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防控优化|疫情凶猛从未断绝,老祖宗面对危机如何应对

石头大狮的笔记 2023-09-21 09:17:11

2019年12月8日,武汉市出现首例不明原因的肺炎病例!

12月8日,国家主管部门发布,疫情防控新十条优化措施出台,各地优化核酸检测,调整隔离方式,按规定取消查验核酸阴性证明、健康码和行程码。

大疫不过三年,始于三年前的“大雪”,终于三年后的“大雪”。

同样的节气,同样的时间,是巧合,还是必然,就像一个轮回,恍若隔世一般。

整整三年。

国家层面尽到了责任和努力,艰辛困苦的三年挺过来,剩下的时间需要普通民众继续支持国家政策,做好自我保护。

面对新形势,我们又该如何去做呢?

瘟疫,瘟是瘟,疫是疫

古人造字行文之严谨,绝对超乎今天的想象。如今的“瘟疫”,是急性流行性传染病的统称,在古代,瘟和疫却是两回事。古人认为,瘟病多起于四时不正的邪气,因有发热的表现,所以多称为“温病”。疫与“厉”或“疠”相关,被看做是急性流行病,古代往往与鬼神侵害相关联。

查阅古籍资料,关于“瘟疫”以及它们之间的区别,有本古代道医书籍说的很有意思,叫《玄隐遗密》。作者相传为商代的学者容成公,距今约3300多年。

容成氏属于黄帝时代的一个氏族部落,容成公是部落首领,相传曾经协助黄帝征战天下,完成了炎黄部族的统一,实现了华夏一家亲的伟大事业。进入三代以后,商朝时期的容成氏一族,不满于商王的苛政暴虐,于是愤而隐归,聚集了一帮学者文士,收集整理当时弥散人世间的经典古籍,十三年时间编辑成册,就是这本《玄隐遗密》。

《玄隐遗密》分为四部分,《九真要》、《九常记》、《黄帝内经》、《阴阳大论》,都是以朴素的古代天地观念为主导,认识自然和万物,探究人体功能,阐释医学原理。这是一本古老的道医古籍,充满着浓郁的道家哲学气味。

按照书中所言,瘟、疫有明确区别,前者源于水生鳞甲类生物传播,属寒性,可能是古人对于无形的、流动性的,都归结于五行的水;后者源于陆地皮毛类生物传播,属热性,归结于五行的火。

个人理解这个意思,大约是这样:

瘟多为内部发作,通过隐秘而悄无声息的渗透,比如呼吸、体液等等媒介,紊乱内部机能发作,逐渐消耗人体生机,熬干了人也就死了,这期间人非常痛苦,经历生命与死亡的消耗战。瘟病大多数为外热内冷的症状,比较典型的,是伤寒和疟疾;

疫又称为疠,它的症状则相反,更像是由外向内直接侵入,对人体造成迅捷不可抵抗的破坏性攻击,比如感染性细菌、病毒,毒性糜烂创伤等等,大多数存在外热内热的症状,中招者无不迅速痛苦毙命,甚至来不及抢救一下。比较典型的疫病,就是天花和鼠疫;

所以瘟的名字,从“温”,隐秘而煎熬,比如温水熬汤,汤竭薪灭;而疫的名字,从“役”,激烈而迅猛,比如临战鏖兵,杀伐夺命。

自古至今,瘟疫肆虐从未消停

有明确史料的记载以来,自秦汉以降,到清民易代,着落在中国百姓头上的大大小小瘟病时疫,两千多年不计其数,造成大面积伤亡的也有数百次。而且瘟疫一般伴随着战争、旱灾、水灾、蝗灾等天灾人祸,这些灾难往往会加剧瘟疫的破坏力。

西汉景帝后元元年五月,“地大动,铃铃然,民大疫死,棺贵,至秋止。”这显然是一次由于大地震引发的时疫,所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棺贵”二字,可见当时情况的惨烈。

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匈奴连年旱蝗,人畜饥疫,死耗太半。”一次疫情,就导致人畜“死耗大半”,可见当时人们对突发性流行病的抵御和处置能力有多差。

