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天圣年间,梁州城有一对书生,一位叫慕进元,另一位叫贺广。两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是同窗多年的交情,甚至比一些亲兄弟还亲。
按照上天注定,他们未来都会各自娶到合适自己一生的人,但是贺广贪图美色,偷换姻缘。一念之差,不仅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美娇妻送给了兄弟,还险些害了自己的性命。而这场故事的起点,还要从梁州的姻缘庙开始说起。
很多人都认为,古时候女子的婚姻全由父母做主,其实不然,除非是那些世家贵族,为了利益联姻,才让女儿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男子。否则一般家庭的女子,对于自己的婚姻,还是有一些决定权的。
这天一早,严文香拉着沈容梦的手来到了姻缘庙,她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所以来到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严文香看到沈容梦一路上扭扭捏捏,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禁捂嘴笑道:“怎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你还怕未来的郎君吃了你不成?”她一说完,身边的丫鬟们也跟着笑。
沈容梦虽说不怕嫁人,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调侃,小脸也有些通红,跺着脚道:“你再笑我,下次就不陪你来了。”
严文香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笑得更厉害。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一把拽着她的手,往庙上跑去。
严文香不是第一次来这,但是踏在姻缘庙的青石台阶,还是在心底偷偷骂道:“这该死的破山庙,建在那么高的山腰上,每次爬上去都累个半死,非得这么折腾人?”“还要那个该死的臭道士,每次都说我缘分未到,这次再敢应付我,我就把他衣服扒下来。”
或许正是这庙中的神仙有灵性,听到了严文香的心里话,为了惩罚她,才让她每次都无功而返。而今天严文香又在心里骂了一路,甚至连庙门口的大槐树都骂了好几遍,才踏进姻缘庙的大门。
她先是买了几炷香,让丫鬟们在门口等着。然后随着沈容梦一起进去拜月老。两人在见到月老的佛像之后,就虔诚的跪下去,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许了愿。无非就是希望找到如意郎君真命天子这些话。一直到香炉里的檀香燃完,两人各自求了一签,才起身离去。
严文香让丫鬟们随处走走,自己带着沈容梦一起去找道士解签。这道士从脸上看不出年纪,但是花白的胡须和头发,都在提醒着众人,他已经有些年岁了。
那道士见到严文香,眼角眯起了笑意,捋着胡须笑道:“严姑娘今年来得比以往早,你的这份诚意,天上的神仙一定都看在眼里。”
严文香哪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将手中的竹签往道士桌上一拍,一脸凶巴巴地望着他:“臭道士,你去年还说我姻缘快来了,姑奶奶在家等了一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今年你要是再算不准,我就让人把你的胡子拔了。”
那道士听到严文香的威胁,笑得后仰,嘴里说道:“好好好,且让我先来看看。”道士拿起桌上的竹签,先是看了一眼,随后掐起手指。不一会儿的功夫,道士睁开眼来。对着严文香说道:“恭喜姑娘,你的姻缘要到了。”
严文香听后并不开心,只当道士又在忽悠他:“你又想骗我?去年你就是这么说的。”
道士连忙坐直了身子,一脸庄重:“无量天尊,贫道不说谎话。”
严文香又道:“今日你必须要说我的姻缘到底是什么时候,否则你就是说谎。”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那道士看着很为难,片刻后表情一缓,随即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严姑娘的姻缘就在今日。”
严文香听到这话,顿时转过身来,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果真这样,来年我必会报答道长。”说完便高兴地朝着道士一拜。
道士听后悠悠说道:“姻缘乃是姑娘自己积攒的福分,跟贫道没有任何关系。”
严文香知道今日就能遇到如意郎君,很是开心,连忙将站在身后的沈容梦推了出来,让道长也为好姐妹看一看姻缘。这时道长才看到沈容梦。
沈容梦把竹签双手递给了道士,道士接过后表情有些凝重。因为这签与严文香那签很是相似,沈容梦的姻缘也就在今天。若是两只签分别来看,都是好签。但是世间因果各不相同,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吗?
