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将军:从绿林豪杰到抗日名将的云南彝族传奇英雄张冲军事生涯

火耀西南 2024-07-07 14:05:52

文/编辑:nirvana

在上一期我们介绍了,今天我们再来谈谈张冲在民国时期的军界生涯。

唐继尧统率下的滇军,有过护国讨袁的历史功勋,曾一时成为护国战争的旗帜。但护国战争结束后,滇军却走上了对外扩张、称雄西南的道路,成为以唐继尧为首的滇系地方实力派称霸西南、问鼎中原的地方军队。

但是随着唐继尧向外扩张受挫,其军队的内部矛盾也日益加深,继而在1927年2月6日之际,唐手下的四大金刚胡若愚、龙云、张汝骥、李选廷发动了政变,迫使唐交出了政权,云南政局也从唐继尧独大,变成了这四名镇守使联合执政的局面。

在四大金刚发动政变的时候,张冲隶属于胡若愚部,驻防于泸西、平彝、邱北一带,由于胡若愚对其一直有排挤吞并之心,所以这次四大金刚倒唐,张冲并未参与其间。

紧接着,随着唐的去位,这几大滇军大佬都准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龙云和胡若愚军事实力相当,张汝冀实力稍弱,意欲一争,结果就出现了胡、张联合反龙的局面;加上驻扎在滇西地区的唐继尧余部,整个滇军主要分裂为这三方军事力量。

张冲

这样一来,张冲这批人马就成了胡和龙争夺的重点,本来不怎么待见张冲的胡许诺给张冲旅长之位,而龙云更是给他说,老弟,旅长你太屈才了,哥们给你个师长!

张冲心里明镜似的,他选择了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武装最为聪明的方法,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拿好处,然后静待事态变化。

就在这年的6月14日,胡若愚率先动手了,而且直接来了招擒贼先擒王,在龙云翠湖的住所将龙云给抓起来了,龙云的眼睛有一只是瞎的,就是这个时候被炸瞎的。

但是龙云虽然被抓,他的主力却在卢汉的指挥下,在昆明突出重围后,退到了滇西祥云一带,伺机反击。

胡若愚满以为这次基本上稳操胜券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张冲突然插了一腿进来。

龙云

为什么张冲在这个不利的时间突然倒向龙云了呢,其实张冲内心深处来说,他是挺龙云的。首先龙云相对来说,更讲义气,思想更为进步,而且还有一点,两人都是彝族,而且还都是黑彝。

所以,胡若愚那边刚刚扣押龙云,张冲就亲自前去见胡若愚。

二人一番谈话颇为耐人寻味。

张冲开门见山,问胡若愚,到底是要云南省还是只是要龙云的脑袋。胡若愚莫名其妙,问张冲什么意思。

张冲说:“军长你要是只是要龙云的脑壳,你直接把龙云杀了事情就结束了。”

胡若愚转念间问道:“那我要是要云南省呢?”

张冲回答道:“那龙云杀不得!”

胡若愚奇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滇军

张冲见胡若愚口头有些松动,便坐下来给胡分析,如今,龙云是被你抓了,但是他的人马丝毫没什么影响,现在卢汉带着人马背靠大凉山,而大理那边,唐继尧的残部对军长你又满是仇恨,他们现在实力当然动不了你,但是这两支人马合股,军长你有没有全胜的把握?

我们再退一步说,两边没有合股,但是你和卢汉到时拼个两败俱伤,捡便宜的人大有人在,军长你辛辛苦苦的打掉龙云,最后的结果如果是再被人吃掉,你说可不可笑?

胡若愚若有所思,已经被说动了不少。

接着,张冲再次说道:“军长,还有一个问题,唐继尧下台如今才四个月,你就杀龙云,昆明人咋看你?云南人咋看你??国人又咋看你???”

胡若愚心中一慌,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了,将信将疑的问张冲,那依你的主意又该如何?

