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互看不顺眼的竹马互换灵魂后,他终于被我狠狠蹂躏了一把

蒜头萝卜 2023-12-25 16:19:09

1

“林蔚,我早晚死在你床上。”蒋逢森已经气若游丝。

我暗暗觉得很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跟一个陌生男子换了身体。

但现在他替我承受着大姨妈的痛苦,而我斜倚在他的椅子上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安慰他:“我的小抽屉里有医药箱,布洛芬和EVE都有,你挑一个喜欢的止疼药吃,多喝热水多睡觉,辛苦啦!”

最后,我又提醒他,“别忘了,现在你才是林蔚呦。要学习我的精神,林蔚不惧!”

蒋逢森的室友们拎着几份盒饭回了寝室,看我正在吃冰淇淋像是看到了公鸡踩死大象一般新奇。

李子奇啧啧了几声,手搭在我肩膀上,意味深长道:“逢森,你不对劲,怎么开始吃草莓味冰淇淋了。”

我有些厌恶地拍开了他的手,“不要刻板印象,我怎么就不能吃草莓味的冰淇淋了。”

李子奇回到自己桌前打开盒饭,今天食堂里的锅包肉香味格外浓郁诱人,寝室里很快就被饭香占领,我也感觉自己有点饿,舔了舔嘴唇就往食堂奔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纯白宽松白T,素色沙滩裤,黑色人字拖。

不用穿bra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以前我在食堂都是点两个菜,现在身处一个二十啷当岁的男生的身体里,怎么也得吃五个菜吧!

回寝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蒋逢森,我从小身子虚,每次例假腹部都像被拖拉机驶过,他肯定也没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刺痛伴随着钝痛的肚子疼吧。

我第一次看到洛基被浩克一顿抡的时候就深深共情到了,这得多疼啊,不会跟我痛经一样疼吧?

得对我自己的身体好一点。

想到这,我顺腿去女寝楼下的超市买了暖贴,又买了一小袋红糖。

“喂,蒋逢森,你还能下楼吗?”

电话的另一边只有他疲惫地痛吟。

没有办法,我给以前的室友林萌打了电话,对方对我这个陌生号码很是防备。

我只能耐心解释:“你是蔚蔚室友吧,我给蔚蔚买了点东西,她肚子疼不能下来取,我想托你带给她。”

以林萌的八卦属性,必然乐颠颠地出来。

为了让蒋逢森在我们寝室的生活有点牌面,我又钻进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

林萌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看她急不可耐要吃瓜的样子,我开始飚演技。

“同学,这是我给蔚蔚买的,这一包是给你们寝室买的,最近几天蔚蔚就拜托你们帮我照顾了。”

林萌瞬间双眼发直,接过零食把头点成啄木鸟。

回到寝室后,我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淦!我在食堂买的五个荤菜的豪华大盒饭也顺手递给林萌了啊!

2

蒋逢森好不容易把大姨妈这个女生专属debuff熬过去,我俩开始正式商议互换身体后生活该怎么正常运转。

我们没有把手机换回去,也约定了会帮对方好好上课。

但毕竟在身体互换之前,我们做了长达20年的陌生人,随时都有穿帮的风险。

只能选择先假装恋人,只要没课就形影不离。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扫了蒋逢森一眼,“我也想赶快换回去啊,14号晚上迎新晚会,我有节目的。”

这件事太离谱,以至于我俩虽然接受了身体互换的事实,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身体换回来。

我瞅着他用我的脸做出那种受气小媳妇的表情就很来气,“周一到周五我们做演员,帮对方上课,你顺便替我排练舞蹈,周末我们想办法把身体换回来。”

蒋逢森点了点头,弱弱道:“我也有一个建模比赛。”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着什么建模比赛呀,赶紧把身体换回来才是最主要的。”

蒋逢森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我们做了最后的物品清点,他要回了自己的电脑,说是里面有重要软件,我也要回了我的电脑,因为有重要游戏。

