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他灭我满门,十四年后我苏家小女夺他皇位点他天灯

灯下有故事 2024-05-22 15:37:06

文/苦瓜凉茶

皓寿十四年,正月初一。

左朝皇帝驾崩,二皇子谋害太子夺权,嫁祸于右相苏公权,灭苏家满门,后登基称帝,改元道业。

苏家小女侥幸逃脱,逃亡时遇火灼至重伤面容尽毁。

幸得方丈相救,后寻恩师进山潜修。

新皇横征暴敛杀伐无度,致使百姓积怨已久。

道业七年,各地群众揭竿而起,反抗暴政……

道业十四年,义军主帅苏吟月率军剑指都城长安……

正文:

1

皓寿三年,正月初一,左朝皇帝杨韧携皇子嫔妃于长安城内与百姓共庆新年。

在拜寿人群中,一位骑着父亲脖子的女童看向为首的皇帝,指着他身边的一位少年,用稚嫩的声音道:“阿爹快看!阿兄在皇帝伯伯的身边哎。”

那礼部尚书苏公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哈哈大笑,“那不是你阿兄,那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所生的二皇子,不过殿下小小年纪便如此龙行虎步英武非凡,如此帝王之志想必定能创下一番伟业啊……”

“帝王之志么……”女童似懂非懂地用小脑袋抵在父亲头上点头。

皓寿十四年,正月初一,一位少女正被宝马驮着仓皇逃窜,望着火光冲天的苏家相府,在昏迷之际哽咽道:“帝王之志……阿爹……您……看走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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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寿十四年,正月初一。

如今已贵为右相的苏公权,本应跟随皇帝上街庆年,但圣上龙体有恙,并未出宫,遂同家人居家团年。

“阿娘你看阿兄!他又抢我鸡腿!”相府内,苏吟月眼看自己的鸡腿被兄长抢去,不由发急向母亲告状。

“泉儿,你都是军中校尉了,怎么还同妹妹抢鸡腿。”

“娘,小妹她都吃了一个鸡腿了……”

“嗯?!”夫人疑惑?

“呐,给你!独食精小气鬼……”

“嗯~~”夫人欣慰。

看着碗中多出的鸡腿,少女得意洋洋,对着自己的兄长就是一阵摇头晃脑地“略略略”

气得苏听泉是举筷要揍。

“阿娘~”

“泉儿”

“娘你就惯着她吧,迟早养出个小祖宗来。”听泉此刻蔫的跟个小鸡似的,只敢小声嘟囔。

夫人闻言轻笑,夹起一块鸡翅放入儿子碗中,“每年你都抢你小妹的鸡腿,每年不还是吃完饭后偷偷还给她嘛,也没见你吃啊。”

此话一出,苏听泉那是老脸一红,“哪……哪有,只是吃不下了而已,下次抢到就拿去喂猪!爹你怎么也笑我,你不也一样吗。”

“嘿~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还扯到我头上了。”

相府众人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纷纷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叩叩”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管家前去应门,门口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那满脸笑意的面容自是……

“小人叩见二皇子殿下。”

“新年登门打扰实属有愧,麻烦林管家替孤请右相前来一同商讨要事。”

话音刚落,管家连忙招呼,不多时苏公权便与杨阔同坐会客厅。

“右相,多有叨扰。孤此次前来……是想……再问你一次,可愿助我争太子之位?”杨阔放低姿态,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太子之位乃陛下所定,老臣恐不能改变陛下决断,殿下厚望,愧不敢当。”

苏公权站起身,对着杨阔作揖礼做出请势。

“殿下大驾光临,老臣匆忙未做准备,实属招待不周,若殿下不嫌,不妨同吃年饭。”

“那倒不必了,也不好再打扰右相了。”

杨阔欠身还礼,眼神亦不自觉望向饭厅。

正在大口吃肉的苏吟月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十分不舒服,顺着感觉望去,是满脸笑意的二皇子,不过他眼中好似带着一丝……邪淫?

行礼后杨阔便带着随从离开,到门口时忽的一回头,“啊对了,差点忘了礼物还未赠出,劳烦右相稍作等候。”

返回车驾,杨阔打开一华贵匣子,从中提出一颗还在渗血的首级,自顾自说起话来:“哎呀~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好命啊!有苏公权这么忠心的好狗。”

言罢杨阔拍拍首级脸颊,咬牙切齿道:“我好羡慕啊!哈哈……但皇兄知道吗?很快,苏公权就能同你作伴啦,父皇给你钦点的妃子,也是我的了……哈……哈哈……”

2

说完这一切杨阔端正地将首级放回匣子,拂去衣袖的灰尘,带着礼物向右相府走去。

抱过沉甸的礼匣,苏公权脸上堆笑,再次向杨阔行礼,“多想殿下厚礼!”

