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楚水

诗人舒婷《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那么,紫藤呢?紫藤花亦如凌霄花,同样也是攀援至最高处时,才能绽放自己最璀璨的美丽。其实向阳而生,追求光明,如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乃大自然内心的渴望与向往,无可厚非,如世界潮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顺其自然,就是道法自然,德法自然的自然法则。

那么,秋天的紫藤,其实与秋天的荷花,凌霄或其他任何植物。并无不同。如欧阳修所说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如若生老病死,逝者如斯,谁也无法违而背之。就像前几天立秋时节,种下的韭菜、香菜和大葱。大葱乃今都没有听到破土而出的动静。香菜也只长出针尖大小,仅仅一天忘记喷水,就已呜呼哀哉。只有韭菜还算顽强,仍然坚守某种生命中最后的坚强,与时节抗争,但无论如何都没有那种盎然蓬勃春天迹象。让人一声叹息:造化无常而又有常,唯有顺时顺势,就是物竞天择。

老楚同志院外有棵香椿树,去年物业说现在车位紧,多次坚持让移走,而院内实在又没有地方。夏天的时候,曾尝试斩首行动,临刑时刀下留情,没有拦腰截断。谢天谢地,今年又顽强地活了过来。这几年老楚同志院外的紫藤,如勿去草草无恶的野草,生长的疯狂,把一楼的窗户堵得严严实实,而且,还把二楼阳台的护栏压断了,让人好不懊恼。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乎索性请来工人在中秋月圆之前,将其彻底拦腰截断,没有留下一片绿叶,估计既使不一命呜呼,要想再还过劲,重现生机,至少也要到明天春天,也就没有在意。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十七十八,也就是第三天的清晨,偶然从刀切口处发现一豆绿的嫩芽,让人眼睛一亮,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中秋以后,被斩首的紫藤还能逆自然规律发芽么?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也就没有理会。谁知还不到十天,就已经日日新,苟日新,又日新长出一尺多长了,嫩黄而绿的颜色,像初春的柳絮,假设如果能开花呢?十月紫藤花,绝对不逊于红烂如歌的凌霄花。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诗人舒婷橡树之恋,爱的坚贞不渝,让人感概。那么,这秋天的紫藤——被斩首的紫藤呢?让人想起杰克 伦敦的小说《热爱生命》,据说列宁去世前一直放在床头,反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