道士在心中连连称奇,当下也不好判断,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虽然两人都是好签,但若是其中出了差错,那就会弄巧成拙,好事变成坏事。道士再三确认两人是否交换过竹签,得到两人一致的否定之后,才对沈容梦说道:“沈姑娘的姻缘也在今日,同样是一支好签,不过应该多加注意才是。”
严文香听到后高兴地跳起来,一边恭喜沈容梦,一边向道长道谢。虽然她们不知道长说得“多加注意”指的是什么,但是听到好签两个字就已经开心地忘形了。她们觉得修行人总爱说一些神神秘秘的话,所以自然地把道士的话当成了故弄玄虚。
就这样,两人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喊回来正在一旁嬉闹的丫鬟们。一行人便离开了姻缘庙。
另一边,慕进元与贺广两人今日没有去学堂读书,因为今天学堂的老先生身体不舒服,所以他们两人闲来无事,打算去姻缘庙转上一转。
而要说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要从他们的祖父那辈开始说起。两人的祖父都是曾经为同一个朝廷效力的小官,虽是小官,但在这梁州地界,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两人的祖父辞官以后,慕家渐渐落后,慕进元的父亲在私塾教书,仅靠教书的收入以及老爷子留下来的积蓄度日,虽然不算贫苦但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到了慕进元这一代,便想着让慕进元通过科考,重新踏入官场。
而这贺家,自从贺广的祖父辞官,他们家就做起了生意。通过贺广父亲的苦心经营,生意也越做越好。渐渐地成为梁州当地有名的大商人。光是贺家宅院,里三间外三间,再加上处在一个闹市的好位置,就足以说明贺家的财力有多么雄厚了。这贺广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而且贺老爷就他一个儿子,所以对他的疼爱不言而喻。也正是因为如此,养成了他纨绔的个性。不过好在贺老爷是个洁身自好之人,对儿子管教有方,才没让他误入歧途。
贺广今日没带仆人,他不想背后有人盯着,而两人就穿着平时的书生打扮来到了姻缘庙。正是在这时,遇到了刚从庙上下山的严文香和沈容梦。严文香和沈容梦并排行着,身后拥簇着一众丫鬟。
贺广抬头看去,刚好看到正驻足望着他的沈容梦,只见此女风姿绰约,韵味十足,那张精致的脸蛋更是桃花玉面。贺广这一愣神,就在原地呆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玉手在他的眼前晃动着,贺广回过神来,见到身前站着一个身穿湖绿长裙的女子,正是严文香。
贺广见这女子也是也是面容清丽,衣裙袅绕,只是她的额前有一块黑黑的东西,那是虫?贺广在心里摇里摇头,心想怎么会有人额头上长虫,估计是颗黑痣吧。若是没有这块黑痣,这容貌也不比刚刚那位女子差,但正是这块黑痣,让女子的气质稍微弱了几分。
严文香见自己用手在他眼前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禁皱眉呵道:“喂,你看够了没有。”
贺广这才后退一步,连忙对着她们说道:“小生见到两位姑娘仙容,一时愣神,实在是不好意思。”
严文香身后的那群丫鬟听到后,在一旁偷笑。
这时慕进元向前一步,介绍到:“这位是贺广贺公子,小生名叫慕进元,听人说起这里姻缘灵验,今日来此求取姻缘,不小心冒犯了两位姑娘,很是抱歉。”
严文香与沈容梦也分别看向了慕进元,见这书生温文尔雅,仪表不凡。当听到他说,他们二人也是来求姻缘的,严文香想到道士说自己的姻缘就在今天,不禁高兴地说道:“我们也是来求姻缘的,这里的姻缘可灵了。”说完还看向沈容梦一眼,但见少女脸上升起的红霞,严文香在心里嘀咕着:“真有这么灵验,难道沈姑娘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就是眼前这位慕公子?”
慕进元连忙应道:“那两位求到自己想要的姻缘了吗?”
严文香笑着答道:“那是自然,我们姐妹两人的姻缘都在今日,只不过看样子,姐姐的姻缘似乎已经到了。”说完还在沈容梦的腰上掐了一把。
沈容梦比严文香大两岁,所以严文香平时都叫她沈姐姐。她见严文香开起自己的玩笑,也不好意思反驳,更是红着脸拉了她一把,带着严文香赶快离开此地。
贺广和慕进元二人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驻足了好半天,才想起还没问到她们二人的名字,不过古代女子都不会轻易对男子说自己的姓名,就算问了,恐怕也不一定能得知吧。他们二人这才回过头来继续赶路,而贺广还一边走一边对慕进元说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在城中四处打听,一定要找到这是谁家女子。”
他们二人来到山上,拜过了月老求过了签,也来到道士这里让他给自己解签。那道士接过两人的签,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进元连忙问道:“道长为何大笑?”
