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个大陆教师在香港的震撼“发现”

七减一门历史 2024-07-30 21:54:16

前言:当封闭几十年的国门骤然洞开,与外部久已隔绝的民众突然接触到新鲜世界时会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呢?

本文所述的就是主人公(一名大陆教师),在经过了20多年的封闭后再次于1979年踏上香港时的切身感受。可以说,在改革开放刚刚提出口号的1979年,香港的一切对于大陆民众来说确实是极其震撼的。主人公的诸多感受和看法,也许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未免可笑甚至幼稚,但却是那个时代普通国人初次“出门”的正常感受。当我们已经逐渐对香港甚至全世界的各种所谓繁华嗤之以鼻时,能不回首感叹一句改革开放的伟大吗!

同时,作者对当年所目睹香港各种丑恶现象的痛批,又何尝不是对今日我们的警醒呢?

有历史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大幕

最初的印象

香港是当前世界上物质生活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一切资本主义的最“好”(包括真的和假的)和最坏的东西在这里都存在着,可以说它是资本主义世界的一个缩影。

在这里,实际统治着人们的是金钱和资本;或者换句话说,人们成了金钱和资本的奴隶。

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钱”字;虽然这个地方 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居民是中国人,还保持着传统的“温情脉脉的纱幕”,但是也越来越“赤裸裸”了。

1979年香港九龙地区街景

这里打算着重从贫富悬殊和社会治安的一些方面来谈谈个人 的见闻和感想。

贫富悬殊

贫富悬殊是资本主义世界最突出的社会现象和社会矛盾之一。

在香港,有住在太平山上豪华宽敞的别墅里的富翁,他们挥金如土、犬马声色、穷奢极欲、醉生梦死。他们可以用五十万元买 一块镶嵌着最名贵的钻石的金手表;用十万元去吃最稀有的山珍海味做成的“满汉全席”;一件皮裘可以花掉几千元;一个女手袋也可以上千元,这也只是在“夜总会”里胡闹一晚的消费……

香港太平山豪宅区

另一方面,有挣扎在社会底层的穷人,他们是:骨瘦如柴、 发长过腰、跪伏闹市、哀声求乞的乞丐;无家可归、栖身街旁、在垃圾箱里拣拾残羹剩饭充饥的流浪汉;在妓院和各种色情场所里靠卖笑、卖淫度日的舞女、“吧女”(酒吧女郎)和妓女;为了谋生,整天提心吊胆躲避警察,时刻有被没收货物和被罚巨款担忧的“无牌照小贩”;在陆上毫无立足之地,成年累月以至一辈子住在小船上,幼小的儿女时刻有掉进海里溺毙风险的“艇户”(水上人家);还有住在“人笼式”的所谓“男子公寓”里苦度孤独岁月的失业和半失业的中老年独身男子。他们是“被遗忘的一群”。这些人,每一类都是数以万计的。

在这里,有了钱,你可以买到一切,没有钱,你就得饿死、 冻死!就在去冬今春最寒冷的那几天里,香港的最低气温不过是摄氏六度半,却冻死了四个饥寒交迫、露宿街头的穷汉!这还不算僵卧斗室、死后数天才被人发现的几具尸体。

香港的船民

那么,一般的工人和职员的境况是不是稍为好一些呢?就拿工人的劳动和生活情况来看吧,从表面上说,工资数额是逐渐有所增长,社会福利也有所增加,而且有了一些保护工人的条例。近年来香港失业率很低,找工作也并不难;工人的家里一般都有电视机、录音机、洗衣机、电冰箱……但是,只要深入观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1,入不敷出。由于百物腾贵,特别是房租奇昂,几乎达到普通工人全家收入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再加上各种税收,许多人被迫“自愿”加班到十二小时以至十六小时。

2,劳动条件不好。例如大量的小厂(香港有四万多家平均每家 仅二十名工人的“工厂”,其实叫做“作坊”会更名副其实些)由于设备差、空气坏,工人患上了许多职业病和受了工伤;大工厂的劳动保护也不好,资本家为了赚钱,常让工人在很差的条件下干活,工伤和死亡事故不断发生,去年一年里就有四万宗事故,死了一百四十九人,平均每两个工作日就有一个工人死亡。