我原本平平淡淡的大学养老生活就这么被打断,梦回高中被数学支配的恐惧,但那时候的数学,好歹还是我能看得懂的样子,如今不仅被细化成不同的专业课,还直接升级成地狱级难度。

刚好蒋逢森没课,陪着我上高等数学课。

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蒋逢森还在一旁认真地记着笔记。

感受到老师不太友好的视线之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胳膊撑着脑袋坐正了身子,开始认真研究PPT里的那道例题。

这种题目的出现对人类来说是不是还为时尚早。

蒋逢森像是看出了什么,伸手指了指书页上的一个公式,“用这个公式套。”

“哦。”我应了一声,接着咬着笔头思考。

身旁的李子奇戳了戳我的肩膀,对我比出一个大拇指。

我满头问号之际,他神秘兮兮地伏在我耳边道:“还得是森哥啊,经过楚甜甜这一遭,哥几个还以为你会一蹶不振,没想到这么快就另寻出路了。”

“去去去。”我半转过身,不再搭理李子奇。

刚刚才燃起的一点学习的斗志很快就被对蒋逢森八卦的好奇压了过去,我追问了他许久,他只是颦着眉,什么也不肯透露。

好不容易把这节度秒如年,全程像听天书的课熬了过去,我收拾好了书本火速撤离了教室,然后就被一个娇滴滴的女生拦住。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可怜,我正沉迷与欣赏甜妹的颜值时,甜妹满眼愤怒地指着我身旁的蒋逢森质问道:“逢森哥哥,她是谁。”

我看蒋逢森满脸的为难,心下了然,这就是楚甜甜?

“逢森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们和好吧。”楚甜甜拉起我的手,委屈巴巴地看向我。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冷漠:“错哪了?”

楚甜甜估计也没想到我这一出,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她又恢复了方才的娇弱可怜,“逢森哥哥,以前是我不对。我不懂事,觉得你木讷无趣,于是就爱玩,现在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蒋逢森,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让我想想怎么才能帮他扳回一局……

李子奇刚从教室里走出来,正低头看着手机,我一把揽过李子奇的肩膀。他踉跄一步,险些摔倒,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

我顺势伸手摸了摸李子奇的头。

楚甜甜瞪着眼睛盯着我们两人,蒋逢森的表情比她还震惊。

“我可不是木讷无趣的人,只是跟你在一起才会那样。因为你,我几乎都要对女生没有兴趣了,还好我的生命里出现了子奇。”

而后是响亮的一掌,我的脸偏到一边,火辣辣的疼。

再抬起头时,楚甜甜已经跑远了。

李子奇却满脸绯红地看向我。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3

蒋逢森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等等,李子奇脸上的娇羞是真实的吗?

“森哥,我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

周围陆续停了几个抱着书的学生好奇地张望着我们三人,我不耐烦道:“看什么?再看付费!”

人群散去,我左手扯着李子奇,右手扯着蒋逢森往教学楼外走。

我先是安抚了蒋逢森几句,然后把他送回寝室。

而后我拉着李子奇到教学楼后无人的小竹林,捻起了兰花指、膝盖内扣、捏着嗓子道:“讨厌,人家也是零。”

李子奇眼神快速变换,最后转换为失望,他不甘心又问了我一次,“森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瞬间嘟起嘴巴,握起拳头学着文松的样子在李子奇胸膛处虚虚锤了一拳,“可要给人家保密,我和蔚蔚,只是好姐妹啦~”

骚凹瑞啦蒋逢森,这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渣女解决了,虎视眈眈惦记你的小母零也解决了。

回到寝室,我大大咧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刷着蒋逢森的朋友圈,他的好友很少,朋友圈只是稍微一划拉就见底了。

