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圣上捡回流落民间的公主。
岂料公主性邪,多秽好淫,看中哪个貌美权臣,便将他抢回府中。
朝堂之上怨声载道,圣上却偏袒公主,置之不理。
直到这日,我搂着刚绑来不久的摄政王床笫行事,突有刺客闯入,将匕首刺入我胸膛。
可没人知道,我是怪物,不老不死。
我面无表情拔落匕首,阴阴诡笑:「来人,将这刺客扒皮抽筋,严刑逼供。」
前一刻还在挣扎的摄政王,此时吓得脸色发白,再不敢动弹。
1
许久,他方回过神来,声音内夹杂着淡淡惊悚:「殿下,刚、刚才的事,可还要继续……」
我伸手抚过摄政王玉宴的下巴,凉凉低笑:「待我问出了是谁要刺杀本宫,再与摄政王行鱼水之欢。」
玉宴又拉住我的手,关切低问:「你被刺客刺伤了,可有碍?」
「无碍。」
话毕,我起身,穿衣走出寝殿。
对那刺客行刑时,由我亲自监刑。
玉宴也不走,非要陪同。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众人都说,我强绑了你当面首,以至你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后快。」
我道:「玉宴,倘若你想走,现在便可一走了之,我定不拦你。」
玉宴狭长的眼眸透出暗色:「这刺客并非我派的。」
我冷笑一声,收回眼来,专心看着前方刑架。
型架之上,那刺客受了鞭笞极刑,又被滚烫烙铁生生烫肉,浑身早已血肉模糊。
可此人却依旧不肯透露半字,甚至直接咬舌自尽。
漆黑的淤血顺着嘴角流下,折射出惊悚的光。
我慨道:「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玉宴嘴角不动声色上翘,声音却透出遗憾:「既然死了,那便死无对证了。」
「死无对证?」我挑眉,露出诡笑。
我走到这刺客的面前,伸手对着尸体放出一只幼小的蛊虫。
只是蛊虫太小,肉眼不可见。
在玉宴眼中,我不过是对着刺客鼻下动了动,便让刺客死而复生。
这刺客陡然睁大眼,瞳孔依旧涣散,嘴边却弥漫出诡异的笑意,看上去恐怖至极。
我冷冷道:「是谁派你来杀我?」
刺客喉中发出微弱扭曲的声音:「是、摄……摄政王……」
整个刑牢一片死寂,落地闻针。
我娇笑起来,转身看向身后的玉宴。
摄政王玉宴,脸色惨白,见鬼般地看着我。
他漂亮的眉目遍布骇色,眼神无比惊悚。
我步步朝他走去:「玉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可他不愧是摄政王,不过须臾便回过神来,皱眉辩驳道:「这刺客在污蔑我。」
他伸手抚过我的脸颊:「我与公主这段时日日夜相伴,我对公主,已是情深深重。」
我弯起眼,似十分受用:「我也不信摄政王是这等谋逆之人。」
摄政王弯腰,将我打横抱起。
我咯咯娇笑,任凭他将我带回寝房。
一夜春宵。
烛光昏暗,玉宴赤身光体,戏弄风流。
长发纠缠间,我的手掌附上他的脖颈。
很快,一只赤色小虫啃噬他的血脉,爬入他的体内。
玉宴沉浸欢愉之中,毫无察觉。
2
我于月余之前,被贺云沙接回宫中。
他给了我空前荣宠。
将我封为怀思公主,赏银封地,另赐公主府。
我说什么,他都说好。
我提什么,他都满足。
盛宠太过,便引得众人非议。
可我不理,贺云沙也不理。
他宠他的,我过我的。
直到大半月前,我在京中城南,遇到一位俊美男子。
此男凤眸微挑,美如绝色。
我来了兴味,挑眉吩咐:「我府中后宅空缺,还缺面首。来人,将他带回去。」
我的下人们,当场便将玉宴五花大绑,带回了公主府。
那晚,玉宴冷冷看我,眼中透出阴沉杀机:「本官乃内阁首辅,圣上亲封摄政王,你不怕圣上怪罪于你?」
闻言,我咯咯低笑。
当场便带着玉宴,闯入了贺云沙的御书房。
我扯着玉宴的袖口,看着高座上的贺云沙,淡淡道:「老头,我想要他。」
御书房内烛光明亮,衬得高座上的贺云沙,似乎也没那么苍老了。
贺云沙静静看着我,半晌,终是柔笑起来,温声道:「摄政王和朕的爱女,甚配。」
玉宴脸色发青,语气透出淡淡的威胁:「圣上不怕百官非议?」
贺云沙淡漠道:「谁若妄议,便拔了舌头。」
玉宴震住。
许是没料到,圣上会对我这个半途回宫的女儿,娇纵成这样。
我重新将玉宴带回公主府。
不过一夕之间,整个京城传遍了怀思公主放浪形骸,强抢俊美男子的传闻。
我逼着玉宴除了当值,其余时刻都必须得呆在我的公主府。
又将玉宴的摄政王府尽数监管,安插满我的视线。
大抵是逼得太紧,他竟敢派杀手来杀我。
却没想到,我是个怪物,不老不死。
如今他生怕我去贺云沙面前乱说,倒是变成他每日都主动起来。
主动来讨好我。
主动自荐枕席。
甚至连办公牍案,都移到了我寝殿中。
明明前些日子,玉宴尚且对我百般厌弃,不肯服软。
真是有趣又可笑。
3
今日玉宴休沐,从昨夜开始,他便格外主动。
换着花样讨好我。
我被他生生折腾,直至半夜,筋疲力尽。
只听玉宴从背后搂着我,软软地道:「不知公主是修炼了什么法术,竟能不被刀剑所伤?」
