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先婚后爱言情文——《岁岁春》

冰冰评小说 2024-10-01 03:4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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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温柔绅士商业新贵×鬼马向上商业奇才】

盛眠给自己找了个联姻对象。  

是京市的商业新贵,叫祁辞望。  

第一次正式见面在咖啡厅,祁辞望眼底沉沉,望向盛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盛眠笑的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经历过怎样的变故:“因为你家里不会逼你去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  

祁辞望可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合适的联姻对象,必须要好好争取。  

“如果我不呢?”祁辞望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漫不经心地问道,“毕竟现在盛家可是背负着巨额债务啊。”

谁也不知道盛眠用了什么招数儿,连绯闻都没闹过的祁辞望忽的就放出了两人结婚的消息。

一个是有权有势的祁家幺子,一个是家逢变故的盛家独女。  

放在盛家出事之前两人也许还算般配。但现在,可谓是云泥之别。  

京市不少名门贵女都暗暗叹了口气,早知祁辞望要求这么低,她们就争取一下了。

盛眠双手托腮,笑意盈盈的看着祁辞望:“祁先生,新婚快乐。”  

祁辞望给盛眠倒了杯红酒,淡声说:“是对我的钱感到快乐吧。”  

盛眠嘴角的笑一僵,这男人倒是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盛眠喝了口酒,恶狠狠的说道。  

“好,祁太太。”祁辞望顺着盛眠的话往下说,和盛眠碰了碰杯。 

祁辞望和盛眠结婚后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必要的见面,盛眠很少长时间在他身边。  

直到那天深夜,祁辞望接到了盛眠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盛眠的朋友,托祁辞望把盛眠从酒吧带回家。  

见到盛眠的时候,她正趴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身旁的朋友劝都劝不住。  

祁辞望靠的近了,才发现盛眠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走了,我带你回家。”祁辞望弯腰,把盛眠打横抱起,声线不似往日清冷。  

“祁辞望,我快撑不住了。”盛眠窝在祁辞望怀里,声音低的有些模糊,几乎听不清。  

酒吧外的风有些大,祁辞望听着盛眠的话,心底生出异样的情绪。  

“我在你身后。”祁辞望低声说着,也不在乎盛眠听不听得见,“再不行我的钱也在你身后。”

盛眠在外人面前伪装的毫无破绽,所有人都以为她确实有能力把盛家转危为安。  

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像是陷进了不能脱身的沼泽,越挣扎,越无力。  

后来祁辞望告诉她:“盛眠,我在。”

在盛眠以为自己身处凛冽寒冬的时候,遇见了祁辞望。  

于是,春天来了。  

【入坑指南】

1.先婚后爱,是真的先婚后爱,两人先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2.男女主势均力敌,只是女主家逢变故需要外界资金支持。

3.男主不是京圈唯一贵子!不是骄矜清贵少爷!不是狠厉薄情大佬!他只是真的还没来得及有谈恋爱的想法就被女主先下手为强了。

4.男女主三观皆为正常人三观。

5.商业部分内容如有错误请指正,作者只是普通人,所有商业知识来自网络。

6.拒绝ky拒绝杠精!不喜欢请退出,谢谢。

7.和平交流,有意见尽管提。

8.内容为剧情服务,如与现实有出入请勿深究。

9.“草木蔓发,春山可望”——王维《山中与裴秀才迪书》

试读:·

  说完,徐风来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倚过的门框。

  老旧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修下水道换钥匙的贴纸被贴了一层又一层,处处显出破旧。

  关云闻言,心里虽是不服气,却也只能捂着脸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下走。

  此刻的关云气焰敛去大半,剩下的全靠面子和自尊撑着。

  “你到底是谁?”关云边走,边压低声音问。

  他被打成这样,怕惊醒了邻里被笑话。

  “今年二十二,没上过大学,无业游民,全靠啃老,父亲在一家小企业当保安,母亲是一名保洁,对吗?”徐风来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说出的话虽是反问句结尾,却是陈述语气。

  关云觉得后脊发冷。

  然而还没完。

  徐风来继续说道:“冒充自己是华大学生,凭着你那些小把式在酒吧到处招摇撞骗,让小姑娘给你花钱,甚至真的踏进华大去物色你的‘猎物’,对吗?”