我点进楚甜甜的朋友圈,灯红酒绿的背景,她穿着性感的吊带坐在卡座正中央端着酒杯面对镜头笑得魅惑。

其实他俩谁都没错,各有各的活法,只是这俩人气质太不搭了而已。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和蒋逢森的约定,想必他还没有忘记。我点开蒋逢森的微信,虽然这曾经是我的微信,呜呜呜星之卡比的头像真待亲。

视频通话播了很久才被接起,蒋逢森好像身处一个小黑作坊里。

我觉得好笑,“你躲哪去了。”

他低声回答道:“我只是把你床上的床帘拉上了而已。”然后他将镜头后置,给我展示被他搬到床桌上的瓶瓶罐罐。

我满意地点了点,“你把台灯再调亮一点。”

蒋逢森听话的把台灯又调亮了一度,“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对蒋逢森讲解。

“这个绿色瓶子的,这是用来湿敷的水,你知道湿敷吧,就是拿那个长条的化妆棉倒上这个水在脸上贴十分钟。”

蒋逢森点了点头,拿起笔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忽的,他红着脸指着我的小洗脸仪。

我知道他肯定想歪了,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这个是洗脸仪,脸上涂满洗面奶的泡沫之后用它辅助清洁的。”

而后我又给他科普了几个简单的上妆手法,还有最简单的日常妆。顺便让蒋逢森最近都苦练一下化妆技术,我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脸土黄土黄的出现在人群中了。

蒋逢森合上了笔记,朝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竟然还有点可爱。

挂了视频通话后,我想着蒋逢森都为我学护肤和化妆了。

那我也大发慈悲帮帮蒋逢森这个老干部审美的蠢直男好好打扮打扮,到时候别说是楚甜甜那种花蝴蝶,啥样的美女都给吸引过来。

我跳下床对着全身镜照了半天,蒋逢森底子不错,鼻梁高挺,眼型是无辜的下垂眼,嘴唇薄而精致。就是太不重视打扮了,一打开衣柜门,整整齐齐挂着黑白灰色系的T恤。衣柜下面也有叠得规整的几条直筒牛仔裤和素色沙滩裤。

而且他的头发软塌塌的垂下来,贴在额头上,一点型都没有。

反正下午也没课了,我跑去附近的商场里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件千鸟格的肥大西装外套搭在外面,真好,潮人绝不向温度屈服。

经过一下午的扫荡,宽松男孩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落的帮蒋逢森买了。

顺便去理发店设计个新造型,卷了几个卷,还挑染了一撮蓝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那不争气的口水啊。

靓仔你谁?

晚上没课时,我按照约定去舞室找蒋逢森练习舞蹈,没想到蒋逢森已经在舞室里等候多时了。

“头……头发。”

我看着蒋逢森的表情,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瞳孔地震。

我抬手拂了拂额前的卷发,“帅吗?是不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帅的一面。”

他盯着我头顶那一缕蓝发,很是不情愿地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我带着蒋逢森压腿,顺便做一些热身,他都算完成的不错。可到了真正学动作的阶段,他却突然扭捏起来。

这是一个很火的韩国女团舞,虽然是大家轮流C位,但我是主舞的位置。

我是主舞这件事,上学期就定下来了。

我借着生理期的名义给蒋逢森请了假,今天他不用参加集体练舞,我带他单独学动作学走位。可距离迎新晚会只有一周多,很快就要带妆彩排了,如果到时候蒋逢森跳的不好,主舞一定会换人的。

“你看着我,像我这样,胯顶出去,屁股撅起来。”

蒋逢森的脸瞬间红得滴血。

我有些着急了,“你真的不用害羞,用的是我的身体。K-pop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啊!”

见蒋逢森还是没有动作,我突然想到他好像提到过什么建模大赛。

“你好好跳,建模大赛我肯定报名行吗!”

