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8-30 22:31:17

第三十五回 黄三太失信遭众骂 窦尔敦怀恨负伤归

窦尔敦要亲自上场迎战杨香武,吴知远上前拦道:“寨主且慢,待小弟会他一会!”窦尔敦深知吴知远的武功,不在杨香武之下,当时便点头答应了。

杨香武一个劲地叫阵,吴知远早已气得怒火中烧,他取过双刀跃入场内。吴知远不是使的一条亮银枪吗?今日怎么换成双刀了呢?原来,吴知远乃是全套功夫,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他知道杨香武轻功过硬,使枪难以应付,因此改换双刀。吴知远跳到场里,与杨香武一打照面,观众可就全乐啦。乐哈?杨香武身材短小,高不过三尺,粗不过一掐,瘦小枯干,形似猿猴,手持一把短刀,实在是不压茬;吴知远就不同啦,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看样子比杨香武高一半粗一圈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五一俊,众人能不笑吗?

二人走行门亮开架势,杨香武纵身跳起一丈多高,照准吴知远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吴知远闪身躲过,别看杨香武已年过六旬,但功底不退,仍不减当年之勇,堪称眼似闪电,腰似弯弓,腾似猿猴,站若苍松,蹿高纵矮声息皆无,观阵众人无不称绝。吴知远采取的是远功近打,以防为主,伺机进招,四五十个回合过后,杨香武因用的是紧功快打之法,结果身上见汗,出气也有些不匀了。本来他打算用急攻法把吴知远的步法打乱,没料到吴知远稳扎稳打,使他无机可乘,无缝可钴,杨香武急了,一个毒蛇出洞猛向对方小腹刺去,吴知远的双刀此时可就管事啦,左手一个推窗望月,把杨香武的短刀磕出,右手刀一个大鹏展翅奔杨香武面门,杨香武不敢怠慢,赶紧用刀一闭,岂不知吴知远用的是个虚招,杨香武稍一愣神,吴知远飞起一脚,正踢在杨香武的小腹上,幸亏杨香武功底深,就这样也被踢出去了一丈开外,杨香武自知再恶战非丢人不可,便就此抱拳道:“承蒙手下留情!”自行退出场外,吴知远还礼也回至本队。

黄三太把眼神盯在了欧阳德身上,还没等他开口,欧阳德便一晃脑袋,说道:“三哥,你就别指望我啦,我出去也是白送,还是看你的吧!”黄三太鼻子都气歪啦,他二话没说,正了正鸭尾巾,甩去古铜大氅,稳了稳贴身镖囊,纵身来到场内,窦尔敦见黄三太要亲自临阵,也不怠慢,知道这是最后一举了,迈大步入场,牛晓塘道:“寨主要多加小心,切防暗算,不要忘早晨之言”早晨他们说什么啦?原来,牛晓塘早晨给窦尔敦卜了一卦,说他有血光之灾,其实,牛晓塘并非算卦,因为他深知窦尔敦的脾气,一义忘百忌,加之牛晓塘对对方形势的分析,为了让窦尔敦提高警惕,才说他有血光之灾,窦尔敦最听非晓糖的话,当时满口答应,一定要百倍提防。故牛晓塘在他临阵之前又提醒了他一下。窦尔敦应诺而去,与黄三太打了个对面,随抱拳道:“不知黄老英雄怎样比试?”此时周围观众由窃窃私语变得鸦雀无声,都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一场,也是当今武林之精粹,谁不愿看个水落石出呢!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场中的两个人,但见黄三太满脸堆笑道:“窦寨主,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借银之事也是圣命难违,并非在下之意,今日有幸在一处比试武功,乃是老夫多年之愿,别的事且搁在一边,今日乃是以武会友,方才几阵均是以友情为重,点到为止,你我为双方之首,更应为人表率,以老夫之见先动拳脚,拳脚不分胜负再动兵刃,不知寨主意下如何?”黄三太这番话道出了一副大仁大义的架式,说得窦尔敦将信将疑,正欲答话,刘祥在场外叫道:“比拳脚就要放下兵刃”黄三太笑道:“娃娃言之有理t”说罢从背后撤去钢刀交与场外,窦尔敦也不怠慢,忙把双钩递与刘祥。刘祥又喊道:“身上暗器也得放下!”窦尔敦道:“对,除去暗器!”黄三太笑道:“寨主之言差矣,我已提前讲明不可使用暗器,焉有喑器藏身,大丈夫一言如白染皂,我偌大年纪岂能失信于众!”也是窦尔敦年轻气傲,自恃武艺高强,根本没把黄三太看在眼里,心说:黄三太敢拿人格作保证,上几阵又没见越规行为,量他黄三太不会言而无信!此时,他早把牛晓塘之言置于脑后了。

