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变,可超美啊(年代)》作者:五叶昙

冰悦谈小说 2024-02-08 14:17:29

《她善变,可超美啊(年代)》

作者:五叶昙

简介:

林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生活在一本书里,她是书里幕后港城最大boss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白月光。

她明艳绝美,却娇纵,任性,自我,在这位大佬最艰难的时候背叛他抛弃他,最后落得个身陷囹圄,死了之后还被大佬拆了骨头磨成手链时时刻刻戴在手上的结局。

而此时此刻,她已经背叛完抛弃完这位大佬。

她的家族也因此即将走向灭亡的结局。

林染:“???”

所以她是要跑路呢,还是利用完他解决完家族困境再跑路?

红绡帐暖,暖玉生香,碧波荡漾,一晌贪欢。

林染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现在再跑还来不来得及?

江宴拉起被子,冷笑:“怎么,用完就不认?”

林染讪讪:“......还可以再用一用。”

江宴能谋善断,心思深沉,所有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唯有一人,总是不知死活撞上前来,

他知她甜言蜜语,狡猾善变,装模作样,知她每次接近不是为了利用他,就是图他色相,

可他还是一边心恨一边恼怒,一边却又甘之如饴,

只恨不能捆绑住她,恨他不是她唯一甜言蜜语的对象

注:※骨头手链那是女主误会,绝对没有的事!

精彩节选:

林染死了。

林染又活过来了。

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

她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对面贴着印花墙纸的墙壁,暗色系的木头衣柜,低头,是丝绸印花缎子薄被,雕了花的单人床木头床架。

她怔了怔,这是哪里?

她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还不等她沉淀一下情绪细想,门口就传来一阵“嘟嘟”声,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

白色恤衫,灰色西装,暗红色条纹领带,脸长得不错,皮肤很白,算是英俊斯文的长相,就是面色有些不好看,此刻正皱着眉,带着些嫌弃和不耐烦,但又忍耐着的表情看着林染。

许亦霖。

许家二少。

林染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么个信息,还有几个片段。

不过还来不及消化,对面这个叫做许亦霖的男人就已经不耐烦了。

他道:“林染,你出来,我们谈谈。”

谈谈?

林染点了点头。

她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谈谈未尝不可。

至于会不会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异样,看对方对自己这不耐烦,目光根本懒得定在她身上的模样,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身上吧?

没所谓。

“林染,我不可能跟你结婚,我们婚约作废吧。”

带着浓烈年代色彩的客厅里,坐在方木茶几对面的许亦霖深吸了口气,冲林染道。

“为什么?”

林染问他。

快告诉我为什么,最好把这什么婚约前前后后的事,还有他们的身家背景都说清楚。

“为什么?!”

许亦霖声音里带了稍许怒意。

他显然是按捺了一下,然后伸手按了按眉心,才道,“阿染,你不明白吗?我们不合适!你就算强行拖着不跟我解除婚约,对我也并没多少影响,我早晚总能找到方法解除婚约,反倒是你......阿染,你想要嫁给也我不过是觉得我是一个适合嫁的人,你年纪小长得好,现在跟我解除婚约,肯定还能找到跟我条件差不多的!但你拖着不肯解除婚约,闹得太难看了,影响了名声......你本来名声就已经不好,还非要绑着我不肯退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林染:“???”

长得人模狗样的,说得却都是狗话。

不对,狗样可不就是只会说狗话?

林染脑子里没什么记忆,但却直觉很讨厌对面这人说话的语气,神情还有内容。

不过没弄清楚状况,她暂时倒也不会发脾气。

“你既然不乐意这婚事,那当初干嘛答应?”

她问道。

这不是林染的本意。

不过问了也正好。

她看着对面人的反应。

许亦霖的面色涨红了一下,显然是有些难堪。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林染,但目光很快又别开。

许家和林家是世交,许家纺纱,林家染布卖布,两家在来港城之前就已经是世代的交情。

三十年代末为避战火更是一起相携从江浙一带坐船来了港城,然后又互相扶持着各自操起来老本行,许家拿着从老家带来的一千多个纺锤开了纱厂,林家凭着祖传的染色技艺开了个染坊,两家关系一直不错。

这样背景下,两家的孩子自然是从小就认识。

许亦霖跟林染也算是青梅竹马。

只不过许亦霖比林染大上了四岁。

五年前他去了英国留学,彼时林染才十三岁。

他对她只有小时候的印象。

瓷娃娃一样,美得让谁见了心都能跳上两跳。

而且林染还从小跟江家的江宴就有婚约。

这让人总不免又多了几分心动......说实话,单从外貌来说,就是现在的林染,多看上几眼,也还是会让人心跳上两跳。

所以江家出事,江宴跟林染退了婚,他父亲打电话,让他跟林染订婚,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高兴。

只是回港旅程漫长,在邮轮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一些意外。

他认识了丁卿卿。

下船之后,他也犹豫过那么一刹,是不是要放弃订婚。

但彼时的他记忆里的林染实在太过美好,等见到她......她的外貌也的确太具有欺骗性了,美得让人根本想不了别的。

他照着约定跟她订了婚。

哪里知道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个林染根本不是他记忆里的林染,能让人心动的也就是漂亮而已,可外貌能骗人一时,能骗人一世吗?

