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旨在传播正能量,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月光如水,热闹了一天的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今天是蒙雨唯的五儿子结婚的日子,宾客们散尽,一对新人也进了洞房里体味人生去了,蒙雨唯坐在床边,对妻子感叹说:“我总算操完了心思,剩下的几年里,只要把欠债还清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妻子也很感慨,望着两鬓斑白的蒙雨唯,心里升起了一股酸楚。五个儿子从小就让他操碎了心,如今,五个儿子都成家了,分出去单过,蒙雨唯也过早地消耗了生命,一个年近五十的人,看起来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腰也弯了,背也驮了,嘴里像塞了棉花,说起话来不利索了,还得了咳嗽病,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一条腿还变得不利索起来,走起路来像一个跛腿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变得干瘪浑浊了,还瞎了一只。
夫妻两人感慨良久才睡去。哪知道到了第二天早上,蒙雨唯却头晕目眩,起不来了。妻子去喊五个儿子,只有三儿子有空,去把郎中喊来,给蒙雨唯看病。
蒙雨唯卧床不起的这一段时间,五个儿子分别来探望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蒙雨唯很是伤心,这一天老表来探望他,他央求老表去把老先生请来,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命?他为五个儿子操碎了心,五个儿子却对他如此地冷漠。
谁知老先生来后,一句话就让蒙雨唯破了防,心如死灰。老先生说:“他们都是来讨债的。”
蒙雨唯出生在一个破败的书香门第,从小就读书,一心想通过科举考试改变门庭。他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然而,命运似乎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自此后,他参加了好多次举人考试,却都没有考中,一直考到二十五岁,就再也不去考试了。
他冥冥之中依稀记得,当初来到阎罗殿,由阎王爷宣判时,听见阎王爷说:“你下一辈子投胎转世当一个穷秀才,生五个儿子。”他当时满心欢喜,因此记得清晰。既然命中注定是一个穷秀才,又何必执迷不悟地去考举人呢?他因此醒悟了过来,不再追求功名。
为了生计,蒙雨唯开办了一个学堂,专门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孩子启蒙。这是他家唯一的收入来源,微薄的脩金要养活一大家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他是一个真正的穷秀才。
他也确实生了五个儿子,每两年生一个。五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从小就调皮捣蛋,不是撞坏了人家的篱笆墙,就是踩伤了人家的小鸡小狗,不是偷人家的果子吃,就是跑到人家菜园子里摘瓜,要么就是把人家的孩子打伤了。
蒙雨唯经常被村民们堵在学堂里,要他管教五个儿子,他也只好陪着笑脸说好话。他原本把五个儿子放在学堂里读书,但是五个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他也只好任命,由着他们撒野。
大儿子十一岁的时候,带着四个弟弟,将姓贾的孩子堵在巷子里,打得头破血流。差点出了人命。姓贾的要到衙门里告状,蒙雨唯找到里正出面,上门道歉,答应赔偿一切损失。最后好说歹说,姓贾的索要了五十两银子的医疗费。
为了赔付医疗费,蒙雨唯只好晚上给寺庙里抄写经书,他也不是所有的晚上都有时间,只是有空时才去抄写,等到他挣够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两年后了。
就在蒙雨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二儿子惹祸了,他听说姓吴的财主家里供奉着一尊小金佛,便潜进财主家里偷看。他正拿着小金佛观赏时,忽然听见了脚步声,慌忙把小金佛放回香案上,却不小心将小金佛摔在地上,把底座摔裂了。