黄三太、窦尔敦说声请,二人亮开门户,插拳动手。周围行家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讲硬功是赵殿魁对邱成;论轻快是杨香武对吴知远;谈巧妙得数军师牛晓塘;论手法得说小将刘祥,讲招数和功底还是窦尔敦与黄三太,因为这两人都是成了名的英雄,影响大,威望高,在绿林道上可谓出类拔萃。

两人一交手便各自运用所长,一招一式,一脚一拳,都和少林寺墙上画的图像无不相同。二人战了五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黄三太改变招式,把身子往下一伏来了个卧云,专打下三路,窦尔敦来了个燕膏十八翻,全凭腕肘和胯膝上的功夫,专点黄三太的七十二穴道和三百六十骨节,二人互拿互破,还是不分胜负。黄三太一个鲤打挺纵身站住,说道:“且住,看来凭拳脚还是难分高低,不如过过家伙,你看如何?”窦尔敦道:“恭敬不如从命,就依黄老英雄之言!“随之二人抄起兵刃,上文已经说过,窦尔敦用的双钩不在十八般兵刃内。那么十八般兵刃不是有钩叉吗?那是指的挠钩,窦尔敦使的这叫二十八室护手浑天钩,俗称虎头双钩,这护手双钩共有两柄,各长三尺六寸,其形似剑,两面有刃,顶端有余恰似一钩弯门,可以向前直刺,又可以向里钩拉,劈砍,又能磕咬,它的钩与刀剑不同,却与半月方天画戟相仪 将手握在方孔之内可以防护刀剑的切削,所以叫护手钩,乃兵刃之贼,一般的兵刃,同样的功夫就得败在钩下。

黄三太用的是单刀,算是遇上了克星。窦尔敦这对钩共重一千两,合六十二斤半;黄三太的单刀才十斤有余,交起手来这对黄三太很是不利,不过黄三太受过南侠老王灵的指教,知道如何躲避。

二人说声请,黄三太一个黑虎掏心,钢刀直刺穷尔敦前物。窦尔敦并不躲闪,右手钩向外一挂,左于钩分心便刺,黄三太见钩刺来,急向左一跨,就势一个紫燕穿帘,钢刀刺向窦尔敦右向,窦尔敦见黄三太偌大年纪仍然脚手十分灵活,暗说:果然名不虚传,一转身,双钩一并,用了个二龙吐须直取黄三太胸膛和小服,黄三太见双钩来势内猛,急忙躲闪,顺手来了个樵夫劈柴,直捣窦尔敦头顶,窦尔汝把头一歪,还了个王母献蟠挑,二人刀来钩去,紧紧战在一起,堪称供逢对手,将遇良才。练家子都看出了黄三太用的是花刀,虽然刀法精奇,但今天遇上了强千窦尔敦,看样子很维取胜。窦尔敦虽然在兵刃上占了上风,但一时半会也很难将黄三太战收。二人都是取胜心切,各不相让,这一来工夫就大了,黄三太毕竟是上了年纪,俗话说得好,岁数不饶人,工夫一大,气力有些不支,额角上浸出了细微的汗珠,喘气也不匀乎了。窦尔敦却是血气方刚,脸不变色,气不长喘,越战越勇,一钩紧似一钩,一钩快似一钧,大有到风断雨之势。其实,窦尔敦并无伤害黄三太之意;只是打算把他的狂气杀掉,不要目中无人,别再给皇家充当鹰犬,因此,使出二十八宿浑天钩的绝招。黄三太也看出了这一点,贼眼珠子一转,用单刀直刺窦尔敦的面门,窦尔敦用钩往外一碗,黄三太的单刀嗡地一声脱手面出。纵身往后一跳,跳出一丈多远,回身就跑,窦尔敦挥钩便追,双足用力向前一纵,双于合钩向黄三太砸去,本意是将黄三太砸倒,只听当啷啷一声响,“哎哟”一声红光闪现,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不是黄三太,而是窦尔敦。

