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要躲月的人点上这两支烛火,会怎么样吗

悬疑故事会 2024-09-12 23:37:13

“你们可知道,要躲月的人点上这两支烛火,会怎么样吗?”七叔公的脸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声音宛如鬼魅,“轻则破财,重则全家惨死,我看你们家让他来添灯的话,哪怕是会拖累整村人!”

此话一出,全家都震惊地看向郑龚。

“点吧,再不点你们家就完了!”七叔公忽然提高了声音,近乎嘶吼。

郑全吓得身躯一震,便连忙上前把面前两根和自己一样高的烛火都点了上去,烛光在血色的红纸映衬下越来越鲜艳。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一声催促,他将面临这辈子最恐怖恶心的事情……

一、

每年的中秋,都是郑全和家里人团聚的时光。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并没有连在一起,路上也意料之中地不堵车,郑全花了六个小时,从上班的地方回到家里,家里的男女老少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他了。

“阿全,就差你了,去洗洗澡洗掉路上的脏东西,然后出来拜月了。”郑全的母亲何鑫以接过郑全手里的几盒月饼,笑眯眯道,父亲郑严在一旁拿着烛火在郑全周围绕了绕,意为驱驱回来路上带的邪祟。

郑全抬手看了看时间,十二点拜月,现在到十二点刚好还有十五分钟,手脚快点,洗漱收拾一下时间也算够用。

郑全进门,便看到了在客厅放着的一整桌贡品,两支和他一样高大的蜡烛,等着被他和叔叔郑龚一起点燃,桌子上的鸡鸭鱼肉,都被抹上了代表吉利的大红色香料,还裹着鲜艳欲滴的红饼红纸。

按照拜月惯例,贡品并不需要满桌的红,但郑全看了一眼,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便去洗澡了。

如果不赶在十二点出来点蜡烛,怕是能被他妈妈念叨一年了。

郑全心里想着,加快了脚步。

在他进浴室的同时,窗外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郑全也没有看清楚,但是他脑海里却能清晰地给他反映出刚刚一闪而过的“东西”。

一件红色衣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什么鬼?!”郑全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只觉得是自己开车六个小时,脑袋超负荷运转,出现了错觉,想着这般,他又用冷水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阿全,快点出来了!”郑全的母亲何鑫以扯着嗓子喊他,那声音又尖又细又高,像是悬在半空捏着嗓子唱戏一般。

“我来了来了,你前几天才说感冒嗓子疼,别扯着嗓子喊了。”郑全拿着毛巾擦了几下身子,快速地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想着明天怎么劝妈妈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病。

郑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着急忙慌出来,看到了诡异到令他手脚发麻的一幕。

二、

家里的父母和叔叔已经在客厅列队等着他了,按理说,这事是往年都会做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一家人所有人的眼珠都转过来、死死盯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毛骨悚然。

就像是看猎物的眼神,贪婪而且凶狠。

但只是瞬间,他们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慈爱温柔得让郑全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看来这次加班加太狠了,得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郑全心下狐疑,手里接过小叔子递过来的火柴。

“哗啦”一声,一根火柴在郑全手里燃起了火花,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他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度,南方的九月本应该还如夏季一般火热,但现在他竟感觉到了一阵一阵刺骨的凉意。

“等一下,还差五分钟呢!”郑全母亲何鑫以拦着,吹灭了郑全手里的火柴。

“妈,你不是说这些不能用嘴巴吹灭嘛,会引来横祸的!”对于自己妈妈用嘴吹灭火柴这事情,郑全很是不快。

小时候,如果自己用嘴吹灭蜡烛火柴香火这些,必然会引来母亲的一顿毒打,所以他从骨子里也开始相信,如果用嘴吹灭这些烛火,那必然会引起祸患,尤其是今晚这么不对劲的情况下,郑全下意识觉得,好像今晚会有大事发生。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的月娘娘不会见怪的。”郑全母亲何鑫以嘻嘻地笑着解释,随手又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贡品。

郑全感觉,这桌子上的贡品,好像似曾相识,好像哪一年有过这样一模一样的,连摆放的顺序都是一样。

“妈,你这些布置好眼熟啊。”郑全看着时间还够,便闲聊了起来。

出乎郑全意料的是,本来以为是一句平常的问话,却引起了全体的沉默,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何鑫以用近乎是讨好的语气打破了诡异的沉默,“哎呦,你知道的,这些都是街上卖啥我们就买啥,哪知道哪一年买的一样哦。”

郑全刚想说什么。

“还是赶到了!”一声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郑全探头望去,才看清来人的样子。

是七叔公,他是村子里的孤寡老人,因为懂得一些玄学上的门道,所以大家尊称他一句七叔公。

七叔公原本也不是什么孤寡老人,他来村子里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女儿。但是十年前,七叔公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女儿大吵了一架,那女儿便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再到后来,每到这种团聚的时光,七叔公便轮着到村子的每家每户主持一些拜月这样的活动,十二点轮到哪家,就在哪家团聚。

以往的十年,七叔公十二点在哪家团聚,那一家接下来的一年都会异常顺利,所以听到七叔公的声音,家里人都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嘿,还不错嘛!”七叔公打量了一眼郑全,冷不丁地冒出来这句话。七叔公向来性子怪异,纵使郑全被他这句话打得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问什么。

“点火吧,时间到了!今年就你来点!”

