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湖南辰溪人谢宽口的绿林之路及覆灭

火耀西南 2024-06-21 19:41:31

文/编辑:nirvana

谢宽口,湖南省辰溪县城郊乡颜家人村谢家瑙人。自幼家境贫寒,祖业无几,仅有少许残林和二、三亩贫瘠的山地。这片土地,难以养家糊口,但是穷是穷了点,谢宽口由于身材魁梧,个性刚强,在当地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1943年初的时候,谢宽口的老婆因病去世,又没到两年,他的妹妹又出嫁了,于是,家中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话说光棍的生活是孤独、贫困和无所事事的,每天的生活是简单而重复。白天,他就在自己那贫瘠的一亩三分地上耕作,有时无事就上山去打猎。吃过晚饭后,如果闲来无事,他就跑到对门的富豪颜昌富家打牌消遣下时间。

颜昌富家境殷实,是当地有名的豪门,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颜昌富逐渐对谢宽口产生了怀疑。他察觉到谢宽口似乎与自己的妻子关系亲密,总是找机会接近她,举止之间有些暧昧。

颜昌富心中升起了疑虑,总觉得谢宽口这光棍和自己老婆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种怀疑如同毒蛇般在颜昌富心中盘踞,令他夜不能寐。

于是,在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他仍然决心要除掉谢宽口,以免家庭蒙羞。

这天,颜昌富带着三、四个同伙直奔谢宽口的家中,意图干掉谢宽口。谢宽口是光棍不吃眼前亏,看到形势不妙,慌忙逃走,跑到柳界上的一个庵堂去投靠亲友避难。

在那里,他暗中将自己唯一的一头耕牛卖掉,换来一支勉强可以使用的坏套筒枪。这种枪每次只能打一发子弹,但谢宽口觉得有了它,便多了一分报仇雪恨的机会。

为了躲避颜昌富的追杀,谢宽口每天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这没吃没住的日子,他常常是饥寒交迫,更加增添了他心中的复仇之火。

1944年3月,谢宽口探知颜昌富在本村一家喝喜酒,便带着自己的老套筒潜入暗处等待机会,当颜散席,醉醺醺的走出十多米远的时候,谢宽口看准时机,向颜扣动了扳机。

谁知谢宽口用枪不太熟悉,打偏了,这一枪打到颜昌富的左手腕,颜吃痛,受伤仓皇逃脱,谢宽口跑出追赶,笨拙的操着老套筒又打了一枪,谁知道这一枪没打中颜走在颜昌富,

却把前面不远的同来吃喜酒的谢的庚兄马二章一枪给打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谢宽口是悲痛万分,连夜跑到马二章的哥哥马立刚那里说:“同年哥,二章误死,实为可怜。老弟现拜请你将我的全部产业卖掉,所得之钱,尽作安葬庚兄之用。”

说罢趁着夜色,含泪仓惶遁去。

而颜昌富受伤后,发誓要和谢宽口不共戴天,他联络了自己的老丈人、当地的老保长马大文及其亲友计议,商请仁和乡的武装会同保丁全力缉捕杀人犯谢宽口。

谁知谢宽口的行踪甚为隐秘,漫山遍野的翻,也没把谢宽口给找到,反倒是一次在杨旗庵,被谢宽口给打死了一个保丁,马大文和颜昌富为了泄愤,当天跑到谢家,把谢宽口那间破瓦房和山后的山林一把火给点了。

谢宽口很快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家房屋山林被烧,如今更是去留无计,把心一横,决计遍访绿林,纠集人枪,要和马、颜等决一死活。

他潜往怀化、沅陵等地,开始寻访那些浪迹江湖的绿林人物,想能纠集起一支人马来为自己复仇。

不久,怀化细缅垅的满希毛,沅陵的杨仕满,征溪口的万国琼等各带六、七人枪,前来入伙共事。

谢宽口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和筹备后,终于在1944年年底的一天夜里,决定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