“右相……不妨现在就打开,看看孤给你准备的惊喜。”

见杨阔如此要求,苏公权也不好落了皇子颜面。

只是这礼匣一开,右相当即惊了个趔趄,这礼匣装着的,不正是太子那颗漂亮的脑袋。

苏公权满脸惊愕,指着对方怒极道:“杨阔,尔敢如此丧心病狂!”

同样,杨阔亦在指他,笑吟吟扭头:“王玄~怎还不将反贼拿下?”

“喏!”杨阔身后的黑甲大汉拔出佩剑大喝:“玄甲军听命!陛下有令!烧毁右相府,捉拿苏吟月,诛杀反贼苏氏一家!”

无数黑甲军鱼贯而入,对举起兵刃展开屠杀。

霎时间,烈火焚烧、刀剑碰撞、惨叫求饶声声响彻相府。

“老爷别管我们,快走!”“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饶命啊!”

此等惨剧,让苏公权目眦欲裂,当即冲向杨阔,“汝这畜生!不得好……”

话未说完便被斩去双腿,整个人扑倒在杨阔面前,怨毒地看着他。

“老爷!”“爹!”

在苏听泉的勇武护佑下,三人得以从回到大院,看着倒地的苏公权,具是心急如焚,夫人更是不顾一切向丈夫跑去,只是还未靠近,便被弩箭射穿胸膛,瘫软在地,手臂向着夫君伸去,眼角落泪朱唇微张,似要说些什么,出口却只有鲜血。

“娘!”

“婉君!啊啊啊!杨阔!你这畜生!畜生啊!”苏公权泣不成声,挣扎着爬向杨阔,却被王玄踩住后腰动惮不得。

此刻苏听泉已如疯魔,抽剑便要上前厮杀,却被叫住。

“泉儿,快带你妹妹走……”

父亲虚弱的声音,让他恢复些许清明,在众家丁勉强掩护下,扯着妹妹向后门赶去。

“爹娘……原谅孩儿不孝……

“放开我!我不走……我要跟爹娘一起,我不走……”

“吟月,听话!”

相府火势愈烧愈烈,再拖下去都得葬身于此,听泉索性抱起妹妹赶到后门。

早已有玄甲军在此等候,与后方追兵一同合围,兄妹二人紧靠彼此。

在此合围中寻找机会,对方似人心不齐,都想着立功,隐隐有内讧之势,很快便被听泉寻到破绽,生生杀出一条路来。

将妹妹送出后门时,苏听泉已是遍体鳞伤,自知无法逃脱的他,死死顶住房门,架起剑势为妹妹垫后。

任何试图绕过他的人,皆被其斩于身前。

门外,苏吟月此刻亦是崩溃边缘,她抵在门板上拍门,“阿兄!快开门啊,我求求你了!我们一起走啊……”

引燃房顶的火油,在少女拍击下,顺着雨槽滴落到其右半边脸上,接触后开始剧烈燃烧。

苏吟月惨叫着拍打脸上的火焰,反而让将火引致手心,不得已抓起一把沙子抹在脸上灭火,那钻心疼痛让其几近昏厥。

兄长的战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来到其身边,上马途中少女脱力倒在马鞍上,感受到背上重量后,战马立即向着城郊夺路狂奔。

‘为什么会这样……爹娘,阿兄……还有大家……为什么会这样’苏吟月想不明白,为什么杨阔要灭她满门,曾经英武非凡的二皇子与方才那癫狂阴狠的家伙重合在一起。

望着火光冲天的家,在昏迷之际哽咽道:“帝王之志……阿爹……您……看走眼了呢……”

3

潺潺流水惊醒了苏吟月,她已不知今是何时,只觉有阵奇怪的气味在其身边飘散,就在她微微耸鼻之际。

剧痛自右脸传来,下意识猛吸一口气,一股浓郁恶臭钻进鼻腔,那是……腐烂的味道。

忍着小腹的疼痛,苏吟月用尽气力抓住马鞍,努力让自己缓缓从马背上堕下,随后爬到小溪旁,以水为镜查看伤情。

只见此刻的自己右半边脸已是浮肿发黑,用手轻微按去,指尖顷刻爬满黄脓。

清洗多次,只是把脸上脓液洗去,烂肉却未掉半分。

‘记住,出现这种情况时,记得要把烂肉刮去,不及时的话会染病的风险,到时候啊,哼哼……’

