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茶茶
“裁员那天就像一场葬礼，大厅里哭声一片。”
放在几天前，任谁也想不到下一个曝出裁员丑闻的动画大厂，会是皮克斯。
是啊，怎么会是皮克斯呢？
明明《头脑特工队 2》刚拿下16.26亿美元的票房，跻身为全世界历史上票房最高的动画片，激动得迪士尼总裁直接在办公室里开香槟。
当时这消息就像死水里的鲶鱼，搅得人心思活泛，媒体给它冠上“救世之作”的名头，不少业内人士也开始期待行业大环境的冰雪消融。
然而，IGN的一篇采访稿把所有人都拉回现实。
4个月无休加班、高压创作环境、裁员危机、拒发奖金……10位刚刚被辞退的皮克斯员工，向人们揭露了《头脑特工队 2》幕后那些创作者如履薄冰般的挣扎与疲惫。
01
极端高压的工作氛围
疫情封锁前，最后一部院线上映的皮克斯电影是《1/2的魔法》，但由于彼时疫情的快速传播，这部影片很快就登陆了流媒体平台。
并且在随后的两年里，《心灵奇旅》、《夏日友晴天》和《青春变形记》也都直接在Disney+ 上发行。
此时的皮克斯和所有其它影视公司一样，寄希望于疫情封控结束后，重返大银幕就能获得票房回报。
然而事与愿违，《光年正传》和《疯狂元素城》并没有给出让人满意的答卷。
后者的票房或许表现更好一些，但按照皮克斯的分利模式，一部电影的票房必须要超过6亿美元才能真正带来利润，而当票房达到10亿才能被称为“大片”。
因此，全球票房接近5亿的《疯狂元素城》甚至没拿到及格分。
在这种背景下，皮克斯内部也充斥着压抑的氛围，许多员工认为这对工作室来说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如果《头脑特工队2》没有取得“巨大的成功”，或许皮克斯也会被放弃。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压力，我们必须让这部电影成功，否则我们就没有制片厂了。即使是现在，我想即便人们已经离开了，但仍然能感受到那种压力，就像‘哦，天哪，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而之所以员工们如此拼命的工作，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去年的裁员行动。
当时2023年5月底皮克斯宣布裁员14%，随后又网传9月会再裁掉一拨人，所以在“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02
连续4个月的无休加班
有消息人士指出，过去几年里，几乎所有皮克斯员工都参与到了《头脑特工队2》的制作中，因此《头脑特工队 2》的片尾字幕比皮克斯其他任何电影都要长。
但即便如此，加班仍然困扰着许多人。
受访者指出，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咎于皮克斯的全新制作流程“Long and Lean”。
该策略旨在以更慢的速度和更少的工作人员制作电影，然而从结果上看却适得其反。
其中最被诟病的一点就是工作的不均匀分配。
明明制作人员数量“多得可笑”，但有些人不得不花费很长时间等待任务分配，而有些人却被要求加班加点。
P.S.有网友发现《头脑特工队 2》片尾制作人员名单足足播了三分多钟，为了让大家更形象地感受一下其长度，我截了一部分staff表。
这种加班一直从2023 年 9 月 WGA 罢工结束，持续到电影制作结束，在大概四个月的进程中员工被要求每周工作7天，每天几乎24小时都被工作捆绑。
提及具体原因时，受访者则表示，很多镜头在动画还没做好的时候，就要求原本处于后期流程中的视效艺术家开始工作，这些活计在皮克斯内部被称为“脏活”——本质上就是提前做好一大堆工作，但所有人都明知道它们很可能最后会被弃用。
而这种极度不合理的任务分配也打消了员工的创作激情，“每个人，至少在我和圈子里的人，当我们交谈时，都只是有一种感觉，‘我们只想坚持下去把它做完，做完之后就不再看它’。”
更可怕的是，明年6月即将上映的皮克斯新片《地球特派员》也重复着这种错误。
