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学霸扔出来的篮球砸中后,居然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这下好玩了!

花花故事会 2023-11-13 11:10:42

1.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光线已经有点昏暗,我费劲地支起身,感受到一阵晕眩,又倒了回去,周围一阵喧嚣,耳朵里是让人难受的轰鸣,我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词。

“……医生……醒了……别乱动……”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上体育课吗?

我晃了晃脑袋,用手抚着额,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终于想起发生的一切。

上体育课的时候,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在投篮,球越过篮筐,精准命中在慢跑的我,我只记得,有个挺帅的家伙,焦虑地在喊我的名字。

“祈愿、祈愿、祈愿……”

这声音,特别耳熟,特别像我暗恋那个男神……

我脑子正迷糊着,突然,有个清朗的声音在说话,好像有人在我耳边絮语,我顿时一个激灵。

【终于醒了,她没事吧?早知道就不投那个篮了,话还没搭上,人先给砸傻了……】

好吵。

“谁……在……说话……?”

断断续续的,我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四周突然陷入寂静,我看见周围的人都盯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稀奇的物件。

医生帮我检查了一会儿,扶了扶眼镜开口说:“能开口说话,意识清楚,应该是轻微脑震荡,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住院几天,明天再做几个检查。”

不,不是,这不是刚刚我听见的声音。

刚刚的声音,明明更年轻,还有点耳熟……

我下意识寻找声源,四处乱看,终于发现在一圈围着我的人之外,站在墙边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

那张脸简直是天神送给人间的礼物,脸部曲线如雕刻般分明,鼻梁高挺,眉毛浓密,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如墨色般的眼睛,沉静而深邃。

裴奕,年级第一,无数博雅一中少女的男神。

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校园广播里跟他表白的那种。

他平时很高冷,基本不跟别人说话,除了学习和竞赛,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不过他怎么在这?

我看过去的时候,恰好跟他对视,他面无表情,嘴角微抿,双手插袋,冷淡地看着我。

假如他心理活动没有那么丰富的话。

【额……我是不是要去道歉,不过她现在看起来好傻……】

“你才傻。”

我看着他的方向,忍不住回答道。

这人,说我坏话还当着我的面,过分!

听见我主动跟他说话,他挑了挑眉,站直身体,微微低了低头,跟我道歉。

“对不起,是我砸的,医药费我会负责。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赔偿的话,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他说出口的声音,比直接在我耳边响起的要更有磁性些。

说的倒是挺有诚意,可惜听起来毫无感情,像机器人。

他老是这样,板着一张脸,就像冰山一样,和女孩子说话往往不超过十个字。

今天能跟我说这么多,真是难为他了……等等,我在感动什么!

我叹了口气。

“我爸妈去世了,奶奶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就不用联系家里人了。赔偿也算了,都是同学,你也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把医药费付了就行。”

我真是大度体贴的好孩子!

裴奕皱着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

“抱歉,这样吧——这几天放学就由我过来照顾你吧。”

他心里却在说,【我记得小时候还见过她爸妈呢……】

两个声音在我耳边重叠,我一时适应不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驳,裴奕不容置疑地说:“就这么定了,我去安排。”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病房门口探出几颗脑袋,是我的同桌蒋飞捷,还有学校里总跟在我后面的几个小弟。鄙人不才,是学校里面出了名的混世女魔王——

蒋飞捷看了看四周,走进来说到:“大姐头,你没事吧?”

