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陆闻有两个人格,婚前他有多温柔体贴,婚后就有多花心暴躁。

柳鸣青 2024-06-06 10:13:10

我的丈夫陆闻有两个人格,婚前他有多温柔体贴,婚后就有多花心暴躁。

周围人都说我疯了,说我是舔狗,是恋爱脑,都劝我离开他。

我不听,我纠缠他,不准他外出,永远守在他身边。

我知道,我是爱男主入骨的恋爱脑女主,一个疯子。

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刻板的现言虐文。

我还知道,这个世界的主人依旧是我,我是我自己的拯救。

而他不是他。

1

凌晨两点,我撑着伞看着酒吧里的陆闻抱着一个姑娘,身边的助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心虚又慌张。

「夫人,陆总他......」我摆摆手让她先回去,目光转向那个姑娘。

她年纪不大,紧紧揪着陆闻的领带,脸上含羞带怯的。

多么惹人怜爱。

陆闻埋在她颈间,一个很依赖的姿势。

她看到我,眼神变得慌张:「夫人,我...」

我冷着脸没理她,径直过去提起陆闻的领子:

「陆闻,回家。」

他推开面前的姑娘,翘着二郎腿摊在沙发上,眼神挑衅又玩味:

「你哪位啊?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家。」

他知道我的伤口在哪里,利刃总是往那里扎。

「昨晚在哪里瞎混啊顾小姐,「家」里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看不到?」

「是啊,没看到。」我冷笑,克制住心里的酸涩,「在家里躺了一晚上你说我出去鬼混,陆闻你真不要脸。」

昨天我一直在家,因为发烧。

还因为肺病。

2

我的肺是老毛病了,在遇到陆闻之前就有了征兆。

那时候我才初三,为了中考体测拼命练跑步。

我从小就不爱体育,长得瘦小也容易生病。

体育课第一次体测我跑在最后一个,喉咙又干又辣,还有铁锈味。

终点所有人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很难堪。

从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跑两圈再去上课,晚上再跑两圈再回家。

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

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开始冲刺。

不知为什么在停下的那一刻,我喘不上气了。

窒息的感觉。

我努力的吸气想摆脱这种感觉,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没法开口说话。

眼前开始发黑,我感觉我要死了。

耳边有骚动,但我无暇顾及,周围有两只手搀着我,把我带在椅子上。

「嗬......」

「同学你怎么了?同学!」

「咳咳!」我咳得满脸泪水,感觉到能够自主呼吸了。

「没事了,谢谢。」我缓了缓神。

人群开始散去。

劫后余生让我松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才是开始。

第二天我感冒了。

第三天我开始睡不着觉,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开始咳痰,咳不出来就会一直咳。

喉咙很痒,嗓子很痛,还有无法克制的生理性眼泪。

这不是咳痰,这是咳我的命。

但我坚信这是普通感冒,硬生生熬着。

直到第五天我发现痰里有红血丝。

那年我15岁。

略过兵荒马乱的去医院检查吃各种各样的药不谈,最后病还是治好了,我考上了一中,认识了陆闻。

再后来便是和陆闻相识相知相爱,然后结婚。

可是老天爷就是那么看不惯我,送我一纸肺癌,又用爱人诛我的心。

像是想让我死。

3

陆闻还是选择和我回家了,哪怕他非常不情愿。

因为我说,我知道许婷在哪里。

许婷是陆闻的白月光,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原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果许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来到了他的身边,变成了他的妻子。

他恨我,痛恨至极。

「顾亭亭,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许婷在哪里了吧?」

我垂眸掩下失落递给他一碗药:「把这个喝了,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别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愤恨,「我不会碰你。」

「陆闻!」我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下贱,」

「你也可以不去。」

看着他一口灌下,我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带陆闻去了初中母校。

「你确定就在这儿?」陆闻有些怀疑。

我坦然点头。

学校门口有一家书店,卖复习资料也卖小说杂志,那家店的老板就叫许婷。

进店时,老板穿着一条洁白的长裙,眼神有些不自在。

我安抚性的朝她笑了笑。

陆闻走进店子,目光在老板身上停了几秒,随即走出了店子。

「陆闻?」我有些疑惑。

他面色阴沉:「顾亭亭,你没必要拿个假的来糊弄我,我陆闻还没有蠢到这样的地步。」

「你他妈到底把许婷藏在哪里!」

我眼前一暗,下颚被抬起来,脖子上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呼吸有些不畅。

「她......就是...」我眼前开始发黑,强烈的窒息感围绕了我。

「救命啊!」一个声音传来,陆闻松开手,我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泪眼朦胧间我看到一个白裙子女孩被堵在巷子里。

「陆......」我抬起头,只看到陆闻飞奔过去踹开那两个混混,看到他把那个女孩搂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顾亭亭,玩得一把好手段啊。」他看我眼里尽是轻蔑,看向那个女孩却无限柔情,「还好,我找到了真正的婷婷。」

他抱着那个女孩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别开车。」

可惜这句话没有人听见,散进了风里。

喉间一股铁锈味,疼痛从喉口延伸到心口,又辣又涩。

「亭亭,实在不行就放弃吧,陆闻他就是有病!」书店老板跑过来扶起我,眼眶红红的:「婚前他对你温柔至极婚后就性情大变,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书店老板是我的好朋友许姝,她的母亲在这开了家书店,后来身体不好许姝就来这看店了。

我偶尔会来帮忙。

当初陆闻就是在这里向我表白的。

那时许姝也红着眼眶,她说,你们要好好在一起。

如今......

今天的阳光很好,像极了我和陆闻认识的那一天。

「我......」我拍掉身上的灰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电话打断了。

「陆夫人,陆总出车祸了!」

4

我脑袋里一片白,直直跟着助理去了病房。

陆闻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陆总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些玻璃划出的小伤口,总体问题不大,医生说过几天就会醒。」

我坐在床边攥紧陆闻的手,心渐渐安定下来,气管的尖锐疼痛逐渐蔓延。

「那个女生呢?」

「夫人,你的声音......」

「那个女生呢?」我直直看着她,忽略喉咙间那阵疼痛。

「还在昏睡,没有什么伤口,可能是吓坏了。」

「如果醒了带她去一趟警局,把那几个校园霸凌的人揪出来。」

等了一会,看助理不吭声,我疑惑的看过去,她看着有些心虚,小声说:

「陆总......他处理好了。」

也是,我苦笑,他怎么可能没去办,更何况那是他认为的他爱的人。

我示意助理回去休息,铺了张折叠床在陆闻身边。

医院的灯光很白,白得让人睁不开眼,像是白天的太阳。

这个场景让人觉得有些许的熟悉,只是那时候躺下的是我,坐在我身边的是他。

——小姑娘身子这么弱啊?

——闭嘴。

——好好好,认识一下,我叫陆闻。

——顾亭亭。

画面开始扭转。

「亭亭」那天阳光很好,他微笑着对我说:「我喜欢你。」

「没关系,我会一直追,你等等我,我们在终点相见!」

「亭亭,我算是追到你了吗?」

「亭亭,我爱你。」

我扬起嘴角冲他笑。

喉间一股尖锐的疼痛,蓦的我睁开双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坐起来冲进厕所一阵咳呕,生理性眼泪止不住流出。

红,刺目的红,是血。

恍然间我似乎听到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亭亭,亭亭?你怎么了?」

我甩甩头,想把脑海里的声音甩出去,蹲下身子拳头抵着肺部缓慢的放平呼吸。幻觉吧,陆闻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可当我回头时,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睁开的双眼,里面是藏着焦急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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