼。

而林玉溪依偎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抬眼,表情羞涩。

我看着林玉溪,就那么一眼看懂了她从未说出口的心事。

她喜欢霍深。

8

我跟着进了林玉溪的房间。

只看一眼,便当场定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林玉溪。

看不上她的自轻自贱,更没法接受她是霍颜的替代品。

因此形同路人。

自然不知道,她房间的装潢摆设,会跟霍颜的一模一样。

只是,为什么霍深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

林玉溪坐在床上,琢磨着开口:“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霍深眼神不解:“我应该问什么?”

林玉溪的视线环绕房间一圈,侥幸说道:“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霍深摸不着头脑地走了。

我站在原处,只觉胸口闷得要透不过气来。

林玉溪的言下之意,我听出来了。

她想问霍深,房间看起来熟不熟悉,本意是想让霍深表扬她对于角色的投入。

后面的侥幸,则是在暗爽。

暗爽霍深已经将霍颜生活的痕迹,忘得一干二净。

她以后不用再当拙劣的模仿者了。

这三年里,霍深因无法摆脱霍颜离开的阴影,不再涉足她房间一步。

可我不知,他能一边记着妹妹的死,又一边将她忘得那么彻底。

仔细一看,他脖子上的项链也摘了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受的折磨,是多么的不值得。

霍深的心,太狠了。

短信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林玉溪勾起了唇角,眉宇间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凑过去一看,映入眼帘的只有五个字。

【尸体已抛尸。】

林玉溪快速回了信息。

【好,以后别再联系了。】

她删除联系人,然后拿起枕头下的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软件。

一瞬间,我感觉头皮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平板上呈现的画面,正是我和霍深的房间。

9

霍深刚洗完澡出来,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林玉溪面色如常,不见半点惊讶。

也是,房间里的摄像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

那些生动刺激的画面,想必她也看了不少。

霍深坐在床上,手机在屏幕上不断滑动,脸上尽是失落与惆怅。

飘墙而过,我定眼一看,手机上竟是我跟霍颜的合照。

他的指尖落在我眉眼上,低声呢喃:“现在就连你,都受不了要走了是吗?”

那语气听上去极度不舍。

心情很复杂。

原来他知道我这三年的隐忍与痛苦。

也知道我早就受不了了。

却一句不提,一如既往地折磨着我。

想到这,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敲门声响起时,我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霍深换了睡衣去开门,林玉溪坐在轮椅上咬着唇,看起来格外可怜。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我害怕到睡不着,能不能在你房间打个地铺。”

对于林玉溪,霍深一向有求必应,此刻却犹豫了。

“这不太合适。”

林玉溪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对不起……那我能睡在你房间门口吗,这样想着你在里面,我能安心些。”

她说着就将怀里的被子丢到了地上,准备要下去。

霍深到底是于心不忍,将她按住,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最后林玉溪被他抱上了床,那一侧正好是我的位置,而霍深窝到了沙发上。

我不愿再看他们两共处的画面,恍恍惚惚地飘出了房间。

再回神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门外有人按了门铃。

王妈去开门。

有人问:“你好,请问李明君女士是住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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