他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也难怪江家一出事,江宴就主动上林家门跟她退了婚。

就她这种徒有其表,虚荣,每天想的除了打扮就是花钱,脑子根本没别的东西的姑娘,江宴怕不是早就想跟她退婚!

“的确是我草率了。”

他闭了闭眼,道,“之前没有相处,我对你的记忆还停在五年前,现在才发现这五年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们已经完全不合适。”

林染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信息。

正是有关林许两家和两人婚约由来的一些散乱信息。

还有一些别的......江宴。

林染定了定,消化了一会儿信息,才伸手摸了摸桌角的木纹,慢慢道:“哦,那你去跟你家里说啊,怎么,你们家跑来说要订婚就全家人求着保证着订了婚,过两天觉得不合适了,你就过来百般刺我,挑着我,想要我跳起来主动跟我或者你家里说退婚?许亦霖,你是这个意思吗?想要退婚还不想担责任,怕被你家人我家人骂?”

许亦霖:“......”

许亦霖被刺得脸上一阵一阵热。

他脸上青红交替,好一会儿才冷声道:“只要你同意,不管是我家还是你家那边都可以我来说!只要你别哭哭啼啼再闹着不肯就行了!”

“哦。”

林染“哦”一声,然后直接就站起来,道,“那成,你去说吧,我巴不得。”

说完转身就走。

她刚刚脑子里又闪过了很多片段,事实上从“江宴”这个名字从脑子里跳出来,她的大脑就跟经历了信息海啸一样,瞬间又涌出了很多信息。

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信息,她就懒得应付许亦霖了。

也不想从他那里打听什么了。

不再理会被她这话和突然站起的动作惊得错愕的许亦霖,“蹭蹭蹭”就快步回自己房间了,然后再“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许亦霖:“???!!!”

她这是什么反应?

不是死活不肯跟自己退婚吗?

不是自己一说退婚就暴跳如雷吗?

这次就这么转身就走,还同意了?

这又是哪一出?

林染可不理会这位姓许的会是什么反应。

她管他!

回到房间一关上门她就靠在门上闭了眼深吸了口气开始整理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信息。

许亦霖,许家。

江宴。

一本书,这是一本书。

江宴,许亦霖,这些都是这本书里面的人。

这本书讲的是港城几大家族从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几十年的沉浮以及这几十年一个牛逼哄哄叱咤江湖的港城大佬的发家史。

这位大佬就是她的前未婚夫江宴。

只是这个大佬牛逼是牛逼,却是脾气反复无常阴森莫测的神经病,还是个谁靠近谁倒霉的天煞孤星。

而她自己,林染,是书里面连配角都不算配角,不过寥寥数笔,出现很快就死了的一个人物。

但她这个人物也不可谓不重要。

因为她是这位权倾香江手云覆手雨牛逼哄哄大佬的白月光。

还是那种她死了还要把她的骨头刻成手链戴在手腕上的那种白月光!

因着这层关系,明明她在这书里其实并没什么笔墨,但存在感却不低,书上很多人经常都对她这个根本没出现几次的人提上几嘴,甚至对她这个死了好些年的人暗地里各种打探调查研究的。

林染睁开眼,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这时候才来得及慢慢环顾了一圈自己所在的房间。

很有年代感。

木头床架,木头桌椅,衣柜,贴着橙色格仔花纹墙纸的墙壁,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屋里的布置摆设还有物件,在触到墙上的挂历时目光顿了顿,“一九六二年九月十八”......六二年吗?

她感觉有点不对,好像有点久远的感觉。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前木桌上立着的镶框镜子上。

她走了过去,往里面看进去。

然后就看见了一张十分精致美丽的小脸。

娇嫩白皙,柳叶眉桃花眼,挺翘的鼻子,小小的红唇。

有点陌生又好像无比熟悉。

陌生是因为林染完全没了关于自己的记忆。

熟悉是因为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觉得镜子里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她自己。

她松了口气。

是自己就成。

她有一种感觉,好像就是某个午后,自己随手翻了一本小说。

然后现在,她就穿到了这本小说中。

只是再想要想多一点,脑子就一阵生疼......除了这是一本小说,以及这本小说里的剧情,她失去了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

林染按了按脑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只要是自己就成。

虽然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但好歹知道这书里的剧情。

她回想那本书里关于自己的事。

林染。

林氏染坊林老板的独生女。

但还有一个弟弟,是继母跟他父亲生的。

因为她生母去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父亲十分宠爱她。

从小娇生惯养。

再加上长得又出众,身边的人一向惯着她,养成了她爱慕虚荣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小小年纪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就喜欢打扮买漂亮的衣服漂亮的首饰。