一名工作人员说：“工作很匆忙，工作内容偏执，领导也很偏执，信息混乱……你每天 24 小时都在工作。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你的身体就开始崩溃了。”
还有前员工表示：“他们什么都没学到。当我联系在职员工时，我仍然得到这样的反馈。现在，每个人都在开发《地球特派员》，就和以前一模一样。大家都在疯狂地工作，各种缝缝补补。”
03
审查“明显的同性恋感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迪士尼是真的怕了LGBTQ。
《光年正传》里面有1秒钟的同性恋接吻镜头，而就是因为这短短的1秒钟，全球14个国家直接禁播了这部电影。
于是在后面的复盘里，迪士尼把《光年正传》的票房失败归咎于同性之吻，所以在《头脑特工队 2》中他们就打算专注于讲 “普遍共鸣的故事”。
而这里，我们就要提到一个灵魂人物——皮特·多克特。
他是《头脑特工队 2》的联合导演，也是皮克斯的首席创意官，影片上映后所有员工都承认“这全都得归功于皮特的参与，皮特是个天才”。
而在电影制作流程中，员工们也都对他“如神般崇拜”，依赖程度已经到了极其不健康的程度。
在皮特的要求下，影片的所有镜头都必须经过他的“不健康程度审批”才能开始制作。
这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员工的士气和创意，有前员工吐槽说：“没有皮特，你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为了让莱莉和新角色瓦尔看上去不像同性恋，团队还特别做了很多“额外的工作”，诸如编辑场景灯光和色调，以消除任何引发误会的可能。
04
卸磨杀驴，拒发奖金
皮克斯总部位于美国加州的埃默里维尔，这是一个生活成本很高的城市。按理说，高消费高收入，但皮克斯许多岗位的基本工资都只能处于较低水平。
而他们在招人的时候，就会这么说：“是的，我们基本工资低，但电影上映之后你可能会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但要获得这笔奖金，员工首先要在这个项目里工作了一定时间，并且奖金发放时仍然在职。
然而皮克斯是怎么做的呢？
事实上，情况比这更糟。他们在电影上映前解雇了他们，所以被解雇的艺术家都不会因为电影的成功而获得奖金。皮克斯不在动画行业协会，所以他们的工资通常比其他工作室低，所以很多人都依赖奖金。
这边《头脑特工队2》刚上映，那边直接光速把员工辞退了。
想想看，你累死累活干了好几年，前面的《光年正传》压根没发奖金，《疯狂元素城》奖金又非常少，在裁员的大环境下，你拿着自己不多的工资咬牙加班、拼命工作，想着这次一定要大赚一笔。
等到《头脑特工队2》上映了，票房又如此之高，大家都非常高兴开香槟庆祝。你想着这把稳了啊，以往项目员工都能拿到1周到3个月不等的奖金，这次指不定更多。
然而下一秒，HR走到你旁边跟你说，你被解雇了。
reddit网友评论，来自谷歌翻译
有被解雇的员工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他说：“这真的让我们很多人崩溃了，当我们被解雇那天被告知这笔奖金只提供给在职员工时，我哭了。”
“裁员那天就像是一场葬礼，大厅里一片哭声，那天的画面会让我难忘很长时间。”
而至今，皮克斯，或者说是迪士尼官方仍然没有对此事置评。
......
这几年但凡提到“跳槽/辞职”，周围人几乎都会劝说“疫情之后大环境不好，再等等”。
然而四年过去，这个理由似乎仍然通用。
但针对皮克斯这些前员工的发言，或许疫情只是导火索，让沉积已久的矛盾提前爆发了。
不过像皮克斯/迪士尼这样的存在都一波又一波的“裁”，更遑论其它公司？
以下是部分近期欧美裁员情况，其中有大厂，也有独立小团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赶时间的朋友可以直接划到文末，我们把近5个月以来的裁员情况汇总成了表格。
9月25日
迪士尼
裁员300人
据外媒Deadline报道，迪士尼又开始裁员了......