道士说道:“贫道解签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你们二人的姻缘都是在今天,并且你们今日也早已经遇到了自己的有缘人。”
贺广问道:“是不是今日来山上求签的那两位姑娘?”
道士只是笑而不语,片刻后才告诉他们,姻缘都是由天注定,凡人不可窥探天机。而且还说他们的姻缘万里挑一,成亲之后,会对自己大有帮助。
道士的一番话让两人都开心不已。两人为姻缘庙捐了一笔香火钱,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就在两人下山的路上,贺广突然想到,既然道士见过那两位女子,还给她们借过钱,肯定知道那两位女子的姓名。与其回城之后四处打听,不如今日直接向他问个明白,大不了多给道士一些钱便是,反正自己有的是钱。
贺广心里这样想着,但表面上却告诉慕进元,说他的东西掉在姻缘庙内了,自己要回去找找,慕进元听了后还说陪他一起找。但贺广不想他跟着,便故意支走了他,自己独自一身上了山。
就在贺广快到庙前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色道服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贺广见到此人一身黑色道服,顿时觉得有些古怪。因为道士一般都是身穿一身青衣,这黑色太过违和。贺广低着头也不说话,就直接向庙内奔去。
而这黑衣道士却也没放弃,又喊了他一句:“公子不是想要问姻缘吗?我知道那两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这时贺广才停了下来,连忙对其说道:“你若知道,便说于我听,若是想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那黑衣道士摇头笑道:“我不要钱,免费说给公子听。公子再靠近一些,以防被外人听去。”
贺广连忙靠近,这时道士说道:“你第一眼看到的女子,名叫沈容梦,另外一个叫做严文香,皆是梁州城东之人。”贺广得知姓名之后,不禁大喜,连忙掏出二两银子,放在道士桌上,对着他拱手一谢,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黑衣道士说道:“公子不想知道,你日后所娶的是何人?”
贺广来了兴趣,难道这也能算的出来?庙前的道士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吗?贺广心里也急,连忙道:“道长快说,不要再吞吞吐吐了。”
黑衣道士开口道:“严文香,正是那个头上有黑痣的女子。而沈容梦会嫁给你的朋友,慕进元。”
严文香确实是一大美人,而且机智灵巧,落落大方。但是美中不足之处在于她额上的那颗黑痣,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更喜欢沈容梦。而且这道士说未来沈容梦会嫁给慕进元,他突然想起刚刚沈容梦看向慕进元的目光,以及她那俏脸上的红晕,贺广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意。
他在道士面前犹豫半天,问了一句让自己以后后悔万分的一句话:“姻缘是否可以更改?”
黑衣道士神色如常,点头应道:“可以,但更改姻缘是非常耗费精力的事情,你必须将我接入府中,虔心供奉,否则便难以实现。”
贺广心想不过是府上多一个人吃饭,而且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娶媳妇的事还重要?当下便直接同意那黑衣老道,领着他一起回府。
而跟他一起的朋友慕进元回到家中后,想起上山时见到的那位害羞的姑娘,一个人坐在房内傻笑着,又想到那位湖绿长裙的女子,灵动大方,说起话来十分有趣,也非常喜欢。便想着过两天跟贺兄一起在城内打听打听,若是有机会,自己应该主动些才是。
慕进元的父亲发现,这傻儿子最近两天总是在傻笑,便在吃饭时问他,慕进元这才将当日的事情说给父亲听。他的父亲说道:“如今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若是确定了自己喜欢的人,就跟为父说,你祖父还为你留下一份聘礼,为父豁出这把脸也帮你去提亲。”慕进元连忙称是。
严文香回家以后,把自己关在屋内,连丫鬟也不让进。她母亲周氏听说以后,连忙从外面赶过来,进到女儿房中。只见女儿墙上有一副画,画中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但这道士身上,已经被女儿用笔涂的不成样子。
周氏不解,连忙问道:“他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严文香嘟着小嘴,不满道:“这不就是那个姻缘庙外的臭道士,他今年又骗我,说我姻缘就快到了,可我几天下来也没见着。”
周氏听后,扶额骂道:“你这丫头,姻缘哪是这么来的?你不好好学习刺绣女红,整日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嫁得出去才怪。”
严文香最不喜欢听这些,半推着就把周氏推出了门外。
而贺广将道士接回之后,便给父亲说,这是自己在外请来的高人。贺老爷也没在意,只要他儿子不出意外,不干上天害理的事情。他这个当父亲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看着黑衣老道神采飞帆,也确实不像常人,便找管家额外打扫了一间院子,就让他住了下来。
自从道士入住以后,贺广就整日跟在他身边,两人经常在一起谈论什么事情。每天晚上,道士就在院内,摆祭坛做法。偶尔还能看到天雷滚滚,这让贺广更加信服。七天之后,道士对他说道:“姻缘已成,随时可以前去提亲。”贺广大喜。
第二日,严文香本想找沈容梦一起去街上买布做衣裳,但沈容梦突然生病了,严文香只好带着丫鬟一起出去。就在街上,一个丫鬟突然扯了下她的衣服,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看那边,是不是那日在姻缘庙遇到的慕公子?”