  关云觉得不妙,眼见着快要到出口,他忍着疼痛,下楼梯的步子快了些。

  “这么想快点下去?”徐风来又给了关云一脚,直接把他踹下去,“满意了?”

  关云的脸直直对着地面,鼻子被磕出血,蹭的脸上到处都是。

  “你……你有话好好说。”关云梗着脖子,气势虽已降了大半,嘴里的话却不肯饶人。

  “好好说?你怎么不会好好说?”徐风来冷笑着,半蹲到关云面前,揪着他的衣领,逼得他坐起来。

  “你拿手掐着小姑娘脖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徐风来大手掐住关云的脖颈,手背上隐隐露出青筋,力道大的关云瞬间脸色爆红。

  关云隐隐约约猜到了面前的男人,估计是为白天自己带人堵过的女孩抱不平。

  他死命砸着徐风来的手,然而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关云眯起眼,忽的冷笑了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来:“你他妈很在意那个小姑娘吧?老子明天就找人把她办了,一个脏了的女人,你还要吗?要完一起完。”

  关云以为徐风来是盛眠的男朋友,胸有成竹的狞笑着。

  本以为徐风来会被他的话吓退,孰料徐风来手上力道丝毫不减:“明天?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杀了你。你以为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关云瞬间双腿一软,他从徐风来的话里听出几分不要命的意味。

  “杀人是犯法的!是要进局子的!”关云被掐的喘不动气,尽了全身的力气,企图用后半生的自由吓住徐风来。

  徐风来却满不在乎,手下的力道稍微松了松,给关云一点喘息的空间。

  “你以为我怕吗?”徐风来眼睛像泼了墨般,“也许我早在十多年前就死过一次呢?”

  关云听了他的话,整个人彻底坠入冰窖。

  这人是要铁了心弄他了。

  “你……你想怎样?”关云腿间濡湿一片,终于颤着声音问。

  “现在滚,我可以饶你一命。”徐风来手上的力道再度加大,“滚出京市,别让我再在京市发现你的踪迹。”

  “那我去哪?”关云像是被吓傻了,问出来如此低智的问题。

  “不知道去哪就去死。”徐风来把关云掼到地上,直起身,“明早之前消失。”

  说完,他隐在浓重的夜色中。

  ……

  盛眠从此再没受过关云的骚扰。

  她曾好奇问徐风来对关云做了什么,徐风来却只是淡声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那时的盛眠,还是有事情会第一时间找他的小姑娘。

  -

  “怎么了?”刺耳的车鸣让徐风来乍然从思绪里回过神,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微攥紧了些,声线却保持平稳。

  “没事儿。”盛眠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只回了无关紧要的两个字。

  她不想给徐风来增加压力。

  盛眠说完后,车里静悄悄的,就显得车外呼啸而过的车声更明显。

  盛眠撩起眼皮,看了眼满脸严肃的徐风来,知道他担心自己,想说点儿什么缓和气氛。

  “哥,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盛眠想了半晌,也只想出这样一个无聊且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来。

  “怎么,有人说你长得丑?”徐风来知道盛眠现在学会藏心事了,倒也不戳破,只是顺着她的话问。

  “没有。”盛眠立马否定了徐风来,“我长得就算不算好看,也不能用丑来形容吧。”

  “是,你最好看。”徐风来在夸盛眠这件事上,从不吝啬。

  盛眠咧嘴笑了笑,想起来什么,又问,“诶,你女朋友呢?”

  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徐风来正和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女生恋爱。

  “分了。”徐风来语气不变,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分了?”盛眠看着如此淡定的徐风来,睁大眼,“不是,你这么淡定的啊?那可是你初恋啊!”

  此刻一切烦恼都被暂时搁置脑后,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成功占据上风。

  “不合适,就分了。”徐风来仍旧语气平平。

  “怎么个不合适呢?你给我讲讲呗?”盛眠眨巴着大眼,说。

  “她知道了我家里的事儿,说她父母不能接受有污点的家庭,就分了。”徐风来说完,侧头看了一眼盛眠,“没想到?”