本轮裁员影响了大约 300 人，预计会从25日持续到27日，而且可能会保持更长时间。
迪士尼此轮裁员影响了美国人力资源、法务、财务等部门，但不会涉及到公园、ESPN 以及迪士尼娱乐部门。
对此迪士尼发言人表示这是“节约成本计划”的一部分，“我们不断评估投资业务的方法，更有效地管理资源和成本，以推动消费者重视和期待迪士尼提供的最先进的创造力和创新。作为这项持续优化工作的一部分，我们一直在审查公司级职能部门的成本结构，并确定有办法让它们更有效地运作。”
9月18日
Airship Syndicate
裁员16人
开发过《Wayfinder》的小型工作室Airship Syndicate 裁掉 12 名全职员工和 4 名外包，目前工作室还剩下50名员工。
官方表示今年早些时候，在工作室重组期间，团队成员都进行了减薪，而且这些减薪策略至今仍在实施。此外，成员们还都在提供个人资金，以帮助 Airship 继续运营。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Wayfinder》发行商 Digital Extremes 也进行了裁员，并且从并从 Wayfinder 撤资，也把该游戏的所有权转让回给了开发商 Airship Syndicate。可以想象的是，此举动大概也是Airship Syndicate本轮裁员的导火索之一。
9月18日
SkyBox Labs
裁员25人
SkyBox 成立于 2011 年，总部位于加拿大本拿比和大不列颠维多利亚，他们此前已经推出过两款原创游戏：2016 年的《TASTEE：Lethal Tactics》和 2019 年的《Stela》。
此外，它还与Xbox Game Studios和Electronic Arts 等发行商合作开发了《光环：无限》《我的世界》《辐射 76》等知名游戏。
2023年1月的时候，该工作室被网易收购，宣布将继续在网易游戏旗下独立运营。
官方将本轮裁员原因归结于行业大环境的挑战。
9月17日
Midwinter Entertainment
裁员35人
Midwinter是一家位于西雅图的游戏开发团队，以PvEvP射击游戏《Scavengers 拾荒者》而闻名。
本轮裁员由其母公司Behaviour Interactive发起，官方宣称这是在经过彻底的风险评估后做出的决定。
Behaviour Interactive关闭了Midwinter西雅图工作室，但为员工提供了搬迁至加拿大工作室的机会，而选择不搬迁的员工也会获得“丰厚的遣散费”。
一个值得注意的消息是，在Midwinter被关闭的两天前，Behaviour Interactive刚刚宣布由其主导开发的《黎明杀机》衍生项目《Project T》被取消。
9月12日
Microsoft Gaming
裁员650人
这已经是微软今年的第二次大规模裁员，Xbox 首席执行官Phil Spencer 表示这与动视暴雪的交易有关，并强调“不会导致任何游戏、硬件或体验被取消，也不会有工作室被关闭”。
* 在与英国和美国监管机构进行了数月的斗争后，微软于去年10 月以 687 亿美元的价格完成了对动视暴雪的收购。
9月12日
Neon Machine
裁员35人
Neon Machine 是一家位于西雅图的初创公司，正在开发一款名为 《Shrapnel》的 Web3 游戏，该公司在去年10月宣布完成了 2000 万美元的 A 轮融资。
当时有媒体报道该团队共有70名员工，暂定2024年全面发售，本轮50%的裁员比例让人不得不担心游戏的开发情况。
9月11日
Midnight Society
裁员比例大约50%
垂直撤离射击游戏《DEADDROP》的开发商Midnight Society 透露已经被迫解雇“大约50%”的开发团队成员，官方将其归咎于“近几个月来的多重意外挑战”。
该工作室表示：“为了适应这些变化并确保 Midnight Society 和 《DEADDROP》的未来以及我们提供创新游戏体验的承诺，我们做出了艰难的决定，精简我们的运营，其中包括大幅裁员。”
然而，事实上本轮裁员或许与其联合创始人、著名主播“Dr. Disrespect” Guy Beam的丑闻缠身密切相关。
三年前，该工作室成立时就因Dr. Disrespect 的加盟而备受关注，并在这样的热度支持下宣布开发《DEADDROP》。
但近期有人曝出其通过平台私聊骚扰未成年人，而Dr. Disrespect 随后发布公告并承认了确有其事。
丑闻曝光后，Midnight Society迅速与Dr. Disrespect 撇清关系，但此举引发了Dr. Disrespect 极端粉丝们的愤怒，可以想象的是《DEADROP》也许尚未发布就面对暴死的结局了。
9月6日
Lost Boys Interactive
裁员139人
Embracer Group旗下子公司Lost Boys Interactive已裁员139人，考虑到整个工作室大约200名员工，本轮裁员比例相当惊人。
这是一家主要负责协助其他团队进行游戏开发的团队，曾参与开发的项目包括《Tiny Tina’s Wonderlands》、《暗黑破坏神IV》、《绝地求生：大逃杀》和《新世界》。
其官方声明解释说，作为协助开发方，Lost Boys Interactive依赖于合作伙伴的优先级和项目，而由于整体游戏行业面临的困境，合作方被迫重新评估自身需求，这最终导致了他们的本轮裁员。
9月2日
Tilting Point
裁员90人
手游开发商Tilting Point裁员90人，裁员比例20%。
其发行的热门作品包括《星际迷航时间线》、《星际迷航传奇》、《海绵宝宝：库斯提厨艺大赛》、《隐藏酒店：迈阿密之谜》等。
Tilting Point 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 Kevin Segalla 生产：“任何关注游戏行业的人都敏锐地意识到，当前的市场形势十分严峻，这也对我们产生了影响。我们已尽一切努力尽可能长时间地维持业务状况，但我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决定的地步，以便继续健康地运营一家公司。”
“不幸的是，这包括裁掉组织不同部门的一些优秀同事。这些裁员人数可能高达我们全球团队的 20%。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支持那些即将离职的员工，包括帮助离职员工找到新职位，并创建一个 Tilting Point 校友网络，校友可以在此支持员工并将员工推荐给他们现在和新的雇主。”
8月30日
Ballistic Moon Ltd.