姓吴的财主派人把蒙雨唯叫到家里,让他看着办,不然的话,就把二儿子送到官府里,以盗窃罪论处。蒙雨唯说尽了好话,陪尽了笑脸,最终答应赔偿一百两银子,才把二儿子带回家里。
蒙雨唯教书,一年的脩金也才不足三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大笔钱。为了弄来一百两银子,他早早地放了寒假,到小镇上富商的家里,没日没夜地抄写账目,连春节也是在账房里度过的,一直赶到元宵节结束,整整一个月时间,人也瘦了一大圈,才挣来八十两银子,剩下的银子,他断断续续抄了一年的经书,才弄够了赔偿的数目。
也就过了一年的轻松日子,三儿子惹下了祸端。正月的时候,大户人家在祠堂里唱大戏,台上锣鼓喧天,一群野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三儿子看见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大炮竹,起了捉弄之心,悄悄地拿来一支香,悄没生息地点燃了引子。
那人的手指伤成了重伤,扭住三儿子找上门来,扬言要是蒙雨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就把三儿子送到官府里治罪。蒙雨唯当然是不可能不管三儿子的,陪着笑脸好说歹说,最终答应赔偿六十两银子,才将此事了结。
蒙雨唯借了六十两银子,将此人打发走了。为了这六十两银子的欠债,他抽空给有钱人家抄写账目,或者给信佛的人家抄写经书,断断续续地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将欠债还请。
闲话少叙,四儿子五儿子随后也惹出了灾祸,一个赔付了四十两银子,另一个赔付了一百五十两银子。等到蒙雨唯想尽办法,好不容易还清了欠债,又开始面临着给大儿子定亲下聘,以及建新房子结婚的人生大事。
他只好四处借钱,东拼西凑,好不容易让大儿子成家了,又面临着二儿子的人生大事。就这样,他每一年都在发愁,都在想办法借钱还钱,拆东墙补西墙,先后给几个儿子下聘、建房结婚。
好不容易等到五儿子结婚了,蒙雨唯总算松了一口气,家里就只剩下三百两银子的欠债了,只要慢慢地将这一笔债务偿还清了,他的人生就会松弛下来了,再也不用生活在愁眉苦脸之中了。
五儿子的新婚之夜,夫妻俩相对感叹了良久,才迟迟睡去。哪知道心情一放松,病就来了,第二天早上,蒙雨唯却生了病,起不来了。三儿子给他找来了郎中,蒙雨唯卧床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五个儿子都只来探看了一次,就再也不来了。
蒙雨唯想不开,他这几十年里,为了五个儿子可谓操碎了心,如今五个儿子都成家了,却对他不管不问。
就在他伤心感叹的时候,老表来探看他了,他就和老表谈起子女的事情来。老表感叹说:“大部分子女都是来讨债的,父母为他们操碎了心,是因为上一辈子欠他们的。你要想开点,不必感伤。”
这话戳中了蒙雨唯的心坎,于是对老表说:“听说县城附近有一个老先生,师从鬼谷子一派,善断阴阳之事,我想请你跑一趟,把老先生请来,给我看看,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命?”
老表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去请老先生。老先生欣然而来,听了蒙雨唯的诉说,他闭目入定,说是要到阴司查看生死簿。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老先生睁开了眼,点点头说:“你上一辈子享福太多,五个儿子都是找你来讨债的。”
原来,蒙雨唯上一世是一个大富之家的公子哥,家里委派了五个奴仆侍候他。五个奴仆操碎了心,既怕小公子冻着,又怕小公子热着,偏偏小公子比较刁钻,很难侍候,弄得他们常常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小公子非常高傲和霸气,常常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五个奴仆都遭受了身心的摧残。在他十岁的时候,他训练马术,大富翁叮嘱五个奴仆,一定要小心侍候,前面一人牵马,左右两人护佑,后面也要有人护着,如果小主人遭遇意外,唯奴仆们是问。