她从小跟本地船运世家的少爷江宴定了婚。

但半年前江家出了事。

江宴父亲运了一批货出海南洋结果遇上了海啸,两艘货船连着整船的货和船上绝大部分的船员都沉了海底,只生还了两位漂流在海上被别的路过船只救了的船员,消息传回,江宴母亲一下子病倒,都没熬过半个月就去世了。

等江宴给自己父母办了后事,清还了半年多前订购那两艘新船的债款,赔偿了葬进海底的货的损失,给了所有罹难的船员家人的赔偿和丧葬费,再还了父母积欠的医药费等等,江家的家底也掏得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林家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退婚。

江家是原居民。

林家染坊就是开在了江家的祖地江贝村。

当年林家初到港城,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开起染坊可以说是全靠了江家的支持和帮助,林老板是个念旧情的人,不会因为林家破败就悔婚。

可林家没打算退婚,不代表林染不想退婚。

书里具体没怎么描写林染。

就是被惯坏了,性情娇纵,反正江家一败落,她就要跟江宴退婚。

江宴是什么性格?

那能是个哄着被惯坏了的小姑娘的主?

她有这个意思,他就直接去林家主动把婚给退了。

然后这还没完。

江林两家退婚没多久,许家就上了林家门提亲,跟脾气不怎么好的江宴不同,许家二少许亦霖从小就对林染温柔体贴,照顾有加,所以哪怕林老板并不想让林染这么快就跟别人订婚,林染却吵着要定。

好吧,溺爱女儿的林老板自然拗不过女儿,最后订婚了。

哪知道订婚没两个月,从国外回来的许亦霖跟林染相处了这两个月,发现这个林染跟他以为的林染不一样,又后悔了,想要退婚。

当然了,这中间还有一个姑娘。

是他回港邮轮上遇到的一个姑娘,真正的摩登小姐,有学识有见识有相貌,不是林染这种空有一身皮囊的美,是由内到外骨子里浸染了学识和见识,身体又十分动人的美......书上说的。

还能比我美吗?

林染“嗤”一声,对于这事十分不屑。

想想书里后来的剧情。

林染一开始并不知道丁卿卿的存在。

她坚决不肯退婚。

这婚事是许家自己求来的,许家也不允许两人退婚。

最后许亦霖迫于家庭的压力,还是妥协了。

只是林染性格实在太难顶,丁卿卿又太挠人心,许亦霖便一边冷着脸应酬着林染,一边又跟丁卿卿藕断丝连。

但这事怎么可能一直瞒得住?

两人结婚前夕还是被林染知道了,这让林染怎么忍?

彼时许家开染厂,林家帮许家调配了一个花色,送了他们配方,说就当是林染的嫁妆之一,林家很高兴,少量试验之后市场反应热烈,就接了不少的订单,做了大批量的生产,林染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就算她质问许亦霖又怎么样?

许家已经拿到了染料配方,就算两人退婚,也能给染厂开一个满堂红了。

林染直接在调配的染料中做了手脚,导致最后生产出来的布料乍看没问题,出货之后一手洗过色质就出了问题,许家亏损严重,不仅是亏了大笔钱,也重重伤了这刚开的许家染厂的信誉,许亦霖的父亲许老板许东福得了消息跑去染厂看,一头栽在染厂好险差点就这么去了,许家一家子乱七八糟中,许亦霖看出林染有异,质问她,两人起了冲突,林染直接用刀捅了许亦霖,最后闹进了警局,入了狱。

两败俱伤。

许家人恨毒了林染和林家。

林家人也恨毒了许家。

但林染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许家被债主围门,许东福躺在床上,许亦霖也被捅了一刀,有理变无理,林家人没办法,只能拿钱消灾,把林家染坊卖了替许家还债,以求许家不追究自家女儿,可惜最后他们这么做了,却没能救出林染。

林染死在了狱中。

再之后林染的便宜弟弟觉得是许家人害死了自己姐姐,一把火烧了许家的染厂。

又被送进了监狱。

林父前面才死了女儿,后面儿子又出事,急火攻心吐血吐死了。

......反正就是家破人亡。

林染想到这里脑门简直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可真是一本书啊!

情节有多离奇就有多离奇,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当然这还不包括后来江宴还拿了她的骨头做成手链天天戴着的事!

林染不想再想后面的剧情了。

她得解决掉许家的事。

林染摸着梳妆镜的雕花镶边,杂七杂八地想着这些,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她转头。

这回不等她去开门,有人就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

是一个梳着髻的中年阿姐。

穿着围裙,有些胖但给人感觉却很整洁利落。

群姐。

在林家已经帮工十几年的家佣。

林染脑子里又自动蹦出来她的身份,还有一些关于她的信息和片段。

林染放下了些心。

应该是每看到一个人,她脑子里就会自动跳出一些信息,这样也不至于她两眼一抹瞎。

“哎哟,大小姐,许二少怎么刚来就走了,你怎么不留他多讲一下话?”

