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轻笑出声,声音带着沙哑「这么细的腰,真怕哪天被我撞断了。」
我呜咽着张口咬在他的手腕处。
可第二天丈夫的手腕光洁无痕,小叔子却欲盖弥彰地带上了护腕。
1
「温清,你看这缸里的鱼,有人喂养便游得欢喜。」婆婆边扔着鱼食边斜眼看向我的肚子。「这人也是一样,有人养着,就更得知道自己的本分。」
院中的狭小鱼缸把十几尾鱼儿困在一起,与我处境相似,日日夜夜困在这宋家祖宅里。
我低着头,不敢作声。
嫁进宋家已经快一年,宋家是房地产巨鳄,家里却还是老式做派。
我白天侍奉婆婆左右,夜里被丈夫压在床上反复折腾,可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丈夫宋云起对人温和冷淡,对我也始终带着一丝疏离,商业联姻而已,我并不在意。
一年前,父亲生意遭遇危机,他明知宋家古怪守旧,为求其援手,还是将我这个前妻去世前留下的不受宠女儿变相卖掉。
婆婆原本对我十分满意,高学历,貌美又性子温顺。
可我一直没有身孕,去了无数次医院,都说没有任何问题。
我曾小心地提过一次让丈夫也去检查下,却惹得婆婆十分不快,从那时起便经常罚我站规矩,五点便要我亲自起床洒扫。
最近更是愈演愈烈,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让我去祠堂罚跪。
宋云起又夜夜缠着我,我实在受不住。
就寝前便鼓起勇气求他,「云起,今晚就不要了吧…」
「不行。」他俊脸幽沉,眼底一片冷色,抬手关掉灯后走出屋去。
这是他的习惯,祖宅的卧室内没有卫生间,每次房事前后,他都要出去一次。
没几分钟,我听到他走进屋来。
屋里黑漆漆的,他上床后什么话也没有说,栖身吻了过来。
温度陡然升高,他略微粗粝地手掌扶上我的胸前,又一路向下搂住我的腰。
他的手总是热热的,仿佛带着电流一样。
身上的男人轻笑出声,声音沙哑「这么细的腰,真怕哪天被我撞断了。」
「云起…都说今晚不要了,你还非要…」
「说过不让你叫我名字的,又忘了?」他狠狠地情动,我呜咽着张口咬在他的手腕处。
2
结束后他与我紧紧拥吻,铺天盖地的气息把我笼罩。我微微仰着头,从后颈传来的酥麻一路淌过全身。
一年以来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产生他很爱我的错觉。
「老公,明早我想跟妈提一下,我想去上班,可以吗?」
「在家里,不开心么?」宋云起问道。
「嗯…快一年都没有工作了,有点无聊,我之前上班的那个公司,还给我保留着职位呢,你能帮我跟妈说说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谢谢老公!」我勾住他的脖子使劲儿亲了一口。
他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我急忙求饶。
他笑着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后,又恢复回白天冷淡的样子。
五点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昨夜我被折腾狠了,废了好大劲儿才挣扎着起了床。
宋云起躺在我身边睡得很熟,他的手腕漏在外面,而昨夜我咬过的地方,干干净净,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我心念一动,难道是咬的不重吗?
