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当时韩国有多缺文化?使者重金送礼,只要皇帝允许购书

南山老李 2023-02-14 12:20:40

中国是古代世界文明古国之一,古代书籍浩如烟海,这些书籍自然是我国古人劳动和智慧的结晶,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同中国书籍丰富而相比拟,汉文化对世界,尤其对周边国家的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是人所共知的。

就朝鲜来说,其古代国家自新罗至高丽再至李朝,都有“慕华”“事大”的倾向和传统,皆将中国看作一个模仿、学习的榜样,目的显然是为了自己的进步和发展。

朝鲜求书的途径有哪些?

1、向明朝皇帝“请书”与皇帝“赐书”

“请书”与“赐书”,早在永乐年间即已有之。

永乐元年,朝鲜国王李芳远派遣右政丞成石璘出使大明,永乐皇帝接见了他们,在谈话中石璘提到:

“又我殿下性本好学,而元子亦年十岁,入学成均,常患书册之少。”

永乐帝向礼部官员说:

“…(朝鲜)奏请国王冕服及书籍,这是他知慕中国圣人之道,礼文之事,此意可嘉…书籍整理给与他…。”

于是,石璘等在中国得《通鉴纲目》及《十八史路》,献于国王。

不久,永乐帝遣使将所赐元子之书《元史》一部及《十八史略》、《山堂考索》、《诸臣奏议》、《大学衍义》、《春秋会通》、《真西山读书记》、《朱子全书》各一部送至朝鲜。

永乐四年,皇帝又遣使赐李芳远《通鉴纲目》、《汉准》、《四书衍义》、《大学衍义》各一部。永乐七年赐《大统历日》一百本、《劝善书》三百部。

永乐十七年朝鲜敬宁君李排出使大明,皇帝对他说:

“汝父、妆兄皆王,汝居无忧之地,平居不可无所用心,业学乎?业射乎?宜自谨慎读书。”

于是,特赐御制序《新修性理大全》、《四书》、《五经大全》等。

宣德年间的“请”、“赐”书籍的事情亦屡见不鲜。

宣德元年(1426年)明宣宗赐朝鲜《五经》、《四书》及《性理大全》一部,共一百二十册;《通鉴纲目》一部,计十四册。

宣德十年8月,朝鲜世宗国王就曾“遣刑曹参判南智如京师贺圣节,乃奏请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赵完壁《源委》及金履祥《通鉴前编》、陈柽《历代笔记》、丞相脱脱撰进《宋史》等书,这年12月南智赍敕自京师回国,敕曰:

“王奏请书籍,今发去音注《资治通鉴》一部。其馀书板损缺,待刊补完备颁赐,王其知之。”

关于《宋史》,至景泰四年时端宗国王再次遣使奏请,于次年9月朝鲜圣节使黄致身回国带来皇帝的敕书:

“得王奏称,王国僻在海隅,书籍鲜少,欲得故元所修《宋史》,宣德十年王祖巳尝奏请,因待补完残阙,未蒙颁给。兹王复以为言,且先考古好文之意,特从所请,降赐《宋史》一部,付王贡使陪臣中枢院使黄致身领赍去,至可领之。”

成化五年(1469年)闰二月明使崔安等将皇帝别赐《五伦书》、《五经大全》、《性理大全》、《四书》等交给朝鲜国王。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向朝鲜赐《大统历》之事。明朝每年都向朝鲜颁赐明代历书《大统历》。领赐此书的意义不仅仅是由于它具有使用价值,更重要的是具有显明的政治意义。

朝鲜奉行《大明历》,意味着朝鲜臣服于明朝,这就最能体现大明的宗主地位。

一般情况下,都是在每年的11月或12月赐下一年的《大统历》,数量为一百本,先是由正朝使或节日使带回,后来则由冬至使(受历使)前来领取。偶而未能领到,明朝则派遣使者送至朝鲜。

例如,明英宗正统元年正月,明朝派舍人魏亨到朝鲜赐日历,“前此每年历日授本国节日使以送,今节日使南智回还时,朝廷未及颁赐,故礼部奉圣旨使亨追授南智,若赶到,须直到王国交付。亨未及路上,故来也”。

除了朝廷赐书之外,朝鲜有时还从明朝官员或文士那里得到一些赠书。

例如,明宪宗成化二十二年,朝鲜圣节使质正官李昌臣出使大明,奉国王之命购买《苏文忠公集》,求诸北京,未曾买到,当他回国途经辽东时,偶然遇到了进士前知县邵奎,二人交谈起来,昌臣趁机求苏集,邵奎便将昌臣迎人藏书阁取出苏集让他看,并赠给他。