七叔公很是自来熟,拿起火柴扔给郑全。

“这……这不合道理啊,七叔公,郑龚……”何鑫以不解问道。按照习惯,家里的男丁添灯,如今在老郑家,郑严已经把香火传给了郑全,而郑龚因为还没有子女,所以另一支烛火应该由郑龚添上。

“你们可知道,要躲月的人点上这两支烛火,会怎么样吗?”七叔公看着郑龚,眼里不屑,继续说道,“轻则破财,重则全家惨死,我看你们家让他来添灯的话,哪怕是会拖累整村人!”

此话一出,全家都震惊地看向郑龚。

大家都知道,七叔公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因为每年中秋节,家家户户总少不了几个需要躲月的人。

需要躲月的人,无非就是那几种,而自己家叔叔竟然是最严重的那一种!

第一种,就是在当年生肖“犯太岁”的人。

比如上一年“犯太岁”的生肖是兔鼠鸡马龙,那属于这五种生肖的人便需要躲月,不能去拜月,如果这些人参与了拜月添灯,这一年便会事事不顺,破财伤身都有可能。

第二种,就是一些妻子生了孩子的男人。

这类人不能拜月添灯主要是为了防止家中生子带来的一些血气冲撞了月娘娘,若是这般倒也还好,最多便是破点小财消消灾。

第三种便是最为严重的。

违者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全家灭绝,这类需要躲月的人都是一些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者,这类人拜了月,短则一个小时,长则十几年,便一定会出现问题。

而七叔公嘴里说的意思,不就意味着叔叔是这作奸犯科者吗?!

“点吧,再不点你们家就完了!”七叔公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郑全,催促道。

他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来不及犹豫了,见父母也没再说啥,便先上前把面前两根和自己一样高的烛火都点了上去。

只是郑全没想到的是,他因为这一声催促,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三、

简单的拜月仪式做完之后,七叔公对郑全说了一声,“你们家今晚想要活命,你就得换上个红衣服睡在这桌子上。”

正当郑全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七叔公冷不丁的来一句“中秋十五,正是一年阴气最盛的时候,她来索命了。”

“扑通”一声,郑全只见自己的父亲郑严拉着叔叔郑龚跪在地上,“谢谢七叔公的大恩大德,我们家无以为报,往后你叫我们做什么便做什么!”

看起来,他们都知道内情,他们都知道七叔公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只有郑全自己被蒙在鼓里。

“妈,这是……”还未等郑全说完,郑全的母亲何鑫以就打断了问话,“儿子,我的好儿子,你先听七叔公的话,明天一过,我们全家安全了,我们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何鑫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让郑全闭了嘴巴。

可是他这一次闭嘴,让他经历了此生最为恐怖的事情。

郑全听从了七叔公的安排,穿着父母不知道哪里准备好的一身红衣裳,躺在之前还摆放着贡品的桌子上,而这桌子前面,还放着已经燃烧到一半的烛火,郑全感觉此时的自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贡品。

父母叔叔都已经被七叔公安排到了家里的二楼卧室,只有郑全一人留在一楼客厅,还穿着这瘆人的衣服躺在那贡桌上。

“想要活命,今晚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声张,闭嘴睡觉,这张符纸会护你周全。”郑全看着七叔公一边念叨着,一边拿了一张蓝色的符咒压在了他两边的肩膀下。

客厅只留下郑全一个人的时候,他打了个寒噤,才感觉这个家和以往相比,哪哪都不对劲。

或许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很快,郑全在恐惧中生出了困意,但是这困意还没维持多久,便被一阵阴风吹醒。

那燃烧着的烛火“呼呼呼”的,要灭不灭地抵抗着那阵风。

“呼啦”一声,两边的烛火都灭了,整个客厅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郑全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情况,却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也变得越来越重。

一步,两步……

突然,那东西似乎跨在了他身上,盯着他的脸看。

“想要活命,今晚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声张,闭嘴睡觉。”纵使郑全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他也只敢紧闭双眼,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

郑全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那“东西”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最后发出一声又尖又细的笑声,笑声里面都是对“食物”满意的赞叹。

突然,郑全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这东西要杀我?”

郑全脑袋里闪过无数种逃走的方式,但后知后觉,攀附在他脖子上的是一双形状怪异的手。

拼命地压制住自己想要起身逃跑的冲动,“冷静,冷静,只要装睡就可以逃过一劫,只要装睡就可以救下全家!”郑全心里安慰着自己,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砰”的一声,那东西似乎是碰到什么东西,被弹射了出去,瞬间郑全能明显感觉到,他周围的寒气少了许多。

许久没有动静,郑全估摸着时间,感觉到这“东西”应该早就离开了,便试探性地想要眯着眼睛看看什么情况。

这一眯眼,郑全便看到了汗毛倒立的画面。

他刚一眯眼,便看到客厅旁的楼梯上飘着一个长发红衣的女人,全脸都被头发挡住,又似乎应该说,看起来整颗头只有头发包裹着,看上去比那些面目狰狞的东西更为可怕。

她的那身红衣和自己的红衣莫名地相配,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婚服。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郑全内心正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余光中,他发现那东西好像注意到他“醒”了。

那东西虽然整颗头颅都被头发包裹着,但郑全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死死地盯着自己。

虽然知道她不敢再靠近,但是郑全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死死闭上眼睛,内心祈祷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很快,郑全闻到那股腥味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以为,这场闹剧要结束了,闭着眼睛到了天亮。

“幸好有七叔公,不然……”听到鸡破晓,郑全马上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脱掉那碍眼的红衣,跑上了二楼。

正当他以为这个局面已经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了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

父母干了几十年的农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管天寒地冻,还是炎炎夏日,不管前一天忙活得多晚多累,只要鸡叫了一声,都会起来干活。

但是如今,他们房间却没有什么动静,这样的关头他们也不可能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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