蒋逢森这才磨磨蹭蹭模仿起我的动作来。

也就是这一刻,林萌大喊着我的名字破门而入,然后就看到我和蒋逢森一前一后站着,动作也高度重合,屁股高高撅起,身体摆成S型。

我刚想骂林萌怎么这么鲁莽,而后又快速意识到我已经是蒋逢森了。

我连忙站直了身体,低下了头。

毁了毁了,蒋逢森肯定觉得很社死,说什么都不会再同意替我练舞了。

我正想替蒋逢森辩解几句挽回一下形象,林萌已经一脸意味深长地关上门退出舞室了。

我甚至有点不敢转过身面对蒋逢森了,这么一整,他以后在家禽界怎么混,大鹅怎么看他,鸭子怎么看他。

结果蒋逢森根本没提这茬,催促我赶紧教他新动作,他快些学完还要回寝室看文献。

蒋逢森记忆力很好,我身体基本功也扎实,只是他还不太会听节奏,整段舞跳下来总觉得不流畅,一个动作卡一下,像AI跳舞。

知道他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不再苛责他。便拖着他去了校门口附近的烧烤店准备请他大吃一顿。

烧烤店的生意红红火火,我俩坐在室外支起的小桌上。

在我说到重辣时,蒋逢森连连摆手说自己吃不了辣。

“没事的,我这具身体没别的优点,就是特别能吃辣。”

说着我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听我俩的对话也是云里雾里,估计以为我俩是刚出院的病友。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大肉串就端了上来。

蒋逢森下意识后仰身体,有点抵触的样子。

我抽出一张纸擦了擦竹签头部,递给他,“试试吧,你得相信我吃辣的能力。”

蒋逢森不情愿地接过竹签,还道了句谢,而后闭上眼,一副要从容就义的样子,咬下一块肉飞速地嚼。

忽的,他放慢了咀嚼的速度,眼睛也睁开了,一双眼炯炯生光。

他惊喜道:“原来不怕辣的人吃辣是这种感觉!”

安利成功带来的巨大满足感使我心情大好,我也拿起一根肉串吃了起来。

整个舌头都是刺痛的感觉,嘴唇迅速肿了起来。

这种痛觉不仅回荡在口腔,还直冲天灵盖。

胃也火烧火燎的绞痛着。

蒋逢森看我这样,连忙给我叫了一瓶牛奶,我接过牛奶喝了一大口。

“不是吧哥,你这么不能吃辣!”我吐出舌头用手不停扇着风。

蒋逢森抬眉浅笑道:“交换人生的感觉,好像很有趣。”

我已经被辣出了眼泪,眼前模糊一片,含糊不清地骂着他:“我被辣成这样,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

他话间笑意更深:“林蔚不惧哦。”

好家伙,你这个人,真是把低情商拿捏的死死的。

你给我等着,林蔚报仇,十年不晚。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味觉,我点了几个烤面包片开始啃,倒是蒋逢森吃的满嘴油光,我恨,我恨!

回寝室的路上,蒋逢森问我,“这个表演对你很重要吗?是会加很多综合测评吗?”

我摇了摇头,“只加一分的,其实也没啥,主要是我这个人不学无术的,没什么高光时刻。好不容易在文艺部混出点名堂,能搞到一个由我领舞的节目。你呢,为啥一定要比赛,奖金丰厚吗?”

“为了保研。”

我抬起头看向蒋逢森,暖黄色的路灯衬得他越发柔和可亲,我看着他的脸发愣,良久才吐出一句,“你学东西还挺快,今天的妆化得不错。”

回到寝室时,李子奇看我拎的大包小裹以及新做的造型,拉着我小声道:“森哥,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啊?”

“就是你现在,气质太母零了。”

我忍不住一连骂了好几个滚。

我打开电脑,想要查一查灵魂互换这种事到底怎么解决,李子奇没有眼力见的凑了过来,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森哥你换电脑了呀。”

“竟然还有联盟啊!一起玩一把不,我还挺厉害的!”

我原本想抱着电脑上床躲他的,但是他一提联盟我可就不困了,整!