昌臣欲偿之,邵奎却之曰:

“何用价为?所以赠之者,以为他日不忘之资耳。”

昌臣“仍赠诗并序”,二人饮酒之际,但“以绝句四韵相唱和”,昌臣还将邵奎之诗带回进献给国王。

当然,明朝官员以个人的名义向朝鲜赠书者并非仅邵奎一人。

明孝宗弘治八年6月,太监金辅等赴朝鲜“领诏敕诰命及瓣物”,顺便“令头目二人献大明《一统志》及《通鉴纲目》;弘治十五年,李昌臣以正朝副使的身份出使大明,太监金辅又以《青囊杂纂》、《玉音韵海》、《切韵指南》等书相赠,回国将其献于国王。

2、向大明购买书籍

皇帝向朝鲜赐书或朝鲜到中国购书,皆不从明朝始,但有明一代,中朝的书籍交流已达到非常频繁的程度。

尤其朝鲜的购书热情,远比前代强烈。朝鲜在“使臣贸易”中,书籍与号角、药材之贸,皆是极受朝鲜官方重视的,历代国王都将购买书籍作为出使大明使者的一个重要任务。

下面仅就《李朝实录》所记对此作些具体了解。

首先看朝鲜君臣购书之欲:

明宣宗宣德十年(朝鲜世宗十七年,1435年)8月,世宗国王李祹除了向圣节使南智提出向皇帝奏请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等书外,还指示从事官带着如下任务前往大明:

其一,“太宗皇帝撰《五经四书大全》等书久矣,本国初不得闻,逮庚子岁受赐,乃知朝廷所撰书史类此者多,但未到本国耳,顺详问来,可买则买”;

其二,“理学则《五经》、《四书》、《性理大全》无馀蕴矣,史学则后人所撰,考之赅博,故必过前人,如有本国所无,有益学者,则买之。《纲目》、《书法》、《国语》,亦可买来,凡买书必买两件,以备脱落”;

其三,“北京若有《大全》版本,则措办纸墨,可私印与否,并问之”;

其四,“本国铸字用蜡功颇多,后改铸字四隅平正,其铸字体制二样矣,中朝铸字字体印出施为,备细访问”。

明景帝景泰二年7月,文宗国王李珦命赴京使臣购买《周礼》、《仪札》、《经传通解》、《续仪礼集传集注》、《通志》、《中庸辑略》、《资治通鉴总类》、《通鉴本末》、《宋史》、《朱文公集》、《宋朝名臣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续文章正宗》、《备举文言》、《宋朝名臣奏议》等书。

明英宗天顺元年(1457年)11月,命出使大明使臣曰:

“艺文馆所无书籍,医方、佛书可多购来。”

明宪宗成化六年(公元1470年)10月,朝鲜院相申叔舟启曰:

“前此令赴京书状官收买我国所无书籍,近年停废,甚未便。且中朝必有新撰书行世者。请令正朝使行次书状官买来。弘文、艺文两馆书籍帙未具者,亦令收买何如?”

成宗国王李怿下令说:“可”。

明孝宗弘治十年(149?年)7月,朝鲜国王燕山君李隆下达指示:“弘文馆遗失书册《吴越春秋》、《南北史》、《三国志》,令千秋使贸来。”

明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4月,燕山君下令:“《剪灯新话》《翦灯馀话》、《效翠集》、《娇红记》、《西厢记》等,令谢恩使贸来。”

正德六年4月,朝鲜中宗国王李怿“命求遗逸之书,又令购贸中朝”。

正德九年12月,朝鲜“尊经阁失火,历朝书册尽烧无遗”,左议政郑光弼等建议:

“尊经阁书册事,《四书》、《五经》、《通鉴》、《性理大全》等册则印藏,《纲目》及历代史、诸子百家,凡杂册则以文武楼所裁移送。他馀所无之册,请贸于中原。何如?”

国王李怿下令:“依所启。”

正德十二年9月,朝鲜礼曹启:“中原有声息,今于圣节使之行,请勿贸书册。”

国王李怿指示说:“书册宝物,不可不贸。”

其次,看看朝鲜使臣购献的情况:

