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他们是最为耀眼的将星,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新中国的十大元帅,就如天神下凡,在民族危亡的紧要关头力挽狂澜,为中国洗刷了百年耻辱。
但终究英雄迟暮,他们也要面临生老病死。
十大元帅的逝世原因都是怎样的?
他们最后的日子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他们的葬礼规格又有何不同?
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我们好好地捋一捋。
罗荣桓:久病难治罗帅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早在抗战期间,就因过度操劳而导致便血,有时候出血量还很大。
1943年3月,罗帅被任命为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因为身体原因,罗帅本来是想休养半年的,但战事紧要,他的请求未获批准。
当年4月,得知罗帅一直尿血,新四军代军长陈老总就建议他到新四军治病,因为新四军总部刚好有一位来自奥地利的泌尿科专家医生。
当年5月底,罗帅到达新四军总部,经检查后发现,他的两个肾脏都有病变,但因条件限制,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得知病因,罗帅对夫人林月琴说道:“我争取再活五年吧,只要打败了日寇,死也瞑目。”
之后数年,罗帅一直都是拖着病躯日理万机,如此下来身体又怎能吃得消?
到了1945年,罗帅的病情日益严重,每天夜里睡上两三个钟头就要被疼醒。
1946年,罗帅在沈阳的军医院经X光机检查,确诊为肾癌,之后又到平壤的苏军总医院复诊,也是确诊为肾癌,院方建议他应立即手术。
当年8月,罗帅乘坐火车至莫斯科,将右肾切除,术后又因伤口破裂引起大出血,更使得他的身子骨吃不消。
1947年3月,经复查,医生发现罗帅的左肾也有问题,加上高血压与心脏病,必须要马上进行疗养。
然此时国内的战局殊不乐观,国民党已经占领了延安,罗帅决定立即回国,医生们怎都劝不住他,就只能在出院证上告诫他:“建议疗养三年,每日工作不能超过三小时。”
但罗帅又怎么会听医生的?这也使得他又一次错过了恢复身体的时机,平津战役之后,罗帅到天津视察,就曾在工作会议上突然晕倒。
新中国成立之后,罗帅也没能歇着,他在1950年4月出任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负责筹建解放军总干部管理部,而之后的数年又逢抗美援朝,这就使得罗帅的工作更是忙上加忙,也就更顾不上身体了。
1956年,罗帅的心绞痛症状开始反复发作,有时候一天都要有好几次,因而他在当年9月请辞总政治部主任、总干部部部长等职,并建议由谭政接任。
到了1960年底,谭政因遭陷害受到撤职降职处分,罗帅只能再次出任总政治部主任。
此时的罗帅,已然是病入膏肓,不仅血压不稳,心脏也不好,病情日益加重。
1963年9月,罗帅因肾衰引起尿毒症,被紧急送进北京医院进行腹膜透析。
当年12月16日,罗帅逝世。
罗帅逝世之后,毛主席写了一篇七律《吊罗荣桓同志》,这也是毛主席所写的,唯一的一首悼念元帅的诗,其中有一句如此写道:“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
12月19日,毛主席、朱老总等人到北京医院向覆盖着党旗的罗帅遗体进行告别。
12月21日,逾6万名首都各界群众到劳动人民文化宫进行吊唁。
12月22日,人民大会堂举行公祭,刘主席主祭,邓公致悼词,公祭结束之后,罗帅的骨灰被送至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
十大元帅之中,罗帅是第一位离开的,终年62岁。
贺龙:含冤而逝贺老总少小习武,12岁就跟着姐夫赶马当骡子客,曾手持两把菜刀砍了芭茅溪盐局税卡,还夺下了13支毛瑟枪,两把菜刀闹革命,一人带出一个军。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到了晚年的时候,面对着体育系统、政治学院系统的那些年轻人,他与夫人薛明不得不三次向周总理告急。
1966年底,贺老总最后一次参加政治局会议,周总理建议他到中央办公厅所管理的新六所暂住,之后又建议他躲进中南海,暂不要回家。