王莽新朝时期,地皇年间,发生大疾疫,“天下户口减半”。王莽新朝的短暂灭亡,与不可抗拒的时疫有重要关系。

汉献帝建安年间,曹植在《说疫气》一文中写道,“厉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大疫面前,没有幸存者。

晋武帝司马炎在位时,“民大疾,死不收”。

五胡入华的动荡时期,中原地区“饥疫并行,易子而食”。

即便盛唐时代,安史之乱的时候,“天下大疫,死者过半”。开元、天宝年间,原本天下户数过千万,瘟疫结束后,户口已经不足二百万。

唐末黄巢军中也未能幸免,爆发大疫,死者过半。

北宋仁宗景佑年间,南方因旱灾发生严重大疫,“死者十分之二三”。

南宋宁宗年间,江南大疫,“浙江尤甚,十死八九”。

蒙古入侵金国,战争导致金国大疫,据《金史》记载,“汴京大疫,凡五十日,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

大明朝永乐年间,南方爆发大疫,仅以福建一省之地,即死亡七万七千四百余人。

明神宗万历年间,爆发大疫,士民多因疫亡,“街巷相染,多家灭门”。

有清一代,连续性持续性疫情不断爆发,

比如咸丰十年(1860)夏,山东地区旱灾、蝗灾与疫病叠加出现,一旦感染,一二天后就会命丧黄泉。有的人从发病到死亡不过一两个时辰,更有甚者,正在吃饭即突然倒地不起,言笑未终而气绝身亡。大街上到处都能闻到臭味,塞鼻刺心。

比如同治初年连续三年发生特大瘟疫,历史记载,“五年五月,永昌大疫。六年二月,黄县大疫。七月,曹县大疫。九月,通州疫,泰安大疫。八年六月,宁远、秦州大疫。七月,麻城大疫。九年秋,麻城大疫。冬,无极大疫。十年五月,孝义大疫。六月,麻城大疫。十一年夏,新城大疫,武昌县大疫。”

清末民初的1910年10月,满洲里发生鼠疫,之后疫情迅速横扫东北,波及河北、山东等地。中疫者往往全家毙命。一时间,大量民众暴死,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与天斗争从未止歇,古代人对疫情防治的办法

对于瘟疫,古代没有太具体的分类,大致以人体中招之后的证候区别对待,包括瘟疫、瘴气、痢疾、流行性感冒、麻风病等,实际上都属于一种流行病症。在对“瘟疫”的这防治措施上,大致的思路就是八个字——“预防为主,防治结合”,与今天的思路并无二致,也可以说是古今的同理延续。

古代医学的“先下手为强”

古代医学之祖的《黄帝内经》,最早提到关于预防疾病的重要性,“圣人不治己病,治未病。不治己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它的意思很明确,作为懂得医理医术的人,都不会等到病情深入了才考虑医治,而是在疫情即将发生前就开始做好预防,从而切断致病根源,避免大规模疫情的爆发。这就是要与病情赛跑,与破坏力抢时间。

古人规避时疫的方法有哪些呢,古代春节时,全家要喝椒柏酒、屠苏酒,庆祝吉祥、康宁、长寿,同时也有防止瘟疫的实际效果。端午节家家户户饮雄黄、艾叶酒,挂菖蒲,焚苍术等民俗习惯,也是为卫生消杀而预防疫疾发生的一种措施。当然也有认为,春节时候的燃放鞭炮,也有借用火药中的硝石、硫磺为空气消毒的用途,不一而足。

发生疫情“隔离”很重要

阻止疫情蔓延扩散的方法,古人经过不断的经验教训总结,发现“隔离”始终是最好的切断传染途径方式,而且,古代一般疫情的大规模爆发,大多会集中在某一区域,不会短时间内迅速扩散,造成全国性危机,在流行性不发达的过去,切断、隔离较今天显得更有效果。个体的牺牲,为了整体的安宁,古人如何采取隔离措施呢?