宣德十年7月,朝鲜使臣在北京完成谢恩、进献任务以后,贸得胡三省《资治通鉴》回国以献,国王“赐衣有差”。

成化十一年6月,使臣韩明浍自京师回国,“进新增《纲目》、《通鉴》、《名臣言行录》、新增《本草》、《辽史》、《金史》、刘向《说苑》、《欧阳文忠公集》各一帙”。

成化12年5月,朝鲜谢恩使郑孝常等回国复命,仍进《朱子语类大全》二十卷,说:“此书近来所撰,故进之。

成化十六年4月,朝鲜奏闻使鱼世谦回自京师,“进《文翰类选》、《五伦书》、《律茶疏议》、《国子通忠》、赵五页书簇四轴”。

成化十八年3月,朝鲜正朝使李克基等回国复命、“仍进《清华集》、刘向《新语》、《说苑》、《朱子语类》、《分类杜诗》及羊角书版”。

弘治七年9月,朝鲜圣节使河叔溥回月京师,“进《辑注武经七书》及《陈书》”。

正德四年闰9月,朝鲜左议政朴元宗向国王“进《阙里志》唐本八卷”,说:“臣之赴京所得,载孔子首尾事迹,而我国无有,故进焉。”

正德十三年4月,“正朝使新贸来《大明会典》”。

从朝鲜购书的情况看,重点是经、史,其次是文学,而对科技之书,亦颇重视。其购书的主要市场是大明首都北京,其次是辽东地区。

关于后者,可举一例:

明英宗正统年间,通事金辛向国王报告:

“辽东人家藏胡三省《赢虫录》,欲市之,臣既与约定而来。”

于是,国王李祹便命前正郎金何送麻布15匹前往辽东购之。

3、国内搜求与印刷

朝鲜对中国书籍的求取,除了向中国请求或购买而外,还常常在国内收集民间的藏书,以满足书籍之需。

例如:

宣德四年5月,世宗国王传旨各道监司:“道内有家藏《国语》、宋播芳《资治通鉴原委》、《文苑英华》、《朱文公集》、《周礼》、《东岩证议》等书者,备悉访问,虽未成帙,并令进之。”

朝鲜重视中国书籍的收求,同时也重视中国书籍的印刷和出版。下面仅据《李朝实录》所记而述其概况:

宣德二年11月,朝鲜“出库倭纸九百五十帖,命铸字所印《通鉴纲目》”。

宣德四年2月,“庆尚道监司进新刊《易》、《书》、《春秋》板子,命下铸字所;3月,“全罗道监司进新刊《诗》、《礼》板子,命下铸字所”。

宣德九年7月,世宗国王,“命铸字所印大字《资治通鉴》,造纸于各道”。

成化二年7月,世祖国王“出内藏《大明讲解律》及《律学解颐》、《律解辨疑》等书,命大司宪梁诚之校正。分送《讲解律》于庆尚道,《解颐》于全罗道、《辨疑》于忠清道,使之刊印各五百件,广布中外”。

成化十年11月,同知事李承召启曰:

“尝闻世宗欲印诸史,而《史记》、《前汉书》则印之,其馀史则未毕而罢,故《史记》、《前汉书》则今士大夫之家稍有之,其他诸史则仅藏于秘阁,而民间绝无。故学者不得览焉。请印颁《后汉书》等诸史。”

成宗国王遂使右副承旨金永坚印颁诸史。

弘治十八年5月,国王燕山君指示:

“《唐诗鼓吹》、《续鼓吹》、《三体诗》、《唐音诗》、《诗林广记》、《唐贤诗》、《宋资诗》、《赢奎律髓》、《元诗体要》,令校书馆印进。”

正德十三年9月,同知中枢府事许毯进《通鉴纂要》一帙,中宗国王“命印出领之”,朝鲜“旧无此编,许宽赴京贸来”。

朝鲜在印刷中国书籍之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在1434年,世宗国王欲印《资治通鉴》五至六百部,用纸竞达三十万卷,因此政府就动员庆尚道、全罗道、忠清道、江原道等地区的广大劳动人民,以供应纸张。

另外,据有人初步统计,朝鲜在出版《文献备考》以前所编写的有关儒家的书籍竞达二百五十多种,李朝盛时,校书馆“盖无一日无印役之时,每于赴京使行之还,如得中朝(指中国)书籍之稀罕于中国者,则必随即印出,以为广布,故公私书籍,至不可胜读”。

朝鲜大量印刷出版中国书籍,目的是使其广布于中外,以便更好地学习中国,发展自己。

然而,中国书籍通过朝鲜而传入日本者史有记载:

“礼曹启:‘日本国使臣求书册,只与《论语》、《孟子》,何如?’传曰:‘医方所以活人也,今客人所索多,而只许此书,无乃不可乎?如得效方东坡、杜诗黄山谷诗学大成等许之,无乃可乎’”

据有人统计,从1388年(明洪武二十一年、高丽辛禑十四年)到1499年(明洪治十四年、李朝燕山君五年)的一百一十一年间,日本向朝鲜派遣的“请经使”多达83次,朝鲜输出日本的《大藏经》竟达四十三部,如按每部六千卷算,总卷数可达二十五万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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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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