保姆张姨人很好,见我每天早起,就帮我一起洒扫院子。
餐厅里大家都已经落座。除了公婆丈夫,还有我的小叔子,宋云起的弟弟宋云亭。
他们兄弟长得有八分相似,都是同样的身形挺拔颀长,只是弟弟的眉尾有一颗小小的痣,莫名的带来几分妖冶的美感。
他们最相似的并不是长相,而是声音。
哥哥声音略低沉,弟弟声音略清冽,如果一个拔高声调,另一个压低声音,就任谁也分辨不出了。
云亭见我过来,站起来恭敬地喊了声「嫂子。」然后像每天早上一样,把盛好的汤端给我。
「查了吗?北郊那块地还有几户不愿意搬走?」公公问。
「只剩13户,我会尽快着手解决的。」宋云起回答。
公公和丈夫聊生意场上的事情,云亭向来不会插话。
云亭只比云起小三岁,可家族生意却从不由他经手,只安排他在分公司做了个不上不下的中层位置,在宋家就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人。
我虽然有些诧异,但想到宋家的刻板守旧,长次尊卑也算不得什么。
3
早饭已经吃到尾声,我喝光手里的汤,小心翼翼地问「爸,妈,我想出去工作可以吗?」
婆婆眼神凌厉,语气不耐,「宋家的规律你忘了?」
我被一句话堵在那里,向宋云起投入求助的眼神。
宋云起面色不变,还是一贯地淡漠,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
我被他寒冰一样的冷漠刺伤,只好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吃好了,爸妈你们慢吃。」
走出餐厅门口,我突然听到云亭说「不然就让嫂子去工作吧,你们不是着急抱孙子,她心情不好怎么能怀得上?」
他居然在为我求情。
可公公还是拒绝了「不行,宋家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出去抛头露面。」
「嫂子好歹也是硕士毕业,就让她困在家里每天扫院子么?」云亭接着说。
「够了,你没资格插嘴!」公公语气变得更加强硬,「我还没问你,你今天带着个护腕像什么样子?去公司之前赶紧摘了!」
我心中一凛,怎么这么巧,哥哥的手腕没事,弟弟的手腕却受伤了。
早饭过后,婆婆让保姆张姨喊我去祠堂跪着,让我午饭时间后再出来。
我心中苦涩不已,如今连饭也不给吃了。
晚上照旧还要伺候宋云起,除了我的生理期,每夜他都要弄到我浑身酸痛才肯放过我。
他让我翻身跪趴在床上时,我嘶地痛呼。
跪了一个上午,膝盖早已经红肿,他晚上又要欺负我,我没忍住红了眼圈。
他听到我声音不对,忙问「清清,你怎么了?」
「膝盖疼。」
「是我太用力了吗?」他伸出手轻触到我的膝盖。
「啊…痛…轻一点。今天妈让我在祠堂跪了一上午。」我委屈得眼泪止不住的掉。「你早上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他轻轻给我揉着膝盖「对不起,我…」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清清,你再等一等,我会想办法的,你相信我。」
「可你…可你白天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怕你又骗我。」
听完我的话他好像愣了一下,但屋里漆黑一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轻轻地给我的膝盖吹气。
「乖,吹一吹就不疼了。」
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惊人的想法,我抓住他的手腕,摸到昨夜我咬过的地方。
好像有一点不太明显的凸凹痕迹。
正想细细再摸一下,他马上甩开了我的手说,「我…我去卫生间。」
4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向躺在身边的宋云起,手腕的皮肤光滑细腻,还是没有一丁点痕迹。
我和婆婆说想去逛街,婆婆不悦,说让我没事少出门。
我说是为了给宋云起新定做的西服配一个新领带,她才肯放我出来。
我出了家门却拐进了情趣用品店。
各种玩具衣服,看得我脸红,最后买了几件布料极少的衣服回了家,偷偷藏了起来。
晚饭后,回到房间我把新领带拿出来想给宋云起试带。
我给他打领带时,明显得察觉到了他对我肢体接触的抗拒。
「云起,你躲什么呀?」我搂住他的脖子跟他撒娇。
他眼里却一闪而过了厌恶和…一丝愤恨。
宋云起马上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推开我说「没有,工作太忙了。」
「今天怎么不跟我说,不让我叫你名字啦?」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他眼神慌乱「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好,这可是你说的。」
关灯后,我趁着宋云起去卫生间的时间,换上了情趣内衣和漏洞网袜。
他回到床上碰到我后,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云起,你不想开灯看看我吗?」我凑过去问他。
「我说过让你叫老公。」他突然有些生气。
「老公,你为什么不开灯,你在怕什么?」我朝着他的喉结吐气。
他的气息愈发不稳,他猛地钳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我倒要让你看看,是我怕,还是你怕?」
我故意气他「云起,云起,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