因为土地稀缺,香港大量的工厂选择了“上楼”建厂的方式

3,中老年失业多。香港最近的失业率仅为百分之二、三,但是最受欢迎的只是有“油水”可榨的青年人。法律上虽然“限制”童 工,但是童工的数目仍是十分惊人的。工人到了四、五十岁就开始被淘汰了,例如在“人笼式”的“男子公寓”里住的四十至七十岁的男子,其失业率却高达百分之二十九点二,另有百分之二十三点五被迫退职,给他们的“补助”是少得可怜的。

工人随时有被“炒觥鱼”(解雇)的可能。一九七四年经济危机,工厂一下子倒闭了三千八百多家,八万多工人失业;香港电车公司一九七七年三月开除了售票员三百多人;中华电力公司青衣岛电厂,一九七七年除夕开除了工人一百九十五人(全厂是五百多人),其中有的仅仅提前一小时才通知!

至于许多家庭用品,如电视机和电冰箱,是可以“分期付款” 的,实际上,就等于使工人长期负债。分期付款如果连续三个月 不能付款,老板就要把东西拿走,不管你已经交了几个月的钱……

香港的街边乞丐

罪案如毛

罪案如毛是香港以及其他的资本主义地区的一大“特色”。

在香港,每天都可以听到许多凄厉的声音:警车、救护车、 救火车……把人们叫得提心吊胆。每天都有许多抢劫、盗窃、凶杀、斗殴、强奸、绑架、谋杀等案件发生,有人统计,这类案件平均每二十分钟发生一起。

下面只举几个例子:

“黑社会”暴行。香港的黑社会组织很多,他们无法无天,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手段之卑鄙残酷,真是善良的人们所无法想象出来的。他们专门拉青少年下水,还特别逼迫受害的少女去诱骗更多的少女供他们蹂躏驱使。上钩者真正是“永世不得翻身”,因为他们不会容许黑帮的罪恶和秘密被 泄露。所以,香港居民尤其是青年学生的家长往往谈“黑”色变,惶惶不可终日。黑社会集团对于下层劳动人民,更是欺凌无忌,例如今年初柴湾避风塘的渔民不仅受到流氓集团的拦途截劫,暴徒们还强行登船,拳击刀刺,甚至要将小孩抛下海作威胁,把船民们仅有的积蓄都抢走了。

香港八九十年代黑帮电影盛行正是基于香港黑社会猖獗的现实

抢劫案。香港劫案层出不穷,每个家庭和商店都如惊弓之鸟, 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被劫匪“光顾"的厄运。匪徒经常佯称“警察”、“公务员”或“服务人员”骗人开门,进门后就把受害者全都用电线或绳索捆绑起来,然后洗劫一空。去年春天,十二岁的女童崔美仪,刚上小学六年级,聪明伶俐,刻苦好学,在班上是唱歌能手,在家里是好帮手。一天中午独自在家看门,被匪徒闯入室内,将她绑起后用衬衫塞嘴,再行劫掠,由于时间过长,女童窒息而死。近年发生劫案最多的是银行和金铺,去年银行劫案共八十四宗,损失财物二百九十万元。仅今年一月份金铺劫案就有二十多宗,平均每三十三小时一宗。

“箍颈党”案。劫匪除了入屋行劫外,还在街上向行人下手, 劫财劫包,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作案。他们的手法是一手从背后勒住受害者的脖子,一手用暗藏的凶器顶住受害者的上身, 胁迫后者到僻静处施暴。我有一个表亲最近几年就被抢了三次, 损失了不少财物,还吓病了两场。