  盛眠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儿地和徐风来道歉:“对不起,哥。”  -

  徐风来本是南市人。

  有一个酗酒成性的父亲,殴打辱骂徐风来和他妈妈是家常便饭。

  家里一点积蓄也留不下,可谓是家徒四壁。

  后来他父亲醉酒后失手拿菜刀砍死了他的母亲。

  那年徐风来十二岁,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却撞见了残忍又血腥的一幕。

  最疼爱他的妈妈倒在血泊中,而他那已经杀红了眼的父亲举着菜刀朝徐风来弱小的身体挥去。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年幼的徐风来向门外逃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是他父亲的破口大骂。

  徐风来觉得他的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又觉得肺像是要炸掉。

  他不敢回头,路人劝阻的声音远远传进他的耳朵。

  募地,他闯进一个人的怀抱。

  徐风来惊慌失措的抬起眼,撞进一双温和带笑的眼睛里。

  那是他和盛康正的第一次遇见。

  后来盛康正替他把他父亲送进了监狱,又帮他把母亲安葬。

  盛康正问徐风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徐风来点了点头。

  -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徐风来伸手揉了揉盛眠的脑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

  盛眠小脸皱成一团儿:“这不是在你伤口上撒盐么。”

  徐风来笑道:“已经过去了,盛眠。”

  话里是无尽的释然。

  “一切都会过去的。”

  盛眠听到这话,抬起头,和直视着她的徐风来对视。

  心脏处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

  “行了,到了。”徐风来把车停到停车位上,“真的不去吃点东西?”

  “不了。”盛眠摇头,“我不饿。”

  下了车,她趴在车窗上和徐风来告别:“你赶紧回去吧。”

  “我送你过去。”徐风来打开车门,也下来,“走吧。”

  -

  徐风来看着盛眠上了飞机,这才重新回到车里。

  他坐在驾驶位上,却并不急着走。

  刚刚和盛眠短暂的对话,勾起了他的回忆。

  徐风来小时候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好好上学,努力赚钱,买一套房子。

  房子不用很大,只要足够他和妈妈住,离他的父亲徐宇远远的就行。

  工资最好多一些,要不然他不能给妈妈买那些她没吃过的水果,不能带妈妈到处旅游。要是实在很低也没关系,反正他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所以徐风来拼了命的学习,哪怕前一天被徐宇打的眼睛肿到睁不开也会在第二天准时出现在教室里。

  班里的小孩总是说:“徐风来,你的眼睛怎么了?”“徐风来,你的脸上有个红红的印诶!”“啊!徐风来!你的胳膊怎么了?怎么是紫色的啊?”“徐风来,你好像一只熊猫啊。”……

  记忆里的他总是沉默着,低头翻着刚改正的数学错题,又或者是装作不在意的去上厕所。

  徐风来抹了把眼睛,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他驶出停车位,驶进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柏油马路。

  然而童年的记忆却一个劲儿往脑海里钻,让他无处可逃。

  那些画面一个接一个浮现在眼前。

  他会偷偷在回家的路上捡起前面人丢掉的矿泉水瓶,塞进底下已经有几个破洞的小书包里。因为他曾看见妈妈在风里追着一个瓶子跑了很长一段路。

  他告诉妈妈自己不喜欢吃零食,却还是忍不住在路过路边的小吃摊时极快的瞥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挺直背向前走。

  他永远也忘不了徐宇发现母亲藏在枕头底下的三十二块钱时凶狠的表情。啤酒瓶砸在他妈妈的身上,头上,碎裂成片,沾满红色的血。

  妈妈哀嚎着扑到徐宇身上,披头散发地喊:“你还给我!你还给我!那是给风来买肉的钱!他正在长身体需要补充——啊——我求求你徐宇,求求你给我——啊——”

  徐宇一拳又一拳挥在他妈妈身上,直到他妈妈再也没有力气拖住徐宇,只是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

  “饿不死就行了!哪那么多毛病!”徐宇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拿着三十二块钱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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