群姐手里端着一碗什么,放到桌上就跟林染笑眯眯道。

林染瞅一眼那蓝花小碗,是双皮炖奶,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呢。

晶莹嫩白,配着剔透的小碗,看着就好吃。

林染心情一下子就好上了许多。

她伸手捏了捏勺子,笑道:“谢谢群姐,不过他又不是来跟我讲话的,他是来跟我退婚的呢,我有什么话好跟他讲?”

群姐大惊失色,道:“大小姐,你讲什么哟?无端端讲这样的笑话做什么?”

林染放下勺子,笑盈盈看着群姐,道:“群姐,这种事,哪有讲笑的?我倒是没所谓,之前答应跟他订婚也是因为跟阿宴哥的事搞得我心烦意乱,才做错了决定,不过又要搞得阿爸群姐你们替我担心了。”

林染发现,她这扯起谎来简直是随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脸不红心不跳,群姐却是受了惊吓。

她瞅林染满不在乎的样子,一下子就想偏了,一把抓住林染的手,苦口婆心道:“大小姐,你千祈唔好乱来,这婚事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你前面才跟江少爷退了婚,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你,好唔容易跟许二少订著婚,就千祈唔好再乱来,大小姐啊,女仔再好,名声坏咗以后都好难再嫁个好人家......”

群姐说林染跟江宴退婚,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她可不是说虚的。

他们现在住的村子叫江贝村。

顾名思义,这村子是江家人的地盘。

江宴家是这个村子的原居民土著。

江宴的爷爷曾经还是江氏一族的族长。

那时候林家从内地过来,偶然认识了江宴的爷爷,就在他们的邀请下在江贝村落了户,这中间受了江家不少的帮助,染坊也是在江宴爷爷的支持下办起来的,不然没有江家的支持,开染坊要用的水源,是说用就能用的吗?

这会儿港城的水资源不知道有多珍贵。

林染跟江宴的婚事是在林染甫出世时,林染的爷爷跟江宴的爷爷定下的。

是感激江家,也是想要林江两家关系更稳固之故。

可江家落难,江宴父母先后身亡,林家不说帮忙,还直接退婚了。

也是江宴厚道,自己上门退的婚,不然他们林家哪里还能继续在江贝村住下去?

江家父母是双亡了,但这里还是江贝村。

村里长辈叔伯还是江宴的长辈叔伯。

林染听着群姐的话,这些信息也一下子涌到了脑子里,还伴随着她父亲和继母许多无奈忧闷的画面。

林染叹气。

这书就是书。

要真是她,就算是想跟江宴退婚,也得换个法子,不能把自己弄成个靶子的。

没事,她来了,还来得及。

她定了定,看了看已经被群姐放开的手,再捋了捋刚才得到的信息,才笑道:“之前跟许家订婚的确是我昏了头,所以退就退了吧......本来就不应该订的,群姐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林染安抚了一会儿群姐,又哄着她探了许多消息。

她想到书上说自己是江宴的白月光。

他为了自己终生不娶,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对了,最后还拿她的骨头做了手链天天戴在手上......

林染摸了摸自己细细的手腕,有点毛骨悚然。

还有后来不管是林家还是许家的产业,最后都尽数落到了江宴手中,被他发展成港城最大的织染厂,成为东南亚纺织业巨头......书上说他对纺织业其实并没什么兴趣,他的主业是船运和房地产,弄倒许家,发展纺织业,不过是为了报复许家,怀念他的白月光未婚妻罢了......

林染简直是越想,越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什么白月光,怕不是恨之入骨,插在心头的刺......

因爱生恨?

但大概率纯粹是这种神经病接受不了别人背叛他......

可惜她只知道书上的这些剧情,并不知道书里“林染”跟他真正的关系,跟他解除婚约到底是因为江家破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索性又直接伸手拉了群姐,问她:“群姐,江宴因为我跟他退婚的事,还有我这么快跟许家二少订婚,是不是很生气?村里人,有没有因为他为难我们家?”

群姐愣了愣。

这脑子还没从许二少要退婚那边转过来呢。

“江少爷係唔係好嬲?(是不是很生气)”

群姐瞅着自家大小姐,像是想了想,随即就伸了手指点了点林染脑袋,道,“大小姐,婚都退了,你唔好再屈佢(冤枉他),他是不算喜欢你,不像别人把你捧在手心里,但却不会跟你计较这些,村里人要为难我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主动上门退婚,已经尽力了,他可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唉,大小姐你千祈唔好因为不顺心就去找江少爷发脾气,他不跟你计较,但你也别去惹他,他以前就不惯着你,现在可更不会惯着你了......”

林染:“......”

听群姐说的,难不成她比那反复无常的神经病脾气还差?

“他不喜欢我?”