裁员人数未知
《直到黎明重制版》开发商Ballistic Moon 已确认裁员，官方将原因归咎于“复杂的行业挑战”和“艰难的现实”。
目前尚未公开裁员人数，但声明中表示将“大幅缩减规模”。
8月28日
Ouka Studios
工作室关闭
据彭博社报道，网易计划关闭《圣剑传说 Visions of Mana》开发商Ouka Studios。
报道中表示，“几乎所有的工作岗位都被裁撤了，只剩下少数员工在工作室关闭前监督其最后几款游戏的发布”，并且网易至少从今年春天开始就已经在裁员。
该工作室成立于2020年，当时高调聘请了卡普空和万代南梦宫的资深员工，而关闭传言则是在《圣剑传说Visions of Mana》发布的几天后传出的。
对此，网易发言人表示：“在支持中国以外的工作室方面，我们的战略是基于为本地和全球玩家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的目标，因此总是在做出必要的调整，以反映市场状况。”
8月28日
Toadman Interactive
裁员100人
曾协助开发《地狱潜兵2》、《死亡岛2》以及《战锤：末世鼠疫》的瑞典游戏公司Toadman Interactive宣布，将关闭位于瑞典斯德哥尔摩、维斯比和挪威奥斯陆的办公室。另外，其柏林办公室的一些员工也面临着裁员的风险。
据媒体爆料，该公司裁员前总员工数为111 人，此次100人的大裁员是逼近100%的惊人比例。
官方将其归咎于过去1年的行业动荡，而根据其母公司 Enad Global的财务报告，或许其于7月发售的原创游戏《EvilVEvil》“口碑和销售数据惨淡”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8月23日
Visual Concepts
裁员22人
这已经是《乐高2K竞速》开发商Visual Conecepts在1年内的第三轮裁员，此前前两轮针对的都是其位于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支部，而这次是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奥兰治县支部。
三轮裁员中，母公司TakeTwo Interactive都没有说明原因。
8月15日
Ubisoft San Francisco
裁员45人
育碧在旧金山和北卡罗来纳州卡里的工作室有45名员工被裁，其发言人表示，裁员是为了“让公司与未来的业务和发展目标保持一致”。
其中，北卡罗来纳州的卡里工作室，也就是红色风暴团队（Red Storm Entertainment）近期新作是去年11月发售的《刺客信条Nexus VR》，但在今年5月，由其主导开发、尚未推出的射击游戏新作《全境封锁：腹地》被官宣取消。
而旧金山分部则开发过《摇滚史密斯》、《南方公园：完整破碎》以及免费射击游戏《xDefiant》。
据透露，育碧自 2022 年起已裁员1,700 人。
8月15日
Machine Zone
手游巨头、《战争游戏》《雷霆天下》《最终幻想15：新帝国》开发商Machine Zone被传裁员，本轮裁员人数和原因未知。
这家曾估值60亿美元的公司曾在2018年裁掉了市场营销和买量团队的大部分员工，后来在2020年被移动广告平台AppLovin收购，而后者则在2022年裁掉12%的员工，当时的理由是“鉴于当前的宏观经济气候，公司需要优化资源，继续专注于创新，并增加股东价值。”
8月14日
Payload Studios
裁员25%
《泰拉科技》开发商Payload Studios宣布裁员25%， 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 Russ Clarke表示这是“影响整个游戏行业的困境”的结果。
“我们竭尽全力避免这种情况，而且我不会假装我们在过去几年里一切都是正确的——但归根结底，游戏市场最近一直非常艰难，而且没有迹象表明情况会好转。像我们这样的小型独立游戏公司没有其他保护措施，只能每次都‘成功’，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8月12日
Archiact
工作室即将关闭
《毁灭战士3：VR版》、《漫威：英雄维度》开发商表示将在“两周内”彻底关闭工作室。
