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儿子数月未归,老父来寻却落入妓女陷阱

浩晔看历史 2023-06-10 06:15:10

北宋年间,狎妓之风盛行,才子与名妓的风流故事数不胜数,连一代亡国之君宋徽宗,在青楼中都有一个红颜知己。

虽然百姓食不果腹,不时有农民起义爆发,但是满朝公卿都是风流人物。

俗话说,上行下效,除了身无分文、还在为衣食而忙碌的底层百姓,但凡有点财富的都无不沉浸于其中。

话说,成都府路邛州有一位孔文华的土财主,靠着走南闯北的经商,赚了一些家财,他深知财富的来之不易,也见多了不少比他资本更雄厚的人进了青楼之后,往往都是光着屁股被赶回来,丢尽了脸面不说,也败光了家财。

所以,孔文华对青楼避之不及,往往都是远远绕开。

这一年,孔文华四十多岁,他的独子孔武德也已经长大成人,开始继承家业,为了历练儿子,孔文华便准备了一份价值五百两银子的货物,让儿子带着一个家仆北上去利州路兴元府经商。

谁知道,这孔武德一去就是大半年,杳无音信,孔文华心中担忧,便托人四处打听。

两个月后,终于有消息传来,原来这孔武德竟然流连于青楼不可自拔,早已经忘了归家之事。

孔文华大怒,恨不得立刻飞身前往兴元府,将儿子从青楼中拽出来,暴打一顿。

可是,想来想去,孔文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决定派身边的亲随孔胜独自前往兴元府,让他带自己的话,叫孔武德赶快回来,否则定然打断他的腿,以后再也不让他出门。

一来一去,又过了三个月,望眼欲穿的孔文华还是没能等到儿子的归来,只等到孔胜独自归来,他便问道:

“从邛州到兴元府,一来一回二月时间绰绰有余,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有,少爷人呢?你怎么没将他带回来?”

孔胜不敢抬头看自家老爷,只是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回答:“回老爷的话,少爷他不肯回来,我在兴元府苦苦劝了少爷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是不肯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孔文华看看孔胜,又想了想自己儿子的脾气,胸中怒火中烧,暗恨自己这些年太过溺爱这个逆子。

怎么办呢?

孔文华只得强压愤怒,决定亲自北上去将儿子抓回来,好好教育一番。

孔老爷想着,既然去了,也不能空手而去,白遭这么一场罪,于是便准备了价值千两白银的货物,准备顺带小赚一笔。

准备了两天之后,孔文华带着几个家丁,以及准备好的货物,踏上了北去之路。

因为带着货物,一行人走了一个半月,才终于抵达兴元府。

到了地方之后,孔文华也不着急找儿子了,反正儿子在那也不会跑,还不如先将手中的货物交易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就这样,孔文华再次派孔胜前去孔武德留连的那家青楼,让他将少爷带过来见自己。

孔胜回来之后,却告诉孔文华,听青楼的宛如姑娘说,孔武德早已经离开了妓院,收债去了。

孔文华听了孔胜的话,只是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相信。

只待过了两三天,终于将货物处理完,全部变成现银之后,这才带着孔胜来到孔武德所在的青楼。

这家青楼是一个略微高档的青楼,平时客人贵精不贵多,老鸨看到孔文华之后,便热情地前来接待。

孔文华却冷着一张脸,对老鸨说:“我是来找人的,让我儿子孔武德出来!”

老鸨似乎早就知道孔文华与孔武德之事,听到他的言语,丝毫没有意外,依旧笑脸相迎,对孔文华说道:

“原来是孔老爷大驾,只是最近我也没见到孔公子他人啊,要不我带您去找宛如问问,只有她才知道孔公子的行踪!”

孔文华抬头看了一眼青楼里面花枝招展的妓女,心中很是排斥,不想进入,但是考虑到自己此行目的,还是忍着心情跟着老鸨一脚踏进了门槛。

当宛如看着老鸨带着孔老爷进来之后,极尽殷勤,又是奉茶,又是准备宴席招待孔老爷,但是都被孔文华拒绝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儿子的行踪。

然而,宛如却一口咬定,孔武德就是出去收账了,并不在院中。

孔文华心中有所怀疑,便怒斥道:“我儿子在你们院中不见,若不给我交出来,小心我告官!”

听到孔文华的话,妓院老鸨和宛如好似都被吓住,连忙保证帮忙打听孔公子下落,并让孔老爷明日再来。

孔文华见二人服软,也不多计较,就在宛如的带领下,准备离开妓院。

谁知道,刚从宛如门中出来走了没多久,路过一个小院之前,突然一盆水从天而降,直接泼到孔文华身上,将他淋了个落汤鸡。

孔文华大怒,张口就骂道:“哪个没长眼睛的小婊砸!”