原来,狡猾的黄三太情知倚靠兵刃难以取胜,早就在贴身之处藏好了金镖,他先用花言巧语骗过了窦尔敦,使窦尔敦失去了警惕性,在关键时刻故作败阵,为的是让窦尔敦追赶,就在一跑一追的工夫,黄三太顺手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暗器,窦尔敦举钩下砸时,黄三太甩头一镖,直弃窦尔敦的太阳穴,窦尔敦歪头一闪,黄三太跟着一镖,这一镖正打在窦尔敦的肩头之上,立时划了一道三寸多长半寸多深的大口子,鲜血顿如泉涌。黄三太就势蹿到窦尔敦跟前,捡起钢刀,对准窦尔敦双足举刀就剁,说时迟,那时快,当啷一声,钢刀被磕了出去,原来,鲁庄一个箭步蹿了上去,镔铁大棍一迎,把黄三太的刀给磕飞了。此时,窦尔敦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指黄三太破口大骂:“老匹夫,人面兽心,口是心非,言而无信,用暗器伤人,必遭天下英雄唾器,你有何脸面活于人世!”黄三太全当没听见,得意地笑道:“窦寨主,说别的没用,如今你已是我手下败将,还敢比吗,如不敢比,黄某以宽大为怀,拿出银子不晚,跟随黄某到北京打官司也行,怎么样?”窦尔敦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皇家的走狗,绿林的叛贼,且吃俺一钩!”说罢举钩就打,怎奈臂膀疼痛力不从心,黄三太向自己的人马扫了一眼:“胆大草寇,既已受伤还不伏首就擒,弟兄们不动手等待何时!”黄三太一声令下,邱成、李煜、杨香武一帮人全都亮出了家伙,牛晓塘、李恕古、赵殿魁、刘祥、鲁庄等人也都拉开了架式,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开始,就在这时,人群中跳进几人。

来者非是别人、乃是沧州震八方马杰、草上飞侯德滋、云里行方笑为、五行长老及其一帮山东好汉。这些人不是同行而来,而是殊途同归,他们知道黄三太与窦尔放要在河间比武,便各怀心思前来观阵,为了避免嫌疑,比武之前始终没露面,今见黄三太如此不义气,才不约而同跳入场内。

黄三太一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顿时慌了手脚。马杰马老英雄主持过献县比武,与黄三太有一面之交,首先开口道:“黄老义士,比武乃是以武会友,焉有使用暗器之理!”侯德滋是特意从古松林赶来的,他是专门来暗中跟进的,一旦事态有变,便马上出战,本来跳入场中是要与黄三太交战的,但马杰一说不好再动手,只好一旁责问:“黄老英华久闯江湖,岂能言而无信!”五行长老自离开献县便在山东物仁寺招了一带好汉,准备起义抗清,听说黄三太指镖借银,效忠息上,非常生气,故前来观阵,防备万一,他跳在黄三太面前,本待用些手法,但见前边二人责问,只好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方笑为也是前来抱打不平的,黄三太一看这阵势,知道不妙,这老小子到底是久闯江湖,转轴子来得快,面对来人,拱手笑道:“诸位不要误会,在下打出两镖非有别意,乃是想试试家主的眼力,不想失手,伤了寨主,老朽这厢赔礼了!”说着又向马杰施礼,“多谢马老英雄及诸位高手指教,我与窦寨主确实是为了切磋武功,无冤无仇,怎能无散伤害于他,也望窦寨主多多原谅,如窦寨主怨气不出的话,也给老朽来上一镖,老朽绝无怨言!”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黄三太说的是一番假话,尽管如此,也算当面认了错,马杰马老英雄知道仇应当解而不应当结,便微微笑道:“既然如此,窦寨主看在老朽的面上还是重归于好吧,别的话也就别说啦,暂回寨好好养伤,切不可动怒。”窦尔敦本来满腹怨恨,经马杰这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只好暂时作罢。此时早有人为窦尔敦包扎好了伤口,侯德滋上前问道:“兄长,伤势如何?”窦尔敦道:“擦破点皮肉,算不了什么!”五行长老走到窦尔敦跟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离开此地吧!”窦尔敦见到久别的师叔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当着鹰犬不便明讲,只好双膝跪地,说道:“多谢师父点化,请师父光临敝寨一叙t”五行长老点头道:“阿弥陀俄,善哉,善哉!”说罢飘然而去。围观众人也不欢而散,说什么的都有:“哥,无怪人们说黄三太孬,没成想孬到这种程度,算他妈什么英雄,粪草不如!”“兄弟,小声点,叫鹰犬听见就没命啦!”“怕什么,死了倒也痛快,象黄三太这一路活着,还不是叫人骂一辈子”人们愤愤地离开比武场,都为窦尔敦鸣不平。

