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时期,沧州城内有个姓陈的郎中,名叫陈景明。他家三代行医,其父的医术在当地更是无人不晓。
陈景明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虽没有父亲那般厉害,但好在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精进。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陈父外出去见旧友,说是要数个月才能回来。因此药铺就只由陈景明一人看守。
好在近些天来,药铺不是很忙,他一个人也比较清闲,而且算算日子,父亲也该从外面回来了。
然而就在这当口,陈景明上山时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一)
这天,陈景明发现药柜中,缺少一味药材,因此就亲自上山采药。
半路时听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阵沉重的哼声,而且声音听起来很是痛苦。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有人受伤了,因此就在附近搜寻,结果拨开面前那片半腰深的草丛,见到是一位老汉倒在了那里。
陈景明慌忙跑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开口问道:“老伯,你这是怎么了?”
老伯嘴唇青紫,全身不停地哆嗦,盯着他一直看,几次想张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只好自己想办法,找到这位老伯受伤的原因。
陈景明见地上,有一条似乎是绳子拖拽时留下的痕迹,又想起这是在山林中,忽然想到,莫不是他在这里遇到了毒蛇?
想到这之后,他提起老伯的袖子,赫然见到其胳膊上有两个细小的牙印,彼此紧挨着,看样子确实是被毒蛇给咬到了。
好在他随身带了一些救急的药,赶忙喂到老汉嘴里,接着背他下山,想将他带回药铺里医治。
陈景明背着老汉,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停下歇息的时候,老汉已经清醒了过来。
“这位公子,多谢你救了我!”
“老伯,你终于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景明见老汉脸色已经不再呈青紫色,胳膊也不再抖动,看来刚刚那药是起了作用。
不过,那药只是用来救急,想要彻底清除蛇毒,还需要其它的几味药材。
老汉伸展了一下胳膊,接着撑起身来,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胳膊一软,没能从地上起来,又重新坐回原地。
“这手臂还是使不上力,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小兄弟,你是郎中?我这条胳膊是不是已经废了?”
陈景明回道:“老伯,你中了蛇毒,胳膊一时使不上力气是正常的。我带你回到我的医馆里,只需几贴药服下,你就没事了。”
那老汉听到此话,这才放下心来,不住地向他道谢。不过当他得知陈景明的药铺离此还有十五里路程,又担心地说道:“这么远的路程,公子又如何能带我回去?”
“我家就在这山附近,不如公子将我送到家中,我让女儿跟你一起去药铺取药,你看行吗?”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陈景明刚刚还在想着,他背着一个人走不快,若是回到药铺,估计路上要耽搁不少时间,如今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就这样,陈景明又背起老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路来到老汉家门口。
在门口敲了几声,不多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从院子里赶了出来。
姑娘面容清秀,举止端庄,刚一开门就见到站在门旁的父亲。见他面色苍白,一脸憔悴,忙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此时老汉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看了陈景明一眼,而后,陈景明才向姑娘解释道。
“姑娘,你父亲上山时被一条毒蛇咬伤,如今我已经喂他吃下解毒的药,只是还差一些其它药材,你能随我一起到药铺里去取吗?”
女子看了一眼父亲,见他点了点头,知道眼前的公子没有说谎。她当下便将父亲扶回屋内,之后跟着陈景明一起出了门。
在路上,陈景明才得知,原来这女子名叫杨新儿,而他父亲是一位砍柴的樵夫,父女二人一直相依为命。
杨新儿一脸焦急,不停地问他父亲有没有危险,陈景明就说幸好他已经及时处理了伤口,只需再给他煎几贴药,喝下就行了。
杨新儿听后这才放心,不过她仍是说道:“如今虽是夏季,可此山很少能见到毒蛇,父亲他为何会被毒蛇咬伤?陈公子你可曾见到那蛇长什么样?”
陈景明摇了摇头,说道:“我到时,你父亲已经被蛇咬伤,而那蛇也早已逃走,因此我没有见到,但看着其伤口的地方,那蛇应该不大,估计也就二尺长!”