孔文华骂声落地,就隐约听到楼上一声惊呼,然后似乎有人小跑着下楼的声音。

待宛如帮着孔文华擦干脸上的水渍,他能睁眼的时候,便看到身前已经立着一位身着浅绿色流仙裙的女子,女子神情紧张,手指紧紧抓着衣角,嘴角抖动,见孔文华望了过来,这才先给孔文华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

“实在对不住了,这位老爷,奴家刚才没注意下方有人!”

孔文华虽然满腔愤怒,但是见这女子的柔弱之相,终于还是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却也没打算多说,准备自认倒霉。

可是,还不待孔文华抬腿,面前的这位绿裙女子却拦住了他,并扶着他的胳膊,说道:

“老爷,您快随奴家进屋换一身衣裳,然后让奴家给老爷把衣服洗一下,否则就这样出去,妈妈一定会杀了我的!”

孔文华走南闯北的商贾,虽然其实也不太介意穿一下湿衣服,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觉得能换身干的更好,也许是觉得这个小女子太过可怜,就没有拒绝,默认了她的举动,跟着她进了屋。

宛如见状,便对孔文华的家丁说道:“你家老爷换衣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这姑娘家的房间你也不适合进,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宛如虽然是对着孔胜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做主的还是孔文华,孔文华心中也不觉得自己在这妓院能出什么事儿,就点点头对孔胜说道:

“你就先回去吧,这也没几步路,我换好了衣裳自己回来!”

孔胜便这样回到了客栈,将孔老爷独自留在了妓院。

孔文华跟着翠娘进了房间之后,翠娘非常贴心地服侍孔老爷换了衣服,然后又将孔老爷淋湿的衣服洗了,挂着晾干。

孔文华在妓院中待着总觉得心中不安宁,几次三番准备离开,都被翠娘留住了,翠娘对他说:

“老爷您衣服还没干呢,等衣服干了再走吧!再说,我淋了您一身,怎么着也得给您摆一桌宴席,赔个罪不是?”

孔文华心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衣服湿漉漉的也不方便带着,就这么在翠娘的院中留下了下来。

吃完翠娘准备一桌酒席,天色已经放黑,孔文华再次准备起身,翠娘拦着他道:

“老爷,天色已晚,何不就在奴家这里歇息一宿,反正奴家这里本来就有待客的房间!”

孔文华不知道是拗不过翠娘的热情,还是几杯酒下肚,心中欲念作祟,很容易就被翠娘留了下来。

到了夜间,二人同处一室,孔文华一直牢记着自己的信念,不要与这个妓女发生关系。

可是,翠娘却在这时候说道:“老爷,春宵苦短,何不共度良宵?”

孔文华不为所动!

翠娘见状,用手抚上孔文华那紧绷的脸颊,呵气如兰,在他耳边说道:“老爷, 您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您守身如玉,又有谁知道呢?”

孔文华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既然都已经留宿妓院了,不行乐,岂不是辜负了自己这一番深入虎穴?

也许孔文华从留下来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意动,只是多年的坚持,让他始终守住最后一丝底线,只是在翠娘的有意挑拨下,瞬间便沦陷。

第二日一早,孔文华神清气爽,但是心中却有一丝负罪感,连忙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

翠娘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服侍他穿好衣服之后,就对他说:“老爷,您的衣服还没干呢?不如先吃一顿宴席之后,等衣服干了再走也不迟?”

孔文华觉得,反正都已经留宿一宿了,也不在乎这半天的时间,于是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了下来,与翠娘吃酒,一直到下午。

孔文华对翠娘说道:“现在衣服已经干了吧,我也要离开了,多谢姑娘的款待,待明日我再让人将身上的这身衣裳给姑娘送来!”

翠娘还来不及挽留,老鸨已经笑着从外面进来,开口就道:“昨日的事儿我听说了,死丫头不长眼,得罪了孔老爷,今日老身准备了一桌宴席,让丫头给孔老爷赔罪!”

孔文华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昨日翠娘已经赔过不是了,酒席也已经吃过了!”

老鸨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孔文华的话,连忙招手,让身后的丫鬟将带来的酒菜摆好,然后对孔老爷说道:

“昨日是姑娘的,今日是老身替姑娘给老爷赔罪的,且先吃了这一席后再说。”

盛情难却,孔老爷就这样留下来又吃了一顿酒席,老鸨与翠娘不停劝酒,孔老爷很快便喝得醉醺醺。

于是,孔文华又在妓院留宿了一宿,该干的事儿、不该干的事儿都干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孔文华坚决要离开,让翠娘将他的衣服给他换上,翠娘却说,衣服早已经让人送到老爷住的客栈了。

孔文华便说:“那我回去之后,换了身上的衣服,让人洗干净了给姑娘送来。”

翠娘却连忙拒绝,“只是怕老爷穿着不合身,合适的话,老爷不妨手做纪念。”