“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我疑惑地问。

蒋飞捷撇了撇嘴,略带委屈:“还不是那个冰山,非说病房太多人,空气不流通,把我们都赶了出去。”

“他让你出去你就出去,那你还真听话。”

“你是不知道,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人,我可不敢招惹他。”

聊了一会儿,这几个人叽叽喳喳,闹得我脑子疼。

正好裴奕回来,看见他们,眼神幽暗:“还不走,看来是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量不够。”

蒋飞捷等人落荒而逃。

……

我住了三天院,做了好几个检查。

这期间,裴奕每天都在放学后来医院看我,还带着他精心整理的课堂笔记。

以及,天麻红花猪脑汤。

“这是今天的笔记。”

我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和猪脑汤都快yue了。

一时间我居然分不清到底是猪脑汤的问题,还是笔记本的问题。

众所周知,我祈愿上课从不做笔记,我能去上课已经是在给老师面子了。

裴奕看着我:“我先给你盛点汤,再给你讲解一下今天的笔记。”

我相信此时的我肯定是满脸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我捂着嘴,一脸菜色,强忍住恶心,摆手让他拿远点。

“以形补形,吃了好得快。”他认真地说。

“好哇,你嘲讽我是猪!”

“我没有。”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虽然确实有点笨,但也挺可爱的。】

自从我醒来之后,就会听到这种好像在我耳边呢喃的声音!

刚开始我以为我是被砸出精神病了。

后来,经过我的细心观察,我发现……只要裴奕盯着我的时候,我就有可能听到他的心声!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点不适应。

但过了两天之后,我也渐渐地习惯了。

没想到,那个平时在别人面前高冷的男神,内心居然是个话痨。

等一下,他刚才在想什么?

他凭什么觉得我笨!?我生气了!

可是,可是他夸我可爱耶。

怎么有点生不起气来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抬眼看了看我的脸色,把碗放回桌上。

内心又开始活跃。

【难道是汤不好喝吗?我明明按照食谱炖的,试菜的时候明明没有问题啊。】

【还是说……她单纯地不喜欢我在这里?】

突然听见这句话,我下意识地回答:

“喜欢!”

他霍然抬起头,带着探究的眼神问:

“喜欢……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我又不小心回答了他的心里话,天,要是他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把我当成异类,再也不接近我了!

“你还没回答,喜欢什么?”

他倾身向前,双臂撑在床沿上,眼睛执拗地地盯着我,仿佛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我的意思是……喜欢……喜欢你的汤!”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低下头,却不想,漂亮修长的手指,端着白瓷的汤碗,递到我面前。

我抬起头,看见他身上披着夕阳温柔的光线,落日余晖映照在他俊秀白皙的脸上,微微颤动的睫毛盖住深邃的眼睛,面带希冀地看着我。

我鬼使神差般地接过来,喝完了那碗汤。

妈的,沉迷男色要不得。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猪脑。

2.

出院后我趁机请假,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

裴奕雷打不动地来看我,给我带笔记,给我带汤。

在我好说歹说之下他终于换了一种。

鱼头豆腐汤。

连喝了一周以后,我不敢装病了,勤恳地去了学校。

踩点进入教室,我发现课桌里放着一摞笔记本,一份期中复习知识点大纲,还有一些小零食。

同桌蒋飞捷朝我挤眉弄眼。

“大姐头,你跟裴神什么关系?难道你们……啧啧啧……”

我踹了他一脚。

“这是赔偿金,你瞎说什么呢,滚一边儿去。”

蒋飞捷闭上嘴,做出拉拉链的样子,带着了然的眼神,默默地离我远了一点。

原来是他给的啊。

我回头看向坐在斜后方的人,他坐得挺直,假装在认真看书,耳朵布满绯红。

他该不会是对我……

啧,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就听不到心声了。

裴奕你倒是盯着我看啊!

……

毕竟平时也没好好学习,又落下了一周的课,数学课简直就像天书,听都听不懂,我总是忍不住走神——忍不住去想裴奕最近对我的态度……

“祈愿,祈愿,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该怎么做。”

蒋飞捷推了推我,我赶紧站起来,脑子却一片空白。

“呃……这个……”

该死,讲到哪里了?他刚刚问了什么?

