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给你转笔钱，去买些喜欢的包包、首饰，过几天再去找你。】
老曾的语气亲昵，我知道，他肯定又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给发现，只能献祭出其他的情人给她消消气儿，顺便安分守己的装几天“好丈夫”、“好爸爸”再来找我，毕竟，他舍不得我。
001 我是渣女
【感谢榜一哥哥的嘉年华礼物，晚安！】
我关掉直播，卸掉浓妆，把刚刚收到的打赏申请结算提现。
手机收到两条短信，是银行和老曾的。
【宝贝，给你转笔钱，去买些喜欢的包包、首饰，过几天再去找你。】
老曾的语气亲昵，我知道，他肯定又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给发现，只能献祭出其他的情人给她消消气儿，顺便安分守己的装几天“好丈夫”、“好爸爸”再来找我，毕竟，他舍不得我。
银行卡的余额显示有七位数。
我深吸两口气，弹掉薄荷味的烟灰，翻动着列表，并没有想睡的对象。
看来，是要去大学附近逛逛，寻找新的猎物了。
对，我是渣女，但各取所需而已，谁都别谈高贵，那玩意跟我挨不着边儿。
大学的夜市摊，充斥着烟火气，烤冷面、烤面筋和各种小吃令人垂涎欲滴，我尽量打扮得符合周围女大学生的模样，穿着宽松的卫衣和黑丝，踩着球鞋，尽管如此，周围仍旧有无数视线停驻在我的身上。
他们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故作无辜的笑笑，装作局促不安的拽着卫衣边缘。
清纯却透着致命的性感，他们喜欢。
这些年，我睡过的男人数不过来，他们让我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我并没有和谁维持长久的关系，毕竟是玩玩，我不会付出真心。
站在烤冷面的摊位前，我抱着手臂等待着，闻着醋味儿刺激着味觉，“阿凉……”正想要塞进嘴里大快朵颐的时候，背后传来试探性的呼唤。
一股酥麻感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吓得我差点儿没有端稳豪华版烤冷面，几乎是电影慢动作的转身，看到穿着白T恤，像是大金毛般干干净净的男孩儿。
他丝毫不掩饰着瞳孔里的欣喜和意外，跑过来，“真的是你！”
“好久不见，学长。”
我盯着他纯粹的眼眸，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酱汁，舔着嘴唇，露出慌张却羞怯的笑意说，“你怎么在这儿？”周围摊位的叫卖声喧闹鼎沸，可我好像都听不到了。
男孩儿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他把牛仔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那外套不长，跟我的卫衣长度差不多，与其说是遮挡住什么，不如说是他在暗中透露着占有欲。
“我回学校帮忙代课，没想到会碰见你，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顾家成，学生会会长，风云人物。
我们曾经有过一段近乎于暧昧的感情，却在毕业那天戛然而止。我在心底冷笑，一点儿都没变？我已经不再是纯白无瑕的女孩儿，骨子里脏到连自己都嫌弃和不耻，他却还不知道。
这瞬间，我忽然有种念头，生出些前所未有的兴趣和疯狂。
我想要拽着他，共同坠落到地狱里，体会着煎熬和黑暗的滋味。
这样想，我也是这样做的，我故作不经意的撞到身边经过的学生，倒在他的怀里猛地抬头，唇瓣擦过他的脸颊，看着他迅速泛红的耳根和紧紧搂着我的腰的手，低低的说，“谢谢。”
002 学长表白
“你在哪里住？”
夜市热闹，熙熙攘攘。
我故意紧贴着顾家成，偶尔碰撞他的胳膊，如愿看到他的耳根泛起红晕。
听到他的问话，我站在原地，他诧异的回眸盯着我，我对他勾勾手，直到他距离我有一步之遥，快速踮起脚尖用红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诱惑，“你想要跟我回去吗？”
“不不不，我只是怕太晚，你回去不安全，想要送你……”
“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顾家成慌张解释，生怕我误会。
我皱起眉，再没有开口说话，搞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男人嘛，多半是凭借下半身的原始冲动去思考和行动。
如此明显的暗示，顾家成却没有任何行动，要么是他过于单纯，要么是他不行。
但哪一种都不在我的涉猎范围，我不想碰，碰了会惹火烧身。
公寓楼底，顾家成挠着头，几次欲言又止。
冷风呼啸，我眯起眼睛把脖子缩进衣服里，顾家成半晌憋出一句，“明天我还要去大学代课，正好可以带你回去转转，要不要来听？”
我哑然失笑，校园约会吗？
“好。”
夜晚，我点燃薄荷香烟，盯着落地镜中的女人，身材姣好，堪称完美，但那张脸却任白雾遮挡住，看不真切到底是喜还是悲。背后的衣柜里摆放着数十个名牌包，贵重首饰，但我的心却像是无底洞般，无法填满。
叮咚，顾家成的信息，【明天见，好梦。】
我想要屈起手指敲下两行文字，最终全部删掉。
校园无论何时都散发着书香气息，朝气蓬勃的学生们抱着书本，踩着铃声奔向教室。