唐继虞

张冲毫不迟疑的说,如今只有放人这条路。军长完全可以说这次误会是唐三瞎子(唐继虞,唐继尧弟弟)派出的王法修挑拨所致,让龙云去杀掉王法修,这样一来,祸水就惹到龙云身上去了,让他们去拼,军长到时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胡若愚大喜,按照张冲说的方法放了龙云。

卢汉

谁知就在这时,卢汉就已经打了回来,胡若愚无法抵挡,还没看到任何渔翁得利的成效,就只得撤出了昆明。

胡若愚的军队在撤出昆明时,曾将云南库中的存款银大头和“花钱”半开币以及造币厂中刚刚出的“花钱”半开币,悉数抢窃卷逃。此时,张冲趁机在罗平截击胡军,缴获饷银105驮,共半开20余万元,从中提出6万元归还原向泸西、罗平商人所借之款,以4万元救济贫民和扩大武装,另10万元上交给省府新任主席龙云。

此举得到龙云赏识,张冲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于是兑现自己的承诺,委任他为滇军第五师师长,并且委任张冲做了“滇、黔绥靖公署”滇西剿匪总指挥官,这一下张冲统辖了云南三分之一的地区。

接着,龙云又派张冲出省征战广西,为龙云立下了汗马功劳。作为回报。龙云甚至将“盐运使”这个肥差给了张冲。

盐运使这个职务,大家应该知道,搞点钱实在是太容易了,谁知这件事到了张冲手里,不但没有中饱私囊,而且居然办成了张冲一生中的几大亮点之一,这点龙云自己都没想到。

制盐大锅

原来张冲在绿林之时,就对百姓缺盐之苦大有感触,曾报有整理盐务之心,谁知这下真的让自己来管理盐务了,所以他不但没有想去发财,而是深入民间,对黑井区各盐场进行仔细考察。

当时云南盐政已经是危机重重,销量锐减,滇盐在1918-1919年,每年销盐均达到八千万斤以上,到了1929年,仅销4000多万斤,而且包井充销,搞得每个盐场每个月收的税款,几乎还不够发工资用。

但是盐的价格却是从1911年以来,到1928年时,已经翻了近二十五倍之多,严重影响民食民生,这种结果又导致了缅甸的私盐来夺取市场,一时间云南盐井已经四面楚歌。

张冲接任盐运使后,首先废除了牌照制,改为验马售盐,杜绝了场官营私,灶户舞弊,盐商操纵,缉私队渎职等一系列积弊。

同时,他深入盐井,找出了井盐生产不景气的主要原因是长期用柴木煎制,附近森林经长期砍伐已近枯竭,须从外地购入,至使生产成本上升。

针对这一实际,张冲提出了“移卤就煤”的宏伟计划,报经省政府议决后付诸实施。

历经五年的艰苦努力,治盐工程于1938年竣工,试煎一次获得成功,降低了成本,提高了产量,保护了森林资源,一下解决了全省人民的吃盐之源,同时,这件事也为云南省政府开辟了税源,使得省财政得到了很大的利益。

当地人民为纪念张冲治盐的卓著功绩,甚至在一平浪山顶竖起了一块“盐神”碑。

同时,他还很重视扶持家乡的教育事业,1932年,泸西县立中学要加修校舍和图书馆,他不惜重金,购买了四万多册的图书以及一大批中学实验仪器、药品赠送,同时捐款千元资助盖新校舍。

在滇西剿匪期间,我们之前在张结巴一文中,已经有了不少介绍,这点我挺佩服张冲的。

当时张冲前往滇西平息匪患,而滇西最大的一股土匪,就是张结巴那伙人。

就在张冲快要抵达下关之时,张结巴还是慌了,不知张冲此来是凶是吉,他急忙召集手下干将李翊伯、陈克武、杨光培、等开会计议,随后他们定下计策,决定先行退让,直到鹅卵哨为止,并设一“鸿门宴”请张冲。

张冲来到下关后,获知张结巴从大理撤往喜洲,就收到了张结巴的一封信,邀他去喜洲,张结巴要为他“洗尘”。张冲的手下都劝张冲不要前往,说这明摆着是鸿门宴,张冲一笑置之。

当晚张冲就与大理盐税局局长郭邵宗一起去喜洲,岂知到了喜洲,又留下纸条要张冲于第二日到鹅卵哨会谈。

第二日,张冲7人前往鹅卵哨,几里地外便是张结巴布置的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意在给张冲一个下马威。一进去张冲就发现院中各处布满了埋伏,有意无意地露出枪管刀尖。然而张冲举起指挥刀,毫无惧色,走进主庙大门。

张冲的举动震住了张结巴,感到此人不同一般的“广乌龟”。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翘起大姆指说:“你小子有胆量,有见识,好。。好。。好汉!”还装模作样地斥骂左右:“哪个叫你们这样干?还还不快给老子滚。。。滚开!” 说着请张冲就座。