绑票案。近年来绑匪的作案对象多是少年儿童和女子。去年三月二十五日,一家制衣(服装)厂主的子女,十二岁的王家伦 和八岁的王思琪两兄妹被绑架走了,匪徒打了匿名电话勒索十五 万元,事主一时筹不到这么多钱,要求先付八万元赎出孩子,以后再交足款项,匪徒收下了八万元,不肯放人,事主又追加了两次,总数达十五万三千元,迄今一年了,渺无音讯,估计是被 “撕票”(杀害)了。今年一月,又有六岁男童郑光明被绑,据说索款五十万元;二月,二十九岁的少妇马素文被掳,索款二百万元,这两宗案件的事主都秘密地付出了数目不详的赎款,受害者才得以免遭毒手。

当时的香港报刊上类似这种新闻为数不少

“电梯案件”。香港高楼林立,多设有自动电梯,小小的密封电梯间,这是匪徒作案的“理想”场所。因为暴徒只要尾随单身妇女入内,到了半途,一按“紧急停止”键,电梯便停止不动,暴徒就可以为所欲为,受害者的呼喊是无人听到的,所以是防不胜防的。最近香港当局呼吁各大厦自行拆除“紧急停止”键,但许多地方都没照办;即使这样做了,用处也不太大,因为匪徒经常趁没人时用凶器威迫受害者到楼梯角落、甚至迫使受害人开锁进到自己的住所,恣意抢掠和施暴。

“少女失踪案”。最近在国内放映的香港影片《群芳谱》是在多年前拍摄的,但是直到现在,同样的故事不断地在香港“上映”着。每隔十天八天,各报上就刊出一批警方提供的“失踪者”的照片和简略材料,其中多半是十二、三岁至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而且多是容貌娟好的。她们绝大部分是被黑社会组织所拐骗,少数是受不住物质的诱惑而陷入火坑的(由于“拜物主义”的极端发展,物质引诱的力量之厉害是国内的人们所想象不到的)。

谋杀案。谋杀案件之残酷是叫人触目惊心的。单说“碎尸案” 近年就有多宗。去年原广州中山医学院一名医生就在香港被砍成几段,扔在塘边,几天后才被人发现。今年初,二十三岁和十七岁的王小玲两姊妹在家中被杀,伏尸床下多天,等到客人到访才被发现。

过去的香港女警察

诈骗案。这类案件是无奇不有的,手法也越来越“高明”了。 例如只要在商业大厦里租一张办公桌,每年向当局交纳一百五十元的“牌照税”,就可以对外自称“某某公司办事处”,印发“某某公司经理"的名片招摇撞骗,以滥发空头支票和借“招聘职员”为 名,吞没求职者的“保证金"后逃之夭夭。

去年四月,一名骗子居然伪造文件,骗取了银行近六十万元。各种伪钞也时有发现,许多是可以乱真的,只有银行职员用紫外光灯照射才可辨认出来。 所以居民经常要蒙受各种损失。我在港住了一年,就碰到了三宗假借“代换电话本”、“安装电话消毒片”和“推销书刊”骗钱的勾当。此外,车祸丛生。车辆横冲直闯,不讲什么礼让,行人提心吊胆,有时过马路要等上五分钟。还有性命危险,我们学院中文系一九六二年毕业生姚国亮就是在前年被车闯死在港岛的,遗下孤苦伶仃的妻儿,十分可怜。去年交通事故共达一万五千一百七十一宗,伤亡人数为一万九千四百六十八人(其中死亡四百三十七人)。何况还加上由于精神空虚、 以驾高速摩托车寻求刺激的青年“飞车党”,行人怎能不战战兢兢!

还有,火灾频繁。尤其一些贫民栖居的“木屋区”,经常发生大火,今年春节前就有几起,无家可归、财物丧尽的灾民多达数千人,境况堪怜。去年一年中共有火灾一万三千起,消防人员出动二十一万七千八百八十九次,创香港有史以来最高纪录。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警察“业务”繁重,疲于奔命

由于罪案和各种事故的增多,居民们被迫用多重的门和锁把自己和自己的子女“自我软禁”在斗室之中(香港的住房一般是非常狭窄的,除了有钱人以外),不少大厦还安装了包括电视摄影机在内的“现代化”的防盗措施。孩子们成天不能出房门一步,不能象国内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海阔天空地在户外健康地活动。我曾问过一些从北京去港的小孩,他们都很向往再回到祖国,他们会直觉地知道哪儿才是真正的“自由世界”!

