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要再婚了，领着我去跟他的恋爱对象吃饭。

但我爸怎么也想不到，他未来的继子此时此刻正把我压在墙上，肆意蹂躏。

我被他搞得有些懵，“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轻吐气息，缓缓凑近，刻意压低了声音：“当然是，干你。”

1.

话音刚落，他薄凉的唇覆了上来，熟稔地吮着我的唇，带着薄荷味的舌尖撬开我的牙关，霸道地侵略，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大脑一片空白。

顾钦，A大出了名的生人勿近的帅哥，此时霸道地压着我。

但我不喜欢他。

我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双手去被顾钦反擒住。

“林栀，别乱动。”他声音低哑，手试图探进我的衣服。

我吃惊地叫出声，却又被他的唇堵住。

就在我挣扎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我，接了电话：“妈。”

“知道了，马上就来。”

趁着他说话的功夫，我整理好衣服，迅速溜走。

我惊魂未定，找了半天才找到我爸订得包间。

我推开门进去，我爸和那个阿姨已经在了。

“小栀，怎么这么久才来？”我爸微皱着眉。

“别说孩子。”一旁的阿姨拍了拍他的手，有些嗔怪。

我撇了撇嘴，我爸很少责问我，看来他很喜欢这个阿姨。

我的视线滑向那个阿姨，明眸善睐，温柔气质，眉目间有些熟悉感。

就在我困惑究竟像谁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硬。

“妈。”

我甚至不敢转过身去看他。

顾钦拍了拍我的肩，“妈，这就是我的继妹吗？”

只有我能听出，他唇齿间的挪揄。

顾钦，是我爸恋爱对象的儿子。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我头晕目眩。

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忘了是怎么坐到饭桌上，忘了自己怎么吃完这一顿饭的。

我只记得，我爸异常开心，嘱咐顾钦在学校里多照顾我。

我只记得，顾钦藏在桌下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大腿，笑着答应。

2.

我没办法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借病离开，顾钦却跟了上来。

“林栀。”他手插兜，在我身边悠哉悠哉地迈着长腿。

“顾钦，你早就知道？”我停住脚步。

“早知道与晚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会改变事实吗？”他眉峰一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被他的话堵住，心烦意乱，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胳膊。

“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打算抽开胳膊。

“你爸让的。”

顾钦连拉带拽，把我塞进车里。

见我一动不动，他俯身过来帮我系好安全带，“林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对上他的视线，昏暗的光线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像一条阴冷的毒舌。

我屏住呼吸，手捏紧安全带。

“你想去找你爸告状，告诉他我对你做了什么。”

车厢里安静地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顾钦轻笑几声，“可以啊，林栀，口说无凭，一会我找餐厅的人调一下监控，直接把罪证发给林叔叔，你看如何？”

我抬眼，顾钦早已收敛了笑意。

我差点忘了，顾钦在学校里是一个经常和那些霸凌他人的校霸作伴的角色。

我斗不过他。

顾钦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输了密码锁打开门，却被他抵住。

“叫声哥哥听听。”

他贴着我的身体，黑暗里，只感受得到他喷洒而来的温热气息。

我扭开头，他顺势贴近，微凉的唇擦过我的脸颊，“不愿意啊？继兄也是兄啊。”

“你凭什么就确定他们能结婚？”我推开他。

“林栀，你知道人说得最恶心的话是什么吗，是诺言。”

顾钦答非所问，我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不过一瞬，顾钦方才的认真之意已经消散，他又恢复那种轻佻的语气：“快了，我等着你开口叫我哥哥。”

他恶作剧般咬了一口我的耳垂。

顾钦终于放开我，我赶紧进去关了门。

我喘着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我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我都在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我爸回来的时候，被我吓一跳。

“小栀，你不开灯坐在沙发上干什么？”

“爸，你要跟顾阿姨结婚了吗？”我垂着眼，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小栀，你不喜欢顾阿姨？”我爸小心翼翼地试探。

“还行。”

我爸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突然。”

我爸揉了揉眉心：“小栀，顾阿姨是爸爸的工作伙伴，兴趣相投，顾阿姨也和爸爸一样，结婚后没多久就失去了伴侣，我……”

“爸爸，我明白。”我打断他。

说实话，我不愿意听到我的爸爸这么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的女儿解释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

他是一个人，他有权利爱上任何人。

只不过我私心希望他爱的不是顾钦的妈妈。

爸爸去洗澡后，我依旧盯着烟灰缸。

空空的烟灰缸。

爸爸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他应该真的很爱顾阿姨。

3.