张冲趁势劝张结巴说:“占彪!你我都爬过龙背。现在招安了,以后好好干,走正道,不要贻人口实,给绿林豪杰蒙羞。”

张结巴听了,虚情假意地迎合:“张师长,兄弟我。。我服你。”

张冲恩威并施,说服张结巴招安,郭邵宗在其间周旋,张结巴原来计划的一套全失去了作用。最后他终于慑服于张冲,答应服从调遣。这时郭邵宗又以洪帮规矩规劝张结巴一番,张结巴均点头称是。

张结巴被处死时照片

后来,云南省委任张结巴为鹤(庆)丽(江)游击司令,但是张结巴这人反复无常,最后,张结巴终被张冲部打垮,最终伏法。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军开始了对中国的大规模入侵,为保卫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一时间,全国爱国军人纷纷请缨杀敌。

此时正作为盐运使的张冲在督导“移卤就煤”工程进入大建煤灶工程期间,张冲毅然从治盐工地回省请缨,“愿以马革裹尸报效国家”。

龙云感于张冲的豪迈气概。任命他出任滇军60军副军长兼184师师长,随后,张冲将“移卤就煤”工程于1937年11月移交省财政厅接办。

是年冬,张冲随卢汉从昆明巫家坝誓师,徒步行军,开赴抗日前线。

在部队路过贵州时,贵州人民虽然很穷困,但一听到云南军队要去抗日杀敌,都纷纷拿出新做的草鞋、布鞋和煮熟的鸡、鸭蛋等送给战士,并写上“踏平三岛”之类勉励、鼓舞士气的话。

云南部队由于多年来经常和贵州部队混战,在贵州留下了极坏的影响,临出发前,还怕在贵州不受欢迎,买不到粮食。料想不到,由于这次是去抗日前线,竟得到了贵州人民的拥护、支持和欢迎,使张冲和滇军都感慨万千。

罗炳辉

1938年2月,张冲184师调武汉,在此驻训期间和我地下党员张永和、黄洛峰联系,并与八路军武汉办事处的负责人叶剑英、罗炳辉等会了面,通过接触,张冲对我党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毅然吸收了一批共产党员到师里面担任政工和军事骨干。

随后,184师奉命驻防于孝感武胜关、鸡公山一带。张冲又请德国顾问前来给官兵讲解战术训练。

德国顾问布云特通过翻译讲了步兵战术。他认为中国军队的战术训练长期照搬日本的制式和规范,例如步兵野外演习时,步兵班在先头掩护机枪班在后跟进。

按现代武器的威力,在步兵实战中,机枪和步枪可比做针与线的关系。

针在先头穿透目的物,线随针场通无阻。

布云特还对野外利用地形地物作了说明,一般常识认为利用地物如大石头可避免敌弹的杀伤,容易掩护和隐蔽。其实大石头恰恰成了敌方射击的显著目标,在石头后面不被敌弹直接射中,也易被破碎的弹片击伤。利用一蓬草隐蔽自己,在相当的距离内不易被敌发现而易于接近敌人,发挥自己武器的威力而击败敌人。

并且布云特还对实弹射击做出了要求,对班长以上的官兵要掌握机枪的射击要领,要做到一、二发点射而不是哒哒哒的连发,而且要求蒙住双眼能熟练的排除机枪故障、拆卸和装配机枪。

这段时间的整训时间虽然不长,但对缺乏现代军事素养的184师的军事实力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1938年4月18日,滇军奉命由孝感沿京汉线北上叙州,两天后到达的滇军立即投入了徐州会战中。

部队刚一下车,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就召集军、师、旅、团长开会,交待任务。

李宗仁将军亲自为滇军各将领传烟、倒茶,一一探询了各位将领的身世。问到张冲时,他爽直地对李宗仁说:“我是绿林出身,没有进过正规的军校,只是在实战中结合学了一些兵书。”

最后,李宗仁感慨地说:“过去滇桂两军的两次战争,相互混战,生灵涂炭,遗祸百姓,现在国难当头,让我们精诚团结,共同对敌,报效国家。”

两小时的会议结束,部队即马不停蹄地向台儿庄开进。

出徐州后,沿途都是枪炮声,张冲带着人马在天将黑时到达台儿庄。

182师、183师先行到达负责接防31师移交的阵地,因为过早靠向右翼,结合部出现缺口,被日军抓住了机会,两军混杀,经过一场异常激烈的白刃战,肉搏战,给日军以重创。但182师、183师也遭到重大伤亡,损失过半。