李子奇把自己吹嘘的无所不能,我便放心的选择了琴女去辅助他。

结果他被对面杀到满地图乱窜,最后闪现都放反了……

我还是抱着我的电脑回床上研究怎么把身体换回来吧。

4

蒋逢森很快学会了全部舞蹈动作,也学会了走位。

周五傍晚,我陪着他去小礼堂参加第一次彩排。

部长对他倒是很客气,没有责怪他这么久都没有和大家一起排练。

但舞蹈不会骗人,几天速成的和别人多年基本功加上半个月的精心排练,就是不一样。

结果不出所料,部长委婉提议:“蔚蔚看来身体还没恢复,咱们换个领舞吧。”

蒋逢森抬起头茫然无措地望着我,似乎是怕我生气。

我心里知道蒋逢森已经尽力,不该责怪他,心中还是止不住泛起酸涩。

蒋逢森张嘴似乎想再和部长争取一次,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能上台就很好了。”

从小礼堂走出来,蒋逢森表情很是愧疚。

我想抽根烟,摸了摸兜却发现空空如也。也是,换了身体之后我再没抽过烟。

“没事,就我这身姿,不做领舞也是焦点。”我拍了拍蒋逢森的肩膀,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回了寝室,我打开电脑又开始在游戏里杀人发泄怒火,越玩越觉得口干舌燥,我撩开床帘冲李子奇喊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李子奇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床上,他摇了摇头:“森……森哥,我不抽烟,你不是也不抽烟吗?”

我将床帘重新拉上,电脑屏幕的白色光线有些刺眼,我合上了电脑,百无聊赖刷起了朋友圈。

本想看看舞团其他成员的朋友圈,可这是蒋逢森的微信,根本就没加她们的好友。

林萌:卷起来了,美女室友在练舞,我却还在啃猪蹄。

配图是林萌坐在自己床上随手拍的,图片的上半部分是她高高举起的拿着猪蹄的手,下半部分虽然被床沿遮挡,依稀能看到蒋逢森对着镜子正在练舞。

他还没放弃……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互换身体后应该如何换回。

然后被推荐了八百本相关小说。

第二天我和蒋逢森早早在校门口集合,今天是阴天,少了毒辣的烈日,出行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一些。

“恐高吗?”

“不呀。”

“那太好了,蹦极去。”

蒋逢森大大的眼睛充满了迷惑,“这科学吗?”

我只能好脾气地解释道:“互换身体本身就很不科学了,万一刺激一下,灵魂出窍后又归位了呢。”

他似乎被我说服,也不再反驳。

二十分钟后,当我们被绑上安全扣站上高台时,我开始两股战战,蒋逢森的表情也维持不住气定神凝。

工作人员笑了起来,“小情侣跳完感情就更深了。”

我想解释一下我们不是情侣,恐惧之下,我竟然张不开嘴。

出门时还在庆幸今天是阴天,现在我开始后悔了,正是因为阴天,高台上寒风拍打着脸颊身体,往下看,模模糊糊一片虚无,更恐怖了。

尤其这个高台修建在海边,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格外清晰。

“看,飞机!”

嗯?我和蒋逢森同时抬头看向工作人员指的方向。

然后我俩就被工作人员毫不留情地推下了高台。

“啊!”

震惊,女大学生无师自通女高音。

震惊,她身边的男大学生也无师自通男高音。

在我们俩被推下的那一刻就已经紧紧抱在了一起,我的双腿甚至还挂在蒋逢森的腰上并夹紧。

下降到最低点还不是最恐怖的,绳子会回弹一段距离,然后再次下降。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我感觉彻底麻了。

直到绳子缓缓升上去,工作人员将我从蒋逢森身上扒拉下去。我才意识到,我顶着一个大男人的身体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后面排队的人看我的表情都很怪异,很玩味。