我羡慕的看着他们，慢悠悠的走在长廊上，很多遗忘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
阶梯教室，顾家成看起来并不专心的讲着课件，眼神时不时瞥向门口。
我莞尔一笑，从后门溜进去，四目相对，顾家成松口气般的笑开，语气也自如轻松起来。
他在等我。
“代课老师好帅啊！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
“如果我跟他要联系方式，会不会有机会？”
前排的女学生躲在课本后面讨论着，我凝视着她们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儿，有些羡慕。
下课，顾家成收拾课本，女学生红着脸跑过去，跟他嘀嘀咕咕的念叨两句。
顾家成尴尬的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局促，有尴尬。
我接到求救信号，径直走到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抱歉小妹妹，他有女朋友了。”
学生看看我，咬着唇跑出教室。
我松开手，拍着顾家成的肩膀，“我帮你解决麻烦，你要怎么报答我？”
“请我吃食堂的火锅吧！”
我食欲大开的走出两步，身后响起脚步声，顾家成猛地拽着我的手腕，眸光坚定认真的说，“阿凉，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从大学开始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听到心跳快了两拍，但很快找回镇定，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抱歉学长，我不愿意。”
顾家成的脸一点点变白。
“喂？”
手机恰好响起，我看到老曾的号码，在顾家成的面前接通，“我在大学城，你来接我吧。”
003 我不值得
半小时，老曾的奔驰出现在我的面前。
顾家成看到他搂着我的腰，随即视线落在老曾无名指的婚戒上，惊愕震惊。
我亲昵的挽着老曾的胳膊，旁若无人的在他左脸落下一吻，“我们待会儿去哪儿？”
“学长，我先走了！”
我故意挥手跟顾家成告别，像是对他无声的宣告，更像是嘲讽他的表白。
世俗眼中的拜金女，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顾家成不应该跟我扯上任何交集。
那瞬间，我不敢再看顾家成失望的表情，彻底体会到童话故事里美人鱼上岸以后每一步有多艰难，心似乎在撕裂般，痛不欲生。
我紧紧攥着指尖，咬着唇瓣坐在副驾驶，老曾懂得察言观色，并没有询问我们的关系。
奔驰停在空旷的地方，老曾点燃雪茄，烟味呛得我咳嗽两声。
他掐灭剩余的，嗓音暗哑的问我，“阿凉，如果我能离婚，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车厢刹那安静，我能够听到老曾心脏狂跳的声音，他在忐忑和不安。
“曾总，您别开玩笑。”
“我们最初就商量好的，各取所需，我陪你，你养我，但我绝对不会跟你修成正果。”
“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啊！”
我把界限划得清楚，老曾苦笑，“是，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作为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曾的情人不止我一个，可唯独我贴心，不索取过分的东西。
在其他情人逼他离婚，试图成为正宫老婆的时候，我像是安分的金丝雀，享受着他的照顾，充当解语花的角色却从不过问任何公司和家庭的事情。
他对我的感情自然比其他女人重一些。
“老曾，我们断了吧。”
我听到他说出离婚两字时，便明白这段关系无法继续。
“这些年谢谢你，祝你以后事业顺利，情人懂事。”
我的祝福依然那般贴心，老曾像是有所预料，没有挽留，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有事还可以找我帮忙。”
“好。”
我爽快的接受，当着老曾的面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
我站在冷风里，等待了半晌，拦了辆出租车离开，而老曾的奔驰也在之后消失。
夜里，我坐在漆黑的房间里盯着烟头猩红的光点愣神。
顾家成发来短信，【阿凉，我喜欢你，这不会影响我追求你的决定。】
【明天，我来接你吃晚饭。】
【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你。】
隔着屏幕，我能够想象到顾家成倔强坚毅的模样，拒绝的话哽在喉咙口，还是回复，【好。】
腹部剧烈的疼痛，浑身布满冷汗，我蜷缩在床上动弹不得。
视线模糊到看不清任何东西，我仿佛听到耳边有无数人议论的声音，他们在对我指指点点。我咬紧牙关，拽开抽屉，找到白色药瓶，把几粒药丸吞咽进去，十多分钟过去，我渐渐恢复了意识和行动能力。
地毯上是散落满地的药丸，我赤脚踩着地面，一颗颗捡起来。
啪嗒，眼泪砸在地板上，顺着缝隙消失不见。
“今晚有空吗？酒店老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