她从群姐的絮絮叨叨中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群姐一顿,从絮叨中刹车,一咂摸林染这话,又是大惊失色,忙道:“哎呀大小姐,你千祈冇乱来!(千万不要乱来)你们都退婚了,他不喜欢你不是正常的?你还要他喜欢你做什么?哎哟哟......”

群姐按着脑袋简直头疼。

林染听了群姐这话却是放了大半的心下来。

不喜欢啊,不喜欢好啊!

真是因爱生恨才比较麻烦!

她再接再厉,拉着群姐撒娇,道:“群姐,我又没说去找他,他那么大脾气,我找他自讨没趣吗?我就是不顺心想听你说说话嘛,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呢,谁耐烦去找他~”

群姐狐疑看她。

谁知道你一天到晚作些什么哦!

林染可不管群姐什么眼神,她就笑眯眯地拉着她套了许多话出来,这才甜言蜜语地哄了她出去。

送走群姐林染就一边拿了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甜品,一边整理着得到的信息。

虽然乱,倒也没太影响她的心情。

关键她美啊,她看着自己就挺开心的。

至于许家的事,许亦霖的事,还有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大佬江宴......这不才在书里的早期吗?

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

就算没了记忆也不能影响她的自信!

吃完点心她决定周围转上一圈看看环境。

林家的房子是一栋三层的青砖独立瓦房。

她的房间在二楼,先前跟许亦霖谈话的小客厅是二楼的客厅,旁边是便宜弟弟林桥舟的房间。

一楼有厨房客房储存室还有群姐的房间。

三楼应该是她父亲和继母的房间。

这会儿父亲和继母都不在,大白天的,应该都去干活去了。

林桥舟还在读书。

整个屋子就她和群姐。

逛完房间她就爬上了顶楼。

甫一上顶楼往外看过去,她的眼睛就很受了一些震撼。

因为这房子的后院出去就是林家的染坊,占地至少好几千平米,站在高处,可以看到染坊院内挂起的各色布匹,一波一波的,像是色彩铺排的波浪,十分壮观,还有忙忙碌碌染坊的工人们,给一片寂静的景色增添了无限的人气和温暖。

而转过身往前方看,就是他们所在的村落江贝村,起起落落的或土坯或青砖瓦房依山而建,再往远处眺望,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依稀能看到的,停着些货船的港口。

这里真美啊,她想。

她觉得应该好好过日子了!

****

不出林染所料,当晚林父和继母就从群姐那里听说了许亦霖上门找自己女儿退婚这事。

毕竟这实在是一件大事。

群姐道:“先生,今天许二少来了,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大小姐说二少是来退婚的......先生你问问大小姐吧,这事可不是拿来讲笑的!”

群姐是实在担心。

主要是,自家大小姐的确是说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啊!

林父一听就愣住了,随即就有点急火攻心。

虽然想可能只是两人闹矛盾,但因为自家女儿和江宴之前的事,他现在实在听不得“退婚”这两个字。

妻子方碧珍拉住他,道:“祖望,你别激动,先问清楚再说。”

方碧珍是林染的继母。

林染三岁就没了亲妈,后面就都是方碧珍一手带大的,两人关系亲厚,要说跟亲生母女有啥分别,那就是亲生母女的话,林染要犯了错,亲妈一生气还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继母却只会无限的容忍,轻言细语的哄她,不免就把林染又多纵容了几分。

林父沉着脸“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女儿有些任性。

可这事许家求亲之前就知道,那时候女儿和江宴才刚退婚,他完全没想给女儿再订婚,是许家和许亦霖各种发誓,说要对自己女儿好,会把她放在手心里宠......最近许亦霖对女儿冷淡他也不是瞎子。

两人上了二楼。

后面还跟着个探头探脑的林小弟林桥舟。

林染正坐在桌前翻看相册,寻找记忆,培养家庭投入感呢。

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看照片的时候,真的就会有一些画面浮出来。

方碧珍上前,拉了她,柔声问:“阿染,今天跟阿霖吵架了?是不是阿霖说了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方碧珍一拉上她,林染脑子里便闪过了许多信息。

她发现这位虽然是继母,她也并不排斥她,那些记忆片段里她甚至跟她十分亲密。

她定了定神,按住那些信息,专注于眼前的谈话。

许亦霖说了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那可多着了。

不过看自家阿爹堵心的样子,林染还是决定先说点他爱听的,方便他同意退婚的事。

要不然她这短期内退两次婚,她阿爹还不得跳起来。

林染道:“那倒也没有,不过这段时间我冷静下来,看到家里的情况,再看许亦霖,想到阿宴哥,我就觉得我太冲动了!对不起阿爸,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林祖望:“......”

满满的焦躁瞬间被抚平。

“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问。

顿了顿又板着脸道,“既然知道当初冲动了,那现在就更不应该随便再说什么退婚,婚姻大事是能这么随便说订就订,说退就退的吗?”