但很快,周总理也没保得住贺老总,贺老总在1967年1月20日的凌晨,被关进了西山。
之后的一年间,贺老总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终在1968年3月26日病倒,因脑缺血而导致失语,但仅入院治疗几天后便出院。
1968年6月9日清晨,贺老总再次被送进医院,经抢救无效,于6个小时之后病逝,终年74岁。
贺老总含冤而死,没有哀乐,没有花圈,没有党旗,最后伴着贺老总的,只有一条白色的床单,专案组将贺老总的遗体,以“王玉”的名字进行了火化。
1971年5月,专案组写出了所谓的关于贺老总的“罪行”报告,提出应“开除党籍军籍”并定义为“通敌分子篡军反党”,但因后来的“九一三”事件,这个结论不了了之。
1973年底,在八大军区司令员进行调动的时候,毛主席提出要为贺老总平反,要恢复贺老总的名誉。
1974年9月,贺老总得以恢复名誉,他的骨灰也于1975年6月9日被安放至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一室,并覆上了党旗,这一天也刚好是贺老总逝世6年的纪念日。
骨灰安放仪式上,周总理左臂缠着黑纱,甫一进门便已热泪盈眶,他对着贺老总的遗像连鞠了七个躬,并不停说道:“薛明呀,是我没有保住他呀!”
1982年10月16日,贺老总得以彻底平反。
林彪:机毁人亡建国之后的几年间,因为身体等方面的原因,他是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务的,在外界人看来,他显得较为消沉。
1955年授衔之后,毛主席等人曾经也商议过,说准备让长期休养的他脱下军装,让他去主管与台湾的谈判问题。
然自1959年接替彭老总担任国防部长并主持军委日常工作始,他就开始猛地发力,为了全面抓住军权,先后诬陷总政治部主任谭政、总参谋长罗瑞卿等人,后又与陈伯达等相勾结,有预谋地排斥异己并大肆残害老干部。
除此之外,他不断将自己的亲信都安插到军队的各个要害部门,意图篡夺最高权力。
这个曾经随部参加南昌起义、上井冈山、参加长征一路走来的最年轻的开国元帅,一步步地走向了深渊。
1971年9月8日,他亲自下达了谋害毛主席的手令,此阴谋迅速败露。
当年9月13日,他与妻子叶群、儿子林立果等人驾机出逃,最终在蒙古温度尔汗地区机毁人亡。
后来,苏联曾两次派人前往坠机现场,挖出他与叶群的头骨并带回了苏联。
此后数十年,在那片荒漠上无人扫墓无人祭奠,那本来就不大的墓堆,也早就被风雨给荡平了,只剩飞机残骸经大火灼烧之后留下的一些碎片。
1973年8月,这个曾经被认定为“接班人”的年轻元帅被开除了党籍,落得如此结局实是令人唏嘘不已。
陈毅:肠癌误诊作为“三老四帅”之一,曾大闹怀仁堂的陈老总对江青等人煽动“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他多次公开表态,对江青等人提出强烈的批评。
因此,他曾被安排到南口机车车辆厂进行“工人阶级再教育”。
1969年10月,陈老总与夫人张茜坐火车抵达石家庄,在此“禁足”了将近一年。
1970年7月,陈老总腹部隐痛并伴有腹泻,吃了止痛片却不见效,他申请回北京看病,但没有得到批准。
腹痛不断加重,并伴随着血压升高,夫人张茜不得不向周总理写信求援,在周总理的关照下,陈老总回到北京短暂住院治疗后,又匆匆出院。
1971年1月,陈老总腹痛剧烈,再一次住院,被诊断为亚急性阑尾炎,然而在手术的过程中,医生终于发现了这是误诊,因为陈老总得的是结肠癌,并已出现了局部转移。
在周总理的安排下,陈老总被转到北京日坛肿瘤医院,并由院长吴桓兴亲自治疗,病情总算有了些许好转。
当年九月,得知“九一三”事件之后,陈老总连续多日参加老干部座谈会,或许是怒火攻心,陈老总在座谈会上突然鼻子出血,此后病情转重,再也没有下过病床。
当年11月,陈老总病情急剧恶化,无法进食,就只能靠输液维持,多次陷入昏迷。
1972年1月2日,周总理接到医生报告,说陈老总的神志突然间就极其清醒,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周总理立即赶到医院与陈老总谈话,谈话之后陈老总又再度陷入昏迷。
1972年1月4日,经全力抢救,反复陷入昏迷的陈老总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并认出了守在病床边上的家人,陈老总握住女儿的手,艰难地说道:“一直向前,战胜敌人!”