那夜,他带领着满希毛等六、七名兄弟,个个荷枪实弹,悄悄潜入马大文的封火墙大院后侧,四周布防准备就绪。

这是谢宽口第一次搞事情,可谓是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动手前,他一再叮嘱大家要小心谨慎,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谢宽口判断马大文应该已经入睡,于是带领众人悄悄翻过矮墙,撬开灶房的门,蹑手蹑脚的向马大文的卧室进发。

谁知当天晚上,马大文一家还并未入睡,而是与妻子、两个女儿和一位姓何的侍从在围坐闲谈。

突然,马大文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立即警觉起来。

他迅速安排妻子和女儿通过天井登楼,爬上瓦背躲避。就在这时,谢宽口带人破门而入,见卧室空无一人,立刻意识到目标已经逃离。就在这时,他听到天井上传来轻微的动静,立即朝上面连发数枪。

一阵枪声后,马大文的次女应声倒地,从天井上跌落身亡;三女则左手掌受伤,痛苦地蜷缩在一旁。马大文和侍从何某试图保护家人,不幸被击中,死在瓦背上。现场一片混乱,惨叫声和哭泣声混杂在一起。

马妻刘氏吓得魂不附体,跪地苦苦求饶,请求谢宽口放过她们。

谢宽口说道:“老婶娘,你不要怕,也不要跑。睡觉有枕头,冤家有对头,我家的事与你无关。往后,只要你们本分为人,莫搞我的鬼事,我保证你家安全无事。”

说罢,他示意同伙们撤离。

几天后,谢宽口又采取了进一步行动,收缴了保里几支枪,彻底削弱了马大文一派的武装力量。

经过这一连串的行动,谢宽口不仅报了仇,也展示了他的实力,让他的对手们心生畏惧。从此以后,他在江湖上的有了一点小名气。

在谢宽口涉足绿林的整个过程中,他对部属有着严格的规定:不准强奸妇女,不准抢劫穷人,不准无故烧杀。他们的生活供养全部来源于劫富豪绅,尽量避免伤害无辜百姓。

原民和乡(现伍家湾、谭家场两乡辖地)的富户谢瑞卿曾一次请谢宽口赴宴,说:“家门,您约法严明,刚直廉洁,但部属生活困窘,老弟愿馈赠厚金,以资改善膳食,意下如何?”

谢宽口答道:“我们弟兄所到之处,只讲吃饭,不求发财。你家富钱多,可给穷人一点。今后我们路过贵处,能在你仓出粮食用就行了。”

在地瘠民穷的进马溪村,屯有辰溪县参议长、巨富豪绅张季甫的大量租谷。谢宽口一次率部路过此处,便打开仓库,取出谷粮供部属食用,同时示意当地穷人前来领取稻谷。最终,百姓们挑走了三百余石稻谷,解决了燃眉之急。

再说这次杀害保长,强缴地方枪支的消息一经传开,是城乡震惊,辰溪县长姜平立即召开军政人员紧急会议,拟定县、乡、保的武装合力进剿。

谢宽口在获悉情况后,立即召集众人商讨对策。他们决定采取两条策略:一方面派人调解,组织各地的乱兵游勇入伙;另一方面伺机劫夺乡、保和驻展部队的枪械。

众人一致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于是以谢宽口为首,开始招兵买马,积极准备行动。

1945年初,谢宽口获悉大坪保长家存有五支枪,便派薛七婆和薛长婆前去探知详情。

确认消息后,他在一个夜晚带领十多个弟兄破门入室,抓住保长,逼迫其交出枪支。

适时,保长的妹妹在后房听见土匪逼兄要枪,悄悄打开后门,将一支枪丢到隔壁牛栏的乱草中,然后悄悄溜走。

谢宽口等人搜遍全屋,只找到四支枪,便匆匆离去。

不久后,谢宽口又得知在水冲头和三甲塘接壤的迥龙庵驻有原清和乡的七个枪兵。他侦知这些枪兵势孤力单,便率领万国琼、薛桂生等二十余人枪,在黑夜中悄悄奔袭迥龙庵。

不料这庵堂的墙垣当年修建的时候用料是相当扎实,谢宽口等久攻不克,于是决定改变策略。

谢宽口在外狂叫,煽动起声势,然后聚结柴草,纵火焚烧庵堂。庵内的尼姑闻声,唯恐被火烧死,便悄悄开启后门。

谢宽口等猛地涌入,举着大刀和手枪,高呼:“缴枪不杀!”庵内的枪兵寡不敌众,为了保全性命,只能服服贴贴地缴械投降。

在那个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年代,谢宽口尝到了甜头,他一琢磨,如今枪谁最多呢?那肯定是当地驻军了啊,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又有一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于是这谢宽口开始萌生了抢劫驻军的枪支的计划。