林染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道:“阿爸你说的是啊,本来我是想着,虽然错了,那也只好错下去......可是我想这样错下去,原来别人也不肯。阿爸,退婚的事是许亦霖先提出来的,他说他留洋受了高等的教育,去国外接受了新潮的思想,跟我这种脑袋空空虚荣娇纵只会花钱打扮自己的旧式小姐实在不怎么相配,既然他这么想,我其实也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之前跟阿宴哥赌气才订的婚,那这样的婚约当然是应该退的了。”

林染觉得自己说得循循在理,虽然事实堵心,但也能引人理智思考。

可她低估了林家人的护短精神。

林祖望先还拧着眉听林染说话,听到后面却是突然勃然大怒,拍了桌子道:“他说你脑袋空空虚荣娇纵配不上他留洋的身份?他真是这么说?还为着这个要跟你退婚?!”

简直越说越气!

林小弟林桥舟也一点就炸,生气道:“他说阿姐配不上她?他以为他是谁?留个洋了不起啊!就算阿姐脾气大,眼睛又瞎,只会花钱还霸道那也只有他配不上阿姐!”

林染:“......”

她谢谢他的维护啊!

但倒也不用这么直接!

看来林家人的脑子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她轻咳一声,道:“对啊,所以这婚退了就退了,反正他看不上我,我也顶看不上他......许家那么殷勤想要跟我们家结亲,也不过是想要我们家祖传的染料配方,那个许亦霖表面嫌弃三分,内地里不定嫌弃十二分呢,不然我们明天等许家人上门试试?再说,要不是他们一直暗中怂恿,我也不会一生气就跟阿宴哥退婚了!”

林祖望一愣,神色冷静下来,问她:“你跟阿宴退婚,跟许家有关?”

林染倒也不是随口乱说。

她好像捕捉到一些类似的信息。

她反问道:“是啊,还有阿爸,你同意让阿宴哥和我退婚,跟许家没有关系吗?”

林祖望脸沉了下来。

他当初同意让女儿和江宴退婚,的确和许东福的一番话脱不开关系。

“你们看,许亦霖这么嫌弃我,”

林染摊摊手,道,“刚刚就是阿舟都说我脑袋空空只会花钱虚荣娇纵脾气又大,那就说明我脾气的确不太好嘛......虽然我长得好看,但许家上门求亲,一门心思让我嫁给他们留洋渡了金的儿子,难不成是发现了我有什么美好的品质?这事情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一门让人觉都睡不着的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众人点头。

这婚事的确有蹊跷,的确得退。

林染就这么忽悠着让林祖望方碧珍都觉得这婚事大有问题,脸色沉重的离开了。

林染把自己父亲和继母哄走,就回了房间整理信息。

她发现只要跟人接触一会儿,脑子里就能冒出不少跟对面人相关的一些信息和过去相处的一些记忆片段出来。

只是有些混乱。

她刚坐下喝了口水,房门那块又传来了动静。

她转头,就看到了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是她那个便宜弟弟。

她瞅着进来的瘦高少年,脑子里就又冒出了不少信息。

林桥舟,十四岁,有点叛逆不服管,经常把她父亲和继母气得心口疼,所以就算她也娇纵,可她长得好,别人顺着她时她也能十分娇甜,所以继母对她其实比对弟弟还要更喜欢些。

“喂,家姐,你叫我?”

便宜小弟道,“你要我找人把许亦霖揍一顿吗?”

林染:“......”

果然是能放火烧许家染厂的主!

林染瞅着自家小弟的瘦高个十分无奈。

不过刚刚的确是她使了眼神让他过来的。

她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他,问他道:“阿舟,我跟江宴退婚,有没有让你日子难过,外面,有没有人为难你?”

他们住在江贝村。

江家是本地船运世家,江宴是江家少爷,却是从小在码头混大的。

这会儿港城码头是什么情况?

那就是原始的帮会源头。

林桥舟混不吝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不自在。

但他很快直了直脊背,道:“没有,阿宴哥说了,不许别人为难我。”

林染“哦”一声。

刚刚她拉住他,脑子里就浮出了许多画面。

的确没有人敢怎么样他,但冷落肯定会有。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帮他理了理衣服,再问他:“阿舟,你现在跟江家成还能说上话吗?”

江家成,书上江宴的发小,也是从小跟着江宴在码头上混,性格最是四通八达,后来江宴船运生意很大一部分都是交给他打理的。

她想要找人打听些什么,找他应该是最能拿到她想要的信息的。

“阿成哥?”

林桥舟古怪地瞅了自己家姐一眼,道,“家姐,你是想找阿宴哥吗?你要找阿宴哥,找阿成哥也没用啊,他要不理你,十个阿成哥也不管用。”

林染正在给他整理皱巴巴的衣服呢,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我找江宴做什么?他不理我我还不理他呢,我找江家成有事!”