五个人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小公子,但是小公子不乐意了,他锻炼了一会儿,自以为很熟练了,就让牵马缰的奴仆去拿水来喝,然后趁人不注意,双腿一夹,马儿跑了起来,沿着大路飞奔,吓得几个奴仆在后追赶。他非常得意,然而乐极生悲,马儿在弯路处减速,小公子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了下来,小腿骨折。
这还了得,五个奴仆吓得胆战心惊,哀求小公子开脱他们的罪责,将责任包揽下来。但是,小公子也怕父亲的呵斥,竟然把责任全部推到牵马缰的奴仆身上。此人被大富翁盛怒之下,打折了腿骨,自此后,就成了跛腿人,还得在小公子面前侍候着。
过了两年,小公子要逛街,他骑着高头大马,五个奴仆在后面小心跟着。过了不久,前面过来一顶小花轿,一个奴仆多嘴,告诉公子,轿子里坐着的女子非常漂亮。他也就说说而已,想不到公子动了歪心思,竟然骑着马跟在轿子的后面,任由五个奴仆劝阻,他就是不听。
过了不久,轿子在小饭馆门前停了下来,轿夫进去讨水喝,公子趁机来到轿子前,掀开轿帘,把头伸进去逗弄女子。那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公子这种行为无疑犯了大忌。
坐轿子的女子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县令的女儿。她的随从们将公子打倒在地,捉了起来,带到了县衙里治罪。幸好大富翁和县令有交情,送去了三千两银子赔礼道歉,此事才算了结。
但是,那个多嘴的奴仆可就惨了,大富翁下令将他掌嘴三百下,打得嘴唇肿的五寸厚,脸颊肿的像个猪头。等到他消肿后,竟然成了半个哑巴,说起话来一点也不连贯,口齿不清,和哑巴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又过了一年,公子发现隔壁有一个小寡妇非常漂亮,就起了歹心。原本睡觉时,他在里间睡觉,外间睡着一个小丫环和一个老妈子,五个奴仆睡在最外面的房间里,公子要想出来,都能被奴仆们发现。
公子半夜里吩咐老妈子出去烧汤,他要喝汤,然后把小丫环绑了,嘴里塞一块布,穿着小丫环的服饰。他故意大声吩咐小丫环出去催促老妈子,接着冒充小丫环走了出去。轮值的奴仆睡眼惺忪,竟然没有发现。
等到老妈子端着汤进来时,才发现大事不妙,公子不见了,众人顿时慌作一团,赶紧去报告大富翁,大富翁就派人出去寻找,走了不远,听见了喧哗声。原来,公子偷跑到小寡妇的窗前,偷看她睡觉,被小寡妇发现,大喊大叫了起来。
这一下,大富翁的面子算是彻底地丢尽了,他恼羞成怒,五个奴仆、小丫环以及老妈子,都遭到了责罚,那个轮值的奴仆被打的最惨,一只眼睛竟然被打瞎了。
闲话少叙,另外两个奴仆,也因为公子的胡闹,一个被打坏了肺,总是咳嗽,另一个被坏了腰,站不直身子,成了驼背人。总之,五个奴仆没有一个健全的。
等到公子结婚后,他就把五个奴仆赶到庄园里干农活去了,可怜这五个奴仆,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一个丫环愿意嫁给他们,他们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还要遭受身体不适的折磨,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讲到这里,老先生说:“因为你上辈子享福太过,对五个奴仆造下了罪孽,因此阎王爷判处你投胎转世成了穷秀才,并让五个奴仆成了你的儿子,让你操碎了心。因为他们是来讨债的,因此对你也就没有多少父子感情了。”
蒙雨唯听完,长叹一声,心里反倒踏实了,既然五个儿子都是来讨债的,他们不来看望他,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计较呢?他想开了,心气也就顺畅了,病情因此好转了起来。
过了十几年,蒙雨唯终于还清了欠债,正所谓无债一身轻,他心里高兴,晚饭喝了几杯酒,到了半夜里,心口发疼,竟然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他拉着妻子的手说:“我这一辈子,窝囊至极,只可惜让你跟着我吃了一辈子的苦,实在对不住你了。”
没想到,五个儿子对母亲很好,轮流奉养,每家一年。蒙雨唯的妻子最终活到了九十多岁,后半生享尽了儿子们的福。
所以说,人生在世,要多结善缘,千万不要结下孽缘。当然了,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都要坦然面对,不要怨天尤人,更不要把生活过成一团糟。生活不易,大家且行且珍惜吧。
本故事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