数学老师是个老学究,为人严肃,要是被他知道我上课不认真,告到班主任那就麻烦了。

救命般的天籁在我耳边响起。

【在BC点作辅助线啊,这么简单都不会?笨蛋。我帮你抄了那么多的笔记,你看都不看一眼?】

“在BC点做辅助线!”

我脱口而出。

“嗯,不错,坐下吧。”

呼,我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别说,这特异功能,还是有点好处的。

嗯?不对,刚刚他说什么?又说我笨?

气死了!

这还没完,他还在心里念叨。

【她看了就好,总算没辜负我一番心意。看样子她也不算太笨,还有几个月时间,认真补习的话,没准还可以考上一本。嗯,看样子得给多准备一些复习笔记了!】

什么东西?不要啊!

我禁不住回头看向了裴奕。

裴奕也同时看着我,我看到他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转过身,看着抽屉里面的笔记本。

不知道为何,我不想让裴奕失望。但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十分难看。

蒋飞捷问:“大姐头你怎么了?”

我说:“你,见过地狱吗?”

蒋飞捷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接我的话。

下课后,裴奕走过来,眯着眼问:

“不错嘛。”

“什么不错?”

“有认真看笔记。”

“额……这……”

我假装望天。

我不是,我没看。我只是,有现挂。

旁边的蒋飞捷瞪圆了双眼,眼神来来回回从我和裴奕身上逡巡。

“下课后校门口的麦当劳见。”裴奕说,然后心里已经在给我安排哪只脚先迈进地狱。

【今天复习什么好呢?英语,还是语文。她应该不会拒绝我吧?假如她敢拒绝的话……】

救命,他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背煲汤菜谱了!

别念了!我谢谢你!

我双手捂着耳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干……干嘛?我不去。我是想约就能约的吗?”

天知道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裴奕的眼神有点飘,他随手拿起了我桌上的一本笔记:“哦,我忘了我最近又学会了一种汤,莲子猪心汤,我还是带着汤直接去你家好了。”

他他他,他果然用这个威胁我!

莲子猪心汤,这是在讽刺我没有心吧?!

“呵呵……不用麻烦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只要不喝汤,怎么着都行!

“行。”裴奕转身回到了座位。

感觉到四周交错的视线,我看见他们指着我在窃窃私语:

“我天,我看见了什么?裴神主动约校霸吃饭!”

“他俩什么关系,不会像我想的那样吧?”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配得上我们裴神吗?”

……

关你们屁事!

我正想发作,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巨响。

裴奕把厚重的英文字典重重地拍在桌上,冷冷地说:

“闭嘴。”

全场安静得,地板掉一根针都能听见,我突然就不气了。

“哇你们……”

蒋飞捷拉着我的衣袖陷入癫狂,我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他不停地呜呜呜,我只能凶他。

“你给我小点声,否则看我怎么揍你。”

蒋飞捷狂点头,我放开他,他凑过来小声说道:“他竟然主动跟你搭话,还要约你去麦当劳,他还是我认识地那个冰山学神吗?裴神指定对你有意思!猜错了我自戳双目!”

“那你戳吧,我免费送你个碗,你上校门口摆摊要饭去,去去去。”

“你们真没有情况?”蒋飞捷不死心地问。

“……没有。”我不自然地说,“他可能只是内疚,所以一直想补偿我,仅此而已。”

应该……只是这样吧。

年级第一,获奖无数,又高又帅,前途光明。

我这种学渣,拿什么入人家的眼。

3.

其实我上高中第一天就知道了裴奕。

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我本来站在后面昏昏欲睡,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仿佛山涧清泉,不自觉伸长脖子,想看看是谁。

没想到,声音好听,人更帅。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整张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我知道跟他在同一个班,真的是不要太开心,从那时起,就偷偷关注他。

甚至高二分班的时候,为了能跟他继续同班,拼尽全力选了我不擅长的物理,终于跟他继续当同学。

他的抽屉总是塞满了各种颜色暧昧的情书,他总是不耐烦地扔进垃圾桶。

还有人做了小饼干、巧克力放在他桌上,他都分给同学们吃了,自己一点没碰。

每次看见他对这些示爱置之不理,我心里还挺开心,但是又想,迟早有那么一个女生,会被他放在心尖上,就很难受。

裴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我一整个下午都在走神。

放学后,我慢吞吞地收拾书本。

蒋飞捷几个早就收拾好了,还很疑惑:

“姐,都下课十分钟了!你怎么还不走?”