暂且不表窦尔敦、牛晓塘的下一步计划,单说黄三太厚着脸皮告别了各路英雄,回到了马家店,躺在床上气愤不已,杨香武躬身笑道:“三哥,打败了窦尔敦理应高兴,为何长嘘短叹呀?”黄三太道:“今天比武实在令人可惜,可恨,可叹,气死我也!”欧阳德明知道黄三太想的什么,偏偏故作不明地问:“今日乃是三哥的最大胜利,何出此言?”黄三太怒道:“胜利个屁!可惜我黄某枉费了心机,我本想一镖将他打倒,象当年胜三爷在九龙山斗林士佩那样,削去他的双足,他永远变成废人!可恨窦尔敦的党羽太多,使我未能如愿,倒落了个言而无信之名,遭人唾骂,可恼那高攀,身为皇家命官,竟然畏贼如虎,不敢拿贼不算,还准其在眼皮子底下开设贼店,回京之后,我定在彭大人那里告他一状!”黄三太之所以这样发火,因为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既没抓到人,又没捞到银子,彭服的革职之危仍然解除不了,他的一番大话算是吹到了空地上,无法交差。杨香武猜出了黄三太的心思,眼珠一转笑道:“三哥,休得烦恼,俗话说得好,办事不成不算无能,非是三哥功薄艺浅,却是窦尔敦党羽众多,更为主要的乃是府台高攀袖手旁观,与圣上存有二心,何不借此奏他个私道贼寇,将那厮的家私一抄,不也可以补上那个缺数了吗!”黄三太一听觉得有理,顿时脸上露出了奸笑:“好,好主意!”欧阳德一旁骂道:“杨香武呀杨香武,你真够损的!”俗话说:隔墙有开,黄三太与杨香武的一番对话,叫高攀的探事人听到了,慌忙回府禀报

高攀听罢回禀,顿时吓得瘫在了地下,下人七手八脚把他搀扶起来,灌汤饮水才算缓过一口气来,急命人把府示、守备叫到身边,想办法,出主意,但思来想去没什么高招,最后决定宴请黄三太弟兄,在酒席桌上当面求情。

黄三太被请至府衙,盛宴款待,黄三太一见这阵势,知道高攀必有所求,于是不冷不热地说:“在下来贵府地与贼寇窦尔敦比武较量,上天助我出奇制胜,本待捉拿归案,但府台大人没有及时相助,结果事与愿违,此事过去也就罢了,只是黄某回京之后必须如实禀告圣上,不知府台有无话讲!”黄三太这几句话等于给高攀宣了判,高攀虽然京中有人,但自己暗中却与金顶山有协约,一旦圣上得知此事,恐怕谁也救不了,于是急忙拱手道:“此事千系重大,看在京中罗大人面上,还望黄老英雄多多美宵,下官必有厚报。”黄三太眼珠一转,奸笑了几声说道:“在下也不愿把事情闹大,只是在彭大人面前不好交差,不过为了府台大人的前程,黄某倒是有个小小的办法,不知高大人肯否使用?”高攀一听说有办法,忙说:“只要平安无事,下官无不遵命。”黄三太对高攀环讲了几句,高攀听罢顿时脸色变得蜡黄,半响说不出话来,黄三太冷笑道:“莫非说府台大人不敢照此行事?”高攀嘴唇多抖,上牙磕着下牙 说道:“下,下官,照照照,照办。”黄三太道:“好,那我们回店听候佳音。”说罢起身出了府衙。