色情泛滥

在香港,色情泛滥已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黄色影片之“黄”是国内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在那些来自北欧、西欧的“性爱电影”里,“艳星们”是完全一丝不挂的,而且表演着许多淫亵的“床上戏”。这样的影片每天有几部到十几部公开放映。据香港中文大学学生会所做的一次调查,从一九七七年九月至一九七八年八月的一年间,只有四天没有色情影片放映,没放映过这类电影的只有三家影院。受毒最大的当然是青少年,虽然影院例行公事地写着“儿童不宜”四个字,但是十几岁的中学生去买票,照样售给;就算不进影院,那些巨幅广告和彩色剧照也照样印入青少年的眼帘和脑海里去。

报摊上、书店里、大街旁,色情书刊、图片也如汗牛充栋,不可胜数,下流淫秽,不堪入目。据调查,香港的中文报纸中,色情成分占半页以上的约有三分之一;在香港出版的色情杂志有十七种,外国输入的近二十种。报纸上的黄色小说、彩色的色情照片深入到每一个家庭中去。

香港红灯区的招牌

据说,香港只有几间是“正经的”夜总会。此外,数以百计的所谓的“夜总会”都几乎是色情场所,单是一条骆克道就有几十 间,被称为“红灯区”。有些夜总会在门上写着“无上装夜总会”, 就是说里面的女郎上身都是裸露的,并有照片招徕;有些“夜总 会”常在门口写上这样的广告词句:“本夜总会拥有数十位热情奔放的新潮玉女,长驻候教,令君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下面是几十个少女的“芳名”(当然都是假名)一一这就是真实的“群芳谱”! 这就是一个个万劫不复的魔窟!

当局还允许“一楼一娼”制的娼妓的合法存在,并公然给予她们在报章上登载所谓“征友广告”,以赚取血泪钱的“自由”!

就在这样的色情狂潮的冲击之下,色情案件怎能不与日俱增呢?先不去说男女青年的两性关系日趋随便,以及因为两性问题造成的家庭纠纷和悲剧,目前香港居民最忧心忡忡的是层出不穷的“性暴力罪行”。

上文提到的“电梯案件”、“箍颈党”和“谋杀案”中有许多就包 括了“性暴力罪行”。“少女失踪案”更几乎全部都是这类案件。

去年夏天一个晚上,一名独行少女就被“色狼”用利刃威胁要拖她到静僻处施暴,正好夜间巡逻的两个警察迎面走来,暴徒竟胆大包天,“搂”住少女作情侣依偎状走过,幸而少女机警,用手在背后向警察打手势求援,警察回过头来制服了暴徒,少女才免受辱。

图中这位主人公就是曾经的香港屯门色魔林国伟,其“壮举”后被改变为电影《香港奇案之屯门色魔》

几年前,一个少女被奸杀后弃尸纸盒里,轰动香港;今年二月又“重演”了,十六岁的女生陈惠敏全身赤裸地藏尸尼龙袋,被扔在一段偏僻隧道中……

对于这类暴行,有关当局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消极姿态,甚至有的“宣传要点”居然把责任推到妇女身上。如说什么:“任何年龄的妇女,你们随时可能是受害者,你们要注意下面几点:…… 勿穿太裸露的衣服,……不要与陌生男子单独乘同一电梯,…… 出了意外要报警,并采取事后避孕措施……”

“有钱能使鬼推磨”,却给色情影片、色情书刊大放绿灯!去年四月间,香港一些群众团体联合举行了“反黄周”,人们上街演讲宣传、贴出标语、象征式地焚烧黄书,但又有什么用呢?市民严正指出:“反色情运动要釜底抽薪”、“希望有关当局加强对色情电影、书刊等的管制”、“法律对性暴力罪犯太过仁慈,未能产生有效的阻吓作用。如果法律对这等人仁慈,就是对安分守己的市民残酷”、“保障妇女不能徒托空言”……