当夜,作为预备队的张冲的184师被配置到183师的右翼武圣堂一线。

4月24日,上午九点,日军便展开了全线进攻,尤其是在183、184师结合部的地方,日军投入了大量兵力,企图由此撕破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

这一场血战,是针锋对麦芒,双方厮杀到日落时,我军师旅之间的电话线多次被炸断,通讯联系中断,万保邦和王秉璋两个旅长只得冒着炮火先后到师部丁家桥来汇报情况。两个旅长都在叫苦,说部队几乎难于顶住敌人的进攻了。

张冲一面严厉的说:“不要怕,不能退!”一面要旅长随他返回前沿去指挥。

这时,刚好一个班的士兵退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人,张冲拿着望远镜一看,发现后面的人还不少,立即派人督战。

张冲站到一个较高的坟头上,大喝一声:“我是师长张冲,大家不要跑,我们滇军在靖国、护国中声威赫赫,名扬四海,有光荣的传统,如果我们连一个小日本都打不赢,我们滇军的脸就丢尽了,我是师长,如果我往后退,你们用枪打死我,你们谁要退,我也用枪打死你们。师长敢冲锋,你们敢不敢?”

下面顿时一齐回答:“敢冲!”。

“师长舍得死!你们给舍得死?”

“舍得呢!”从士兵中又发起一阵声响。

“好!大家子弹上膛,刺刀上好,跟我冲锋!”

此时士气大振,张冲亲自率军再次稳住了阵脚,守住了阵地。

次日,由于双方伤亡均大,加之弹药武器消耗都很大,所以战场较为平静,而中国军队也在此间隙构成了不少以交通壕相连的地堡。

禹王山,地处山东南部,山脉起伏连绵,是台儿庄、枣庄一带开阔地中的制高点,徐州外围重要军事据点,也是中原的一道屏障。

日军要进犯中原,非占禹王山不可,我军要守住中原,也非得占住禹王山不可,只有护住禹王山,才能护住运河,护住徐州,因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日军矾谷、坂垣两个师团,在鲁南会战中,伤亡殆尽,日军不得不另调精锐师团在飞机、大炮、战车、骑兵相互配合下,猛烈进攻禹王山。

182、183两师,因伤亡过重,剩下的统统归张冲指挥。师指挥所设在禹王山南端,由于禹王山一带地质坚硬,不好挖散兵坑、壕,张冲便向上级要了好多车麻袋,装成沙包建工事抗敌。

在滇军刚占领禹王山的当夜,日军并未投入大规模进攻,我军由于连日激战和修工事,已经人困马乏,上半夜没有什么动静后,放松了警惕。

谁知日军根本没有停下来,而是派出了一支精锐小分队,前来夜袭,此战不声不响的竟然将指挥所官兵全部刺死,然后潜伏于我工事之中,凡是到该营指挥所的传令兵、电话兵无一例外都被日寇猎杀。

当时滇军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回来,于是派出三个武装侦察兵前往查看,这才发现敌人,而此时,敌人在我工事内负隅顽抗,并将太阳旗插在了山顶,我军将敌人团团围住却攻不进,而山下敌人也急忙救援。

我军将救援之敌击退多次,随后,张冲命令刚刚接替负伤的王秉璋旅长的副旅长龙霖,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山顶阵地。

龙霖

龙霖受命后,亲自带一个连的士兵扛着迫击炮,再次对山顶阵地发起了攻击,一番恶战,终于将残敌全部消灭。

打扫战场时,发现一个日军被在沙袋下躲藏,也被怒不可遏的滇军士兵拉出来乱刀刺死!

山下的敌军见我组织反击山头之敌,要拔除这刺入我眼之刺时,他们在山下发动猛攻,以图缓解和挽救山上敌军覆亡的命运。

于是整个禹王山的山上山下,象一锅滚开的稀饭上下翻腾,处处是激战和撕杀。

当山上的敌军就歼时,山下敌军的连续冲锋,也被我军英勇地击退了,我军阵地前摆满了敌人的尸体。

之后的几十天,敌人再次大举进攻我军阵地,敌机也每日临空轰炸。由于我们缺乏重武器和空军支援,战斗打得异常艰苦。

还好张冲自始至终没有忘记督促将士们构筑、加固工事。

这一场不大,但在整个徐州会战中却十分重要的战斗,终以我军的英勇善战胜利结束。

用滇军将士的话说:“我们一直从麦苗未抽穗,坚守到了麦子黄,至最后换防撤离,前后共计四十余天!”