此前，该工作室于今年1月份已经进行过一轮裁员，当时并未公布裁员原因，但人们普遍猜测这与2023年新作《Journey to Foundation》表现未达预期而造成的财务紧缩有关。
8月9日
Com2uS
裁员100人
《魔灵召唤》开发商Com2uS裁掉100名员工，原因是旗下元宇宙平台Com2Verse持续亏损，同时季度销售额下降了21.5%。
但Com2uS并没有关闭该平台，只是决定进行彻底重组。
8月8日
Ready At Dawn
工作室关闭
《Echo》系列VR游戏开发商Ready at Dawn已被关闭，官方表示这是母公司Meta削减成本的一环。但知情人士透露这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确保 Meta 的 VR 部门 Reality Labs 能够遵守新的预算限制，并产生“更好的长期影响”。
另据报道，自 2023 年以来，Meta已裁员超过 2 万人。
8月2日
Jam City
裁员85人
《哈利波特》手游开发商Jam City裁掉了10%的员工，官方同样将责任归咎于当前的市场。
首席执行官Josh Yguado表示，游戏行业分析师曾预测 2024 年会出现“上升趋势”，但事实上
同时Jam City也承认其游戏的表现“低于预期”，包括《Lovelink》和《Jurassic World Alive》。
8月1日
ProbablyMonsters
裁员10人
你可能没听说过ProbablyMonsters，但说到索尼那款仅仅运营两周就关停的短命游戏《星鸣特攻》也许就感觉眼熟了。是的，它就是《星鸣特攻》开发商Firewalk Studios的前母公司。
ProbablyMonsters本身并不算游戏开发公司，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致力于建立和培育3A游戏开发工作室的“孵化器”。
而ProbablyMonsters所有旗下工作室里最主要的培养目标就是 Firewalk Studios，有消息称它在2022年曾募资2.5亿美元，可能就是给《星鸣特攻》的研发预算。
但在2023年4月，索尼把Firewalk Studios收购走了，之后ProbablyMonsters也再未对外发售过任何其他产品。
这次裁员声明中，其CEO Brandi House只列举了十位被解雇员工的信息，但可以看到他们的职位都是总监/高级工程师之类，再加上他宣称ProbablyMonsters一直保持精简化的小规模团队，这次裁员看来是伤筋动骨的。
更多相关情况可以查看以下表格（可长按放大图片阅览）：
那么问题来了，裁员不仅仅是冷冰冰的两个字，而是涉及到了背后无数个家庭的生活。如果大家都在裁，那么这些被“优化或者毕业”的员工又该去哪里找一份新的工作呢？
有一位7年经验的视效总监在领英上吐槽，说在自己老家附近，找个会计的工作比初级视效助理都容易。
而在这种背景下，我又在Artstation上看到了一篇文章，标题是《2024年游戏行业裁员：初创公司将挑战转化为机遇》。
里面是这样写的：“随着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开始寻求新的机会，独立游戏开发和小型工作室的创建也呈激增之势。这种转变正在形成一个更加多样化的游戏生态系统，其中充满了新的想法和游戏概念。”
好家伙，创业！
说实话，如果是从业多年的员工，手上掌握了一定的技术、人脉、资源，那创业未必不是个选择。
但当我继续往下读，想看看这位作者有何高见或者经验分享的时候......欸！他转身开始安利“外包公司对初创企业的好处”了。
什么便宜、出错少、可以反向提意见、能与全世界各地的人才远程合作.......
而这时候，当我重新回到标题处查看作者信息的时候，才发现这货原来就是一家外包公司。
而他最后给出的答案也非常万金油，还顺便安利了一下自己的团队：
“每个行业都会经历扩张和收缩的周期......所以即使你被淘汰，你仍然是专家。我们敢打赌你已经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制作另一款出色的游戏了。给我们写信吧——我们很乐意加快/改进/完善发布。”
这事儿最荒诞的一点就是，花时间写长文鼓励被解雇员工创业、对游戏行业未来抒发期待之情的人，其实也是在用这种方式保住自己的饭碗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