但是,在刊登“反色情运动”的通讯和文章的报纸的同一版上,大幅的色情电影广告依样刊出,而且附有“精彩”的照片。反色情运动也并非一点成绩也没有,例如经过前几年市民的斗争和抗议,电视台现在作了这样的“妥协”:把色情影片和有较多的色情和血腥暴力镜头的影剧安排在午夜十一点以后播放。这个时间,少年儿童一般都入睡了;但是“深好此道”的成年人和青年人却可以安心欣赏下去,直至凌晨二、三点……。

70年代的香港风光明信片

赌博和吸毒

赌博和吸毒是色情之外的另外两种最毒害人们身心健康的毒素。

这是由于“金钱万能”的诱惑,人们幻想能在有限的收入之外,侥幸地发一下“横财”。

“横财”谈何易,发财者倒是确实存在的:直书“英皇御准赛马会”的赛马彩票和“六合彩”的发行者就是“官方”。估计香港当局每年从这两项最大的赌博形式中所得的收入约占全年财政直接收入的百分之十五!

输的多,赢的少,“发财”的希望几乎等于零。许多人明知必输还是要赌,趋之若鹫,就因为诱惑力太大:二元一张彩票,头奖可以高达一百多万元!

每到赛马日期,马场上人山人海,马场外拥挤得水泄不通, 甚至交通都为之堵塞。有人统计,每十个劳动者当中就有一个赌马入迷不能自拔的“马迷”这样,就在如醉如痴地沉迷于赌博中 的时候,劳动者口袋里辛辛苦苦得来的血汗钱,一转手又回到了贪得无厌的资本家手里。

香港赛马场

还有,一入夜,如果你在香港的大街小巷走一趟,都可以听 到从楼宇中传来的噼噼啪啪的麻将声。这是香港居民最普遍的业余“消遣”,当然筹码是要算钱的。许多人赌到午夜以后才散伙, 一些家庭主妇经常赌个通宵。

此外,香港人还常到世界有名的赌城之一,咫尺之远的澳门 去赌,这里有赛狗(同香港合起来真是“犬马声色”都有了)及其他多种赌博形式。不少人往往输得精光,连回程买船票的钱也没有了。

赌、赌、赌!在资本主义社会,还有许多事物都有着赌的因素,有的简直就是变相的赌博:这里有一些人热衷于“炒金”(搞黄金的投机买卖)、“炒股票”(搞股票的投机买卖)、“炒楼”(搞楼房的投机买卖),可以使人在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又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还有,一些体育项目也可以搞变相的赌博,如赛车、拳击、武术、足球等等。实际上,建工厂,做生意,也是在“赌”,这里“大鱼吃小鱼”的法则天天在体现,每年都有中小企业或商店倒闭,一九七四年经济危机期间,香港一下子就倒闭了三千八百多家工厂。

因为,在这样的社会中,除了极少数人之外,人们是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

典型的香港70年代普通人家场景

由于精神空虚,许多人走上了吸毒的绝路。

毒品是海洛英、大麻、迷幻药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违禁药物。香港曾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走私港之一,吸毒者也数以万计。据说近年来在缉毒和禁毒方面很有成效,这可能是真的。但是去年香港当局公布的数字是,仍有五万多吸毒者,而且多数是青年人,也就是说,在青年中的比重就更大了……

这些就是我的香港之行的感受。总之,资本主义世界有一些先进的东西,有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但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了它的大量的不可克服的矛盾和社会问题,使得人们整天在不安、恐惧、迷惘、麻木中浑浑噩噩、庸庸碌碌地生活着。

对比起来,还是社会主义好,因为我们的社会毕竟是一个没 有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社会。虽然,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和种种原因,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受到了挫折,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也没能得到很好的发挥,但是我们没有资本主义社会那么多的弊病、黑暗和罪恶,我们存在的某些令人痛心的现象只是个别的、暂时的、非本质的、是在克服和解决之中的,不是我们的社会制度本身造成的。我们将可以以资本主义不可比拟的速度去发展经济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五十年代和近三年来的发展证明了这一点……

1979年的广州街头景象

参考资料:《啄木鸟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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