“呃……你们先走吧,我……我再等会儿。”

我故意的,我就不信,裴奕还能耐心等我那么久。

等我磨磨蹭蹭走出校门,天都快黑了。

我躲在门卫那四处张望,确定门口没有人,终于放心走出去。

嘿,我就知道。

“你迟到了。”

清冽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裴奕在转角处交叉着双手,一脸冷凝。

“下课时间是6点30分,现在是7点,除去走路的时间,你浪费了我人生25分钟,怎么说?”

裴奕看了看手表,慢悠悠说道。

“我……我又没叫你等我。”

我有点心虚。

“走吧,今晚晚饭你请。”

他表情冷静,就是心里不怎么平静。

【敢让我等这么久,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拎着我的书包提手,像拎着小鸡崽一样扯着我往前走。

这人怎么这样啊!

由于出来的时间已经晚了,麦当劳人满为患,裴奕拉着我在校门后面的小巷子左拐右拐,进了一家看起来很幽静古朴的私房菜馆。

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心里直打突。

“李叔,帮我找个安静的包间。”

“好咧。你直接去之前那间就行。”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中年男人回答到。

直到坐下,我还恍若梦中。

裴奕倒了杯水递给我说到:“先喝点水吧,这里上菜要半个小时,你把今天课上小测的题拿出来,我先给你讲讲。”

我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抱紧我的小书包,色厉内荏地说:“我,我可没钱结账!”

他呵了一下,用手指弹我脑门:“瞧你这点出息,放心,不会卖掉你去洗盘子。”

接着,又故作生气地说:“这次小惩大戒,下次再敢放我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么怂,还想当大姐大?】

听见他的心里话,我又挺起胸膛:“不就一顿饭吗?我请得起。”

大不了,周末再去多做一点兼职。

裴奕坐在我身旁,耐心给我讲解下午不会的题目,我看着他的侧脸走神。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他的侧脸轮廓好帅,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是森林间树木混合着香草的味道。

他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嘶~”

裴奕又弹了我脑门一下:“不准走神。”

讲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上菜了,一共是三菜一汤,我看基本都是家常菜,终于放下心来。

嗯,应该贵不到哪儿去。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菜馆,太好吃了!下次还来!

【吃得挺欢的,看来符合她口味。以后可以多带她来。】

我又听见他心里说,顿了顿,没有说话。

吃完饭裴奕又讲了一个多小时,快到九点半的时候,终于讲完了今天的知识点。

结账的时候,我看了下账单。

“咦,才89,这么便宜的吗?老板,你不会亏本吧?”

我疑惑地问。

老板笑了笑:“今天刚好开业三周年,我们是半价优惠。”

裴奕送我到家楼下,非要看着我进去。

我没忍住,还是问了他。

“你为什么要给我讲题,对我这么好?”

他似笑非笑:“不是你说的,补偿金吗?”

果然。

我抬起头,很认真对他说:“医药费你也付了,连送十天的汤我也喝了,笔记你也整理了,题目我都懂了,你不用一直这样,我们已经互不相欠。”

就到此为止好了,同情也好,赔偿也好,我都不想要。

反正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再有瓜葛。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地说:“不行,做错事的是我,所以,补偿什么时候停止,要由我来决定。”

我刚想说话,他偏偏不给我机会,把我往楼里推:“你先回去,明天再说。”

然后转身就走。

我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他在树下唉,站得笔直,声音执拗地在我耳边响起。

【划清界限?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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