在这次战役中,滇军还有一个小插曲,类似于电影《风语者》一般,当时因为敌人老是偷听我军的军用电话,了解我军内部的布置和对敌作战的方针指令,为了保持军事秘密,也不知谁发明的,由军部下令,把所有的通讯营、连、排的电话员,全部换成了白族士兵,全部用白族话进行联络。结果导致了日军派出的窃听人员,听不懂也找不到翻译。。。

60军也在这场战役中付出了非常大的牺牲,据统计台儿庄外围之战,60军共伤亡23416人,包括军官500名,内有旅长2人,团长7人,由于伤亡过半,卢汉将余部编为五个团,并向徐州西南方突围,后历经艰难,安然脱险。

由于张冲战功卓著,蒋介石下令升任他为第三军军长,奖金条10根。

此后,张冲又率部参加了武汉保卫战,在富水一带以假阵地诱敌深入,然后发起突袭再次重创日军。

战后,张冲对蒋介石督军后撤不满,将部队拉到湘鄂赣交界的九宫山一带与中共军队联系,此事被人告密,引起蒋怀疑,即下令撤销张冲军长职务。

走向光明

1942年,张冲出任滇军第二路军总指挥官,后来想到龙云并不放心他掌握军队的实权,于是主动离开指挥部索性回了昆明。提出自己想去搞搞水利。于是,在此期间,张冲又促成了“弥泸水利工程”开工,任总监,主持修建了弥勒太平水库、白马河拦河输水干渠,竹园甸惠渠等水利设施,增加农田灌溉面积数万亩。

何绍周

其间他又得悉云南警备司令何绍周出售武器,就用百两黄金从何手中购买了一批轻机枪、步枪和大量弹药,秘密从昆明运到泸西、弥勒、路南一带分别隐藏了起来。

这里是彝族集中的地方,而且是张冲绿林武装时代活动的地区,群众基础好,后来这批武器张冲交给了云南地下党,为解放战争时期,云南人民武装贡献了一份力量。

抗日战争结束后,张冲决心彻底脱离国民党,随后在1946年11月之际,携同家人奔赴延安,受到我党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接受中央委派,辗转到达东北前线,先后担任了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高级参谋,松江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等职,在辽沈战役中,他又利用老关系,策动了滇军60军、第9军起义。

解放后,张冲先后担任了云南省人民政府副主席,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西南民委副主席兼凉山军政委员会主席等职,为增进民族地区的团结和统一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张冲对水利建设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使命感,特别是在治理金沙江的水利工程中,他多次亲临一线,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在他的主持下,云南省兴建了一大批大中型水库和饮水干渠,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张冲更是被选为全国政协副主席。

1980年10月30日,张冲在北京病逝,享年81岁。去世前他留下遗言:将他的骨灰撒在虎跳峡,以勉励后人。

结语

张冲

在张冲八十一年的生命旅程中,充满了传奇的生涯,他拼搏在不同的战场上,以自己不平凡的行动,谱写了许许多多惊险、神奇、感人的篇章。在收集这篇文章的资料过程中,我看到了许许多多当年的滇军将士、朋友同事回忆他的文章,只是因为篇幅问题,无法一一记载。

抗日战争,是他以及滇军最为高光的时刻,他和他的那些三迤子弟一起,舍生忘死,英勇奋战,屡陷敌人包围,可又每次最神奇的率队突出重围。甚至在敌人群里以少胜多、重创敌军而又飘然而去,相当具有传奇色彩。

同时,他在国家建设上也颇多建树,在我写上一篇文章《》时,一个云南的朋友还在我的文章下面留言,我真的很有感触。

历史,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让人铭记,他们的故事不仅仅是史书上的一段记载,更是后人不断前行的力量源泉。同样,历史,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物的故事而变得丰富多彩,充满温度和力量。

感谢大家阅读!

参考文献:

石铭:张冲传记

泸西县志

王少山:张冲兼任盐运使的盐政改革

黄学昌:张冲将军评传

杨志刚等口述 任灿光记录整理 张冲将军抗日途中二三事

张士明:回忆抗日战争初期的张冲将军

杨永新:血战台儿庄前后——记张冲师长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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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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