我彻底受伤,扯着蒋逢森的手红着脸逃离这里。

进了电梯之后,蒋逢森轻抚了几下胸口,平静道:“看来这个方法不行。”

我拍了拍已经僵硬的脸颊,“我先缓缓,下午试你的方法吧。”

蒋逢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我的方法,也比较唯心。”

电梯门打开了,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蒋逢森的手。

我如触电般快速弹开,“没事,病急乱投医呗,万一就好使了呢。”

上天啊,我单知道蒋逢森也许会不太靠谱,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靠谱。

望着天桥底下支着小摊子的半仙,我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在剧烈跳动,我捏了捏拳头,坐在半仙面前。

蒋逢森紧跟着坐下,凑近半仙,压低声音道:“半仙,我们俩互换了身体,您有办法给换回来吗?”

半仙把我们当成了没事找事的,抬手就要赶我俩走。

蒋逢森连忙从包里掏出200现金递给半仙,半仙收钱的速度简直异于常人,快到红色的钞票只留下一道残影就进了他的口袋。

他这才摘下把他衬得如盲人一般的蛤蟆镜,认真打量起我们两人。

“不是在逗我玩?”

蒋逢森很郑重地摇头。

“你们跟我来。”半仙收了自己摊位,领着我们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胡同。

我半信半疑地跟了上去,胡同越走越窄,我扯了扯蒋逢森的衣角,“森哥,你看这场景像不像法制频道常播的,拐卖人口啊。”

蒋逢森那边也是双拳紧握,估计他心里也在打鼓。

“进来吧。”半仙终于转身进了一个小院子。

怎么看我都比半仙身子高大威猛一些,冲了!

屋内的陈设比较破旧,半仙掏出一个破旧的碟子,捏起袖角擦了擦,放在桌子上。

“坐啊。”

我和蒋逢森对视一眼,坐在了小方桌的两侧。

半仙又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而后点燃了一根蜡烛,滴了极地融化的蜡油在桌面上,将蜡烛牢牢固定在了桌子上。

“伸出食指。”

我们两人听话的伸出双手的食指。

“男左女右啊!”

这可让我犯了难,根据灵魂的性别还是身体的性别。

半仙看我们两人没有动作,催促道:“男左女右啊,按照现在的性别来。”

我们将食指放在那个碟子上,半仙又开始念念有词,桌子上的烛火开始剧烈跳动。

我心下一惊,不会真是半仙吧,有点东西啊。

然后我就看到半仙在吹蜡烛。

“半仙,你这是干啥?”

“哎呀,我忘了说了,你们俩给我闭上眼睛。”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食指下的碟子开始左右移动,我敢确定不是我在发力,半仙依然在念叨一些神叨叨的咒语。几分钟后,半仙让我们睁开眼睛,说施法结束。

我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左右查看,骨节分明,掌心宽大,是成年男性的手,没换啊。

“我刚才为你们请了碟仙,碟仙说它无能为力。明天你们再来,我帮你们请笔仙。”

和蒋逢森走回到天桥下,太阳又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的目光笔直瞄向那个小胡同。

“蒋逢森,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咱们遇到骗子了。”

蒋逢森淡淡扫了我一眼,“不是可能,是我们确实遇到骗子了。”

“我去杀他全家!”我瞬间情绪就顶上来了。

蒋逢森拦住我,“别激动,两个办法,给城管打电话,或者以诈骗的名义报警。”

一个小时后,我们三人一同坐在派出所。

半仙声音里满是委屈,“警察同志,是他们先跟我闹着玩的啊,钱也是他们主动给我的!”

做完了笔录,警察叔叔将200元现金要回来还给了我们。

顺便还教育了我们两人一番。

“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搞这些迷信。”

我们连忙低头认错。

5

回了学校,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的兴致都不高。

我扒拉着眼前的牛肉面,突然没了胃口,开始八卦蒋逢森和楚甜甜的故事。

蒋逢森一开始不愿意提,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才透露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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