顾钦说得没错，他们结婚了，简单的宴席。

不想扫我爸爸的兴，我端起酒杯喝了几口，却被呛得满脸通红。

我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倚在门框上的顾钦。

他双手抱胸，眉梢眼角处夹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移开眼神，直接从他身旁走过。

“怎么，不会喊人？”

我假装听不见，朝着包间走，胳膊却被他一把拉住，他把我带进楼梯间，把我抵在门后。

“林栀，以后我们日日相对，你还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吗？”

“我可以跟你说话，但是麻烦请你不要让我叫你哥哥，也不要对我做过分的事情。”

顾钦忍不住笑出声：“什么事情才算过分？”

“当然是……”我又急又羞。

“是哪样？是这样？”顾钦收紧在我腰间的手臂，再度吻上我的唇，比上一次更为猛烈，更为直接，似乎在我的口中宣泄着什么。

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但是顾钦不打算放过我。

他松开我的唇，拧眉道：“以后不许喝酒。”

随即吻上我的脖颈，用力吮吸，双手在我的身上游离。

顾钦太会点火了，残留的酒精让我再度上头，我竟然开始回应他的吻。

我忍不住探出舌尖，察觉到的顾钦身形一顿，松开了我，漆黑的眸此刻爬满了讥嘲。

他嗓音里的情欲迅速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凉意的鄙夷：“林栀，你刚才不是还拒绝这种事吗？怎么，现在又享受了？”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庞，缓慢向下，最后掐住我的脖子，“我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脖子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眉，顾钦松开我，拉开我身后的门走了出去。

还好，他不是想掐死我。

我冲到卫生间，看着镜子，脖子间果然有好几处吻痕，我用手指摩挲着，有些恍惚。

我分不清楚，顾钦到底是不是讨厌我。

如果讨厌我，为何又要和我做那么亲密的事情，如果不讨厌我，可他刚才的样子，满眼都是对我的鄙夷和不屑。

我捉摸不透他。

但是眼下顾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不能盯着满脖子的吻痕再去宴厅内。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还好电话里我爸听起来已经喝醉了，我找了个借口离开。

4.

在家呆不了几天我便回学校了。

说实话我对这个学校只有厌恶，不作为的老师，行恶的同学。

以前我以为霸凌这种事只会发生在高中，但其实大学更甚。

更为自由的上课时间，平日里也不怎么见到班主任和其他的任课老师，欺凌同学在这所很多富家子弟来读的大学里，实在太常见了。

我拖着行李箱往宿舍楼走，这次放假一周，箱子被我塞得有点重。

还没进宿舍楼，我的箱子被人一脚勾住。

“林栀，叫一下你们宿舍的陆音音。”

我不用看都知道是隔壁院的赵子航，追了陆音音快一个月了。

可是陆音音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欺凌同学的烂人。

我转了个方向，把行李箱拉了回来。

“林栀，你聋了？”赵子航见我不理睬他，有些生气。

“林栀，你搞清楚，我们以前不搞你，是因为你是陆音音的舍友，”赵子航力气大，一下子从我手中夺走了行李箱，“今天你不把陆音音带下来，这个箱子你别想要了。”

我忍不住皱眉，转过身看向赵子航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顾钦。

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今天还带了副半框眼镜，白T长裤。

斯文败类。

赵子航见我还不说话，忍不住发怒，他一把揪起我的领口，勒得我后脖颈生疼，“林栀，你该不会想让我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把你行李箱砸烂吧？”

我越过赵子航，视线依旧停留在顾钦身上。

说实话，我也有点不明白，我在等什么。

赵子航彻底被我激怒，他松开我，转身一脚踹在我的行李箱上，他还不解气，拉开拉链，往空中一抛，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

赵子航用脚拨了拨，随即脸上挂上一抹淫荡的笑意，“呦，还是蕾丝边的。”

他用手指勾起散落在地上的内裤，声音不小，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尽管我再怎么忍，此时此刻我也耐不住羞恼。

我走上前想夺回，赵子航却伸手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身子往后倒，我害怕地闭上双眼。

头没有撞上身后的花坛，身子落入一个怀抱中。

熟悉的慵懒嗓音传来：“林栀，刚才你要早叫我一声哥哥，你也不至于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