严文香转头望去,正是慕进元。只见他被一群商贩围住,很是为难的样子,严文香当即带着丫鬟赶过去。
在众人谈话间,严文香才听出来,是这个卖猪肉的商贩,他刚刚收了客人的钱之后,随手放在肉摊上,就去忙着挂猪肉去了。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看到摆在桌上的铜钱少了两枚,而这时刚好慕进元路过,商贩见他是个书生,穿着普通,就一口咬定钱是被慕进元拿去了,随后老板的吆喝声,引来了更多的商贩。
这慕进元再怎么没钱,也不会拿他两个铜板吧。他只能不断解释,但是又有谁肯听?慕进元百口莫辩,想着不如就给肉摊老板两个铜钱了事算了。就在他准备掏钱的时候,严文香喊了一声:“且慢。”
慕进元看到是严姑娘,就要开口向她解释,但严文香根本没有看他,直接对着肉摊老板说道:“你刚刚说这位公子拿了你的铜板,还说少了两枚,不知有什么证据?”
那肉摊老板,一脸横肉笑道:“我的钱我还不清楚?说他拿了就是拿了。”
慕进元刚想开口,就被严文香打断:“你说铜钱放在摊桌上,那这铜钱一定沾满了油,若是这位公子拿了,手上一定也沾了油,不如就让他伸出手来给大家看一看。”
慕进元心想,确实是这样。忙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众人看到这双手没有半点油渍,说明这钱确实不是他拿的。顿时周围人就少了一半。
这商贩还不死心,连忙向严文香问道:“那我的铜板怎么会少?你们是一伙来骗我的吧。”
严文香笑道:“铜钱在哪我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找一下附近的猫,因为在你案板上发现了几只猫留下的脚印。”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不多时就听到一人大喊:“找着了,找着了。”然后把铜板还给了老板。原来是只猫趁着他不注意,把铜板给叼去了。;这肉摊老板连忙向慕进元道歉,慕进元也没追究,随着严文香一起离开了。
之后严文香就让慕进元陪着自己选布,但他一个书生哪懂这些,不过他也没拒绝,就陪着严文香一起。慕进元谈吐风趣,把严文香逗得一阵娇笑。两人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家,临走之时,严文香还向他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慕进元刚到家,就遇到了贺广,只见贺广一脸贼笑,见着慕进元快步走来。慕进元问道:“是何事让贺兄如此开心?”
贺广说道:“那日与我们相遇的女子,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个叫沈容梦,一个叫严文香,而且我还知道,未来我们娶得是谁。”
慕进元心中早就有数,他今日与严姑娘在一起觉得很开心,所以心中喜欢的是严姑娘,不过他还是问了贺广未来娶得是谁?