而这,也是陈老总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遗言。
1972年1月6日下午,陈老总弥留之际,叶帅前来看望,并泪流满面地给陈老总念了一段话,即毛主席为“二月逆流”平反的一段话。
数个小时之后,陈老总驾鹤西去,终年72岁。
得知陈老总病逝,已经双目失明的刘帅让人搀着他去到了医院,人未进门哭声先至,刘帅用双手不断地抚着陈老总的面部与胸膛,不停地失声痛哭道:“陈老总啊,我刘瞎子离不开你这根拐杖呀!”
1972年1月10日,陈老总的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毛主席因为身体原因,此时已经行动困难,原本也没说要去,但临了终究还是忍不住,连睡衣也没换,穿上大衣就奔追悼会现场去了。
毛主席一生参加过的追悼会屈指可数,这便是其中的一次。
彭德怀:凄然离世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彭老总曾多次提及。
第一次是在1956年,彭老总对火化表示赞同,并在回家之后开玩笑地与侄女彭钢说:“我死后就把我骨灰放进家乡的葫芦里,盖严实了扔海里去,我去周游世界。”
第二次是在1960年,已被罢官的彭老总谪居吴家花园,闲时就种果树聊以自慰,他对彭钢说:“以后你把我骨灰埋了当肥料,上边种一棵苹果树,我请你们吃苹果。”
第三次是在1974年,弥留之际的彭老总,拉着前来探视的彭钢说:“我想和你父亲他们葬在一起,但他们是革命烈士,我又怕我玷污他们。”
彭老总的晚年,是坎坷与凄凉的。
1965年,他到西南三线建设委员会担任第三副主任,但仅一年之后,他就被北京航空学院的人从成都揪回北京,被关进五棵松北京卫戍区的营房内拳打脚踢。
被打的第二天,彭老总已起不来床,送到267医院检查才知,他的两根肋骨已经骨折。
但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放过彭老总,彭老总的精神与肉体都遭到了极为严重的摧残,有时候连续十几个小时都不让他吃饭喝水,使得他曾多次晕倒。
1970年之后,彭老总便经常便血,且如厕次数明显增多,之后又有便秘等,但彭老总没把这些当一回事,他总以为是痔疮的问题。
1972年,彭老总的病情开始恶化,每日都觉肚子不舒服,一天总要便血四五次,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1973年,彭老总的病情进一步加剧,当年的4月10日,他一次便血近1000毫升,但联系了几所医院都没能住进去,过了几天之后才被紧急送到301医院,会诊发现已是直肠癌中晚期。
到了1974年,彭老总左侧肢体瘫痪,右下肢浮肿,小便失禁,舌头发硬使得讲话不清,生活已不能自理,专案组这才允许亲属探视,彭钢得以再次见到大伯,也知道了他最终的遗愿是要与两个弟弟葬在一起。
当年9月,彭老总病危之际,他最后一次对专案组说道:“我不搞阴谋诡计,我是清白的。”
当年11月29日下午,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两个多月的彭老总,突然间脸现红晕,随即口鼻都渗出了鲜血,一代名帅的心脏永远地停止了跳动,终年77岁。
彭老总离世的时候没有亲人在侧,他是凄凄凉走的,遗体随后被火化,一起跟着被火化的,是他那几年看过的、批注过的62本书籍,骨灰盒是用没有涂着油漆的粗木板做成的,存放于成都东郊火葬场,代号为273,盒上只简单贴着一张纸条:“王川,男,32岁。”
对此,周总理作出了明确指示,要求必须精心保管彭老总的骨灰盒,以便日后查找。
1978年12月22日,彭老总的骨灰盒终于由专机送至北京,并在北京上空绕飞一圈。
1978年12月24日,彭老总的追悼大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骨灰盒上覆了党旗,之后被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1996年,彭钢、彭梅魁、彭启超等7人联名给中央写信:“请求遵照伯伯的遗愿,将骨灰迁回湖南湘潭故里,与他的两个弟弟葬在一起。”
1999年,这一请求得到批准,彭老总的骨灰被移回湘潭老家,葬在他两个弟弟的墓旁。