当时正值抗战期间,汉阳兵工厂南迁至辰溪南庄坪设厂,也就是当时叫做的第一兵工厂。然后在对面的花塘坪村的牌坊边设了一个仓库,便于运送物资通过辰水进入沅江。

这里驻有一个班的武装看守,班长叫诸文才,谢宽口侦实后,便派诸文才的胞兄诸文富、满希毛前去规劝诸文才和全班人枪上山入伙,诸文才有正规职业,当然不愿意拖队上山,谢先后派人四次前往邀请都遭到拒绝。

谢宽口几经考虑,猛然想起当年听书时所听到的《水浒传》中的用“宋江智请卢俊义上山”这个毒计,他再次派诸、满两人带六个弟兄,晚上潜伏在仓库附近。

夜深人静,诸文富轻声叫诸文才开门,诸文才听到是哥哥的声音,迅速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让诸文富进来。与其在一偏僻处谈话。

而满希毛一伙则悄悄进入室内,见守兵尽已酣睡,迅速将挂在壁上的十二支枪扛出门外。

诸文富见大事告成,双手作揖对弟弟诸文才说道:“谢谢老弟!实不相瞒,今晚我们是奉谢大爷之命,前来暂借你的枪支。希望兄弟你当机立断,跟我们同走,合作共事,谢大爷深表欢迎。不然,上峰追究下来,你将是后患无穷。”

诸文才这才知道中计,见事已如此,也只好随同夜遁入伙。

豪富张盛枋是花塘坪人,常常携带一长一短两支枪来到米家滩的庄屋(即装租谷的仓库)过夜。谢宽口的耳目得知这一情况,迅速将消息传回。几天后,谢宽口带领队伍连夜赶往张盛枋的住宅,骗开了大门,闯入卧室,成功将张盛枋的两支枪劫走。

在归途经过杨溪口时,弟兄们因得手而兴奋不已,纷纷朝天鸣枪庆祝。不料,其中一名队员不慎走火,子弹意外击中了走在队伍前方的谢宽口的得力干将薛桂生。谢宽口悲愤交集,忍痛将薛桂生的尸体厚葬于牛溪。

不久之后,谢又盯上了海军鱼雷营的一个武装班驻地。

4月的一天早饭后,谢宽口的部属诸文才和满希毛带领十多个兄弟,伪装成收破铜烂铁的小贩,在海军鱼雷营一个武装班驻地周围游动叫卖。

他们发现士兵们上山挖地,住房内仅剩一人看管时,诸文才等人立即行动,一拥而入,将看守的士兵用毛巾塞住嘴,捆绑在柱子上。

随后,他们背着十余支枪迅速撤离,翻过丹山洞山坳,经麻田过河,抄近路返回双溪。

事后,省府接到情况汇报,立即下令辰溪当局限期侦破此案。

谢宽口一伙的大胆行径引起了当局的高度重视,各地的追捕和调查工作迅速展开。尽管如此,谢宽口和他的队伍凭借熟悉的地形和灵活的策略,暂时躲过了官府的追捕。

县府几经查侦,毫无着落,为了卸责,只好弄虚作假,将发事地点之小路口,改为远距辰溪县城六十多里,且山峦重叠,民性刁悍,盗匪肆虐的小龙门。

云是“欲速不达,宜缓图之”,禀报上峰,就此销差了案。

同年5月,谢宽口派往县城的密探侦知,刘头园驻有第四方面军(王耀武部队)的工兵营营部,营内约有四十来人,拥有二十余支枪。

谢宽口决定择辰溪城赶集的日子,带领六十多人潜伏在营部驻地附近,伺机行动。

清晨,谢宽口和他的队伍隐蔽在营部附近的树林中,耐心等待时机。吃完早饭后,营部的官兵们有的赶集去了,有的去修工事,营地内仅剩两个武装门卫和一个饮事员。谢宽口见时机已到,便一声令下,伏兵四出。

