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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由于化疗带来的副作用,一位患者在癌症缓解后,患上了另一种致命但鲜为人知的疾病。
如果医生的诊断没错,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因为一种鲜为人知的、致命疾病。
肺医学领域的临床医生迈克尔·斯蒂芬(Michael J. Stephen)2021年出版的书籍(Breath Taking:What Our Lungs Teach Us about Our Origins, Ourselves, and Our Future)中,将这种疾病描述为一种“在肺医学中最令人绝望的疾病”。
在很短时间内(确诊后存活时间的中位数是3年),患者囊状的肺泡中就会充斥着粘液,且会不断硬化。由于肺部无法再行使关键的功能——向血液供氧,患者的呼吸会变得越来越急促和困难。用斯蒂芬的话说就是,肺“变成了石头”。
然而,这种疾病鲜为人知的程度和其在人体内的发展速度一样令人震惊。美国每年大约有4万人死于这种疾病,比死于前列腺癌的人数要多5000,仅比乳腺癌少一点。斯蒂芬估计美国每年有20万人在其阴影下挣扎求生。但是,并不像其它疾病,有电视广告、公路赛、彩旗或者冰桶挑战之类的活动来引起公众的注意,进而募捐治疗的费用。
2年前,当我被告知患病时,我完全没有听过这种疾病,而我所有的朋友也都没有听说过。当时最让我担心的其实是结肠癌。2019年11月,我经历了一次长达5个小时的手术,医生将我的大肠中一块硕大的肿瘤切掉了。除此之外,癌细胞还扩散到了我身体中的多个淋巴结。
所幸癌症并没有扩散到我身体的其它部位,按照医学标准,我被诊断为癌症三期(癌症处于中晚期):病情严重但仍可以通过治疗缓解。从2020年初开始,我接受了12个疗程的化疗,随后的结肠镜检查和验血显示,我体内已经没有了癌细胞的踪迹。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在好消息的背后,在6个月的化疗中,我所使用的强效药物除了帮我克服了癌症,也带来了一种罕见的、此前已有记录的副作用。
在化疗结束后,我拜访了我的肿瘤医生,当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化疗可能会带来这种副作用。我原本以为,这次见面将是我们战胜癌症的一次庆祝。但当时,他指着一张我胸部的CT片告诉我,上面出现了瘢痕迹象,或者说我出现了“玻璃肺”。(在放射学影像中,受损的肺组织会显示为白点或者是不透明,表示那里的肺泡被堵住了)他建议我去找一名肺科专家看看。
IPF患者的胸片,出现了网状结节性混浊。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起初,我并没有特别担心。“玻璃肺”听起来并不可怕。我想着这种疾病可能就像支气管炎,用上一剂抗生素就能治好,完全没有想过这些瘢痕可能意味着我患上了某种致命疾病。毕竟,它又不是癌症。
直到19世纪,医生们才开始了解这种疾病,但一直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相关的症状,而关于这种疾病成因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好像没有人了解患病原因。医生们确认我患病,但无法确定是否由化疗造成的。
在这种疾病的各种症状向我袭来之前,没有任何预警。2021年5月,我还能每周3次进行两局网球双打,而2个月以后,仅仅挥一下球拍,我就会气喘吁吁。医生给我开了类固醇吸入器以及大剂量的泼尼松(prednisone),最开始几周,它们还能够减轻我呼吸困难的症状,随后就没用了。
如今,我在长岛的家中已经布满了又细又长的塑料管,它们将我和呼吸机连接起来。呼吸机每分钟可以产生10升氧气,而我需要连在两台呼吸机的其中一台上,每分钟吸入6升氧气,一天24小时都如此。出门时,我会带上一台便携式呼吸机,虽然它的功率没有那么强大,但可以允许我进行一些自由活动。同时,我也会尽量避免去一些太远的地方,因为一旦离开呼吸机太久,我的血氧水平就会严重下降。
讽刺的是,本来应该救我一命的化疗药物,可能就是最终杀死我的东西。对此,我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可笑还是愤怒。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显著延长这类患者的寿命。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在2014年批准了尼达尼布(Ofev)和吡非尼酮(Esbriet)(点击查看用药信息)这两种药物上市,因为临床试验显示它们能减缓肺部恶化的速度。
读到这里,您知道“我”所患的罕见疾病究竟是什么吗?
参考链接:
https://www.statnews.com/2022/09/05/dying-of-idiopathic-pulmonary-fibrosis-a-disease-i-never-knew-existed/
本文来源:环球科学本文作者:Richard B. Woodward本文翻译:张逸飞责任编辑:Sheep*医学界力求其发表内容专业、可靠,但不对内容的准确性做出承诺;请相关各方在采用或以此作为决策依据时另行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