贺广看着慕进元说道:“你的有缘人是严姑娘,而我的有缘人是沈姑娘。”慕进元听后觉得真如自己想的一般,顿时更加高兴。
这时贺广说道:“我今日已向父亲说明,他明日便去派人提亲。我们既是兄弟,不如提亲的日子选在同一天。”慕进元见今日严姑娘身边这么多丫鬟,料想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自己现在家道中落,不能门当户对,不知若是请人提亲不知会不会被拒绝。
贺广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忙说道:“姻缘皆是上天注定,既然上天已经安排好姻缘,我们听从便是,明日提亲一定水到渠成。”慕进元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两只提亲队伍就在梁州城内浩浩荡荡的举行,一家去了严府,而另一家去了沈府。两家都十分同意这门婚事,且大婚的日期也定在了同一天。
一转眼就到了结婚的日子。这天,严、沈、贺、慕四家的府院内到处铺着红毯,挂着红灯笼,整个梁州城也热闹了起来。
严文香在闺房内,身穿青色喜服,头戴纯金凤冠,既高贵又端庄,她也没了平日的玩闹,默默地抱着母亲周氏。周氏见到养大的女儿就要嫁人,一边觉得欣慰,一边又觉得不舍,就抱着女儿一会笑一会哭。
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在身上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瓶药水。她把药水滴在了女儿的额头,一阵冰凉的感觉袭来,严文香觉得额头上的那块东西渐渐脱落。周氏把那东西放在手中,但那东西竟然慢慢变成一颗黑虫,随后飞出院外。
严文香抬起额头问道:“娘不是说,额头上这个虫子,是为我求来的附身符,为何现在又将它放走?”
周氏缓缓说道:“这便是那姻缘庙外,向那解签的道士求来的。”
原来,严文香幼年体弱多病,母亲带着她四处求医。后来听人说起,姻缘庙外有一个道士算卦占卜非常灵验,周氏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女儿去找他。
道士见沉睡中的严文香,随手一捏,随后将一个黑虫印在了她的额头。便告诫周氏,说此物可保你女儿平安,非到结婚之日,不能取出。那严文香回家以后果然身体好了很多。如今也到了结婚之日,取出它是自然的事情。
大婚之夜,慕进元掀起严文香的红盖头,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子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慕进元面带疑惑的望着她,严文香却红着脸不肯说话。慕进元也不在意这些,从桌上端起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严文香,两人交杯饮后,慕进元摘下她头顶的凤冠,随后便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贺广也如愿娶到了沈容梦,新婚之夜,他刚摸到沈容梦的盖头,就觉得手指上湿润润的,连忙掀开,就见到沈容梦她那眼角还未干的两行眼泪。贺广很是生气,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不想嫁还要嫁过来?”
沈容梦想起提亲的那天,父亲听说是贺家送来的聘礼,满脸笑容的样子。沈容梦不敢直接对父亲说,就从院内拉回母亲,告诉她自己已有意中人,是慕家的慕进元公子。这慕家的名声在梁州城内也是出了名的,若是贺家来人之前,沈老爷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但是现在,十个慕家也比不上一个贺家,沈老爷还用选择吗?
沈容梦拒嫁的事情,被沈老爷知道后,沈老爷气的大骂:“你若是不嫁到贺家,以后就永远不用回来见我。”最终,沈容梦还是嫁给了贺广,这才在大婚之日哭成泪人。
贺广见她不说话,又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但是却没能得到她的真心,心想还不如迎娶严姑娘。当下气得把房内的桌子一掀,随后夺门而出。
贺广来到道士院内,见那道士还在做法,不知道古里古怪的干些什么,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到底在干什么,直接拆掉了他的祭坛,就要赶他出去,那道士被打断做法,突然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
贺广迎上他的目光,更是狂怒道:“你这害人的假道士,我本来姻缘美满,却被你毁了,今日便让你尝尝苦头,”
那贺广不顾死活的冲上了来,却在离那黑衣道士还有一尺的时候,被他施法定住,再也动弹不得。只见道士拂袖一挥,那贺广便瘫倒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慕进元与严文香,还有姻缘庙外解签的道士,后来贺广便将事情的经过说给道士听。道士听完说道:“真是报应!”
原来,那黑衣道士非是道教正统,而是专修邪术害人。这次他藏身在贺府修炼,但被贺广赶出,那道士本想直接取他性命,若不是贺老爷带着家丁及时赶到,恐怕贺广性命危矣。
贺广也是悔不当初,对着沈容梦道歉,说自己不该篡改姻缘,他愿意放沈姑娘自由,向沈府赔罪,并且已当日的聘礼作为补偿。
后来,半年之后,沈容梦嫁给了梁州城内另一户富贵人家。而严文香嫁给慕进元后,给慕府带来了很多福气,慕进元不久便考上了进士,在朝廷当个官。
所以说这强求的婚姻,终究是不幸的。如果俩人不是互相喜欢,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民间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古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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