我困顿极了,下意思回道:「除了心脏,我的身子百无禁忌。」
玉宴发出低笑:「公主好生厉害。」
玉宴又问:「那,公主又是用的什么法子,能让死人起死回生?」
可我太困了,这一次,我并未回复他,沉沉睡去。
黑暗里,玉宴冷冷看着我,眼中哪有半分缱绻旖旎。
待天亮后,玉宴带我去了京郊百花殿赏花。
盛夏时节,百花盛开,竞相争艳。
我与玉宴前脚刚到,没过多久,便听身后传来些许喧嚣,竟是来了许多京中权贵。
站在最前头的,正是公主贺柔。
而贺柔身后,还有数位京中贵女与公子哥们。
他们似是并未料到会遇到我和玉宴,一时之间,众人的喧嚣声尽数散去,只剩下彼此面面相觑。
还是贺柔率先回过神来,她娇笑一声,眼神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原来是三皇妹,我还当是哪个野丫头。」
此话刚落,在场众人便爆发出隐约的嘲笑声。
我静静看着她,不愿理会,抬步便往前走。
却听身后贺柔声音陡然拔高:「站住!」
我皱了皱眉,可到底停下脚步。
贺柔怒气冲冲地拦到我身前,冷厉道:「不愧是乡野间长大的农女,如此不知廉耻!竟然敢强占朝臣!」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我身侧的玉宴:「玉宴哥哥,你别怕,你过来我这边,我敢保证,她不敢为难你。」
闻言,我抬头看向我身侧的玉宴。
在场的所有人,也全都纷纷看着他。
玉宴低笑一声,伸手圈住我的肩膀:「我与公主相互爱慕,何来强占一说?」
贺柔一愣,显然没料到玉宴竟会这样回复。
她抿起嘴,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气:「玉宴哥哥,京中都传遍了,是怀思非要霸占着你……」
玉宴淡淡打断她:「请贺柔公主慎言,怀思公主很好,并未强制我。」
话毕,玉宴拉住我的手,转身离开。
可身后的贺柔,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怀中扯下一枚圆佩,朝我砸来。
玉佩重重砸在我额角,随即落地。
额头有些隐疼。
玉宴沉下脸:「来人,护送公主回宫。」
我的侍卫们冲了上来,想要将我护送回公主府。
可我却偏偏不肯走。
我缓缓抚过我额头略肿起的伤口,一步一步朝着贺柔走去。
贺柔许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下意识步步后退,一边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随即收紧力气。
弱不经风的贺柔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大叫,她疼得脸色惨白,摔倒在地。
她眸光惊悚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你、你竟敢——」
周围众人全都愣怔,也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慌忙命人将贺柔搀扶下去,不敢再在我面前停留半刻。
就连身侧的玉宴,脸色也变了变:「公主,贺柔乃是三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小女儿……」
我舔了舔嘴角,笑得阴柔:「是吗?那又如何?」
玉宴的瞳孔中透出恐惧,可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将剩下的话尽数吞下。
4
大公主贺柔被我捏断了手,手骨粉碎。
当日下午,她被抬入皇后的寝殿,又哭又闹。
皇后向来最是娇宠这个幺女,当场震怒,命人将我请入凤栖宫。
府内下人来传禀时,浑身瑟瑟发抖,显然也是吓坏了。
我面无表情起身,随传唤宫人前往。
凤栖宫前,皇后摆出好大的阵仗。
她身着华丽的宫服,头戴凤冠,面容保养得当,正脸色无比阴寒地看着我。
她站在最前方,两侧站满了面相凶恶的宫人太监,像极了瓮中捉鳖。
我面无表情站在皇后面前,淡漠道:「皇后娘娘。」
皇后眯起眼,语气傲慢阴冷:「一个长在山野的野丫头,一招得了势,便敢如此气焰。」
「你敢伤害贺柔,便要付出代价!」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陡然凌厉,周围一众宫人瞬间对我一拥而上。
将我紧紧禁锢在地。
几个嬷嬷将我压着,有宫人用指夹板紧夹我的手指。
另有宫人拿出长棍,用尽全力鞭笞着我的脊背。
我脸色惨白痛呼出声。
昏黄落日下,皇后看我眼神宛若毒蛇,嘴边却扬起畅快大笑:「就凭你,也敢伤害柔儿,真是不自量力!」
皇后轻飘飘补充:「既然柔儿被你捏断了腿,那本宫就打断你的双手双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