事先安排靠近门卫的人迅速行动,猝不及防地将两个门卫的武器解除,并将他们押入暗室。与此同时,其他人蜂拥而入,迅速控制了营地。他们穿上工兵挂在壁间的黄色军装,扛起一挺轻机枪、两支冲锋枪和十余支步枪,成功夺取了营地的武器装备。

得手后,谢宽口率领队伍迅速溯沅水而上,经征溪口,进入四家羊,成功撤离。

王耀武

工兵营营部的枪械都被抢了,使得四方面军司令官王耀武大为光火,旋即与辰溪县长姜平、警察局长傅菊松等十几个要员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征剿事宜。

最后决定由赵团长率一个营的兵力前往坐镇讨伐。

此时,谢宽口自已经是号称人枪两百,加之凭借辰溪、溆浦、沅陵三县边陲的丛山深谷和人地两熟的有利条件,试图与国军周旋。

谢宽口做好了万全之计,想着战局如果不利,他就将队伍化整为零,隐蔽下来,再图后计。

四方面军进驻双溪、大坪后,采取了多种措施。

一边派兵深入山区征剿,一边在乡间广泛宣传,鼓励民众举报匪徒。政府承诺,凡是通匪藏匪者将被追究刑责,而举报并抓捕匪徒者则有重奖。同时,与匪徒有关系的眷属、亲友或怀疑为匪的人被集中食宿、训话、施刑,逼迫他们敦促亲人自首。

为彻底清剿匪患,军队甚至搞起了坚壁清野,烧山焚林,把方圆近百里变成一片焦土,乡民们是苦不堪言。

在国军的讨伐过程中,虽然没有爆发大战,但小型战斗频繁发生,且异常激烈,双方均有伤亡。

尽管没有被国军抓住,但正规军的声威和兵力让谢宽口部属是人心惶惶,个个厌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征剿部队持续二十多天的高压行动使得谢宽口的部属人人自危,最终在这种压力下,手下这些土匪成鸟兽散去,最终只剩下三十余人枪,随他逃窜到远乡僻壤。

面对这样的情况,国军也决定班师回防。

随着抗日战争的胜利,四方面军调离辰溪,谢宽口终于带领残部返回了老巢。然而,此时的谢宽口已经心生厌倦,想要洗心革面,回乡务农。但他又害怕官府的缉捕和仇家的暗算,进退两难,只好暂时隐藏起来,窥机再图。

谢宽口返回老巢后,虽然没有扰民劫抢之事,但县府担心他会成为后患。加之县城名绅巨富张季甫、杨鲁峰和谭钧琦等人深受谢宽口劫粮之苦,他们力请当时的辰溪县县长戴朝震派武力招抚、讨伐谢宽口。

此时,协和乡乡长向忠良见机会来了,作官心切,投机钻营,积极在戴朝震县长面前请缨招抚,获准。向忠良认为这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于是他组织了一支由当地民兵和部分县城武装组成的队伍,开始对谢宽口进行招抚和讨伐。

向忠良带领队伍深入山区,试图找到谢宽口的藏身之处。与此同时,他还通过各种手段,诱导谢宽口的部属自首,并用奖励来鼓励乡民提供谢宽口的行踪。

1947年4月,向忠良率亲信武装三十余人,进驻双溪的马家人村子后,迭次托人并书信,劝谢宽口下山,结拜兄弟,合作共事。

谢初疑是计,拒之不理。

时又过了三个月,谢宽口见向忠良无任何偷袭和诱杀迹象,即在达成安全条件下,有戒备的与向忠良两次饮鸡血酒,砍香盟誓,结为同生共死的拜把兄弟。从而,两部虽对峙,却相安无事。