杨新儿点了点头,她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之后又摇了摇头,最终没有说出来。
两人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陈家的药铺,陈景明抓了几贴药,用纸包好,递给了杨新儿。
而杨新儿接过之后,忽而脸上一窘,才想起身上没有带银子。
陈景明见状,心中已经明白个大概,说道:“杨姑娘快些回去吧,你父亲还在家等着呢。若是没有带足银子,下次我登门去取也是一样。”
杨新儿这才弯腰对他行了一礼,之后提着药赶回了家。
等到第二天晌午,杨新儿专门带上银子过来,对他说父亲喝了药之后,面色已经好了不少,今早胳膊也已经不肿了,兴许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
陈景明听了很开心,心想自己终于能救下一人,因此就多嘱咐她几句,之后两人就此分开。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才不过几天时间,陈景明再去找杨老汉时,杨老汉已经危在旦夕。
(二)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你是从哪来的,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陈景明又一次上山,在路过杨老汉的村子时,想去他家看看,结果正巧碰见一群男子在他家门外惹事。
这些人年纪不大,看起来皆是二三十岁的样子,不过举止行为一副纨绔某样,一看就是过来找麻烦的。
他当即上前劝阻,却被人用手推开,反而问他来做什么?
陈景明便说自己是来为杨老伯瞧病的,说前阵子杨老伯被毒蛇咬伤,如今正到了诊脉的时候。
他说完这句话,人群中有一男子脸色铁青,怨毒地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藏到了人群最后。
剩下几名男子便上前赶他离开,而他不愿走,一直挡在杨老汉与杨新儿面前,
众人见状,只好撂下一句狠话,接着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杨老汉拍了拍女儿的手,松了一口气,过后才向陈景明道了一声谢。
“陈公子,你这次可是又帮了我一次啊!”
“杨老伯,刚刚那群人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来这儿找麻烦?”
“唉,陈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件事说来话长。”
杨老汉娓娓道来,而陈景明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为了杨新儿而来的。
杨新儿今年十八,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然而杨父一直没有为她寻到好夫家,刚刚来的那群人中,有一个名叫吕时的男子,看上了杨新儿,多次找人来说媒提亲,但杨父知道他为人不好,因此一直没有答应。
后来吕时恼羞成怒,多次上门来找事情,杨老汉与杨新儿可谓是苦不堪言。
这不,今日父女二人正要出门,就碰上吕时带了些人过来。那些人见到杨老汉,似乎还有些惊讶,过后更是对着杨新儿动手动脚。
陈景明听得一脸怒气,说道:“岂有此理!这些人当真可恶。”
“杨老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些人一直胡作下去?”
杨老汉叹了声气,说道:“没有办法,我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能有什么办法跟他们纠缠下去?”
陈景明也沉默下来,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主要是杨老汉一家离他太远,自己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毕竟还有药铺需要他在忙。
杨老汉盯着陈景明看了看,忽然说道:“陈公子,不如让我女儿去你家暂避几日,等他们再过来,我便说女儿他出了趟远门,几个月才会回来,趁着这段日子,我给新儿她找一个好夫婿。”
杨新儿一听,立即说道:“爹,这怎么可以,万一他们再要为难你,又该如何是好?况且女儿早已说过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照顾你。”
“傻丫头,你忘了你娘临终前所交代的吗?听爹的话,跟着陈公子去吧。”
“老伯,那你呢?他们若是对你动手,到时你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不如你与杨姑娘一起跟我回去,我家院子大,有足够的空房。”
陈景明担心杨老汉的安危,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走,但是杨老汉却拒绝了,只说家中还需要人看守,且家里还有几头羊要养。
陈景明只好不再劝说,又替他诊脉看了看,见他没事之后,才带着杨新儿一起回了家,此后杨新儿就在陈景明家住下了,却没想到这反而让自己也陷入到危险之中。
(三)
杨新儿住进来的当天晚上,就被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杨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陈景明听到声音,连忙从屋内跑了出来,关心地朝她问道。
“陈公子,这房间内有......老鼠!”
杨新儿吓得花容失色,而陈景明一听,却拍了拍脑门,笑着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事!我到把它们给忘了。”
“杨姑娘,这些老鼠已经在我家待了多年,其中有些不乏是老朋友了,平日里我也没放在心上,就由着他们打洞乱跑,结果它们日渐大胆起来,平日里也不怕人,估计是刚刚吓到杨姑娘了吧?”
杨新儿拍了拍胸口,说道:“它们就睡在桌子上,可将我给吓坏了!”
陈景明想了想,说道:“那杨姑娘今日就在我房内先住一晚,我到这房间去住,等明日想个法子赶走它们就是了。”
杨新儿因为怕老鼠,所以只好就先答应下来,两人就这样各自回房住了一夜,后来陈景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些老鼠都引到了其它房内,而这间屋子,又重新打扫了一番,才给杨新儿姑娘住下。
不料几天之后,一场祸事悄然来临。
陈家养了一只狗,这只狗平日里懒散悠闲,见了生人都不叫一声,而杨新儿住进来之后,它整日缠在杨新儿身边,杨新儿去哪,它就跟着去哪,就连陈景明它都懒得搭理了。
为此,陈景明还故意在它面前骂道:“养了你这么久,这才刚有了娘就忘记爹了?”