朱德:溘然长逝晚年的时候,朱老总的内心是很苦闷的,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坐着,话也变得少了。
他也曾遭受过冲击,文件被停发,保健医生被调离,行动也受到了限制,但毛主席在一次会议上说过“朱毛是分不开的”,朱老总这才没被宵小之辈加害。
但在1968年7月,康生在抄录名单的时候,仍是将朱老总列为“有错误、需要考查”。
1969年10月,朱老总曾被疏散到广州从化,到了1970年8月才回到北京。
1973年底,在中央军委会议上,毛主席向朱老总说道:“老总,您还好么?人家讲你是黑司令,我都是批评他们的,你是红司令!”
这一句话,也使得朱老总瞬间热泪滂沱,这也是那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流泪。
1976年1月8日,周总理辞世,由于朱老总刚刚出院,工作人员怕他经不起打击,便没有告诉他,晚上的时候,朱老总终于从电视新闻中得知噩耗,瞬时泪如雨下。
1月11日,朱老总在去往周总理灵堂的路上,泪水就没停止过,尽管寒风刺骨,但朱老总在半道的时候就早早将帽子摘了下来,到了灵堂之后,他重新戴正了帽子,向周总理的遗体敬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军礼。
十里长街送总理的那一天,朱老总坚持要去,可几天下来的极度悲哀,已使得这位年过耄耋的老人极为虚弱,两条腿怎么也不听使唤,他只能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灵车渐行渐远。
此后,朱老总的健康状态急剧下降,他的睡眠变得很少,但即便如此,他仍坚持工作、会见外宾、找人谈话。
1976年6月21日,朱老总要会见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医生没让他去,但朱老总始终坚持,然会见因故推迟,朱老总便在大会堂的冷气房间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导致了感冒。
6月23日,感冒加剧并引发了身体的多种病状。
6月25日,医生会诊之后,建议朱老总必须立即住院。
在进医院之后,朱老总还找来了李先念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还是要抓生产,社会主义哪有不抓生产的道理呢?”
朱老总的病情恶化得极快,感冒只是诱因,高烧不退、肺炎、并发肠胃炎与肾病、心衰、糖尿病等多种病症齐齐而来,使得他说话都十分困难,但朱老总仍是要听秘书读文件,他断断续续对秘书说:“我还能做事...要工作...要革命到底...”
弥留之际,朱老总还嘱咐夫人康克清,要将2万余元的存款全都交了党费。
1976年7月6日下午,朱老总在北京医院溘然长逝。
送灵的那一天,从北京医院一直到八宝山,马路两侧全都挤满了戴着黑纱白花的群众,朱老总的骨灰被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一室,骨灰盒编号为101。
作为十大元帅之首,朱老总的传记也与其他元帅的传记不同,其他元帅的传记是由军队撰写的,而朱老总的传记则是由中央文献研究室进行撰写。
刘伯承:军神迟暮1958年,“军事教条主义”的批判矛头直指刘帅,时任南京军事学院院长的刘帅立即回到北京,他忍着高眼压带来的剧烈头痛,被人搀扶着上台进行自我检讨。
1959年,刘帅被任为中央军委战略小组组长,但此时的刘帅已年近古稀,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
1964年7月,刘帅在东北视察部队时眼疾发作,经诊断为急性青光眼,不得不立即乘坐专车返回北京入院治疗,从此之后,刘帅仅剩的左眼也就只能辨别得出衣服的颜色了。
再之后,中央军委战略小组被撤销,刘帅赋闲。
1972年,刘帅完全失明,此后长期住在医院。
1973年,刘帅丧失了思维能力。
1975年,刘帅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
刘帅的晚景,实是让人心疼不已,谁都知道,这可是一个响当当的意志如钢的“军神”啊!