林桥舟“啊”一声,一下子甩开她,生气道:“能有什么事?你就会打人,说事就说事呗,打人显得你很厉害啊!还有江家成江家成,你跟阿成哥不是也很熟?跟阿宴哥退婚了就不敢见他了吗?”

林染:“......”

她咳了一声,道:“对啊,这不是,心虚吗?”

反正话都是她说的,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奈她何?

林桥舟:“......”

他姐跟被人上魂了似的。

林桥舟可没看见他姐有半点心虚,倒是还挺趾高气扬,还说不出来的哪里古怪。

但那是他姐,就算再趾高气扬再古怪,他能有什么办法?忍着呗。

从小到大他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鼻子出了口气,轻哼了声,撇开眼,道:“你找阿成哥有什么事?”

“我想找他帮我打听个人,”

林染看在这是个能为了她火烧染厂蹲大狱的便宜弟弟,觉得还是应该对他好点,笑眯眯地伸手再抚抚他胳膊上的衣裳,却是吓得林桥舟忙往后撤了好几步。

林染:“......”

至于吗?

她的手顿了顿,收回来无奈地搓了搓,也不以意,只宽容地笑了笑,就接着道,“他不是整天跑码头,认识的人多吗?我想让他帮我打听些人和事。”

“什么人,什么事?”

林桥舟不依不饶,坚持要问。

“许家的事,”

这孩子这么大了,林染想了想觉得也不能什么都不跟他说,免得他一个冲动又干出什么大事来,伤敌一千,自损不是八百,简直是八万,得教他用脑子。

她道,“先前你也听到了,许家一门心思想要跟我们家结亲,我觉得目的不纯,是冲着我们家染坊来的,但口说无凭,我总得查查吧......还有许亦霖,我既然想跟他退婚,总得抓住点他的把柄,不然这婚事是许家千方百计订下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退婚,有备无患,你说是不是?”

这傻孩子能听得懂成语不?

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的林桥舟突然瞪大了眼睛,狐疑地看着自己姐姐,在林染出声前终于开口道:“所以,家姐,不是许二想要跟你退婚,是你想要退婚对不对?”

人前他叫许二哥,人后是许二。

这......

“殊途同归,殊途同归,”

林染笑道,“那你支不支持我?”

“支持啊!”

林桥舟这回是真不明白为什么殊途同归用在这里,但还是止不住的兴奋,恢复浑不吝的表情,道,“早跟你说许二比你让我去跟阿成哥说?”

“不用,”

林染笑道,“你叫他来我们家,我跟他说。”

就找阿成哥说几句话,至于这么复杂吗?

林桥舟觉得他姐真的奇奇怪怪的,但奇怪归奇怪,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像是要干大事的,他当然只能同意了!

江家成是江贝村副村长江守量的小儿子。

林桥舟过来找他时他才从码头回来,正在家里叉着咖喱鱼蛋吃呢,听说找他有些意外,示意林桥舟过来一起吃鱼蛋,然后好奇道:“你家姐找我?你认真的?”

要知道自从她跟江宴退婚,看到他们可都是下巴抬得比天高,眼睛恨不得长天上,不等他们对她哼一声,先就比他们的气焰高了八百度了。

林桥舟对鱼蛋无动于衷,道:“说阿成哥你认识的人多,想找你帮忙打听些事。”

江家成:“???”

想让他查事自己不来,还要让他巴巴地跑过去?

去什么去,她叫他他就去啊?

去了他还有什么脸见阿宴?

“不去。”

他叉了个鱼蛋放到口中。

林桥舟也知道今非昔比。

但他也知道怎么勾起江家成的兴趣。

他轻咳了声,跟被他姐传染了似的装模作样道:“她要跟许亦霖退婚,要查许家和许亦霖的把柄。”

“咳咳咳”,江家成一阵狂咳,刚刚他直接把那颗鱼蛋整个给吞了下去,差点给呛死,但没呛死也被呛到气管的咖喱汁给辣着了。

他想说,这才几天,大小姐又要退婚了?

他把桌上的鱼蛋往林桥舟面前一推,道,“你吃,我去找她。”

就算林染跟江宴退婚了,村里跟林家那边也暗流涌动,但他们从小把林桥舟当弟弟,也不会因为这事就苛待个弟弟了。

林桥舟想跟去,被江家成直接摁住了,转头就跟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的自家老妈道:“阿妈,阿舟没吃饭,你让他把鱼蛋吃完再走!”

说完套上个衬衣外套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被困住的林桥舟:“......”

江家成去了林家院子。

林染招呼他上了二楼。

给他泡了上好的宝利茶,笑盈盈地请他坐。

穿着短袖对襟褂子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才从码头回来一身汗污的江家成:“......”

对着凶巴巴傲慢的林染他自在得很,但这么笑盈盈的林染让他坐立不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忍不住问:“摆这么副架势做什么?”

林染看到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记忆片段,尴尬地笑了笑,道:“有求于人嘛。”

江家成:“......”