黄三太给高攀出了个什么主意?原来,黄三太命高攀把窦尔敦和他的弟兄们请至府衙,以慰劳为名,在酒中暗下毒药,把窦尔敦毒死,以使他回京交差。你想高樊能不害怕吗?他真要是把窦尔敦毒死,窦尔敦的弟兄们也绝饶不了他,可他若不按黄三太的主意办事,又怕黄三太回京告他的状,急得他好象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站不住脚。就时,探事人进府回禀,说窦尔敦在两个时辰之前已带领人马出西关奔金顶山方询去了。高攀听到回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回不怨我啦。随之命人起轿直奔马家店。

黄三太回店后刚刚坐稳,有人传禀,说是府台大人亲临本店,黄三太听罢一愣,心说:怎么这么快呀,莫非说窦尔敦死啦?急命人迎府台入内。高攀把窦尔敦等人已离开府地的情况叙说了一遍,黄三太听罢可就急了,心想: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二计不成又生三计,想不到三计均已落空,闹了个猫咬水泡瞎欢喜,竹篮打水一场空。我黄某岂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于是把脸一沉,说道:“府台大人你心里明白,擒贼擒首,没有活的要死的,跑了主犯拿从犯,没有从犯取赃物,今人赃皆无,叫我回京怎么说话?”黄三太的意思是反正不能白来,想敲高攀点竹杠,其实,高攀为官多年,知道官场上的一套,也明白黄三太的立思,因此早就把这笔银子带来啦,他面才黄三太拱手道:“下官深知老英雄的辛酸,因此特备了一点薄礼,慰劳诸位弟兄!”说罢命人把箱子拾选来,打开一看尽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千两。俗话说得好:金子是黄的,银子是白的,眼珠是黑的,以黑见白焉有不动心之理。黄三太瞅着银子,长叹一声道:“唉,真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好用这些东西去回旋了。”高知府又躬身施礼,这场不光彩的交易也就在这开店谈妥了。

黄三太回到京中,把银子分给了彭朋一半,又谎说贼势浩大,地方官难以为力,须奏明圣上派大兵征剿。彭朋见此情景别无良策,把责任都推给了地方,并上奏康熙皇上。康熙在这件事上也算明白,一便看穿了彭朋的把戏,龙颜大怒,立即把彭朋革职拿问,黄三太等人见彭朋倒台,自然是树倒猢孙散,飞鸟各投林,有的回到绿林,有的当了鹰犬,也有的隐居故里不再出世。

再说窦尔敦在牛晓塘、鲁庄、郭景、赵殿魁、李恕古等一带弟兄的护卫下奔回金顶山,侯德滋与五行长老早在聚义厅等候,大东、金娘已把接风酒宴摆好,众人见过侯德滋、五行长老,山寨郎中给窦尔敦换上刀伤药,窦尔敦虽然伤势不轻,但在长老面前却装作安然无恙,谈笑如常,酒席间长老说道:“黄三太必然不会善罢甘体,回京之后,一旦奏明圣上,皇上老儿必将派大兵征剿,因此我们必须弃献县,舍河间,另寻握守之地,以抗清廷!”牛晓塘道:“师叔言之有理,但不知何处为宜?”五行长老道:“据老身所知,京北兴隆有一群山峻岭,可谓连环套,不妨你们可以打探一下,如此处能站稳脚根,即可卡往京都通往承德离宫的咽喉要塞,对清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众人听罢长老之言又进行了一番商议,后来历尽艰辛,果然在连环套扎下了一支抗清的劲旅。有诗为证:古道惊雷震清宫,国恨家仇铸英雄。大闹河间惊敌胆,连环套里卧虎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0 阅读:0

凝丝看小说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