脑海不自觉浮现出兄长的话语,苏吟月犹豫再三,还是从溪水捡出一颗棱边合适的石子,对着腐肉自头顶一路往下刮去。

第一下……少女感觉自己耳内传出阵阵尖鸣。

第二下…少女开始眼前发黑,握住石子的手难以遏制地颤抖。

就这样第三下第四下,少女变得愈发恍惚,愈发天旋地转,直到……将脸上烂肉刮个大概,停下动作时,方才发觉衣服已紧贴自己前胸后背,就像是刚从河里捞出的浮尸,脸色蜡白,浑身浸透。

望着满脸沟壑的自己,她努力让自己挤出个笑容,‘也不知爹娘还有阿兄他们会嘲笑我还是心疼我……应该是心疼我多点……’

想着想着,少女侧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小声抽泣,渐渐的悲意愈发高涨,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远远传出,引来了几位打水的小和尚,望着地上哭泣的女子,皆是摸不着头脑,只得小心翼翼上前询问道:“这位女施主,可是需要帮助?”

听到男人的声音,少女一惊,忙坐起身,边将石子置于身前挥舞往战马方向一步一挪地倒退着。

“你们……别过来……我阿爹是……是朝中宰相,阿兄是军中校尉,你们敢碰我……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暴起的女子将几位小和尚吓了一跳,其面容更是惊骇众人,一时间和尚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现出慈悲。

“施主莫怕,我等乃是法兴寺的弟子,苏大人与我们方丈相识,施主你此刻伤情严重,若不及时救助,恐有性命之危。”

和尚的柔声劝说,让少女逐渐卸下戒备,紧绷的情绪也得以放松,随之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倦意。

再次苏醒时,苏吟月发现自己处于室内,稍作观察,发现房内只得一床一桌一凳,简朴异常。

右半脸也已被人用纱布敷住,苏吟月微微按下去,痛感比以往缓和不少,除了视野受阻外,好似也无大碍。遂下床去,欲探一探这法兴寺。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一位扫地的小和尚,和尚听见动静也是挂上笑容“施主你醒了,住持在等你呢,且随我来。”

大殿处,苏吟月看见一位老和尚正坐在佛像身下,敲着木鱼诵经念佛,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香火味,倒是让人颇为心安。

少女刚踏进殿内,法慧住持慈和的声音便在大殿飘荡,“吟月小友,伤口可感觉好些了?”

“多谢方丈与各位小师傅搭救,吟月已无大碍。”少女犹豫片刻还是说出:“方丈,可有……我阿爹他们的……”

“阿弥陀佛,人死不能复生,我已为他们举行超度,如今已是往生极乐,小友还请节哀顺变,”

“……,多谢方丈……不知方丈寻我,所谓何事……”

“……,只是想告知小友,若还有什么话要对至亲言语,不妨在佛祖面前说出,佛祖会替你转达,只是……莫要再留徒劳牵挂。”

3

”……”此刻少女止不住地颤抖着,雾气朦胧了眼眸,不敢言语,怕话中哽咽让人笑话。

“……,晚些再对佛祖述说也无妨,小友不妨在此住下养伤,待伤口愈合后再做打算不迟。”

少女掖了掖眼角,对着法慧行完大礼,便离开了大殿。

深夜,大殿内空无一人,只见一玲珑身影闯入其中,跪在佛祖身下,只听殿内话语响起,那声音哽咽……述说着牵肠挂肚,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不舍。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能映出那些逝去的往昔,当到说无可说时,天,已要破晓。

最后,那妙影对着佛祖,双手合十,“佛祖慈悲,还请替我将话语转述给爹娘与阿兄。”

忽的,一阵微风穿过大殿,灯火摇晃,似是回应。

“多谢佛祖,多谢佛祖……”

天刚蒙蒙亮,苏吟月便听到院墙外响起“喝哈”声,看着正在练武的弟子们,少女内心感到一阵悸动。

过了半个月左右,苏吟月已恢复大概,但容貌却难以保存。

不过少女却不在乎这些,每日望着这些练武的弟子,她再难掩心中所想,寻到方丈面前,便是跪下恳求方丈收留。

“望方丈收留,我愿皈依佛门,削发为尼,侍奉佛祖,只求方丈能教我习武。”

法慧道:“佛门乃清净之地,小友,你的心不静啊。

便是入了佛门,也难知其中佛法禅意,小友且回去歇息吧。”

故而并未答应其请求,少女想起阿爹阿娘以及相府上下所有人,银牙咬碎,若不能报仇,她恨不得去死。

遂跪在地上,对着方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愈合的伤口又开始崩裂,敷着的白色纱布开始渗出血迹,登时空气弥漫起药香与铁腥味。