他忍着才没说“你有什么事找宴哥更直接”,怕那刚倒的热茶直接招呼自己脸上去了。

“不至于,”

拿了杯子喝了一口,被烫得咧了咧嘴,道,“说吧,到底要查什么,我找人帮你问,再不行,我帮你去找宴哥。”

说实话,他跟阿宴一样比林染大四岁,一个村里长大,也算是看着林染从小长到大的,就算她跟江宴退了婚,她有事他也不能不管她,她就是个没心肝的丫头,你还能跟她计较不成?

他知道阿宴也一样。

真有事,就算再烦她,八成也不会不管她。

“你跟阿宴哥说,他还肯让你帮我?”

林染问。

江家成瞅她一眼,懒得答这句。

林染没有被他这个眼神创到。

她咳了一声,笑眯眯地给他递了张纸,道:“这里几个人名,第一个丁卿卿是许亦霖当初从英国回港邮轮上认识的一位女士,据说是一位摩登的新派小姐,许亦霖十分喜欢她,应该在邮轮上有过什么亲密关系,虽然本来我也不太在意,但我不是要退婚吗?总要有点把柄才能不扯皮,你知道,我最不擅长扯皮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抓到点什么把柄的,没有推波助澜一下也成,最好请个摄影师,费用找我报销。”

江家成拳头硬了,生气道:“就这么个人,你跟他订什么婚?还以为多光鲜呢!”

林染装模做样叹气,道:“这不是当初被阿宴哥严重伤害,一时想不开,做了错误决定吗?简直肠子都悔青了,所以阿成哥,你赶紧给我抓到点证据,我好赶紧从错误的轨道中撤回来。”

江家成:“???”

严重伤害?一时想不开?

他听到了什么?

这是他能听的?

震惊中还是忍不住开口:“不是嫌弃宴哥家里出事,不能再给你买漂亮珠宝衣服?”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敛了敛神色。

林染在江宴父母去世,最困难的时候跟他退婚,这事不管怎么样在他们心里都是一道坎。

林染的脑中闪过一幕画面。

是丧礼的画面。

她顿了顿,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想跟他退婚。”

就算真这么干了,她也能否认。

“我是喜欢漂亮衣服,昂贵的珠宝,我还喜欢别人顺着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这就是我的天性,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我阿爸阿妈也是这么养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求我的未婚夫接受我的天性,我有错吗?阿宴哥接受不了,他要跟我退婚,这也能赖我身上?”

林染简直越说越理直气壮。

她得做出“我没想退婚”“我被退婚我伤心欲绝冲动就做了蠢事”的姿态。

但她也得跟阴晴不定的未来大佬划条线,不能真扯上关系啊!

江家成:“......”

他目瞪口呆。

听听,听听,这都是人话吗?

还以为她今天这么一副做派是要改过自新,哪知道更变本加厉了!

能把这种话这么理直气壮说出来,这是天生缺心眼还是脸皮够厚啊?!

阿成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阿宴二话不说就去把婚给退了!

这谁能受得了?

长成天仙再从小看到大也没用啊!

“就因为他非要退婚,我被伤透了心,你知道我气性大......这也是天生的,没办法,我一生气就做出了错得离谱的决定,才答应许家的求亲,可现在许亦霖竟然敢说我没读过书脑袋空空虚荣脾气大,配不上他这个留过洋的新潮人,比不上他的新派小姐蕙质兰心腹有诗书气自华,那我当然赶紧退,让他滚啊!”

阿成“砰”一声一拳打在茶几上,怒道:“他算老几,他敢这么说你,我看他是不想要命了!”

林染:“???”

这好像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啊?

林染小心地擦了擦茶几上被江家成一拳震出来的茶水,道:“所以,请你一定要帮我抓一抓他的把柄。”

“成。”

这回阿成果断应下,道,“就这,没别的了?”

“还有,”

林染换了一副表情,认真道,“我怀疑许家一门心思想跟我们家结亲其实是为了我们家染坊。你知道的,许家跟我们家是世交,以前在内地的时候两家就交好的,现在许家想开染厂,所以就想促成这个婚事,好让我阿爸拿出我们家的祖传染料配方帮他们做大做好染厂,所以我还想请你帮我查查许家的动静,商业上的计划。”

阿成:“???”

他很茫然。

查八卦,查许亦霖的情人,这事他行。

但查商业机密,她是不是太高估他了?他也就是认识码头上的三教九流而已。

这事不是应该......

他灵光一闪,嗐,这本来也不是想找他,其实是想找阿宴吧?

这种事,阿宴最拿手啊。

“成。”

阿成一口应下。

林染很感激,道:“谈钱伤感情,这事我就不用钱报答你了,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当然了,该报销的你都来找我。”

阿成:“......”

其实我们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我能跟你有什么感情?这不是想死吗?

还是谈钱实在!

但算了,就这么点事,他也不能真找她要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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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撒野 11
    2024-03-07 14:37

    靠,未完结[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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