不待孔文华拒绝,她又从房内拿出一个小箱子,对孔老爷说:“奴家无眼,得罪了老爷,幸亏老爷大度,不予追究,要是个别人,早就拳脚相加了。奴家命贱,难得遇到老爷这样的大善人,若是不酬谢一番,妈妈定要骂奴家忘恩负义。”

然后,翠娘打开箱子,孔文华只见里面珠光宝气,价值不菲,而翠娘只是从中挑出一枚玉扇坠,欲要将它送给孔文华。

孔文华连忙拒绝,翠娘却坚持,并说道:“这箱子里的大部分都是客人赠送给奴家的,除了一些金银可用,这些玩物,也只是存着做个纪念,若是客人问起,奴家也好有个交代。

唯独这扇坠却是奴家自己找人打造的,上面印有奴家之名,专程用来做回礼的,请老爷不要嫌弃才好!”

孔文华听到翠娘如此说,也就不再推辞,收了扇坠就回到客栈。

回去之后,孔文华对孔胜说道:“唉,这些青楼女子也是难做,只是不小心倒了一盆水,费尽心思小心讨好,生怕被怪罪!只是老爷我一生坦荡,岂能受得了这样弱女子的恩惠?”

说罢,孔文华就扳起指头算账:“我一共在她那住宿两宿,又吃了四席酒,算做四两银子;又收了它的扇坠,便给她一支金簪答谢。”

孔文华脱下身上的衣衫,与银子、扇坠一起交给孔胜,对他说:“我就不再去了,我要是再去,说不得还得再花费银两。”

孔胜却眼珠子一转,低眉顺耳地劝自家老爷道:“前日老爷两手空空,去了人家都以礼相待;现在老爷有金簪相送,哪怕她不留宿,只是吃她一顿酒席也无妨啊!”

孔文华信了孔胜的鬼话,或许心中还是不舍,便跟随孔胜再次来到青楼。

果然,老鸨与翠娘一看到孔文华再来,便满脸喜色,将他迎入房中,并立刻张罗酒席。

翠娘说道:“孔老爷来都来了,还送如此厚礼,不留在院中耍几日,岂不是别人说我待客不周?”

孔文华假意推辞,说道:“又劳姑娘招待,让我怎么回报你呢?”

翠娘却笑道:“前两日的宴席是奴家给老爷赔罪的,今日老爷带来的这些银两,可以充作后面的嫖资。”

孔文华大度地说:“这怎么能行,这些银两是之前的,今后的重新记账就可!”

翠娘笑而不语,孔文华手中有了银子,心中不慌,也终于可以放开心思跟翠娘玩游戏,日夜流连于妓院中,早已经忘记了来此的初衷。

而孔文华的亲随,孔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妓院中寻了一个相好的,在妓院中对自家老爷愈发殷勤,比在家中还乖巧。

每当孔文华想归家之时,孔胜便劝阻道:“老爷,人生得意须尽欢,老爷掌如此家财,才得如此几日的欢心,纵然我们此番金银用尽,家中还有万贯家财,何愁吃穿?”

孔文华想想也是,便彻底熄了回家的心思。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个月,两人在院中消费不知凡几,又时不时给几位姑娘买衣服、发簪等饰物,孔文华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财物,便去与老鸨算账。

这一算可不得了,不仅这一波赚来的钱财加上本金全部花光,还倒欠了妓院数十两银子。

孔文华开始惊慌失措,这可如何是好?

孔胜这时候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少爷去收账,手中定然有余财,不如去将少爷找来?

孔文华这段时间其实在刻意不去寻找孔武德,毕竟自己专程来找他回家的,自己却流连忘返,实在没脸去找儿子。

但是,不找儿子的话,自己这番回去的路费都无,最终无奈之下,他还是通过宛如见到了自己儿子。

在宛如的院子里,孔武德设宴宴请父亲,孔文华沉默不语,孔武德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孔文华估计到此时依然不知,这其实是孔武德早就有意设计好的一出戏。

当初,孔文华派人去寻孔武德,孔武德担心回家受罚,宛如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将他老爹拖下水。

于是,在孔胜来寻他的时候,很轻松就将孔胜拖下了水。

后来再设计孔文华的时候,虽然麻烦了点,但是以她们的道行,最终还是成功将孔文华留在了妓院之中。

经此一遭,孔文华如何还有脸训斥儿子?

俗话说:“只怕深来不乖,不怕深乖不来”,青楼妓院,但凡只要你进去了,总也能给你刮下一层油,很难脱身。

这些青楼女子,本就是以色诱人,往往自己被骗了,还在替她数钱,万般防备皆成空。

想要不深陷其中,只有做到洁身自好,时刻与她们保持距离!

0 阅读:0

浩晔看历史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