“……,方丈……吟月……吟月已……无家可归了……我已别无他求,只愿方丈教我习武,让我早日报仇……”

少女磕头。

“……”

“还望方丈教我习武,让我早日报仇……”

少女每说一句便磕一下头,如此循环往复。

语气之哀切,近乎心死。

触地之决绝,宛若惊雷。

方丈听罢心中亦是放软,脚步一顿,只叹了口气,“唉,你我相遇也是与我佛门有缘,也罢……”

随即方丈从自己的僧袍中取出一颗青木佛珠递到少女手里,叮嘱道:“自此往东南三百里,你且去寻得上洛郡,进城后将佛珠悬挂腰间,不出三日自会有个叫阮惊鸿的人寻你,到时你说明来意,那人自会帮你……”

少女接过佛珠,也顾不得头上一片血肉模糊,欲再次纳拜,被方丈拦下。

“够了!且去休息吧,过些时日,我等亦要去国安寺参学,正好顺路,到时你随我们同去吧。”

“多谢方丈!多谢方丈!!”

重获期望的苏吟月,恰似新生,此刻感到动力非凡,边行大礼边告退,全然不顾自身伤势。

望着远去的魔怔少女,法慧摇摇头。

“唉,又一个被逼疯的可怜人啊。”

在少女的万分期待下,时日很快便到了启程前夕。

此刻的她寻得方丈,向后者提出了个诡异的要求……竟是要剔去自己的头发,融入和尚群体中。

这些时日她早已知道,外面流传了她那张烂了脸的通缉令,为避免途中因为样貌给法兴寺带来麻烦,她才有此突发奇想。

在少女的恳求下,方丈也自然帮她剔去头发。

看着缕缕青丝自眼前飘落,苏吟月紧攥双拳,随后又自顾松开了,自己好像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斩断青丝披上僧袍,双掌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确是佛子相。

(卡点)

4

做足准备后,苏吟月便随法慧方丈与众弟子们一同乘车往南方赶去。

正值初春之际万物回暖,连绵细雨让路面变得泥泞不堪,一趟旅程竟比以往多出半月有余。

其中劳顿自不必多说,甚至有一次过潼关时险些被守卫认出苏吟月身份,登时是剑拔弩张,得幸方丈出面,以小乘佛法为由搪塞过去。

等到距离上洛约莫剩五十里时,在一座古镇休息过后,苏吟月备好盘缠,便与方丈一行人分别,骑着战马独自前往上洛。

目送少女远去,方丈便命弟子给国安寺住持送上拜帖。

突如其来的拜访,让国安寺上下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堂堂法兴寺住持,竟会跑来国安寺参学来了?!

又是些许时日过去,苏吟月终于赶到上洛城,按照方丈所说,她进城那一刻将佛珠挂于腰间。

果然,不出一日时间,深夜,少女下榻处火光熄灭,睡意朦胧之际一阵男声自窗口处响起:“小和尚,你家方丈可有何叮嘱啊?”

闻声少女瞬间坐起,此刻她浑身发抖,借助月光,看清了来者。

那人依靠于窗沿,那人光坐在那里,便挡住了半扇月光,满嘴胡子拉碴,一身猎户装扮,眼神跟着抛耍的猎刀随意地上下移动,无时不透露着吊儿郎当。

“小女子苏吟月!特地前来拜师,还望前辈收留。”少女当即行拜师礼。

“?”这一莫名其妙的要求让猎户当场愣住愣住,猎刀一个不注意扎到了手指,只听嗷一声,随后……

“小女子?尼姑?哎不是,那老秃驴又搞什么名堂,倒也是糊涂了,怎派你上我这来拜师,我可不吃这一套。”阮惊鸿当即翻窗要走。

只听“啪”一声,少女将佛珠放置桌面,“惊鸿前辈,我并非佛门弟子,这副打扮为了前来上洛的无奈之举。还望前辈收我为徒。”

“不行不行,我的功法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绝对不行。”

“前辈,我习武只为报仇,绝不外传,恳求前辈收我为徒。”少女此刻更加恭敬,再次行拜师礼。

“报仇?你有何仇家,我替你捉来手刃便是。”猎户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左朝二皇子,杨阔……”

“啧,小意……,等……等会儿,你说谁?”

“左朝……”

“等等等等,我晓得了晓得了,容我思考一会。”

猎户此刻有些发懵,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到:“姑奶奶……您这是……要造反啊?”

“杨阔丧心病狂,无故灭我苏家满门,我要替苏府上下所有人报仇!”此话说出,少女牙齿咬得吱嘎作响。

“……,姑娘,你可知……如今他已是昭告天下,登基为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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