1916年,刘帅在战斗中中枪,一枪从颅顶擦过,一枪从右边太阳穴打进,从右眼眶飞出,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
得知手术使用麻药有可能会影响脑神经,刘帅便坚持不用麻醉,整整三个小时的手术,刘帅紧紧咬着手帕、抓着床单硬是一声不吭,甚至还能记得清楚医生一共在他身上下了72刀,这不是军神是什么?
然而一生征战,刘帅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却也使得自己临到老了身体再也经不住,变成了他最不能接受的模样。
1986年10月7日下午,刘帅与世长辞,终年95岁。
10月14日,在总后勤部礼堂的告别仪式上,邓公率着全家人最先到来,他流着热泪向着这位出生入死的老战友三鞠躬;曾多次到医院看望刘帅的聂帅,坐着轮椅也来了,老帅热泪盈眶欲语无言;为了纪念刘帅,徐帅挥笔写了一首诗:“日暮噩耗遍京城,泪雨潇潇天地倾。垂首山川思梁栋,举目九天觅帅星。渊渊韬略成国粹,昭昭青史记殊荣。涂就七言染素绢,十万军帐哭刘公。”
10月16日,刘帅的追悼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刘帅的夫人汪荣华向中央提出请求,希望能按刘帅的遗嘱,将他的骨灰撒到他所战斗过的那些地方。
10月21日,刘帅的骨灰由专机运载,撒到了太行山、淮海大地、南京、重庆,以及刘帅的老家开县赵家场。
叶剑英:数次病危1976年9月,毛主席弥留之际,看到了站在病床前的叶帅,他似乎有什么话要与叶帅说,但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毛主席逝世之后,江青在政治局会议上声称要将邓公党籍开除,叶帅挺身而出据理力争,之后又与华国锋、汪东兴进行了多次长谈。
10月6日尘埃落定,大家提议由叶帅主持中央的工作,但叶帅推掉了:“我是军事干部,对地方不熟悉,我不能做。”
1980年,叶帅被诊断为帕金森氏病,并常常引起并发症,尤其是肺部感染。
1982年,叶帅的病越来越重,医疗小组决定使用抗生素。
在叶帅最后的几年时光里,他遭遇了数十次肺部感染,其中有好多次尤其严重,因而医疗小组前前后后共使用了几十种抗生素,仅是进行静脉穿刺就多达上千次。
也算上天眷顾,叶帅的肺部炎症总算是基本消失,而如此大量地使用抗生素,竟奇迹般地没有产生副作用。
1983年11月中旬,叶帅突发心肌梗死,经及时抢救,情况得以好转,但终归年事已高,加上病情总是反反复复,叶帅从此只能卧床。
1984年4月中旬,叶帅脑血栓、肺炎、腹泻同时并发,期间又伴有多次高烧,使得他一度呼吸困难,之后又出现黄疸和腹水。
当年7月、10月,中央还曾几次向全党通报了叶帅的病情。
1986年10月13日,病重的叶帅陷入了昏迷,他的体温开始攀升,呼吸急促,且心率、血压都开始变得不正常。
医疗小组将各种抢救措施都用上了,但始终不见效果,之后数日,叶帅的病情急剧恶化。
10月22日凌晨,叶帅病逝,终年90岁。
叶帅的追悼会由邓公亲自主持,胡耀邦致悼词,根据叶帅的遗愿,他希望能够回到那些在广州起义中牺牲的战友们身边,因而骨灰被送往广州,暂时安放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
1987年10月22日,在叶帅逝世一周年的纪念日当天,他的巨幅雕像与骨灰被安放至广州红花岗烈士陵园。
徐向前:药石难医因“二月逆流”等原因,徐帅曾被抄家,中央文件也被停发。
1969年初,徐帅去到二七机车车辆厂进行“蹲点”,当年10月又被战备疏散至开封。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作为一个“战神”级别的军事家,徐帅参与了战事的决策与指挥。