时向忠良见谢上钩,于是加紧部署。密请马大双(马大文胞弟)贿赂保长周芬生,出面劝谢下山归正,既往不咎。

周芬生出于共同的利害关系,欣然应允。随之,周几次偕同保内绅士和几个父老,登山劝谢脱离绿林,与向和睦共事,不负众望。

谢宽口鉴于当地乡人为他拖队历尽苦难,啸聚山林,终非长策,况诸方人士婉言规劝等,乃置个人安危于不顾,诚心接受周的“请求”,许之率部来归。

1947年9月的某一天上午十时许,谢宽口与向忠良各自带领二十余名手下,在颜家人村口汇合后,列队前行,在喧天的鞭炮声中进入了谢家瑙村的谢老牛家。两人表面上是为了和平商谈,但实际上暗藏杀机。

进入谢老牛家后,谢宽口和向忠良各自带着一名心腹卫士,坐在中堂的大方桌边。谢宽口坐在左侧,向忠良坐在右侧,两人的卫士则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啜茗话情片刻,气氛看似平静,但暗流涌动。

突然,向忠良的卫士从桌下拔出手枪,迅速射杀了谢宽口的卫士。

与此同时,向忠良倏地用左手按住谢宽口插在右腰间的左轮枪,右手开枪将谢宽口当场击毙。堂门外的士兵听见中堂传来的枪声,向忠良的手下立即开火,向谢宽口的部队猛烈射击。

由于事先毫无防备,谢宽口的部下当场被击倒五人,余者仓惶翻墙越屋逃离现场。

在迅速控制了局面之后,向忠良割下了谢宽口和田大根的首级,将他们悬挂在城内的老汽车站和江汉客栈处示众,以震慑其他匪徒和展示自己立下的“功勋”。

向忠良之死

1947年的时候,向忠良终于等来了他升官发财的机会,被县长田石纯委派为了辰溪县政府军事科长,从此,向掌握了辰溪的兵权。

然而,正春风得意的向忠良肯定不会想到,他最终也难逃被刺杀的命运。

辰溪旧照

就在当年,湖南省保安司令部直属第十三大队大队长张玉琳从永顺调沅陵后,决心以辰溪为军事基地,但辰溪兵权却掌握在冤家对头向忠良的手中,所以张玉琳对向动了杀心。他秘密训练了亲信打手多人,派往辰溪,伺机行事。

1948年9月中旬某天的下午七点左右,向忠良和几个朋友从新市街协记煤庄出来,并排而行,当行至南正街欧家巷巷口附近时,迎面走来四个矮个子,手都揣在怀里,从向忠良等人身边擦身而过,突然一阵枪声,向忠良当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向奋力用右手撑地,左手抽枪,准备还击,但枪未抽出即气绝身亡。

凶手趁乱逃跑,次日,向忠良的子侄向玉亮等人率当地武装壮丁百余人拥进县城,声称要为向忠良报仇。

他们成立缉凶中队进驻县党部,在大门口架上机关枪,并配合警察挨户搜查凶手,城内形势十分紧张。

但是因凶手早已逃之夭夭,搜查毫无所获。

随后向忠良妻室子侄具状向湖南高等法院沅陵分院告发。

但有关人员借故拖廷,一幕凶杀案件,就此不了了之。。。

结语

谢宽口的故事发生在抗战期间内忧外患的年代,是大后方的乱世江湖的一部分,也是一段人性挣扎的悲剧。

在那个时代,社会秩序崩溃,人们的生活无所依托,许多像谢宽口这样的人被逼上了江湖,选择了用武力和复仇来解决问题。而最终他们又在无奈中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既是叛逆者,也是受害者。

乱世江湖中,个人的命运往往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谢宽口因为家庭的变故和生活的困顿,不得不走上了一条充满危险和不确定的道路。在面对仇家的追杀和社会的排斥时,他选择了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但是,我们知道,正如向忠良的死一样,暴力和复仇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反而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悲剧。乱世中的江湖背后,都是无数生命的牺牲和人性的挣扎。。。

参考文献:

刘明德 刘际铨:谢宽口

辰溪县志

张成栋:向忠良之死

张圣高 唐作民:辰溪驻军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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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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