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长期扮演不适合自己的角色后突然觉醒是怎样一种体会?
这个觉醒的阶段往往起于失败感或者无力感。抑郁、焦虑、慢性紧张或失眠等这些症状都喻示着现实无法被轻易改变。此外,这些心理和生理上的症状其实是在警示我们需要回归自我,重视自身的感受。
如果太考虑别人,一个人就会失去自己的节奏。但身体总是要做一些努力,去找回自己失去的韵律与节奏。很多拖延症中,藏着这一渴求。
但无数人,失去了自己的节奏,原因是,身边有一个控制者,控制者将他的意志强加给你,处处干涉你,入侵你,而你的节奏一再被打乱。
几个来访者都对我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人生最大的噩梦是,你身边有一个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要纠正一下。并且,要你必须按照他的来,否则不罢休,一件小事的纠缠,都能发展到要你死或他自己去死的地步。
与外界脱节、个人主义、孤独感和社交媒体成瘾也影响着政治,两极分化和部落主义的兴起使许多政治分析家越来越关注共同焦点瓦解和社会感知共同身份与目标的能力。人类可以感觉到内在的真我的存在,这个内在的真我可以洞悉一切,但与外在世界的我们相距甚远。这种自我是我们独特个性的源泉,不受把我们塑造成角色型自我的家庭压力的影响。
这种内在的自我有许多名字,如真实的自我、核心自我,但它们的意义却是一样的:人的内心深处说真话的意识。
你可以把真实的自我看成是一个非常精确的、能够自我感知的神经反馈系统,这个系统可以让人处在最佳的状态。
这是我们作为人类所特有的。它是所有直觉的来源,比如对他人准确的第一印象。我们可以让真实的自我来指导我们过上适合自己的生活。
自我瓦解的体验,是最可怕的体验之一——我什么都对付不了,我太差了,我该去死……
陈忱(90后悬疑作家)对婴儿来讲,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但对于成人来讲,这主要是一种感觉,而不再是真实的。大多数失控,正常的成人都可以基本应付,不会处于彻底无助中,化解问题有许多可能。
对于作为控制者的成年人,我们知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不能再将感觉等同于事实, 特别是, 不再因为失控, 而激烈地攻击自我——这也很难避免, 但一旦发现自我攻击, 就让自己停下来, 不再加深它。 而在关系中, 控制者就需要尊重界限, 知道我是我你是你, 我无权干涉你的世界。 当我控制不住地入侵你后, 我知道, 这样做是我的事, 而不是你就该被我入侵。总之, 控制者需要知道, 尽管自己的感受如此真切, 但它并非事实, 要通过观察对它保持一个距离。 有时能深入其中, 有时能跳出来观察它。 观察者的位置, 可以让我们恢复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