他这话其实就是随后一说,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但他看着杨新儿在一旁羞得脸颊通红,这才察觉自己无意间说了一句错话。
若是将自己与杨新儿比喻成它的爹娘,那他们二人岂不是成了夫妻?
陈景明见杨新儿一直低着头,以为她是生气了,连忙解释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杨新儿却说道:“陈公子,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新儿没有生气。”
说完,她也没敢再看陈景明,就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到了黄昏的时候,陈景明从药铺中回来,杨新儿就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但是在这时,狗却突然窜了出来,对着院子里的洞狂吠不止。
陈景明与杨新儿出来一看,此处洞口窄小,不知深浅,看起来似乎是个鼠洞。
可它为什么要对着老鼠洞一直叫呢?平日里也没有见过它这样。
陈景明没有放在心上,然而杨新儿却面带担心,一直望着那个鼠洞默不出声。
“杨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陈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从昨到今,这院里一只老鼠都没有见到?”
陈景明一听这话,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在里面吗?
他见杨新儿一脸忧愁的样子,就说到:“杨姑娘若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好了,说不定真的是有麻烦。”
杨新儿想了想,就问道:“药铺中可还有蛇?”
由于蛇胆可以入药,所以大多的药铺里都会准备一些蛇,恰巧他家药铺里就有。
陈景明点了点头,说还有几条,杨新儿就说道:“快抓一条蛇来,记住,不要让外人看到。”
陈景明听后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听了杨新儿的话,不一会儿,从布袋中取出一条蛇来。
“将它送入洞里!”
陈景明照做,将蛇塞进了老鼠洞里,不一会那条蛇就整身进入鼠洞中了。
然而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条蛇就从洞中又出来了,而且似乎是逃命一般,出洞之后就不找方向的跑开了。
陈景明刚想去追,杨新儿却一把攥着他的胳膊说道:“陈公子且慢,这洞中还有东西!”
陈景明站在一旁静静望着,结果不过喘息之间,一条全身黑色的毒蛇从洞里渐渐探出了头。
这条蛇看起来不大,但陈景明是郎中,能看出它带有剧毒,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后果很会严重。
那条毒蛇还没意识到危险,想去追那条刚刚陈景明带回来的那条蛇,结果刚探出身子,就被早就拿起铁锹的陈景明给拍扁了,之后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姑娘,真亏得你发现,若不是你,它若是潜入到我们房间内咬上一口,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杨新儿盯着这条蛇,若有所思,她觉得这条蛇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后来她终于想起,这不就是吕时所养的那条?
吕时前几次纠缠她的时候,她曾经看到他的袖中有一条这样的蛇,不过这件事,她只是从没有对外人说起罢了。
随后,杨新儿让他将蛇丢到外面去,陈景明照做,后来两人偷偷躲在一旁偷看,果然见到吕时将毒蛇偷偷捡走了。
“这个贼人,终于漏出尾巴来了!我们快过去!”
陈景明抓着杨新儿的手,两人向着吕时追去。由于吕时走的急,因此一时间没有赶上。
等到两人追上时,发现其已经倒在了树林里,且脸色泛青,似乎是中了毒。
陈景明用树枝挑开他的袖子,发现那条蛇竟然还活的好好的,此时正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他拿起树枝就抽打,而那条毒蛇跑入林中不见。
陈景明慌忙背起吕时,想要带回去医治,然而半路正遇到与他同行的那些人,将吕时带了回家,说是他们有办法解毒。
后来,吕时最终因蛇毒难解而死,而他的那些朋友,也都一个个不见踪影。
杨新儿在几日之后,也回了自己家,临走之时,陈景明有些不舍,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杨新儿在身边陪伴。
再到后来,陈父终于从外面见旧友回来,见药铺被儿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先是夸赞了一番。又看他有心事,就让他开口直说。
陈景明就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跟父亲详说了一边,还特意夸赞杨新儿贤惠懂事。
陈父听了也比较满意,就说婚姻大事由他自己做主。
几日后,陈景明找来媒人去提亲,杨老汉当即答应让女儿嫁给他。
至于杨新儿,自她从陈家出来之后,就一直想着陈景明。当她得知提亲的人是陈公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几个月之后,两人正式完婚。婚后二人幸福美满,共育有一子三女,此后,也再没遇到过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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