《汉书·平帝纪》记载,汉平帝元始二年,发生了旱灾、蝗灾与民疫叠加的情况,朝廷的处理方法是,“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将病人安置到空置房舍内,由官府集中看护治疗,可以说这就是“方舱医院”的雏形。这种特别时期的设施,历朝历代都有,比如南朝齐时所设“六疾馆”,北魏设立“别坊”,唐朝设立“患坊”,宋代设立“病坊”以及“安乐坊”,还有明清时期的“养济院”等等,都是同样的功能。

除了集中隔离,也有自我隔离的方案。比如晋代有官员的防疫令,“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如果家里有人染上时疫的,一旦蔓延至三人以上被感染,那么没有感染的人,也要居家百日,这期间不能上朝。百日不得上朝,比现在的隔离期要长很多。

这样的强制隔离方式,在古代也会有异样声音,被看做“不仁”之举,但硬性措施仍然没有被放弃,说明隔离一法在对治疫情蔓延中确实起到了十分有效的作用。如今在防控的同时也会有些异样声音出现,有些可能是敌人制造的烟雾弹,一时冲动于事无补,要学会判断形势把握方向,毕竟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官民协力的抗疫模式

个体的力量总是弱小的,作为杀伤力强、传播速度快的时疫,单靠自身救治显然是不行的,在缺医少药的古代,更不可取。一旦失去系统组织的各自为政,更加容易引起恐慌,造成更加难以遏制疫疾的传播。服从管理是必须也是必要的。

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大疫,让国家人数锐减,死了几千万人,直到东汉名医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横空出世,有理论有实践,张仲景不仅是医生,也是当时的朝廷官员,有了他的努力,才拯救了遭受瘟疫困扰的广大百姓。官民同心的抗战中,许多经典验方不断出世,而且经过不断丰富和完善,据说在当时和后来都很有奇效。

《晋令辑存·医药疾病令》中记载,发生疫情后,地方政府的管理要及时和周到,局部出现疫情,地方官要“郡县给医药”;涉及多个区域的大型疫情,朝廷要派出人员,负责统一调配医药事宜。这些医药救护措施,都是免费的,紧急时刻“疾疫者以医驰马救疗”,从而保证的救治条件和速度。

大明朝开创了太医院为民间治疗时疫的先河,嘉靖二十年(1541)京城爆发疫情,明世宗朱厚熜亲自编写《济疫小饮子方》,“颁下所司,遵用济民”,下令由礼部向民间散发药方驱除疫疾。嘉靖二十四年,又于“于朝天宫门外施药”,这都是官方组织民众抗击时疫的实例。

除了指导医药救护,官方还会适时调整政策措施,比如对死亡较大的民众给予补助,对区域百姓减免赋税,发放赈济粮食等,以减轻民众负担,帮助百姓度过难关。

谣言止于智者

瘟疫,古人最早的处理方式,受认知水平的限制,往往与巫蛊之术联系到一起。古代的巫术和医术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以至于往往疫病出现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各种稀奇古怪、蛊惑人心的流言蜚语。当然也有很多通明畅达的人,对此不屑一顾。

比如,孔子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感兴趣,《论语·述而》章中,孔子有疾病,子路请老师拜神祈福,孔子说生了病就是生了病,还有这种操作吗?子路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孔子回答道,“丘之祷久矣”。

而著名的神医扁鹊,虽然是医者仁心仁术,也有著名的“六不治”原则,其中一条就是“信巫不信医”,得了病,把原因归结于上天、归结于鬼神,什么病都用迷信的方法来治,不相信医学,把生命交给神灵鬼怪,等待他们的自然只有呜呼一途。

古人文化水平低,知识普及面差,有各种谣言霍乱还可以理解,科学昌明的新时代,瘟疫当前,自然不是什么神灵惩罚、天降灾祸,还有人频频信服谶语谣言,甚至被微信、微博、朋友圈的各种不明来源信息左右思维,这是愚蠢和可笑的,须知,只有科学有效的方法才是治标治本的良策。

0 阅读:0