到了1988年,为支持“干部年轻化”的决策,徐帅主动请辞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等职。
1990年3月之后,年事已高的徐帅开始频发心绞痛,有时候一天之内都要发作好几次,虽经紧急治疗,但始终没法完全根治。
当年6月,徐帅因感冒引起发烧,使用了多种抗生素都没有效果,只能住进301医院进行更进一步的治疗。
对于徐帅来说,发高烧是极其严重与危险的,因为他之前曾经得过三次肋膜炎,肺功能很不好,平时必须特别注意防止肺部感染。
最终,医生决定使用冰毯与抗结核药物进行治疗,这才使得徐帅的体温趋于正常。
当年8月,徐帅的病情已趋好转,但他似乎却感觉到大限将至,因而也对夫人黄杰留下了遗言:“不搞遗体告别,不开追悼会,把骨灰撒在大别山、大巴山、太行山与河西走廊。”
虽然抗结核药物可将徐帅的体温降下来,但这也严重地损害了他的肝脏,并造成亚急性肝坏死与多脏器衰竭。
当年9月21日,虽经全力抢救,但终究是无力回天,徐帅的心脏于凌晨4时停止了跳动,终年90岁。
遵徐帅的遗愿,当年的11月1日至10日,他的骨灰被分别撒往了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骨灰盒与遗像则安放于他的故乡五台县烈士陵园。
聂荣臻:安详离世戎马一生的聂帅,也曾被“炮轰聂荣臻”、“华北山头主义”、“二月逆流”等压得难以抬头,但他却始终坚定不移,坚决与江青等人进行斗争。
1977年,聂帅复任军委副主席,至1987年,聂帅因病请辞。
1991年9月,聂帅因心衰入院,接受了两个多月的治疗才得以转危为安,但心衰不可逆,出院之后的聂帅已不能自理,只要稍微活动一下身子,他就会气喘。
1992年2月,聂帅对秘书说道:“我1922年在法国入党,算下来已70年,无论是寿命还是革命时间,党内健在的老同志当中,我应该是最长的,现在就算死了也无憾无悔。”
当年3月,聂帅的病情进一步恶化,连说话都接不上气,但聂帅坚持不住院,就在家中监护。
当年4月初,301医院发出病危通知,聂帅自觉病情沉重,便于4月12日与秘书说道:“我入党70年,从未离开党交给我的岗位,虽没做过多大贡献,但党赋予我的任务我坚决完成...我坚信改革开放...我很想看多一些我们国家的兴旺发达,我很想听多一些我们科技事业的进步...人活百岁终有一死,你们不要为我悲伤...”
1992年5月14日,聂帅上午听《人民日报》与《参考消息》,下午听文件,晚上看新闻与动物录像片,看到一半时,出于对他身体状况的考虑,工作人员把电视给关掉了,聂帅只能同意明日再看剩下的。
关掉电视之后,聂帅又与大伙聊天,聊到菜价贵的时候,聂帅还如此说道:“这是个大问题,政府应该多想些办法,可以多搞些暖棚。”
聂帅入睡不久,大家发觉了异样,因为平时聂帅入睡之后是会有鼾声的,但此时却没有,一看才发现聂帅的室性心律极其紊乱,出现了极度心衰的症状,然经快速抢救之后仍是无可挽回,聂帅于当晚22时43分离世,终年94岁,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安详。
根据聂帅的遗嘱,他的部分骨灰被撒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的一棵桧柏树下,一部分被安葬至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烈士陵园,周围栽满了胡杨。
他们如将星出世,带着救国救民的伟大使命。
他们如天神下凡,让饱受凌辱的中华民族重新又站了起来。
他们的功绩,没有人会忘记。
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块土地上,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